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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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對方退錢沒有法律依據,人家不搭理咱們,本沒有任何辦法。
當務之急,一定是報案。
只有立了案才能凍結他的公司賬戶和個人財產,那傢伙都已經開始轉移財產了,誰知道是不是想要捲款潛逃?
一旦被他跑出國,公司倒閉,咱們極有可能血本無歸……”血本無歸四個字,殺傷力巨大,當時就統一了思想。
“那咱們以什麼理由報案?”
“詐騙!”好心大哥振臂高呼:“不管他想幹什麼,咱們先統一口徑,就是被詐騙了!到時候查出來什麼算什麼,最壞最壞也能讓他把下去的錢再吐出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
“好!就這麼幹!”大家轟然應諾,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衝向轄區機關。
其實對於現在的各種房地產信託項目而言,開發商挪用一下項目款幾乎是常態,告詐騙是立不住腳的。
但是這回他們人多勢眾,而且來自於國內各地,影響很壞。
於是,機關很快開始了調查程序。
所有相關環節的負責人都被傳喚了。
然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喲,承銷方的主管已經被咱們兄弟單位拘起來了啊?
那沒跑了,這次肯定有收穫!
高叼被經偵找上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怎麼回事?太突然了吧?!
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就被韭菜們打上門來,我不理解……
懵歸懵,可是高叼仍然又
又滑。
“我確實挪用了項目款,但那是公司決議,不是我個人的私下行為。而且我們只是臨時週轉一下,並未影響項目的施工進度。等到B地塊的抵押貸款批下來,我們一定會如期完工項目的!”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違規確實違規了,但是詐騙純屬無稽之談!
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這件事的質肯定夠不上詐騙。
挪用工程款最多能夠構成挪用資金罪,但由於不是挪用給個人使用,而且沒有出現下列情形——數額較大、超過三個月未還的;或者雖未超過三個月,但數額較大、進行營利活動的;或者進行非法活動的。
所以,目前只能認定高遠地產違法合同法,產生了違約行為,而不至於被刑事追責。
這種情況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一般都是判歸還,履行合同義務,並且支持違約金補償,很難上升到刑事責任。
但是,當調查人員找到魔信託的邱總時,案情來了拐點。
“什麼?!中環新城項目?!不對,那個項目的風險特別大,我記得我簽字否掉了啊!”撲稜一下,調查人員的耳朵豎起來了。
“邱總,能詳細講講麼?對了,具體經辦人是誰?我們可能需要請他進行協助調查。”
“好的好的,事情是這樣的……”老邱開始講故事,中心主旨是——我不知道,我沒批,上官,有小人在作祟啊!
然後嚴霜她老公就被“請”去協助調查了。
衛長鳴進去的時候,臉蛋更白了。
高邑軍那裡搞得是什麼把戲,他太清楚了,當然,那和他無關。
可是,他在自家公司的業務處理角度中,是有明確的違規違法行為的,現在,開除公職的結局已經是板上釘釘,區別只是刑事責任而已。
他扛了差不多半天,嚴霜來看望他時帶來了公司副總的“警告”。
“老公,付總告訴我,你犯了錯,問題嚴不嚴重?他跟我講得好嚇人,還說我很有可能被連累什麼的……老公,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怕被連累,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那意思非常隱晦,但又很清晰,聰明人一聽就懂。
‘你最好自己扛下來,如果牽扯到我,我肯定就要對你們兩口子不客氣了,你也不希望你愛人滿身大汗吧?’衛長鳴狠狠一咬牙,決定……
去尼瑪的連累!
到這種時候了,你不想著趕緊撈我,居然嚇唬我媳婦?
我沒看錯你,但是你看錯我了……我是在乎她怎麼樣的人嗎?!
搞笑!
衛長鳴敷衍了嚴霜兩句,準備把她哄走,然後就去自首。
結果剛剛習慣的撒了兩句謊,心裡忽然一動——咦?她可能派得上用場啊!
只是叫她別擔心,安心等我出來,是不是太費了?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忽然一變。
“霜霜,我恐怕出不去了……”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表情悲傷中又帶著深深的不捨。
“以後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保重,少吃外賣,早點睡覺,如果在魔都待得不順心,就回家去陪爸媽吧……”其實嚴霜已經和衛長鳴冷戰很久了。
自打上次被韓烈冷臉拒絕,她回去之後就和衛長鳴大吵了一架,並且搬到了小臥室住。
衛大帥哥忙著搞定項目,也沒怎麼哄她,夫情降至冰點。
但是,當衛長鳴真正出了事,又展現出極度脆弱的一面時,那些美好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
“長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嚇我!”
“我太急於證明自己了,被付總給拖下了水……”直到現在,他仍然在撇清自己、維護形象,目的是發嚴霜的母
,讓她心軟。
衛長鳴滿臉悔恨和痛苦,哽咽道:“現在事發了,我恐怕要給付總背鍋,他告訴你這件事,本身就是要拿你的安危來威脅我……好了,他成功了,我待會就去認罪!”嚴霜頓時理解了,她的出身,讓她在這方面有著非同尋常的銳。
“肯定還有辦法的吧?你那麼聰明,難道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確實還有最後一條路……”衛長鳴表情複雜的看著嚴霜,她正處於女人最好的年齡,青尚在,美而成
,又有大小姐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豔高貴。
把她徹底送出去,應該能解決一部分問題吧?
“現在,恐怕只有韓總能幫我減罪緩刑了……”嚴霜一聽到那個名字,頓時柳眉倒豎:“你還要讓我再去求他?!”她對韓烈的記憶太深刻了,那張在燈光中半明半暗的側臉,彷彿是刻在腦子裡一樣,時至今,仍然清晰得可以回憶起每一處稜角、每一個細節。
也因此,她到極度的羞憤。
“他對我是什麼態度,難道你忘記了嗎?!”有門!
極其瞭解嚴霜的衛長鳴馬上意識到,她排斥的並不是幫自己亦或者陪韓烈,她真正憤怒的,是韓烈的看輕和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