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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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主殿下的軍令,小將就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聽了就忘,可是小將好像也解釋過,目前正在執行國王陛下的敕令,如果公主殿下覺得有何不妥,那就請下一份公文,小將也好向國王陛下代,不然,由您親自向國王陛下
代,也是可以的。”一番話說得極是恭謹,但我越是擺低姿態,冷翎蘭的怒氣就越熾烈,因為她也明白,我是用她父王的存在,對她施壓,而除非她打算正面反抗她父王,不然就無法把我怎麼樣。
果然,一聽到她老子的名頭,冷翎蘭整個氣焰就頓然受阻,幾次言又止後,恨聲道:“你……你這敗類就只懂得依附權勢,為我父王作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靠犧牲女
來成就自己……”這話真是莫名其妙,我聽得一頭霧水,索
直接反問她,所謂“見不得人的事”是指什麼?如果是指國王陛下的一些特殊嗜好,那麼就實在與我沒有關係,因為我既不曾偷偷擄人,也不曾幫王室處理棄屍,只不過是個單純聽命辦事的軍人,如果俠義心腸的公主娘娘看不順眼,大可以直接去質問問題中心,用不著對我們這些受薪階層發官威,而且……
“……靠犧牲女來成就自己,這不是我的作風,而是阿里布達這個國家與王室的傳統,所以當初你們犧牲了月櫻公主,換取國家的繁盛,今天又要她繼續犧牲下去,來保住阿里布達的平安,這樣真是好偉大啊……不說別人,就說公主娘娘您吧,靠著出賣手下技術總監的
相,來討好索藍西亞,這就是你所謂的尊重?公平?”
“胡說,事情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織芝她是……她是……因為她是靈,本來就是索藍西亞一脈,所以索藍西亞人也有權……”
“哦?現在承認她的靈血統嗎?那麼前陣子公主殿下堅持主張,即使是
靈血統,她仍然是合法的阿里布達國民,與索藍西亞沒有半點關係,這又該怎麼說呢?要是你現在說的對,那麼之前的你錯了嗎?”
“我…我……”向來剛強決斷的冷翎蘭,被我這一問,居然答得支支吾吾,顯然這一問確實命中她的心病。不得不用織芝與索藍西亞利益換,這件事對她的自傲、尊嚴來說,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只不過為著大局,不得不忍辱低頭,現在被我當面提出來,氣憤加上羞辱,整個身體不住發抖。
“所以,公主殿下你就該知道,真正在出賣女,靠犧牲女
來成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如果你不希望女
一直被犧牲下去,那就請你別擋在我面前。我相信,我們兩個人在這件事上沒有為敵的理由,因為我們都希望月櫻公主幸福快樂。”我無意與冷翎蘭多談,現在連車伕都被趕跑了,如果我不離開馬車,那不知道還要與她瞎纏到什麼時候,更何況這種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我還趕著去進行下一步的勒索計劃,哪有時間
費在這裡?
禮貌地作了個微笑,我推門下車,朝巷口走去,心想說這次把她氣得如此厲害,可別讓她在月櫻之前說我什麼,那可麻煩得很。
“無恥的騙子,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姐姐的……”正當我快要走到巷口,耳邊忽然聽到這樣的一聲低語,聲音幾不可聞,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下定決心的沉靜,卻是讓我不寒而慄。在這句話之後,本來令我背上皮膚緊繃的肅殺氣息,猛地消失無蹤,這更是令我心中狂震。
(糟糕!她想殺我!她與月櫻姐姐的情有那麼好嗎?
腦裡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剛剛實在把這冰山美人兒刺得太過厲害,讓她拋開了心中顧忌,決定動手。那種突然間殺氣消失,就是高手出刀之前,心意與兵器合一,要在最短時間內殺敵的徵兆。
我唯一能作的事,就是加快腳步,可是心裡又知道這樣做肯定來不及,正急得背後一身冷汗,突然前方一黑,兩道人影閃著出現,攔在巷尾。
“嘿,賢侄,你跑到哪裡去了?搞定伊斯塔的變態有那麼麻煩嗎?”是茅延安,而且不只是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撫需微笑的心燈居士。看到這個大人物出現,我心中大定,回頭一看,冷翎蘭早已走得無影無蹤,畢竟,不管她再怎麼痛恨我,也不可能和既是師門長輩,武功又遠較她為高的心燈居士起衝突,所以一看他出現,立刻便離開。
危機解除,但我卻沒有忘記剛才那種僥倖逃生的緊張。雖然不知道冷翎蘭是為什麼下了決心,可是以後再與她碰頭,一定得要挑公開場合,否則實在很不妙。
“法雷爾賢侄,茅兄已經把事情向我說了,你孤身一個深入伊斯塔陣營,果然是有勇有謀。”心燈居士點頭微笑,說今早我出門後,茅延安左想右想不放心,生怕伊斯塔人鋌而走險,把我幹掉,所以特別去把他給找來,預備前往伊斯塔的驛館,只要過了預定時間,人還沒出來,就立刻闖館救人,卻不料在這裡遇上我。
“大叔,我差不多擺平那妖女了,但是有些細節問題,你來幫我商量看看,怎麼去搞定她的要求。”如果能借助心燈居士的力量,那實是強助,但這樣一來就違反賭約,所以只好請他離開。經過思考,我決定向茅延安求助,把娜西莎絲所提的要求,還有我面臨的困境都告訴他,商量定計,因為除了他,我沒有別的人好商量,而茅延安狡若老狐的智慧,也確實是我想要藉助的。但對於術魔法書一事,我含糊其詞,並沒有說得很清楚。
些許的沉之後,結論很快就出來,茅延安認為,就算我真有暗黑召喚獸的秘訣,也絕對不能
給娜西莎絲,因為伊斯塔人陰狠毒辣,假若真的得到秘訣,為求獨佔,一定會殺我滅口,這點我倒是深以為然。
“那樣的話,就要個假貨出去了,可是,娜西莎絲也不是簡單角
,本身的魔法修為與見識都很高,不良中年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可以騙過她?”
“不怕。你忘記我是靠寫小說混飯吃的嗎?待我設計個好一點的橋段,似真似假,一定可以把她搞定,別忘記我們還有個小阿雪當技術支援,有她這個通巫術的黑魔法師當後援,事情不是真的那麼困難。”本來擔憂的問題,現在似乎一下子
刃而解了,我大喜過望,在爵府門口讓茅延安下了馬車,請他儘快完成此事,自己卻不下車。
“賢侄,你要上哪裡去?”
“打鐵趁熱,既然上午已經擺平了伊斯塔,我下午就試試看連索藍西亞也搞定。”
“臭小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經全部都在我的手裡,老實告訴你吧,你這臭賊今天已經大禍臨頭了。”
“哈哈哈,想不到約翰·法雷爾大名鼎鼎,原來竟是個信口開河的無膽匪類,真是令人失望。”從最開頭的接觸來看,我不得不承認,在攤牌談判這種事情上,“氓”確實比“魔女”更勝一籌,我一句話才出口,倫斐爾就拍桌大笑,全然不把我的威脅當一回事。
其實從進門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進伊斯塔驛館的時候,那種敵意雖然強烈,但還不至於令我卻步;但在索藍西亞驛館中,我除了覺到敵意,還有一股眾志成城的憤怒,這種壓迫
實在讓人不好受。
任何國家的外法律都會規定,使館的土地即是異國領地,所以,由於身在“自己的地方”倫斐爾與手下的穿著打扮,就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倫斐爾還好一點。至少在那次演說之後,全薩拉的人都知道他是大尾氓,知道他在自己的府第裡頭,一定是穿著勁裝,
配小刀,
出紋龍刺青,毫不掩飾自己是黑道頭子的事實。
然而,當實際進到他的會客室,看見幾十名靈軍官分兩邊跪坐,個個身穿黑
套裝,打黑領帶,戴著黑
太陽眼鏡,
配黑柄短刀,儼然就是黑道幫派開會分贓的氣派,再配上牆壁上那三條“驅除韃虜”、“平均地權”橫批“恢復中華”的掛軸,要說呆站在那裡的我沒有受到震撼,百分百是騙人的。
會客室裡頭的所有人,表情是那麼的嚴肅而認真,使得這理應非常怪異的場面,看來沒有任何不協調,如果真要說是有,那就是這些靈的細長耳朵,不住點醒旁人他們的身分,實在是很引人發噱。
倫斐爾和我雖然從沒往來,但也不如娜西莎絲那樣與我鬥過幾回,所以彼此態度上還有餘地,請我坐下,由旁邊的侍者端茶上來,倫斐爾對我舉杯致意。
“奇謀奪城,名動天下,爾堪為豪傑;但折辱俘虜,販賣我數十萬婦孺同胞為奴,令他們死傷過半,你不配成為英雄!”這句話說完,倫斐爾手掌一翻,整杯茶水都淋在地上,既是哀悼那數十萬遭遇悲慘的靈同胞,又表現出不屑為伍的意思。
兩旁在座的靈軍官,也和他作著一樣的動作,隨著數十杯茶水倒在地上,整個室內的氣氛緊繃尷尬到極點。我也頓時明白,之前伊斯塔人對我有敵意,但因為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對我打勝仗的手段並無反
;可是這群深受主子俠道
神薰陶的
靈們,多半是把光明磊落當成座右銘,自是看不慣我攻破馬丁列斯要
和善後的手段,敵意加上鄙夷,那種反
遠不是伊斯塔人能夠比擬。
不過,我也是一個見慣大風大的人,這點壓迫並不能使我動搖,反而讓我有些同情他們,因為我們所在的會客室,是用昂貴的上品草蓆鋪地,這群腦子不靈光的黑道
靈,把茶水往下澆,那就是澆在自己跪坐的那塊草蓆上,打溼衣衫與膝蓋,溼淋淋的想必非常難受,真是辛苦他們了。
“好,好,好。”我大聲鼓掌,笑道:“索藍西亞的諸君,光明磊落,英雄豪傑,我很是佩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枉我今天特別走了一趟。”大笑著說話,我把一包東西從懷中取出,道:“聽說這幾天索藍西亞剛剛與伊斯塔聯手,要共商大計,謀求兩國的發展,實是可喜可賀……”似乎是覺得這種聯手確實對金雀花聯邦與我國造成壓力,兩旁戴太陽眼鏡的那些靈軍官,聽我主動提起此事,面上都
出了得意之
。
“我聽說,促成此事的一個重大助力,是因為上個月索藍西亞與伊斯塔聯合從海外進了一批價值不斐的魔晶礦石,但在運送回來的途中,被黑龍會給劫走,你們雙方各自損失了上百萬金幣,因此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