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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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能利用追跡者公會的資訊,觀看賽事紀錄,被通緝逃亡後要獲取資訊就不甚方便,現在這些工作全都丟在方青書頭上,他也不需要另行蒐集,只要把他每天研究的資料給我一份就成,畢竟他也是本次賽事的大熱門,各方看好,正傾全力贏得比賽,不可能不研究對手資料。

(媽的,不愧是開朗少年給的資料,居然以他自己的最為清楚,是怕我認為他故意藏私嗎?口桀口桀口桀~~~唉,我怎麼笑得那麼啊?

除了蒐集情報,目前最引我目光的東西,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那群俏尼姑。

金雀花聯邦境內廣設專門的僧尼學府,由於光明系的魔法配合醫學,能有效提高治癒率,所以慈航靜殿的女尼們,也是金雀花聯邦醫護人員的主要來源。每年都有大量的稚齡童女,或是剃度,或是以帶髮修行的方式,投身進入禪門學校,進行神學、禪學、醫學與光明魔法方面的修業,待修業期滿,依照當初入學時候的誓言,必須進行相當時間的渡世實習。

實習的任務種類很多,假如是方青書這樣的俗家弟子或僧侶,可能就被派去作武力活,造橋鋪路,甚至殺敵打怪,作為武僧的修行﹔但除了少數被編入特種營隊的劍尼,普通的女尼都是進行醫療、義診,分派一些照顧老弱婦孺、小貓小狗,扶老太太過馬路之類的細膩工作。

方青書是慈航靜殿掌門首徒,有莫大的權力與人面,這才有辦法將我們這群男女安入女尼群中躲避,據我的瞭解,這些年約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尼,都是本年度才剛剛由各地的學院中畢業,經過分發後被派到這一隊,跟隨兩名資格較老的比丘尼進行義診任務。

礙於戒律,這些女尼的穿著嚴謹,從頭到腳幾乎看不到半片肌膚,頭巾、手套、鞋襪,真是裹得如同厚粽子般,但我與茅延安是何等樣人,單是從偶然與她們擦身而過時嗅到的體香,纖細肢在寬大衣袍下搖擺的模樣,就能夠推測出灰袍服底下,是何等幼滑柔的青體。……彷彿是即將成,卻已提前散發誘人香氣的美,向我與茅延安頻頻招手,讓我們每次目光對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笑意。

口桀口桀口桀桀~~~~~第二章、忘恩負義江湖上的人,都是過著刀口血的生活,一向很重視運氣,而多數人都相信,碰到尼姑就等於厄運。這可能是先人為了她們的貞節與安全,故意製造出來的說法,不過傳到現在,我想九成的江湖人都相信,包括我在內。

靠一群尼姑來掩飾行蹤,說起來是滿衰的,但我們之中也有人不這麼想。羽霓本來就出身禪門,這些年來在外闖下好大的名號,說得上俠名遠播,那些小尼姑把她當成崇拜的大師姐,小麻雀似的圍著她吱吱喳喳,只是我很好奇,現在的羽霓究竟是用何種目光,在看著這些尚未接觸俗世濁的清純小妹子。

相較羽霓,阿雪就單純得多,她本來就喜歡同伴,這次又是一群純潔活潑的小丫頭,與她真誠的個很合得來,可以和她們一起活動,阿雪應該可以說是我們當中最開心的人了。

但我自己的觀察,一片和樂之中似乎有些暗。那些小尼姑們,無分出身富貴貧賤,在與阿雪的相處上總是有那麼一絲隔閡,每當我看到她們在一起,總覺那不像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人與一隻動物。

這些並不意外,阿雪在她們的眼中是半獸人,這裡又不是南蠻邊疆,人類本來就不認為獸人應該與自己平起平坐。如果是高雅的靈,那還有話好說,但矮人與獸人基本上都是歧視對象,即使是金雀花聯邦的人也不例外。

“麻煩的丫頭,這裡可是人類世界,如果不早點認清楚這一點,你將來還有得痛了……”我用冷眼旁觀這一切,並不作出提點,有些東西不能老是由師父來教,得由徒弟自行領悟。

有別於羽霓和阿雪,我與茅延安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我們整天躲在房裡看數據,肯定沒有這種耐,所以,我們就利用化妝術易容出去。

羽霓是藏息匿蹤的專家,有她自己一套易容改扮的技術,茅延安本身也是老江湖,更有一雙妙奪天工的丹青巧手,曾當著我們的面,把一張豬皮給畫成人皮面具。過去我們闖蕩大江南北,協助改扮化妝的工作,都由這兩人負責,不過這次我說要出去散步,茅延安卻大剌剌地以本來面目出門,毫無忌憚,令我非常訝異。

“大叔,你何以如此有恃無恐?不怕又給人踢到糞坑裡去?”

“哈,那是黑龍王的刺客,晚上才會出來,現在外頭是光天化,我才不怕。”

“但我們目前還被人通緝,你不怕……”

“被通緝的是我們整個團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給追跡者公會的名單?”要從追跡者公會取得資源,使用其情報與人員協助,就必須正式去公會註冊團隊,登記人員,當初我們上報的名單,包括我、羽霓、茅延安和阿雪,紫羅蘭則被登記為座騎。其中,羽霓和我都是使用本名,阿雪則是登記……現在的名字,至於茅延安,他說文弱書生的名字不響亮,為了要給人威嚇,他登記的名字好像是……

“幹……歐倫大俠。你那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了嗎?”

“賢侄你一向品行端良,如果哪天不嫖不賭,隔天就會姦燒殺,被通緝是早晚的事,作點準備也是應該的。”在這點上,或許真是中年人的智慧取得了勝利,我無話可說,也懶得在這上頭多說,與大叔吆喝著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館,飽嘗地道的鮮魚料理。

緬龍魚的盛名早已久聞,一條成年的緬龍魚全長可達兩公尺,體積龐大,銀白的外皮、繞著背鰭突出的鋒銳尖刺,讓人望而生畏。緬龍魚的質堅硬,過火之後有如橡皮,嚼之不爛,非常難以入口,更別說牠的體內蘊含劇毒,每一吋魚都含有毒質,往往漁夫一不小心,在捕魚時候被割出傷口,就此斃命船上,不管怎麼看,都很難端上桌來。

但這樣一條劇毒的大魚,經過廚師們的料理,卻能成為桌上珍饈,廚師們把劇毒的魚與臟器烹煮熬湯,湯中加入特殊藥材與香料,經過六個時辰的熬煮,能把毒完全拔除,更將湯頭提升為鮮美至極的滋味,整條魚的華全部被封在湯裡,已經無味的橡皮魚棄去不食,只把那碗熱氣騰騰的魚湯端到客人面前。

我和茅延安特別空腹等待,當那一碗魚湯被送到面前,青花磁碗中盛著油般的雪白湯汁,濃郁的氣味直衝鼻端,真是叫人食指大動,而在入口瞬間的味蕾衝擊,鮮美如同一口下海洋華的豐富,由喉間向四肢百骸,直至一碗鮮湯飲盡,化作剩餘的香氣由口中溢出,整個飽嘗美食的過程,很像是一場愉悅而完整的小高

“賢侄,不錯吧,大叔多年來踏遍各地,推薦出來的美食與名店,不是蓋的喔。”

“唔,確實是至高享受,不過這道料理應該不便宜吧?你老實說,到底花了多少錢?答案太高的話,你等一下可以準備替店老闆收屍,順便連你自己也裝進去。”

“安啦,這一頓大叔請客,你隨便吃啦。”茅延安表現出難得的豪氣,事實上,他除了是旅行畫家之外,也是一個作家,聽說最近一部作品在北方很暢銷,剛剛領到了稿費,所以有錢請人吃飯。

“出版社真是沒有良心……收據寄來都快個兩禮拜了,那二十萬遲遲拖著不付……還好今天終於來了,不然……”酒酣耳熱之際,聽到大叔喃喃自語,似乎在抱怨什麼,想來也有他自己的甘苦談吧。每一種不同的職業,都有自己的辛酸,這個不良中年又作畫,又寫書,還和我們整天尋寶奔波,等於同時身兼多種職業,真不曉得他是怎麼在這些角裡取得均衡。

不過,當適度的放鬆之後,我們也討論到比較嚴肅的話題,為著這次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所牽動的黑幕,相互提出意見與討論,但在討論這些大問題之餘,茅延安提醒我要注意身邊的小事,例如……女人。

“什麼意思?”

“當然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你身邊的女人很多嗎?身為師父,你有沒有注意到雪丫頭最近都在作什麼啊?”

“不就是被那些小尼姑呼來斥去,給利用當個勤快女傭嗎?掃地擦窗端藥煮藥,作得那麼樂,天生是被人使喚的啊。”

“看事情不能只看一半啊,雪丫頭是工作得很開心沒錯,但她好像有向那些小尼姑學些什麼喔。”

“堂堂的黑暗大魔導師,和那些只有三腳貓本事的小尼姑,能學些什麼?”

“學些祈禱啊,初級淨化啊,凝神定心啊,反正都是光明魔法的初級東西,那些小丫頭都是很適合的老師呢,這該說是……出淤泥而不染嗎?”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並不好看,即使已經成為黑暗系的大魔導師,阿雪卻仍心向光明,沒有放棄由黑暗谷底再爬起的念頭。又或許,她想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照著心裡的本能去做。

但亙古不變的魔力法則,將成為她最大的障礙,黑暗與光明永不兼容,她所嘗試作的掙扎,最終都會化為痛楚迴歸自身。在南蠻的時候,菲妮克絲已經對阿雪施下黑暗詛咒,令意圖進行神聖受洗的阿雪,體出現排斥反應,痛得像是身遭凌遲,如今她身上所蘊含的怨氣與黑暗魔力,遠遠超過當時,排斥反應只會更為烈,痛楚更是百倍增強。

(唔,當初讓阿雪體質變化穩定下來的,是菲妮克絲。這裡是金雀花聯邦,阿雪的故鄉,事情的危險變量多,看來該找菲妮克絲問一問……

思索中,旁邊那一桌的客人高談闊論,說到遠航貿易的種種辛苦,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說到前陣子有一條商船,遠揚海外,結果登陸後遇著盜匪,不但將商旅們洗劫一空,還把他們的衣服割去半邊,萬分狼狽地趕回船上,著出航,在海上輾轉,還遇著海盜,被押著奴役工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因為海盜被掃蕩消滅,得以回國。

“所以說,作遠洋貿易真是高風險啊。”

“不過,其它大陸的盜匪,不曉得長什麼樣子啊?”

“天曉得,不過聽那些倖存者的說法,似乎是個帶著詭異面具的矮胖子,嘿嘿,說不定是異大陸上的山賊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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