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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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克萊恩在紙上書寫了對應的“占卜語句”：“祭臺的位置。”他給的限制很寬泛，以免錯漏。

拿上這張紙和死者的隨身物品，克萊恩半躺到上，先回憶了倫納德描述的場景，接著默唸了七遍“占卜語句”。

——他沒試圖藉助灰霧之上的特殊來完成，一是因為倫納德這古怪神秘的傢伙就在樓下，誰也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察覺點端倪，二是自身屬於魔藥即將消化完畢的“占卜家”，加上儀式的輔助，應該足夠了。

實在沒有結果，克萊恩才會考慮另找機會去灰霧之上，畢竟召喚神、惡魔可是會威脅到班森，威脅到梅麗莎，威脅到自己的事情！

藉助冥想，他迅速進入夢境，“看”見了模糊、朦朧、虛幻、支離的一幕幕場景。

很快，他眼前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那是一棟沐浴著黃昏光彩的二層灰藍房屋，一層的窗戶緊閉，深的簾布沒絲毫縫隙，但時有膨脹和收縮。

房屋附近的泥土呈黑褐，沒長一草沒種一朵花，周圍的花園則彷彿蒙著陰影，破敗而昏暗。

在這棟房屋的不遠處，有條河靜靜奔湧。……過了一陣，沒看到更多畫面的克萊恩退出了夢境。

“倫納德的猜測是真的……那棟房屋會在哪裡？廷市有河的地方太多了，比如西區西南，比如碼頭區，比如大學區……”他睜開眼睛，了太陽，表情相當嚴肅地思考著。

第122章目標建築水仙花街2號，染上了黃昏彩的客廳內。

克萊恩背對著凸肚窗，對弗萊和倫納德說道：“我占卜出結果了，我在夢境裡看見了一棟灰藍的二層房屋，它一樓的所有窗戶緊閉，拉上了簾布，它周圍好幾米內泥土黑褐，沒長一草，沒種一朵花，它還有個破敗陰暗的花園，就像是鬼故事中常見的那種。”

“唯一能標識它地點的象徵是位於它不遠處的一條河，較為寬闊的河。”

“這可能是塔索克河，也可能是霍伊河，只能靠排查的辦法尋找了，希望還來得及。”塔索克河是魯恩王國最大的河，發源於西北方向的明爾明斯克山脈，一路往東南去，途經間海郡、阿霍瓦郡等地方，穿過首都貝克蘭德，在普利茲港附近入海。

它與廷市匯的位置有西區的西南角和南區以南的碼頭區，霍伊河則發源於北面的約克山，過東區郊外的大學區，在本地匯入塔索克河。

這就是廷周圍的兩條主要河，其他都只能稱之為小溪，不具備寬闊的水面。

聽完克萊恩的陳述，皮膚蒼白氣質冰冷的弗萊微微點頭，認同了對方的想法。

沒有另外線索的情況下，排查是唯一有效的手段！

就在這時，倫納德含笑開口道：“也許我們可以縮小目標所在的範圍。”

“怎麼縮小？”克萊恩拿著有枝蔓花紋的銀懷錶，皺眉反問道。

倫納德呵呵笑道：“對這種有計劃有目的的犯罪者來說，最開始挑選的目標肯定會遠離祭臺所在的區域，這源於追求安全的本能。”

“等到其他區域的‘將死者’沒剩下幾位，找到的難度提升，他才會考慮附近。”

“所以，我們應該再翻閱資料，篩選出死亡事件的數量在最開始階段處於正常水平，這幾天則快速攀升的區域。”克萊恩聽得眼睛一亮：“非常的推理！”與此同時，他在心裡哀嘆了一句：“我果然沒有做偵探的天賦！”弗萊點了下頭，拿起擺放在茶几上的資料，重新開始翻閱。

沒過幾分鐘，他嗓音變沉地說道：“確實有這樣的區域，而且只有一個。”

“哪個區？”克萊恩脫口問道。

弗萊將厚厚的資料遞給了身旁的倫納德，薄輕抿道：“西區。”就是西區？克萊恩握了下拳頭，當即提議道：“那我們先去排查西區西南角，那片區域並不大！”

“我贊同。”倫納德揚了揚手裡的資料，非常輕鬆地附和，彷彿剛才給出縮小範圍意見的人不是他一樣。…………輕便的雙輪馬車緩慢行駛於略顯泥濘和骯髒的道路上，不遠處有一條寬闊的河染上了落的餘暉。

克萊恩和弗萊分別從兩邊窗戶望向外界，審查著那一棟又一棟的房屋，重點是灰藍，是花園破敗，如果有條件，能夠看得到，則注意一樓的窗簾是否全部被拉攏。

倫納德悠閒地坐在原位，背靠廂壁，輕哼著有本地風情的小調。

昏暗的景一幕幕地後掠，克萊恩眼角餘光忽然掃到了一棟灰藍的二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