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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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玉潔?”宋青書笑容中充滿嘲之
,“陳圓圓的確是有傾城之姿,可是她怎麼也和冰清玉潔這四個字聯繫不上吧?”胡逸之臉
一紅,他怎會不清楚陳圓圓的過往,猶自分辯道:“陳姑娘以前是身不由己,自從安定下來過後,早已潔身自好。”
“真是這樣麼?”宋青書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突然疑惑起來,“起初我以為你是一個傻瓜情聖,後來得知你使的是胡家刀後,又以為你是借痴情來掩飾自己的身份,不過現在看你這樣子,莫非你真的戀陳圓圓?”哪知胡逸之卻彷彿被開水燙了一般,立即說道:“我別無他求,只盼早上晚間偷偷見到她一眼,便已心滿意足,怎……怎會有絲毫唐突佳人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能忍受那人每夜進出陳圓圓的香閨,享受無邊的豔福?就因為你是他的手下,就需要一直忍受這種痛苦麼?”宋青書嘆了口氣,原著劇情裡陳圓圓搬到三聖庵過後寂寞悽苦,這個時候隱姓埋名的李自成卻找上門來,一來二去,兩人又重修舊好,最後還懷上了阿珂,不得不回到平西王府,讓吳三桂喜當爹了一把,看這次吳三桂的反應,似乎仍然被矇在鼓裡。
“不要說了!”胡逸之臉上青筋暴,手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顯然被宋青書的話勾起了無數痛苦的回憶。
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宋青書頓時止住不言,不經意間也有了一絲恍惚:陳圓圓果然是紅顏禍水,惹得天下間這麼多一等一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這些男人明知陳圓圓那具美妙的身體已經不知被多少男人品嚐過了,卻仍然義無反顧陷了進去……
宋青書轉念一想,也覺得正常,這就是男人的天,往往願意和人分食一個甜美的蛋糕,也不願一個人吃個爛梨,陳圓圓自然是那個甜美的蛋糕,爛梨麼,自然是指世上一些庸脂俗粉。
見胡逸之情緒極為不穩定,宋青書還是覺得早走為妙,連忙轉移話題道:“前輩當年也是名震江湖之輩,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窩在這個旮旯裡?前輩又知不知道胡一刀已經死於人之手,留下孤兒寡母受人欺凌,胡一刀的兒子胡斐甚至連胡家刀法都所學不全……”
“一刀死了?”胡逸之震驚地看著宋青書,這幾十年來,他兩耳不聞窗外事,默默當一個花農,早已與江湖隔絕。
宋青書嘆了口氣,就將胡一刀與苗人鳳比武,結果被人在兩人刀劍上下了劇毒,導致胡一刀中毒身亡,之後一系列事情大致和他說了一番。
胡逸之聽得老淚縱橫,低頭沉默不語。
宋青書生怕刺到他,慢慢往外走去。胡逸之突然抬起頭來,一番話說得宋青書震驚不已:“我不是飛天狐狸,我是他弟弟,當年他自知大難將至,託付我替他保護李自成,我答應了下來。本來一切順利,可惜在李自成重遇陳姑娘後,一切就變了。如你所言,他經常半夜闖進陳姑娘的香閨,與她……總之,裡面傳來的聲音,對我是一種極大煎熬,我忍了一年,終於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一個月圓之夜殺了他。陳姑娘見他再也不來,還以為李自成又將她拋棄,一顆心終於平靜下來,整
吃齋唸佛,過得倒也平靜,我便又可以安靜地守護她了。”胡逸之說著說著
邊
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八章賜婚“你殺了李自成?”宋青書一時間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人都會死,他其實早在九宮山就該死了,我提前送他一程而已。”胡逸之神淡然,並不覺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
見他眼中閃現著瘋狂,宋青書五念陳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胡逸之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兵器太吃虧,真打起來不是我的對手,不過看在你和胡家淵源頗深,就放你一馬。若是以後碰到小胡斐,讓他來這裡找我,我會傳他完整的胡家刀法。”宋青書並不認為對方真有能力傷到自己,但也不想為了口舌之爭,來一場無謂的打鬥,聞言笑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在下後定會將話帶給胡斐。”接下來幾天,將公主隆重下葬過後,宋青書就派人到三聖庵接回了阿珂,告別吳三桂之後,便帶著韋小寶的靈柩往京城行去。
途中宋青書幾次找阿珂搭訕,本想培養一下親密度,只可惜阿珂一來充滿背井離鄉的愁苦,以及對皇宮一行的忐忑不安,二來還沒從目睹意中人對公主無禮的場景中恢復過來,對宋青書的搭話愛理不理,幾次自找沒趣過後,宋青書脾氣一上來,也懶得再理她。一路無話,使節隊伍很快回到了京城。
紫城內,康熙將隨從與侍衛趕到遠處,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棺木中的韋小寶。因為採取了皇宮秘法,這麼久過去了,韋小寶的屍身並未怎麼損毀,康熙看著那
悉不已的容貌,眼中泛起一片晶瑩之
。
不過他畢竟是一國皇帝,終究沒有讓淚水掉下來,轉身怒視著宋青書:“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宋青書就將那天山海關內發生的事情九真一假地向康熙道來,過程中康熙一直不置可否,待宋青書講完過後,康熙冷笑道:“你們糊吳三桂父子倒也罷了,在朕面前還不說實話。福康安身為寶親王世子,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建寧又不是生得國
天香,怎麼可能讓福康安冒如此大風險!”
“這……”宋青書面為難地看了棺木中的韋小寶一眼,表情顯得十分掙扎。
康熙早已悉韋小寶膽大包天的
格,見到宋青書的表情,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明悟,沉聲說道:“莫非跟韋小寶和建寧有關。”
“皇上明鑑。”宋青書遲疑著說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何不就讓它這樣過去,也能保留一下……名聲。”
“混帳!”康熙氣得面紅耳赤,“朕只需要知道真相。”宋青書見時機差不多了,才吐吐地說道:“韋大人與公主一向
情很好,在去山海關途中,兩人做下一些錯事。後來韋大人知道皇室婚嫁之女必須被對方檢驗貞潔的規矩,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準備將罪名推到福康安身上,”抬頭看了看康熙臉
,宋青書連忙加了一句,“韋大人也是想著徹底破壞寶親王與吳三桂之間的關係,為皇上
後的大業出一份力,才想出這個一石二鳥之計的。”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康熙冷笑道。
宋青書繼續說道,“哪知道當天出了岔子,建寧公主她……真的被福康安汙辱了,公主子也是剛烈,以為是韋大人負了她,就用火槍
殺了韋大人,自己也服毒自盡了。”宋青書並沒有一回來就直接將這番話說給康熙聽,他深知若是聽者心中對你產生了懷疑,哪怕你說的是事實,都會引起對方懷疑。宋青書特意等康熙再三追問,才假裝瞞不住,九真一假地將當
的情形還原出來,過程中還不停地為韋小寶說著好話,這樣一來,康熙果然絲毫沒有懷疑到他身上去。
“他爺爺的,韋小寶這個混賬,果然膽包天,居然連公主都敢偷!”康熙又是憤怒又是惋惜,“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朕不會給他?非要鋌而走險,害得失去了
命。”宋青書識趣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言,聽著康熙發洩。
康熙在屋內走來走去,抓起一個茶碗就砸在了地上,嘴裡恨恨說道:“東珠那個賤婦,害了母后不說,生個孽種又害了朕的左右手,他媽的……”宋青書見康熙一改平
的皇室禮儀,像個市井小民一般破口大罵,不由
嘆康熙果然從心底當韋小寶是朋友。
發洩了一通,康熙終於平靜下來,盯著宋青書眼睛說道:“今之事,朕不想第三個人知道。”宋青書低身行了一禮:“臣明白!”突然想到阿珂,連忙說道,“皇上,這次公主和韋爵爺在山海關出了事,吳三桂惶恐不安,於是仍然令吳應熊將公主
娶過門,再將公主葬在吳氏祖墳,臣考慮到朝廷此時不宜跟吳三桂鬧翻,自作主張答應了下來。”
“答應得好!”康熙哼了一聲,心中尋思:建寧是東珠和野男人生的孽種,本就不是皇族中人,若是運回京城,葬在皇陵也不是,不葬也不是。
宋青書將吳三桂的奏摺遞了過去,說道:“吳三桂還自請削去王爵,罰俸十年。”康熙隨意翻了幾下,冷笑道:“那老烏龜明知道只要他仍然手握雄兵,朕便不會答應這個請求。特意玩起了這手,果然其心可誅。”宋青書知道若是韋小寶還活著,這個時候肯定會順著康熙的意思將吳三桂一頓臭罵,順便再拍康熙幾句馬,便可以將康熙哄得樂呵呵的,只可惜宋青書一個現代人,背上的脊樑並不那麼容易彎下去,也許有時候會為形勢所迫暫時屈服,但總做不到韋小寶那樣馬
張口就來,只好繼續說道:“吳三桂還說本該親自上京請罪,但北方戰事吃緊,只好派女兒阿珂入宮為奴為婢,代父贖罪。”康熙果然皺起了眉頭,心中尋思:吳三桂在天下漢人的心中可以說是聲名狼藉,我若是納了他女兒,恐怕會失去很大一部分士人的支持……
看了看宋青書,頓時計上心來,開口說道:“朕的宮中並不缺人,朕就將她賜給你了。”第一百四十九章生而同衾死亦同宋青書這下子可傻眼了,阿珂的確是一個絕
少女,自己對她有著男人應該有的念想,可是這和把她娶回家是兩碼事。
康熙擔心納阿珂汙了名聲,難道宋青書就不怕麼?若宋青書只想安安分分當一個王公大臣,那麼能娶到阿珂這樣一個國天香的少女為
,自然是求之不得,只可惜他所求甚大,深知收阿珂弊大於利。宋青書正
推辭,但明白此時康熙正在氣頭上,而且擔心拒婚會讓康熙意識到自己的野心,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眼神餘光掃到韋小寶的棺木,頓時計上心來:“回稟皇上,臣與韋爵爺情同手足,如今韋爵爺亡故,尚沒有入土為安,臣實在沒有心思談婚論嫁。”聽到他提起韋小寶,康熙長長嘆了口氣:“聽說之前小桂子還送了你一套宅子,看來你們關係果然很好。也罷,小桂子的後事就給你負責了,將他風風光光下葬,小桂子最喜歡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