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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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由於萬獸尊者的存在,慈航靜殿在南蠻幾乎沒有影響力,心禪大師就算開口,獸人們也不買帳,幸好如今成為獸人們共同領袖的白瀾熊,通情達理,願意將一切委託給慈航靜殿斡旋,自己協助壓制獸人們的不滿情緒。

為了給白瀾熊一個代,心禪大師不得不親自到索藍西亞,擺平雷曼這個後生小子。

在我被囚的這段時間裡,外頭的世界正在烈變化中,所發生的這些事,我是在偶爾清醒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外頭的人討論,這才知曉的,但我所聽見的這些訊息也非常模糊,意識恍惚,本不能判斷這些訊息是真是假,說不定……

這些全都只是我的幻覺,沒有一樣是真的。

心禪大師親自前來,當然也嘗試為我進行治療,慈航靜殿本代掌門率領一眾高僧圍繞誦經,豈同泛泛,在他們的“騷擾”下,我神志回覆了幾十秒的清醒,幾十天來首次眼神凝定,望向正前方的心禪大師,然而,很多事情並不是功力高強就能決定一切,心禪大師誦經持咒的效力雖強,卻是來得太晚,我已“病入資肓”,在幾十秒短暫清醒後,又再次失去了意識。

其實,清醒與否,對我完全都不是重點,就算清醒了,我又能做什麼?如果醒來只是當一個什麼也不能做的廢物,那還不如當個神病患,什麼也不去管,什麼也可以當作不知道,從這點來說,我不謝心禪大師來救我,讓我免於皮折磨,牢房環境也乾淨得多,卻厭惡他總是帶人來騷擾我,讓我還會偶爾清醒個十幾秒。

“……束手無策……世上無人……喚醒……或許……源堂……”斷斷續續,我好像聽見心禪大師這麼嘆息說話,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變態老爸或許該很自豪的,因為人家大和尚拜佛拜了半輩子,信仰虔誠,但需要奇蹟的時候,居然指望的不是佛,而是他這個變態人物。

無論如何,怎樣也好,既然醒不過來,我就想繼續放逐意識,一輩子都不清醒也好,最起碼在這個什麼都不用覺到的世界裡,我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平靜,再不用去受那些令人傷心的事。

只是,心禪大師的判斷,似乎太過小看天底下的能人異士,畢競,奇蹟兩字不是法雷爾家族的專屬商標,這世上還是有些人,與其說他們善於創造奇蹟,倒不如說……所有既定的規則、原理,碰到他們一律不適用,所以,普通人認定不可能的高難度障礙,在他們眼中,本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所以,慈航靜殿闓寺僧侶束手無策的難題,他們隨隨便便就解決了。

似乎是某個深沉的夜裡,一個聲音自我耳中傳入意識之底,比什麼高僧的誦經聲都要有效,就是一種椅子被拖行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咿咿呀呀,透傳入耳,讓我的意識逐漸被拉回現實,跟著,就是幾聲相當輕浮的問候。

“嗨!哈囉!阿嗶哈!”我聽得見這些招呼聲,可是麻痺太久的身體,遲遲無法做出動作,就連抬起頭來都不行。

“給個面子吧,看在我千山萬水跑來這邊的份上,最起碼睜開眼睛,別讓我下不了臺啊,我這個人很要面子的,如果被你搞得下不了臺,會發生什麼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似是威脅的口吻,卻又帶著期待,彷彿真的希望我讓他下不了臺,讓他得到一個能恣意妄為的藉口。這樣的語氣之中,帶著瘋狂的因子,我麻木的身體瞬間有了大反應,如果不是麻痺得太久,可能立刻會跳起來,這麼久以來我都拒絕接觸外界的事物,但這一刻,我卻很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人的長相,因為他正給我與茅延安相同的覺,只不過,我能肯定,這個人絕不會是茅延安。

“好像醒了啊,那就這樣吧,我是來探病,不是來折磨病患的,也不是非要你睜開眼,既然你身體不好,那就躺下,聽我說話吧。”那個人好像是拉了一張椅子進牢房,現在隨便把椅子一擱,反向跨坐上去,手放在椅背上,撐著下巴,就以這樣的姿勢說話。

“一段時間不見,你滿憔粹的啊,早知道你是這樣子,來探病的時候我就會多帶兩串香蕉來當禮物了,不過,我是海上商人,香蕉不合身份,還是帶緘魚好了,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總比大便好吃。”:海商王,白拉登!

茅延安的盟友,這整串事情的罪魁禍首之一,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到這裡來將我喚醒。

“唔,腦波好亂呀,你該不會認為我是罪魁禍首吧?這可誤會大了,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呢,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兼生意夥伴,你可別把我當成和他一樣的危險人一物啊,我比他可怕多了柅。

“能夠用這種口氣說話,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這個人了,而我確寶也到好奇,想不出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存有何種企圖,又是為了什麼到這裡來。

“我不想扯上多餘的麻煩,所以要先向你把話說清楚,當然你如果聽完以後仍然要找我復仇或算帳,我也非常歡,因為我悶得發慌,非常需要對手,只不過你還不夠格而已,”白拉登所說出的往事,是他與茅延安結識的緣起。白字世家長期以來研究各種滅絕人的強大武器,為了掩人耳目與增加實驗數據,他們不斷地尋求海外合作伙伴,而在黃土大地上,他們選中的就是黑龍會,白拉登最初是與馬德列這個狂人攜手合作,也在合作接頭的過程中,與茅延安結

這兩個表面正常,內心同樣存在瘋狂火焰的男人,結識不久後便一拍即合,聯手製定許多計劃,並且積極進合作,連馬德列都被幹掉。

“當初他密謀弒父,是真的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做點合乎公理、正義的事,我那時就知道他會完蛋,抱持這種天真想法的傢伙,早晚會被這世界玩成比我更瘋的瘋子……果然,我這老友一點都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人失戀哭兩場就沒事,但有些人……失戀了會卯起來毀滅世界的。”白拉登堅持自己不是主謀,並非罪魁禍首,但對於朋友瘋狂的行為,他大興趣地協助,但因為一個意外的發生,他與茅延安的雄圖霸業受到了阻礙。以他們兩人的本事,照理說天底下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擋,會搞到計劃意外生變,這是完全無法想像的,但……想像不到的事卻仍舊發生,一切只能說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由白拉登所掌控的白字世家,並非他獨立開創,而是繼承家業,所以當時間到了,就免不了世代替這回事,儘管白拉登沒有打算那麼早出大權,不過等著接班的人明顯急得多,於是趁著白拉登不在的時候,他的兩個好兒子發動了奪權政變。

白拉登聞訊趕回時,忠於他的手下、部屬,已經被殲滅一空,雖然照白拉登自己的說法,他當時面對兩個傷疲不堪的兒子,要殺掉他們,擺平這場叛亂本易如反掌,但說歸說,他終究是被兩個兒子趕下臺,還趕到海外,當一個他媽的見鬼海商王,所以關於他所說的那些,我合理地判斷“丨全是嘴炮。”不過,有一件事情也讓我意外的,我與白拉登沒有情可言,但把他推翻下臺的那兩個兒子,其中之一卻和我很,就是與我在金雀花聯邦共同奮戰的白起。這點確實是想不到,我雖然曉得白拉登與白起有某種關係,卻料不到白拉登居然是他老爸,真是辛苦他了。

白起與他弟弟的叛亂,將白拉登趕下臺,轟到海外,連帶也影響了茅延安這邊的狀況,因為白拉登到別塊大陸去重新建立勢力,與茅延安有數年的時間斷絕音信,所有合作計劃暫時停頓。如果只是這樣,那還不算太壞,問題是白起接掌白家大權後,連帶也不信任父親過去所中意的生意夥伴,為此還和屬下有一段對話。

“能和爹合作無間的,不是瘋子就是變態,再不然,也瘋子或變態的預備人選,我們不能與這樣的人合作。”

“那……大少,您的作風也滿特異,能與您共事的又是什麼人?”

“兩種人。聰明的活人,不太聰明的死人,你覺得自己是那種人?”就是這樣的一席話,讓白字世家捨棄黑龍會,另行在黃土大地上挑選合作對象,而被白起相中,挑選為合作伙伴的,就是第三新東京都市這個鬼地方。與當年的情形有些類似,我那變態的老爸,似乎被白家當成聰明的活人,因而與白起一拍即合雙方展開了長達十餘年的合作,直至最近,才因為變態老爸的放棄而宣告終止。

白起曾與我約定,不再幹涉黃土大地上的事務,所以與第三新東京都市拆夥後,白字世家並未在大地上尋找新的合作對象,當然也不會與老拍檔黑龍會續約,但這個約定卻約束不了早已被逐出的白拉登。

因為對兒子的所作所為到“歉意”,白拉登積極地協助老友茅延安,在各方面進行援助,茅延安能對黑龍會進行這麼大規模的捨棄與清理廢渣,很大的一個程度上,都是靠著這位老友的協助,若非如此,遭到重創的黑龍會,絕對無法這麼妥善地陳藏真正實力,更無法在這麼短時間內便回覆元氣。

長期以來,人們都認為東海上是黑龍會、反抗軍、海商王鼎足而三,黑龍會與反抗軍相互鬥爭,海商王保持中立,同時與兩邊往來牟利,但這個認知本就錯了丨白拉登和茅延安從來就是一夥的,黑龍會與海商王之間的往來合作,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深得太多,李華梅如果能早點察覺這一點,情況或許會不一樣。

“總之呢,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都是我對老朋友、老客戶的道義協助,畢竟我兩個兒子讓他吃了不少虧,還幫助他的大對頭,身為父親,我不能說沒有責任,總得出來善後一下,雖然這難免也讓很多人不開心,但天下事本來就沒有完美的,再說我也不像是那種在意別人死活的人啊,所以將就將就吧。”白拉登笑了兩聲,仍是笑得那麼旁若無人,若是可以,我還真想打他兩拳,只可惜目前的我沒有這種能力。

“”本來你的事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你又沒向我許願做易,我也犯不著大老遠跑來你面前扮神仙,不過呢……聽說你是我兒子的朋友,我把他的朋友玩成神傷殘,以後碰到他很難代,那小子脾氣又壞,本事又大,要是哪天火大了,搞不好躺在墳墓裡都能跳出來找我算帳,那就糟糕啦。

“白拉登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很奇妙,你永遠想不到,什麼時候建立的哪條關係,會突然害到你又幫到你。華扁鵲……喔,在這裡是叫更紗,這女人可不是普通角,連大魔王見到都要搖頭怕怕的,我認識她有段時間了,她的心狠手辣我見得多,卻從沒見過她事後有侮意的,從這點來說,你不能不讓我寫個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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