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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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將該吩咐的事吩咐完畢,茅延安很有義氣地幫忙去執行,而我開始在空無一人的指揮室內作些最後預備時,一個冰冷的女嗓音突然出現,雖然聽起來很耳
,不過卻有些難以置信,特別是當我抬起頭來,確認那個聲音的主人,險些驚得把手上的筆掉下地去。
不是別人,正是阿里布達的頭號冰山美人,我目前的頂頭上司,阿里布達第二公主冷翎蘭。
我和她相處不睦,互相樂見對方垮臺,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周圍的人知之甚詳,彼此也心裡有數,只差沒有光明正大說出來。為了避免衝突,平是儘量避免見面,我升任帝都保安後,也是儘量公文往來,省得上門自取其辱,但由於公務,還是免不了碰頭機會,然而,今天卻有點怪異。
平時我們兩個碰面,都是不期而遇,不然就是我為了公事去拜見她這個上司,冷翎蘭從來不曾也不屑主動來見我。除此之外,過去每次碰頭,旁邊都有一堆屬下,因為誰都會擔心如果我與冷翎蘭單獨碰面,可能立刻發生血事件,包括我與她本人在內。
所以,當我看見穿著一身筆軍裝的冷翎蘭,英氣十足的出現在門口,心裡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第一反應就是握住袖中百鬼丸戒備,天曉得這個臭婊子是不是突然發了神經,決定趁沒人可指證的機會,跑來把我一刀幹掉。
“法雷爾萬騎長,今天的安全工作由你負責,所有的準備工作,你都完成了嗎?我剛剛從甲區過來,那邊的警備……”冷翎蘭站在門口,一面叱喝,一面驕傲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竟是不願進來。
這讓我心中稍安,因為她既然不願進來,那應該不是來殺人的,但還是不可鬆懈,因為以她的武功,從門口到這裡只要一眨眼。
“是的,那邊我才剛確認過,馬上會加強人手。”頂頭上司過來訓話,我當然是只有點頭答應的份,對方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人,我也很識相地不胡亂耍嘴皮子。
說完安全上的漏,冷翎蘭又批起我最近執勤的錯處,斥責的言詞極為嚴厲,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但還算有點分寸,沒有進行人身攻擊。我倒也不會不悅,畢竟以我們之間的惡劣關係,她不對我痛罵斥責,難道會溫柔地笑著誇我嗎?更何況,比起她嘴裡說的東西,我更在意她手腳的動作,省得突然眼前一黑,腦袋落地,那就很悔恨了。
“伊斯塔人的動靜,你盯緊一點,別讓他們有機會在薩拉作什麼,騷擾到民眾。”
“是的,知道了。”
“娜西莎絲那天當眾指控,說你與黑龍會勾結,窩藏黑魔導師。我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即使是假,如果你讓她抓到藉口,阻礙這次和平會談的進行,我保證送你上軍事法庭。”
“是,長官。”我不做多餘的答辯,只是單純回答著。少了旁人的阻礙,在這距離看久了,我不得不承認與讚歎,傲霜冰蘭確實不愧為七朵名花之一,是個起所有男人佔有慾的絕
美人。
黑的濃密髮絲,貼耳而齊,在腦後綁了一個帥氣的短辮;白瓷般細緻的嬌
臉蛋,吹彈可破,給人一種柔弱想要憐惜的
覺,但當視線觸及那雙英氣
的紫瞳,美目中所綻放的堅毅之
,就讓人肅然起敬,不敢輕侮。
白的軍裝外套,裡頭是淺藍
的天鵝絨襯衣,用金黃
的絲扣繫住,
口則是彆著代表她軍階的徽章,不過任何看到這枚徽章的男人,大概都不會聯想到它所代表的無數功績與血戰,而是猜想著在這枚
章與襯衣之下,是怎樣一雙秀
渾圓的雪
,在緩緩起伏著?
我多年來的觀察估計,該是34C,和姐姐同樣的罩杯,但因為長年練武的原故,骨架比較大。
這個雖然算不上傲人,卻也不能說是小的圍,在軍服的嚴密包裹下,不給人半點滿足目
的機會。但當把眼光投向
帶以下,被金
帶束緊的纖細
身,襯托出
口的嬌秀曲線;雖然不是裙裝,但貼身的雪白長褲,將本已微翹的
部勒得更加玲瓏圓潤,配上棕
的長筒馬靴,在對所有阿里布達的男
,發出又愛又怕的
引力同時,這個帥氣的姿態,也是眾多阿里布達女
慕戀的對象。
仔細想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臭婊從黃丫頭出落成一個明豔英媚的大美人?我與她的樑子越結越深,
本沒機會好好正眼看看對方,現在這樣一看,我心裡罵歸罵,卻不能不承認,這臭婊不愧是月櫻姐姐的妹妹,確實有著令我
起的美麗。
以前變態老爸還在薩拉任職的時候,月櫻還沒出嫁,我有一段時間頻繁進出皇宮,與冷翎蘭有過不少碰面機會。那時候的她,是什麼樣子呢?是穿著名貴的洋裝,梳著典雅捲髮的小公主?還是已經拿著劍,隨著劍術老師刻苦學藝的傑出小劍士了呢?
奇怪,我應該看過她的,卻對那時候的她沒留下半點印象……
最近月櫻一直在試圖讓我與冷翎蘭修好,不過這就像是我嘗試想讓月櫻與她有名無實的丈夫離異,留在阿里布達一樣,是徒勞無功的努力。別的不說,要講修好,以冷翎蘭對我的鄙夷與厭惡,就是我肯她也不肯,更何況,如果冷翎蘭把我與星玫小公主的事抖出來,月櫻會怎麼反應還是未知數呢。
不過,在月櫻的記憶中,小時候我與冷翎蘭非常要好,但我卻本不記得有過這麼恐怖的事。到底是月櫻記錯了?還是我的記憶有問題?這點非常奇怪。而當我向家裡幾名老僕求證,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老東西,居然給我裝出一副老態龍鍾的健忘樣子,問我誰是冷翎蘭。
問題一時間得不到解答,但真相應該只有一個,答案到底是……
“你在想什麼?上司在和你說話,你居然敢分心,好大的膽子!”
“是,長官。”被冷翎蘭發現了我的分神,對於她的斥罵,我就像個軍校學生那樣制式回答,但從剛才就存在的那股異常,這時忽然浮現上來。冷翎蘭怎麼可能和我這樣說話?她突然跑來,不可能就為了對我訓話談公事,而她所說的話,更有點像是故意找話來說,那麼她真正的目的是……
“差不多了吧?長、官!”
“你這種語氣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也應該差不多了吧?大會已經快要開始,你馬上就該入座;去執行工作的屬下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樓下,如果你有些話不想傳入第三雙耳朵,就趁現在直接說吧。”我冷笑道:“能讓向來看我不順眼的二公主殿下,忍辱獨自委身來見,一定有個很不得了的理由,如果我沒有料錯,你是為了……”
“乓”的一聲悶響,冷翎蘭右手揮出,擊打在金屬門框上,凹陷了一個拳印,隨著這聲悶響,她臉上的表情整個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帶著幾分猶豫與顧忌的神情,而像是在沙場對敵般內斂著怒氣,幾乎是殺氣騰騰的表情。而她把門敲凹的一擊也清楚表示,她甚至不願意讓那個名字被我說出口。
“衛兵們最近告訴我,你與月櫻第一夫人走得很近?”我聞言頓不安,不曉得冷翎蘭知道了多少,當下鎮定道:“報告長官,我是負責護衛第一夫人安全的人,如果與她走得不近,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事,國王陛下要我的小命,請問我該如何是好?”
“……是這個樣子最好,但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或是膽敢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我警告你,這次我不會再對你寬容。”所謂的寬容,是像上次那樣,因為妹妹被我玩過了,所以在宮廷那樣讓我出大丑嗎?雖然我不是暴狂,不過當眾
一次,能夠換一個冬雪天女來幹到
,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啊!
話雖如此,但對著冷翎蘭那張嚴若寒霜般的表情,自然不會蠢到在這時出言頂撞,搶著找死。看來她只是得到了一點風聲,搶著來下警告,卻不知道我和月櫻好事早成……真奇怪,怎麼每次姐妹被搞,這女人都來遲好幾步?
“是,長官。”制式的回答,我試圖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然而,冷翎蘭的怒火卻沒有這樣平息,反而更是熾烈,在說完這番話後,止不住的怒氣,讓她付諸實際行動。
“嗖!”一把匕首閃電釘在我身後的木牆上。貼耳擦過的結果,割斷了幾絡髮絲,也驚出了幾滴冷汗,只不過由於事情發生得太快,我的表情並沒有發生改變。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種豬,下無恥,窩藏禍心,我真不懂,老天怎麼會留下你這種禍害現世,如果不是因為……”怒氣
發地說到這裡,冷翎蘭似乎驚覺到,對我發這種脾氣卻沒實質作為,只是貶低自己的身分,所以重新凝回那霜雪般的冰冷神情,恨聲道:“我只警告一次,月櫻第一夫人是金枝玉葉身,你這種爛泥一樣的男人種豬,就算是下輩子都別想碰她一
手指,如果你膽敢去騷擾她,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會取你
命!”
“說得很好聽嘛,這樣就代表你很關心她嗎?她過著什麼生活?她心裡在想什麼?你真的知道嗎?我呸!連聲姐姐也不叫,第一夫人第一夫人的,她沒名字嗎?如果第一夫人有個什麼醜聞,金雀花聯邦翻臉,會影響到你在阿里布達的權位,這才是你真正擔心的東西吧?”應該不是這樣的,雖然我之前做這樣的猜想,但從冷翎蘭此刻的神情看來,她確實是因為深厚的姐妹情,所以才忍住屈辱來對我警告。不過,我也就更加地看不慣,明明就是姐妹,為什麼要隔著這麼生疏的形式?
“我和月櫻姐姐走得近,你看不慣是嗎?告訴你,有什麼不快,就找我上司去投訴。我擔任月櫻姐姐安全護衛的職位,還有我執行的任務,是國王陛下親自任命的,你看不過眼嗎?去你父王面前告狀,讓他把我解職啊?”一串話說得痛快淋漓,卻也暗藏玄機,但相信冷翎蘭聽不出來,反正目前格於形勢,她對我不會有什麼實質傷害作為,我就索
搬出國王陛下來壓她,果然,這番話說完,本來氣勢洶洶的冷翎蘭,像是給當頭澆了一盆冰水,臉
難看之至,一句話也不說,掉頭就走。
女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法、法雷爾萬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