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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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旁邊一道勁風急掠,我吃了一驚,快速退後數步,拉開距離,卻見到一個人臉極壞地站在我面前,正是戰鬥中棄我而去的白起。
“我做錯了一件事。”沒多說什麼,白起就拋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我想半天也難以索解,正想追問,他瞥了瞥我腕上的賢者手環,道:“這東西不錯,你平常戴著不離身?”問得古怪,我卻知道白起看出了賢者手環的價值,曉得我絕不會輕易讓這寶貝離身。事實上,我還沒有足夠資格使用賢者手環,它的能量運作古里古怪,常常一戴上去就幾天拔不下來,想離身也沒辦法。
“不離身就行了。”白起閃電出手,猛地握住了我腕上的賢者手環。怪異的是,他明明是抓住手環,我卻到腦部一陣劇痛,彷彿萬針齊刺,忍不住痛得嚎叫出來。
“我以萬物元氣鎖為你下了制,往後你使用第三
神獸的時候,就會頭痛
裂,如此就可以節制你使用它的機會。”劇烈疼痛漸漸平復,我聽見白起這麼說,氣得差點罵出娘來。我能夠召喚出閻羅屍螳來,確實是白起的協助出了大力,以黑暗血祭完成了
神獸的最後催生,但他現在故意奪去我剛到手的戰場至寶,這就讓我恨得牙癢癢,發誓一定要他死得很難看。
不過,白起為什麼這樣做?如果他是忌憚閻羅屍螳的威力,大可以現在就直接殺了我,永絕後患,以他瞬間出手製住我的力量,顯然已經壓下舊患,絕對有實力這麼做,為什麼不呢?
“那個理由我不會解釋,你暫時也不用明白,但我很確信一件事,就是後你必定會因此而
謝於我。”離譜的啞謎,我當然是猜不出來,但形勢比人強,只得先行忍下這口氣。
“喂,這筆帳我先下,但你暗算盟友,違揹我們早先的協定,這又該怎麼算?”
“你想要怎麼算?我不會幫你姦婦女。”
“聰明啊,那就這麼辦吧,我也沒興趣在荒山野嶺辦事,你替我擺平這件垃圾,如何?”我所說的垃圾,自然就是碧安卡了。這名嬌小可愛的靈美少女,在血戰中傷得不輕,又受孃親武神的重擊,昏暈過去,但這時已經醒來,手粘り窈鶯蕕氐勺盼搖!
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都在戰鬥中粉身碎骨,一定時間之內無法重生,我又戰得神困力乏,現在本沒有可能與碧安卡戰鬥,如果不託庇於白起,那麼別說其他的非分之想,我立刻就要死在這裡。
白起的武功遠在碧安卡之上,但他似乎也有幾分遲疑,考慮著如何阻嚇碧安卡,卻不對她造成實質傷害,畢竟一名存心拼命雪恥的女人,要阻斷她的復仇之念並不容易,所以白起陷入一陣短暫的考慮。
純以外表來看,白起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平凡少年,沒吃過他苦頭的碧安卡自然不曉得厲害,握戟蠢蠢動,而我則是好整以暇地在旁看戲。
正當碧安卡要有實際行動,沉思中的白起突然有了決定,先是看了看我,好像在我身上得到什麼靈。
“靈族的小姑娘,有沒有聽過一個
靈族代代相傳的故事?一個熱愛花朵的
靈少年,某天不慎把他手中的花朵掉入靈泉,他因此哭得非常傷心,
動了泉水女神,現身在他面前,雙手各執一朵鮮花,向他問話……”白起這番話如果不是見聞廣博,就一定是胡說八道,因為我在過去這一年多里頭,對索藍西亞的各種民謠、傳說故事也略有涉獵,類似故事不是沒有,但故事主角卻是一名樵夫,掉入泉水的也是兩把金銀斧頭,哪來什麼愛花的
靈少年?
真正見鬼。
不過白起沒給我們質疑的時間,話說到這裡,他就突然動手,隨意一腳踏向地面,周圍數十尺的地面如遭千刀萬刃切割,頃刻間化為無數細小方塊,崩滑滾墜,令得不久前被孃親武神到一塌糊塗的地面,變得平滑細軟,如同沙地。
這手神功直追五大最強者,連早有心理準備的我都仍受震驚,碧安卡更是目瞪口呆,什麼戰意鬥志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但是,真正令我們更吃驚的事情,卻是現在才發生。
一聲不吭,白起對碧安卡豎起了中指,就好像孃親武神剛才做的那樣,穢地上下比動,在碧安卡漸漸發白的臉
中,接著說完他的鬼扯故事。
“女神問少年說:你掉進泉水的是這朵幼滑紅,緊縮有勁的小小雛菊?”白起
出了微笑,高舉的中指像是一件恐怖武器,“……還是你那朵將要殘破不堪的大菊花呢?”回想到被孃親武神威脅時候的
覺,就算是我這麼
滑的歹人,都會打從脊椎寒到腦門,碧安卡首次面對這種威脅,
神上的壓力可想而知,也就難怪她會發出那樣一聲恐怖的尖叫。
“哇啊~~~~~”實力差距加上異類威嚇,碧安卡終於萌生退意,回覆理智的她立刻飛身而走,手中長戟揮舞斷後,眨眼間就奔出老遠,我們只聽見她驚惶的聲音遙遙傳來。
“你、你們兩個傢伙變態的!變態啊~~~~”驚惶失措的靈美少女高速逃逸而去,而我聽著那越來越遠去的聲音,難以忍住自己的笑意,最後終於捧腹大笑,幾乎笑到滾倒在地。
而製造出這個大笑話的始作俑者,卻像是受不到什麼喜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有什麼好笑的嗎?”
“當、當然有啦……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哈嘿嘿哈……你剛剛比中指的那一笑,好賤啊……唔嘿嘿嘿……”
“是嗎?我自己倒是沒什麼覺。”該笑的時候不笑,這看似冷淡的少年,卻在這時候
出了溫和的笑容,輕聲地說話。
“這應該算是……入境隨俗吧。”——————————其實,“入境隨俗”這種想法,或許是一種帶有顏的歧視,不過我們確實忍不住會這樣想,而且相信有這想法的外國人也不少。
如果說,不男不女的人妖怪物,是伊斯塔巫師的特,那麼與常人
向有異的基佬和拉把腐女,好像就是金雀花聯邦的地標。這個說法當然不公平,因為同
戀者到處都有,只賴給金雀花聯邦很沒道理,然而,其他國家對於同
戀並不寬容,某些保守國度非但打壓,甚至進行捕殺,只有金雀花聯邦明文保障同
戀者的權益,所有同
戀者都可以公開活動,不用跑到特殊場所去。
所以,對我們這些外國人來說,金雀花聯邦就成了基佬之鄉,這個刻板印象的傳,相信不是當初立法賢人的本意了。
撇開閒話不提,我和白起這一對暫時不分敵友的旅伴,在經歷幾天的旅程後,終於到了芝加哥。
行程的後面幾天,都是在荒山中翻河越嶺,並沒有什麼特殊驚險之處。由於多了這個麻煩旅伴的鉗制,我也沒空再溜去姦擄掠,危害無辜,這趟落單之旅的本來目的可以說是完全落空,我想要藉著姦殺處女來助長修為的如意算盤,自然也是整個泡湯了。
只是,我卻撈到超乎預期的更大好處。閻羅屍螳的誕生,威力大得異乎想像,比起前兩頭神召喚獸,殺傷力簡直是三級跳,隱約更摸對了暗黑召喚獸的路子,這可比姦殺過百名處女能得到的助益更大得多。
偏偏就在我為本身好運歡喜若狂的時候,被澆上一桶冷水。我自己私底下測試過一兩次,每次嘗試要召喚閻羅屍螳,腦袋就彷彿萬針鑽刺,痛得像是要炸裂開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壓不下去,看來除非能破解那見鬼的萬物元氣鎖,否則就如白起的預告,只要我一召喚閻羅屍螳,這強烈劇痛就會纏著我不放。
可恨到家,若非被這限制住,往後戰鬥我本不用花腦筋,只要輕輕鬆鬆召喚出閻羅屍螳,就可以掃蕩戰場,雖然還不足以與最強者為敵,但碰上方青書、加藤鷹之類的高手,我都有相當勝算,第六級修為以下的高手
本不堪我一擊。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幾天我一直嘗試與白起多套點關係,他是一個心防很嚴、很不容易內心想法的人,只是因為他被迫要與我維持友善關係,與他攀談的時候總要回我一兩句,就在這麼一問一答之間,洩漏了他的想法。
他的人其實不壞,一般時候也算講道理,只要沒有利益衝突,白起甚至是一個溫和而有禮的少年。只不過,如果被這點給矇蔽,忽略掉他的危險,這個看似清秀溫柔的少年,就會在一瞬間把人的
命奪走。
白起的身體狀況並不好,說得明白一點,本就是非常爛。太陽下山以後,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咳嗽,咳的聲音很重,彷彿整個肺臟都已經潰爛腐敗似的,體力也非常虛弱,在多次目睹他發病的模樣後,我對他的最初印象開始改觀,覺得這個伊斯塔的超級戰士,可能
本是個製造失敗的超級瑕疵品。
但不管是怎樣病重,白起再也沒有失去他的力量,即使是他咳得最厲害的時候,我仍能受到那如同剃刀般冰冷的危險壓迫
,正從他身上源源不絕地散發出來,縱然是想要靠近過來撿便宜的食屍狗,被他眼神一掃,就嚇得夾著尾巴逃跑了。
“你也真怪,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找個地方去休養,真的想把命送在外頭嗎?”忍不住心中困惑,我向白起這麼問著,而他僅僅回答我,“該執行的任務,就必須完成。”在旅程的後幾天,白起沒有再問過我什麼關於記憶的事,我也不曉得他究竟想從我腦中得到什麼,不過在談中,我知道他母親已逝,老爸翹家跑路,現在只剩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好像還有一個亂七八糟的妹夫。
說來奇怪,他身上那種異樣的冰冷氣質,我本以為他六親斷絕,孤寂一人,沒想到居然還有尚算正常的家庭,而且從言談中的表情來看,這少年還是個戀家的人,在說到弟弟妹妹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真是個奇怪的伊斯塔人啊……
萍水之,當芝加哥的界碑終於出現在眼前,我們兩個人終於分道揚鏢,但可預料的是,不久之後我們就會在賽車場上再見。
幾天的旅行下來,我們一起說過話、吃過飯,最重要的是還一起並肩作戰過,總有幾分情誼,突然之間說要分別,還真是有點怪異,不曉得他的覺如何,但我居然有幾分可笑的“依依不捨”不過,在分別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多說半句話,僅是簡單地掉頭就走。一個殺手,一個騙徒,像我們這樣的人,友誼不是我們要得起的東西,像這樣的萍水之
,最簡單也是最安全,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不是被最好的朋友暗算,就是得要暗算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