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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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震盪波之後,站在最前頭的一名改造忍軍,雙眼陡然一亮。這種情形在其他人身上,往往只是一個形容詞,但在黑龍忍軍身上,這個詞就有特殊涵義,因為它眼中的亮光越來越強,幾秒之後,就從眼中出,所過之處,觸物即斷,比什麼祌兵利刃都更為鋒銳。

幾名靈被這光束一觸,連喊都來不及喊個一聲,肢體斷裂,四分五裂,墜在地上成了殘屍。

眼晴會發出切割光線的怪物,相信這些靈一蜚子也沒見過,不但幾名靈衛士瞬間被碎屍,就連後頭的石門都給切開。密室石門雖然有結界守護,能夠抵禦多種咒術與物理攻擊,但這種變態光線卻超出結界的守禦範圍,無法辨識,結界效果無法充分發揮,—下子就被切割破碎。

石門—破,密室再無防護,隱約可以看見裡頭的幾尊石像,門外看守的越衛士也幾乎傷亡殆盡,改造忍軍正要長驅直入,突然黑影一閃,有一道身影疾電飆來,搶在所有改造忍軍的前頭,擋住石門的缺口。

一名改造忍者鼓勁硬闖,來到那道黑影之前,正要與之硬撞,黑影搶先出擊,一手探出,抓住忍軍的手臂,順勢一扯,短短一瞬之間,力道幾度輕重變化不定,赫然將那名高大的改造忍者扯亂重心,站立不穩,一下子翻跌出去,撞砸剩餘的石門,跌進石室內。

幾名改造忍者先後攻來,結果都遭到同樣命運,全部跌入石室之內,而且錯砸跌在彼此的身上,撞搫的力道甚重,一時間都站不起身,餘下的改造忍者改變戰術,一衝近過來,雙目一亮,切金斬鐵的死光發,對著黑影切割下來。

“還來這一套?不煩啊?”百忙之中的緊急應變,左足一頓,地下青磚石板碎裂,凹陷下去,連帶改造忍者的身形也受影響,出角度偏差,沒有能夠傷到敵人,反而將它自己的手臂給切斷了。

手臂一斷,改造忍軍的腦袋——垂,更被敵人抓住脖子一轉,光順著轉向亂,阻住了後方忍軍的步伐。

這些半人半機械的改造忍者,生命力委實強悍,頸骨都被折斷了,還能再轉過頭,大張開口,周圍大氣隨之震動,要發毀滅的空氣炮攻擊。千鉤一發之際,被人一掌轟出,托住下巴往上頂,空氣炮沒能發出,就這麼炸燬在口中,連著上半身一起爆開。

這一下爆炸力非同小可,灼熱火風席捲各處,左右石壁都被炸碎,連同整個坑道都在震動,但在漫天煙塵中,只看到一個穩穩站立的身影,在這麼驚人的爆炸威力下,依然毫髮無傷。

如此實力,起碼擁有第六級以上的修為,見到這樣的狀況,改造忍軍群不能再無動於衷,在腦中的資料庫搜尋可能人選卻無解後,終於開了口,用它們沙啞的金屬嗓音提出質問。

“……名字?”

“哼哼!江湖險惡,我從來不留下自己的名字,但如果你們的老闆要問,你們就告訴他,這裡有—個……”煙塵中傳來聲音,“十里坡……戰神”煙塵瀰漫,屹立不倒的身影,在煙塵中自有一股氣勢,令餘下的改造忍者沒有立即上前,看在當事人的眼中,倒是有成就的一幕。

從以前到現在,自己的記憶中,這麼威風登場的次數,似乎是算都算得出來,剛才那一下抵住改造忍者下巴,讓空氣炮炸在嘴裡的壯舉,是我評估過自身能力後決定乾的,事實證明,以我此刻修為,要承受住這種衝搫是足夠的,白起那個傢伙沒有拿我命開玩笑,但……這傢伙沒有說,承受這種衝搫之後,手臂會痛成這樣,我整隻手臂痛到快失去覺了。

以前從來沒有當過高手,不曉得高手接招過招的滋味,我還以為只有低手接招會痛,沒想到高手接招也是那麼痛,這點如果不是親自體驗,真是想都想不到啊!

(不過,這點他之前怎麼沒提過?還以為當了高手,就無痛無傷,真他的,阿起他賣的,該不會是灌了水的黑心課程吧?

難怪白起要提早中斷課程,原來外頭髮生了這樣的大事,如果讓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破壞了石像,不管武功練得再高出來也是沒有意義,我想這一點多半也在某人的算計中,才會派這些東西來攻擊,要不然,他幾個月前就可以下手,摧毀石像,何必等到今“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打架,打起來會痛得要死,反正大家也不是非打不可,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們就這麼回去算了吧。”手臂痛得要死,我試圓把敵人勸退,不然再這麼打下去,就算羸了也要傷幾天,非常不划算,不過……敵人似乎沒有什麼自我意識或理智,對於我的這些話,它們沒有任何反應……好吧,看來也不是完全沒反應,它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口,張到大概可以下幾個拳頭的程度,似乎……不是因為驚訝的樣子。

五名改造忍軍,同時張口吼出空氣炮,強烈衝擊波轟發,殺傷力遠遠超越之前,瞬間就把周圍的石壁謖成細粉,萬物盡摧,連上方的巖頂都被破壞,大量碎石掉落崩砸,還沒落地,就全都化成細粉而散,倒在地上的靈衛士也被波及,不管已死的或還沒死的,在這災難肆中,都被打得血模糊。

空氣炮持續連擊,一時間空氣中盡是煙塵,誰也看不清楚眼前景象,就連幾名改造忍軍都只能依稀看見煙塵中穩穩站立的身影,無法確認狀況。

“……靠杯,這樣子很痛耶!”我慢慢把掩護頭臉的雙手放下,維持現有的馬步姿勢不動,將-口氣行遍周身,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態,毫髮無傷。

這麼長時間的鍛鍊,我的馬步可不是白蹲的,白起那個修煉狂,再怎麼注重基本訓練,也不至於讓我蹲個幾百年的馬步,他的這些基礎訓練,都附帶著特殊功能,只要整個訓練完成,就是全方位的武學練成。

慈航靜殿有金鐘罩、金剛不壞身-類的硬氣功,練至高階,身軀堅若鐵石,能抵擋大多數的物理攻擊,以我現在第六級的實力,用硬氣功擋住空氣炮,還算不是什麼大問題,相比之下,白起的拳頭、劍指還厲害得多,過去他每次向我出手,我的身體都是被打穿,可從來沒有擋得住過。

(……不過,怎麼還是好痛……

幾發空氣炮沒有什麼效果,五名改造忍軍持續攻來,改打近身戰,我知道這種情形無可避免,也有心一試自己目前的能力,不閃不避,上了五名改造忍軍,當其中-名揮拳擊來,我舉臂相,它體型幾乎是我兩倍大,再加上衝勢,力道奇大,不過仍被我硬橋硬馬地接下來了。

一名忍軍被擱下來,又有兩名忍軍分從左右夾擊,幾股大力同時湧來,我凝氣站定,雙腳如同生了一樣,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任來自幾個方向的大力怎麼推動,就是不動。

這個成果也令我滿意,白起一直要我蹲馬步,考驗的標準可不是姿勢好不好看,是他舉手一推,我會不會被推動,就因為這個標準太過嚴苛,我才不曉得蹲了多少年的馬步,到如今都還一直在搞基礎訓練,沒法正式修煉武技實招,不過,平均五次裡面,我能撐住他一次。

白起的力量,和這幾條雜魚天差地遠,五次裡頭都能擋他一次,這幾條傢伙算個啊?

聯手推我不動,忍軍們採取更實質的攻系,舉起了手,對著我的腦袋,要發動大氣震波。直接的衝搫力,與馬步穩不穩無關,而在這樣的近距離聯合發,第六級的硬氣功也未必承受得住,多半是腦袋碎裂的結局,所以,得要有別的辦法了。

“喂!你們擠成一團,想幹汁麼啊?”—聲低喝,我伸手拉動周圍的忍軍,進行反擊。

白起對蹲馬步的要求,是讓他推不動、推不倒,要做到這個要求,可不是單純在那裡站得穩就行了,我最初不懂,後來才理解這個訓練的另一個意義,是要去掌握敵我的重心。

天下武學,千門萬派,無數的神功秘法、巧絕招式,就算窮盡一生去苦練,也未必練得周全,但在那麼多的武技中,還是有些核心東西,超越外表的形式而存在。除非坐著不動,不然別說是出招動手,哪怕只是站立、傾身,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牽涉到本身重心的轉移、力道分佈的變化,只要能把握住這些,哪怕是對上再完美的武技,都能為它製造破綻。

不管威力有多強,如果打不中就沒用,這是戰鬥的鐵則,而一個人在重心大亂的時候,不管他發出的攻擊有多厲害,通常都是打不中的。自己要站得穩,不被外力推動,就要穩住重心,而把握這些的要訣,就可以反過來讓敵人失去重心,畢竟他在動我不動,要讓他重心不穩並不困難,平常與白起實戰,平均二十次裡可以讓他踉蹌一次。

“砰!”我身體不動,只是憑靠周身氣勁的轉、旋錯位,改變體外三股推擠巨力的方向,將這幾股力量轉為相互對撞,只聽見三聲悶響,三個正要發空氣炮的改造忍軍全都被撞得往後跌去,手心的空氣炮變成亂擊。

如果是白起在這裡,以他計算之密,這一下就能讓三記空氣炮彼此擊,自己-搫不發,敵人自相殘殺死光光,無奈我沒有這種計算本事,儘管確實有著這樣的意圖,但在實行上就會出現問題,三名忍軍後跌,空氣炮亂髮時,只有兩名被同伴的空氣炮打穿膛、大腿,-記空發的打在壁頂,再次得滿室煙塵落下。

空氣炮在近距離擦身而過,雖然沒有打中我,但那股風壓造成的衝搫,也不是說笑的,要不是有第六級的護身硬功擋下,起碼也要斷幾骨頭,不是站在這邊笑兩下就沒事的。

“唔!”三名忍軍,解決了一名,旁邊又有兩名補了上來,而之前被我拋摔進石室的幾名忍軍,這時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情勢可以說相當不妙,如果繼續在這邊蹲馬步,和它們玩摔角,我雖然有自保的信心,但對於克敵制勝卻全無幫助。

如果多些兵器、法寶之類的東西在手,就能佔點便宜,想出好辦法禦敵,不過在牢裡當囚犯的時候,身上什麼東西都被搜走,我幾乎是只穿—條褲子就趕來救人的,要解決眼前的難題,僅能靠自己的真本領了。

(這裡沒有光線,那一招用起來威力減半,不過對付這些雜魚群,應該也夠了。

身隨念轉,我急提真氣,雙手合掌,當真氣下沉丹田,整個人突然往上拔升,一面納四周的遊離能量、空氣、水分,歸入己身,在體內真氣澎湃壯大的同時,六識官卻迅速寧靜下來,處於最安寧平和的至靜之中,強烈的反差,卻是為了以至靜之心,最完美地駕御力量,爆發最凌厲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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