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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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自己的血管和青筋凸了出來，似乎變成了動的、大的毒蛇。

砰！

他的血管爆開，青筋脫離了身體，往外蔓延成了一滑膩的、充滿惡花紋的觸手，灰霧則輕微晃盪，讓巨人居所般的宮殿出現少許腐蝕跡象。

與永恆烈陽那次不同，克萊恩還殘存著理智，沒滿地翻滾，他緊抓住扶手，苦苦忍耐。

過了幾秒，微晃的灰霧恢復了平靜，克萊恩腦海內迴盪的惡聲音徹底平息了。

那一“觸手”掉落了下來，他的傷口開始急速癒合。

“和神靈打道，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不管用哪種方式……還好這次沒有直面‘真實造物主’，要不然瘋狂和失控多半會殘存一點，並影響到現實世界的身體……”克萊恩虛弱地靠住椅背，無聲自嘲道。

這樣的過程基本在他的預料之中，整體並未超出他的控制。

唯一讓他覺意外的是，“真實造物主”似乎要比“永恆烈陽”強一些……

就在克萊恩思緒即將發散時，他看見掌中那隻黑耳朵突然崩潰，變成了一粒一粒的細小光點，淺黑的光點。

迴歸純粹的非凡特？克萊恩疑惑之中，眼角餘光瞄到了地上還在搐的有惡花紋的一觸手，那是從他身上剝離的瘋狂與失控。

這些觸手逐漸透明，即將消失。

克萊恩突地靈光一閃，將掌中那一粒粒淺黑的細小光點灑向了那一滑膩的觸手。

虛幻的黑氣騰起，化作一片不斷有閃電劃過的天空，背景則是濃郁到極點的幽暗。

這一切迅速消失在克萊恩的眼中，地上多了塊有諸多象徵符號、魔法標識、異花紋和扭曲靈數的鐵黑符咒。

克萊恩彎拾起，只覺裡面似乎封印著不斷嘶吼的瘋狂之人。

他藉助占卜的技巧，從啟示裡勉強解讀出了這枚符咒的用處，那就是讓對手傾聽到可怕的嘶吼，染上瘋狂，至於最後會出現什麼結果，則要看目標在這方面的抵禦能力，強的話，或許會獲得好處，代價是成為“真實造物主”的虔誠信徒，弱的話，當場崩潰，慘叫著死亡。

“就叫，‘汙穢之語’吧……”克萊恩低語一句，設置了開啟咒文。

第243章貝克朗（薩默爾太太福利）週二清晨，睡到自然醒的克萊恩給自己準備了兩片吐司，一塊黃油，一份培和一杯咖啡，悠閒地邊看報紙，邊用早餐。

有了“汙穢之語”這枚可怕的符咒，他安心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繃。

嘩啦，克萊恩翻完《貝克蘭德郵報》，拿起《塔索克報》，在第二版看見了一條新聞：“今凌晨兩點，東區紅磚巷發生了烈的槍戰，據警方介紹，這可能涉及兩個黑幫的衝突，其中一個是臭名昭著的茲曼格黨。”茲曼格黨……東區紅磚巷……克萊恩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離開餐桌，找來了貝克蘭德的地圖。

他只是瞄了一眼，就發現紅磚巷距離白朗姆街並不遠，而伊恩.賴特曾經在白朗姆街的電報局出沒。

紅磚巷是伊恩.賴特躲藏的地方？發生烈衝突的是軍方特殊部門和因蒂斯的情報人員？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克萊恩叉起最後的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他昨天清晨才將占卜到的情況“告訴”雙方，他們當晚就鎖定了伊恩的位置，效率不可謂不高。

喝了一口咖啡，克萊恩放下報紙，陷入沉思。

突然，他聽見門鈴叮噹作響，不斷迴盪。

“誰？”克萊恩用餐巾擦了下嘴，疑惑地走向門口。

難道是新的委託？我這幾天為了因蒂斯大使的事情，都在外面奔波，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委託，丟失了多少潛在的客戶……簡直費我的廣告錢……再這麼下去，我的財政情況要捉襟見肘了……克萊恩一下聯想到很多，伸手打開了房門。

外面站著兩位女士，一個是穿著晨服，相當正式的薩默爾太太，她臉上畫著緻的妝容，比在家裡更為嬌美，半點也看不出來已三十左右，一個戴著垂下細格黑紗的寬簷帽，衣裙顏偏深，較為蓬鬆。

“莫里亞蒂偵探，我有朋友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斯塔琳.薩默爾手裡抓著紗帽，藍的眼眸看著克萊呢頗為幽怨。

“請進。”克萊恩指了下客廳區域，趁轉身的機會，將襯衣最上方的扣子繫好，理了理黑的馬甲。

斯塔琳輕輕頷首，沒再開口，領著黑紗遮面的女士進入房間。

她對這裡非常悉，無需克萊恩提醒，就輕鬆找到了沙發，坐了下來。

克萊恩本待立刻發問，但想了想斯塔琳.薩默爾的風格，還是含笑問了一句：“咖啡，還是紅茶？”他眼中的薩默爾太太是個追尋生活品質，處處要體現優越的女士。

“不需要。”另一位女士摘掉了帶細格黑紗的寬簷帽。

她的五官單看都不錯，但組合起來卻讓人失望，另外，她顴骨太高，外表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不少。

一點憤怒，一點悲傷，一點徘徊，一點恐懼……克萊恩讀出了那位女士的情緒。

這不是他突然具備了觀眾的能力，而是對方表現得太明顯。

“是的，無論咖啡，還是紅茶，都無法讓事情得到解決。”斯塔琳學著雜誌上的姿勢，努力讓自己坐得更有氣質一點，“這位是瑪麗.蓋爾太太，她是考伊姆公司的股東。”

“蓋爾太太，你想委託什麼事情？”克萊恩坐至單人沙發，身體略微前傾，雙臂擱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