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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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族：暴怒王族。

綜合實力評定：A+（S-）。體質A（S-）、力量A+（S）、神B+（A-）、捷A（S-）。

分析：火屬。

果然，數據一模一樣。

這個“一模一樣”的對象，是那位在藍熔領地的盧平鎮，險些殺死陳瀟、後來又送給阿西娜一對傳奇級護腕的神秘魔帝強者——布里奇特！

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布里奇特當時“喜歡”阿西娜的歌聲了。

埃西鐸之歌。

血煞帝國第一將軍，居然是血湮的人！

水元素君王藍博斯特當曾說過，獻祭了盧平鎮的那麼多條人命，不僅是為了暗元素君王黑格爾的復原，而且還是為了某個需要暗系力量的人突破瓶頸。

暗系力量……暗系通？

還有，突破瓶頸……惡魔果實？

目視著這位曾化名“布里奇特”的暴怒王族強者，一個新的大膽猜測在陳瀟心中漸漸清晰，就在這個時候，古斯塔夫已經默哀完畢，站起身來，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正是陳瀟的方向，看來這個魔帝級的強者已經銳地察覺出了背後的注視。

陳瀟吃了一驚，在確定那個“布里奇特”的身份後，他剛才的這種注視不由自主地帶了一絲敵意，竟然被古斯塔夫在這麼多人群中發現了，這個對手的神應能力讓人吃驚。要知道，解析之眼顯示出古斯塔夫是力量型的修行者，神力只有區區魔皇級而已！

或許，這不僅是神力的應，更多的是一種身經百戰的發自本能的微妙應。

果然是一個不好對付的敵人。

古斯塔夫這一注視，周圍的人頓時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很快的，陳瀟就被“發現”，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有衛兵立刻將陳瀟抓了過來，古斯塔夫打量了陳瀟一眼：“你是什麼人？”這個聲音雖然與布里奇特有所差異，但那種覺使得陳瀟更加肯定了——聲音可以用某種技能或道具改變，就好像真面目被遮掩一般，但那種直覺不會錯，就是他！

陳瀟出一副緊張無比的模樣：“將軍饒命！我是個制器師學徒，正要去帝都考核制器師，湊巧來到這裡緬懷雷瑟將軍，對將軍有些好奇……”古斯塔夫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冷冷地說道：“告訴你背後的人，不要在這種子影響我的心情，否則……”陳瀟只覺兩道利刃般的光芒直透心脾，確實也有點緊張，心臟立刻配合著劇烈跳動起來，看來古斯塔夫是誤會他是某種監視的人了。

古斯塔夫這個帝國第一將軍，只怕子並不如外人想象中的那樣好過。

陳瀟當即低下了頭，沒有再開口，這樣正好轉移視線，以免引起懷疑。

周圍許多鄙夷、憤怒、仇視的目光頓時投了過來，讓陳瀟覺渾身不自在。

“把他扔出鎮去。”古斯塔夫對衛兵下了個命令，沒有再理睬陳瀟，繼續轉過身去面對銅像。

那衛兵很暴地一把掐住陳瀟的脖子，朝小鎮入口的方向拖去，陳瀟自然沒有反抗，只是暗叫倒黴，：才剛從這邊進來，又要被扔出去，你倒是往帝都的那個出口扔啊……

在陳瀟平穩“著陸”後，小鎮方向響起了歌聲，悲壯悽婉的埃西鐸之歌飄蕩在上空，不勝蒼涼。

受著那種悲滄的氣氛，陳瀟心中觸動，彷彿猶在盧平，不由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好像當布里奇特那樣。

第四百三十四章新的考驗儘管遭遇了被誤解的小曲，使得陳瀟幾乎變成了過街老鼠，但在風波過後，這位被誤解的“學徒”總算通過了埃西鐸鎮，坐上了前往帝都的馬車。

沿途的時間是最無聊的，不過由於是在驛站單獨僱的馬車，所以車上只有他一人，正好進入超級系統修行。

讓陳瀟驚訝的是，超級系統近來發生了某種變化。

光看某些數據的話，應該到高興。

稱號：御星君進化等級：五星經驗值：1％靈氣值：2630萬綜合實力評定：A-經驗值上漲了百分之一，別小看這百分之一，原本一直都是零蛋，這代表著他這個“化境”真正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

算起來，這個百分之一應該是在帕格利烏和水晶龍的戰鬥後出現的，也就是在那個血海空間事件之後，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修行，難道……和那種融合毀滅之力的悟有關？

不僅是經驗發生了變化，信仰之塔中的信仰結晶已經暴增到了兩千五百多個，而在來血煞之前，還只有九百多個，這種漲幅還在不斷加快。

一千信仰結晶已經可以施展五星最強的戰技“御星變”了，將來還可以耗費十萬信仰結晶利用神鏈接進行永久的星級強化。信仰結晶的增長，是一個非常喜人的現象。

增長如此迅速的原因是，藍星球的人口繁殖速度大大加快，人口數量增加了許多，信仰者自然大大增加，這個星系的時間和外部不一樣，頗有“天上一，地上千年”的覺，當然，普通情況下，還是相對平穩的，只是當陳瀟的悟和遭遇發生某些異變時，才會相應出現幅度較大的改變。

原本設下的十種信仰分成了十獨立的信仰之柱，然而讓陳瀟心驚的是，除了那個被修羅出來的戰爭之柱外，新的信仰之柱如雨後筍般地出現了，財富、慾、殺戮、災禍、恐懼……

“修羅！”陳瀟怒吼了一聲。

修羅的身影在星神殿中凝聚，陳瀟能夠覺到，修羅的似乎變得強大了不少，如果說，那張和陳瀟一模一樣的臉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瞳孔中的血，就好像……血海一般。

陳瀟依稀記得，自己在那個奇異空間中，化身“毀滅”噬力量的時候，似乎也是種瞳孔，這種氣質——不是用“看”，而是用“覺”的。

難道……

“喜歡這些信仰之柱嗎？”沒等他開口，修羅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不是我的傑作，而是你的。”陳瀟吃了一驚，只聽修羅說道：“事情的起因是你那一天所噬的強大氣息所引起的，如你所見，我的力量也因此而增強。至於這些信仰之柱……它們的出現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因為這種氣息而加快了一些而已。就好比這顆被恆星光芒照耀的行星一般，正面是光明，背面就是黑暗。無論它轉動到哪一個軌跡，都不能避免這一點。”修羅說著，忽然頓了頓，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想成為神嗎？”

“什麼意思？”陳瀟皺眉道。

“你可以從信仰之源裡消除你所有不喜歡的信仰，將這些生命變成只按照你意志生活的、提供信仰之力來源的傀儡和玩物，就如同諸神的神之國度裡那些生靈一般。這是我最近記起來的一些東西。”修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詭異笑容更盛了。

陳瀟想起了水元素君王的那句“所有的生命在諸神的眼中莫不是玩物”，沉默了下來，半晌方才答道：“我想擁有等同神靈的力量，去保護我珍視的東西，而不是恣意玩所有生靈的意志。”

“按照你記憶中的一句話，想要當婊子就別想著立牌坊！”修羅大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不屑和譏誚。

陳瀟冷靜了下來，直視著另一個“自己”，反問了一句：“你似乎……很希望我直接抹去這些信仰之源？”

“很銳的察力，”修羅沒有掩飾，點點頭，“告訴你也無妨，信仰之塔代表了某種玄奧的至高規則，每抹去一個信仰，你就朝我希望的方向更進了一步，也等於朝巔峰力量的捷徑更近了一步，只要這樣一步步走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真正能立於巔峰之上，俯視著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你現在站在這個星神殿一樣！”原來還有這種後果，看來信仰之源中的信仰都不能妄動，否則很容易失自我。

陳瀟堅決地搖了搖頭，一句一頓地說道：“我一定會立於真正的巔峰之上，不過，是走我自己的路。”

“愚蠢！天下的路，莫不殊途同歸，你這樣走彎路只不過是死鑽牛角尖罷了。”

“沒用的，你再怎麼說也動搖不了我的本心，”陳瀟忽然微微一笑，“我在想，你現在非常希望我走你安排的路，無非是想我一步步失本心，如果我一直堅持自己的心，是否就代表著你將最終失敗而徹底消失？”

“哼！”修羅面沉了下來，紅瞳中泛出森冷的光芒：“自作聰明的傢伙！告訴你吧，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如果你抹去這些黑暗的信仰，那麼我將利用法則之力一步步佔據你的心靈；但是如果你不這樣做，在黑暗信仰之下，我的力量同樣會越來越強大！”陳瀟沉默不語，修羅的聲音愈發狷狂：“或許用不了多久，黑暗的力量將徹底籠罩整個星系，一切都將在毀滅中灰飛煙滅。就好像你記憶中……那個北歐神話《諸神的黃昏》一樣。”陳瀟眉頭皺得更緊了，諸神的黃昏是北歐最著名的神話故事，故事中不僅是人類世界被毀滅，所有的神祗和神的家園也在這場慘烈而殘酷的戰爭中徹底毀滅，世界樹的燃燒甚至毀滅了整個宇宙。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隨著世界樹的重生，新的秩序才開始重新建立。

陳瀟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毀滅一切？你的目的不是佔據我的意志或是整個星神殿嗎？”

“佔據你的意志……同樣是為了毀滅，不僅是這個超級系統，還有外面的世界……這正是我存在的意義……”大笑聲中，修羅的影子越來越稀薄，最終消失無蹤。

陳瀟若有所悟，深了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想不到在血海空間的經歷，竟然會變成一個新的巨大考驗。

修羅絕非是危言聳聽，而且就算沒有噬的那些恐怖氣息，只要修羅不真正消失，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煉心，依然是煉心。與境界、實力無關，而是自己與自己的戰爭。

這一次陳瀟並沒有絲毫猶豫或徘徊，人的成長原本就是在不斷與自我戰鬥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