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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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想家’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正常的序列0由‘唯一’加三份序列1非凡特組成，缺失任何一個，都不能稱為真神，只能算天使之王，而‘空想家’可以在成為序列0後，分離兩份序列1非凡特出來，以‘空想’出的相應特代替。

“‘空想’出的事物足夠真實，可以在‘唯一’加一份序列1非凡特的框架下，完美地發揮作用，讓‘空想家’位格不降，力量不減。

“分離出來的兩份真實的序列1非凡特，可以與自己的某個身份，或者‘空想’出來的某個生靈結合，讓祂們成為‘作家’，自由行動，在必要時候，通過某種方式或某些媒介，轉變為本體。

“而對‘全知全能者’來說，可以‘創造’一份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唯一’來維持自身狀態，只要不超過必要的限度。”這，就是“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和祂孩子“噩夢之龍”阿勒蘇霍德的關係？我曾經以為“占卜家”和“偷盜者”途徑最為詭異，現在看來，都比不過“觀眾”

…

…哎，小心觀眾……克萊恩徹底解開了心中的一大疑惑，也明白了為什麼“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要安排“0—08”這支羽筆與《格羅爾遊記》相遇。

一旦它們相遇，“0—08”這支源於“噩夢之龍”阿勒蘇霍德的羽筆就會“甦醒”，成為降低了位格的“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然後，這位復活的古神將利用青銅之門後封印的自身負面人格，間接調動“混沌海”的力量，瞬間達到真神之下最強天使之王的層次。

有了這樣的基礎，祂才有機會和亞當競爭“空想家”的位置，徹底復活。

相比較而言，還是“黑皇帝”的復活簡單，利落，乾脆……克萊恩微微點頭道：“‘空想之龍’和‘噩夢之龍’的關係？”亞當坐了下來，坐到了克萊恩的身旁：“是的。

“不過，‘空想之龍’本身受到了侵蝕，且有其他途徑的特，狀態不是太好，只能分離一位‘作家’出來，否則會直接失控。”克萊恩沒去管身旁的亞當，同樣望著前方的第二塊“褻瀆石板”道：“這和‘偷盜者’的分身有什麼區別？

“阿蒙如果能成為‘錯誤’，同樣可以製造至少兩個序列1分身。”亞當身體微有前傾，簡單解釋了一句：“分身和本體依舊是一個整體，只是位於不同的地方。”意思是，“空想”出來的那個序列1與本體有了完全的分割，可以視為另一個人，只有通過某種方式或藉助某些媒介，才能喚醒？克萊恩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在成為‘空想家’時覺醒的？”

“不是。”亞當目視前方，神情溫和地回答道，“在我隕落，‘真實’誕生時。”克萊恩頗愕然地問道：“沒有哪位存在懷疑嗎？”如果眾神知道遠古太陽神早就在亞當身上“復活”，第四紀的歷史恐怕就是圍剿所羅門帝國、黃昏隱士會加阿蒙家族。

“除了‘真實’確定知道，可能只有黑夜會在某種程度上懷疑。”亞當嗓音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偏執狂，一個想要父親在自己體內甦醒的偏執狂，對一位‘空想家’途徑的天使之王來說，這不是難事。”

“那梅迪奇……”克萊恩突然有點同情“紅天使。”想到這裡，他又低頭看了下在自己口的染血十字木樁，覺得自己更值得同情。

亞當平靜說道：“這是必要的犧牲。

“你以為祂為什麼能在成為惡靈後存活那麼多年而沒被發現？”克萊恩默然了兩秒，轉而問道：“你打算讓我就這麼等著？”

“你也可以選擇離開這座屍骨教堂，但查拉圖就在門口等你，以你現在的狀態，只能成為祂的秘偶。”亞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地說道。

克萊恩沉默了下來，重新解讀起第二塊“褻瀆石板”剩餘的內容。…………霧海內，“黎明號”無聲地航行於起伏不定的蔚藍波中。

貝爾納黛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眉頭微皺了一下，旋即拿起了擺放在旁邊的一件物品。

那物品通體呈金，表面銘刻著難以描述的神秘符號，像是一個微縮的水壺。

這是封印物“0—05”，“許願神燈”。

貝爾納黛拿著這盞神燈，微低腦袋，誦唸起了一個尊名：“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第1348章支柱灰霧之上，古老宮殿內，“愚者”座椅旁。

一個“祈禱光點”膨脹開來，往外盪出了一圈又一圈光暈。

這就彷彿在一個幽閉的房間內，突然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入，刺向“沉睡者”的眼睛。

本已安靜下來的蟲漩渦再次變得瘋狂，揮舞起了那一條條滑膩奇異的觸手。…………克萊恩的目光劃過與“詭秘之主”有關的部分，解讀起後續的內容：永恆之暗、萬物奇點、時空歸一者：“永暗之河”加“黑暗”唯一、“死神”（永眠者）唯一、“黃昏巨人”唯一加1份“厄難騎士”非凡特、1份“蒼白皇帝”非凡特、1份“神明之手”非凡特。

源之神、萬物之母、汙穢的母巢：“母巢”加“母親”唯一、“月亮”唯一加1份“自然行者”非凡特、1份“美神”非凡特。

失序者、秩序陰影：“失序之國”加“黑皇帝”唯一、“審判者”唯一加1份“弒序親王”非凡特、1份“秩序之手”非凡特。

毀滅天災、源之禍：“災禍之城”加“魔女”（混沌魔女、原初魔女）唯一、“紅祭司”唯一加1份“末”非凡特、1份“征服者”非凡特。

惡魔之父、異類之主、詛咒之源：“暗影世界”加“深淵”唯一、“被縛者”唯一加1份“汙穢君王”非凡特、1份“神孽”非凡特。

知識之妖、瘋狂奧秘：“知識荒野”加“隱者”唯一、“完美者”唯一加1份“知識皇帝”非凡特、1份“啟蒙者”非凡特。

光之鑰、無盡的混亂、命運化身：“光之鑰”加“命運之輪”唯一加1份“巨蛇”非特。

這就是所有九份源質對應的舊稱號……解讀完畢，克萊恩心中一陣嘆。

如果他和羅爾大帝能早點了解這方面的神秘學知識，各自都不會落到如今的處境。

在某些時候，哪怕不使用非凡能力，知識也完完全全等於力量……“大地”和“月亮”兩條途徑組合起來的稱號與“墮落母神”有一定的區別，看來確實只是祂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月亮”上那位外神目前剩下的稱號和權柄是：“墮落母神”、“惡之始”、“不滅者”

…

…同樣的道理，母樹現在的全稱應該是“慾望母樹”、“失心之神”、“永世的嘶吼者”

…

…“混沌之子”倒是不太清楚，祂就跟失蹤了一樣，沒誰能深入地瞭解祂……克萊恩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他旋即開口問道：“看起來‘全知全能者’最強，‘詭秘之主’和‘時空歸一者’排第二檔次，其餘位於第三層。”他這是以所需非凡途徑的數量來判斷的，並且沒包括外神們。

亞當看著那塊“褻瀆石板”，平和而舒緩地說道：“不是這樣。

“權柄的數量和位格、層次有一定的關係，但不是全部，相應的特質、威能和象徵同樣重要。

“在最初那位造物主分裂之後，位於所有舊頂端的是‘三支柱’，一位是‘上帝’、‘全知全能者’、一位是‘詭秘之主’、‘時空之王’、一位是‘墮落母神’、‘惡之始’。”聽到亞當最後那句話，克萊恩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袖，“魔鏡”阿羅德斯就藏在裡面。

難怪阿羅德斯說從我身上看見了支柱、支配……他頓時恍然，對“空想家”亞當的說法又相信了幾分。

這個時候，亞當語氣不快不慢地補了一句：“當前，前面兩大支柱還只是以源質形式存在，而‘墮落母神’分割出去‘母巢’和兩條非凡途徑之後，也和其餘外神沒有太大區別了，只是‘支柱’的象徵還在。”要不是口著一染血的十字木樁，克萊恩肯定覺得當前的氛圍不錯，好幾次恍惚間，他都認為自己和亞當是朋友，正在愉快地討論一些神秘學知識，等待對方的孩子阿蒙回家用餐。

當然，我是那個“餐”

…

…不得不說，“觀眾”影響他人認知、體驗和狀態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克萊恩一邊告訴自己要警惕，一邊疑惑說道：“我以為‘墮落母神’這種有兩份甚至三份源質的外神才算支柱。”亞當低頭看了眼口懸掛的銀製十字架吊墜道：“祂只有一份源質。

“正常情況下，源質無法分割，只有最初那位造物主分裂時，產生的‘聚合’與‘分離’化身，才能撕裂源質，將它們其中部分聚到我們這個星球。”

“也就是說，現在的‘墮落母神’源質是殘缺的，將來的舊‘萬物之母’也不是完整的舊？”克萊恩追問了一句。

亞當嘴角微動，彷彿笑了一下：“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但源質是有補全自身能力的，現在的‘墮落母神’源質並不殘缺，‘母巢’也同樣能造就一位舊，唯一的問題是，‘墮落母神’如今只能部分利用自身具備的‘支柱’象徵，除非重新融合了‘母巢’。

“這也導致整個宇宙的生命誕生和陰力量出現了一定的異變，不過幾千幾萬年的時光放在天文學尺度上來說，非常短暫，相應的影響還沒有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