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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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能說什麼呢?這個年代很多人沒有防彈衣這個概念,那麼選擇戴上面具,就要預料到死亡的一天。

幻影彈身上只有一件白T恤,上面畫著一顆飛行的子彈,然而這圖案現在完全被鮮血浸透,變成了血的子彈。

霍勒威摘下了屍體的眼罩,但眼前的人讓他有些發愣,他用手整理著屍體的頭髮,仔細辨認著慘白的臉龐。

“我認識他。”

人?”蘇明靠在一旁的櫃子上,摘下頭盔菸。

“不,但我認識,他是一名記者,他叫胡爾·皮薩斯……他是號角報專門報道我事蹟的記者。”霍勒威按著屍體的肩膀,厚實的肩膀現在同樣一片冰冷。

他扭頭看向了蘇明,臉上出了痛苦的神,儘管他和死者並不悉,但是一個英雄的死去,讓他覺彷彿失去了手足。

他還記得這個年輕人,端著照相機,向打敗了銀行搶劫犯的他提問照相。

那是他第一次出動,以蒙面英雄的身份去戰鬥。

“先生,你打敗了這些危險的惡,我們該怎麼稱呼你?”

“我……是復仇天使。”面具下的霍勒威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代號。

“你有什麼想對市民說的嗎?”年輕的記者看到他打算離開,立刻又追問道。

“每個人都能做英雄,做好人,他們只是缺少勇氣。”霍勒威笑著對記者回答,而記者也讓這張照片和他的話語登上了頭版頭條。

從那之後,每次自己出現打擊犯罪之後,記者胡爾總是第一時間趕到的人,他崇拜著自己,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這一點。……霍勒威現在甚至不敢想象,是不是自己話鼓舞了記者,或者是自己間接害死了他?

自己當時只是希望大家能更多地向好向善,而不是讓每個人都蒙面上街逞英雄。

“醫生?”蘇明叼著煙湊了過去,也同樣低下頭看著屍體:“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你把他的死歸咎到自己的身上。但實際上,他在戴上面具的時候,心中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對於他人的崇拜或者嚮往,並不會讓一個人蒙面在黑夜中與敵人拼死戰鬥。”

“你是說?”霍勒威看向蘇明。

“他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死,而是為了他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這和任何人都無關,如果你覺得是自己的話影響了他,讓他送死,那實際上是在侮辱這位死者的正義之心。”經過這麼多年,蘇明給別人灌雞湯的業務是越來越練了,現在他必須快點幫霍勒威找回狀態,自己還等著屍檢結果呢。

霍勒威愣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喪鐘說的沒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不如政府的清道夫看得清楚。

“你說的對,他是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而死,而我現在就要查出他的死因,為他報仇。”

“快些動刀吧,讓這位英雄最後一次給我們指引方向。”蘇明表情嚴肅地給霍勒威鼓勁,但心中又記下了復仇天使的一個弱點,除了愛喝酒之外,這位對於濃縮雞湯也是罷不能。

又是個巴里式的好人……真好。

第205章線索霍勒威一旦行動起來,確實也不愧是紐約最好的外科醫生。

原本剛才還情緒動不能自己的他,立刻抬起屍體放上解剖臺,拿著刀的手連顫動都沒有。

在慘白的無影燈光下,他避開屍體前的彈孔切出了Y字型的標準切口,之後伸手進入腔尋找器官或者骨骼上留下的痕跡。

也許是一塊彈片,也許是骨骼上的一道劃痕,他不知道自己的尋找的會是什麼,但這個年代奪取人生命的工具其實相對簡單。

蘇明還是在一旁菸,他平靜地看著銀白刀鋒下,血和脂肪翻動的樣子。

這些年他只通過音樂和女人控制自己的嗜血慾望,而很快就要能大開殺戒了,他覺心底有些期待。

霍勒威醫生沒有注意到蘇明臉上奇怪的表情,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之間。

幻影彈的口一共中了五槍,傷口附近沒有灼燒痕跡,說明是遠距離開槍。

而子彈命中區域相對密集,五槍幾乎是散佈在不到一個拳頭大小的範圍內,說明殺手槍法湛。

一槍命中心臟,緊接著四槍全部命中主動脈或者肺動脈,幻影彈這才倒下。

子彈全部是從前命中,從背後穿出,這讓醫生鬆了一口氣,至少英雄不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殺死。

但現在無法解釋幻影彈臉上驚訝的表情,以及他為何沒有辦法反擊,屍體手上沒有硝煙反應,他一槍都沒有開。

不過好在,醫生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他出道時間太短,甚至都沒有想到過,蒙面人其實也是可以和別人合作。

喪鐘的出現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比如一支小隊,志同道合的蒙面人完全可以團結起來,取長補短。

當然,和政府清道夫的合作還是越少越好……

他現在只要集合自己的發現,告訴喪鐘一些結果和數據,然後看看他的想法。

整理縫合了傷口之後,他又拉過來噴頭對屍體各部位清理,收集這些水溶去進行化學分析。

同樣動作很快。

蘇明本計劃給他半小時的,但實際上只是十分鐘出頭,霍勒威就把屍體重新放回了存屍櫃。

“有結果了?”蘇明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摞紙,這是醫生職業病吧?其實口述結論就行了,你幹嘛出一份紙質報告給我?

這上面的圖表和數值是什麼意思,誰看得懂啊?

霍勒威也聳聳肩,他完全按照法醫的程辦事了,完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戴著面具。

“職業殺手的正面擊,改造槍械瞬間開了五槍,子彈應該是9mm,非常乾淨利落,從體內看不到任何線索。”他頓了頓,又一次看向放屍體的櫃子,嘆了口氣:“屍體有被移動的痕跡,那裡是拋屍現場,不過我在他的頭髮和鞋底發現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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