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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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有意思,不過想要嚇到我,還差點火候。”鶴山毫無廉恥的躲在自己學姐身後,嘴裡說著不怕,身體卻很誠實,一步也不敢往前邁。

反觀高汝雪,從她身上看不出一絲慌亂,悶著頭就往裡走。

“學姐,等等我啊!”兩位遊客進入二樓長廊後,陳歌反鎖住了出口房門,撥通徐婉電話:“小婉,遊客進去了,你做好準備,另外,記住一定要堵住耳朵。”代完後,他跑向總控制室,監控屏幕、聲控臺、特效道具遠程控裝置都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

“本來我是不準備用這首曲子的,畢竟它實在乎,但一開張就遇到法醫學院學生砸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打開聲控臺,將黑星期五存入背景曲庫,並選擇了循環播放。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坐在監控屏幕前,緊緊注視著鶴山和高汝雪,兩人一旦出現異常,他會立刻進入鬼屋救援。

第8章黑星期五“三進三出,正房耳房,東西廂房,抄手遊廊,垂花簾,如意門,倒掛楣子,雷公柱……這鬼屋細節做的不錯,仿造古代四合院,有代入的。”高汝雪在場景內走走停停,神輕鬆,不時會點評幾句。

“學姐,咱們這是在鬼屋裡,不是在逛蘇州園林,您能考慮一下我的受嘛?”空蕩的宅院,陰氣森森,魂幡飄蕩,紙錢飛舞,鶴山眼中的鬼屋和高汝雪那裡完全不同,他小心謹慎,生怕角落陰影裡會突然鑽出什麼東西:“還是趕緊去找出口吧,我有種不詳的預。”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參觀,我們是在玩鬼屋,你可別被鬼屋玩了。”

“你記不記鬼屋老闆進來之前說過,讓我們在十五分鐘之內找到出口,我總覺得那人蔫兒壞,如果我們不能在十五分鐘內逃出去,肯定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鶴山試圖勸說高汝雪,可惜對方並不在意。

“鬼屋嚇人的方法翻來覆去就那麼幾種,頂多就是讓工作人員來扮鬼,追著我們到處跑,我們連死人都不怕,還會害怕活人?”高汝雪漫無目的在遊廊中穿行,隨手推開了左側耳房的門。

冥婚的場地是標準四合院結構,正房為長輩和家主居住,廂房為長子、後輩居住,耳房位於正房兩側,是下人丫鬟居住的地方。

推門而入,屋內桌椅傾倒,鋪上被褥被撕破,棉絮散落,房梁正中間的位置還懸掛著一條白綾。

“學姐,我在外面接應,你注意安全……”鶴山話沒說完就被高汝雪拽進了屋子裡,他苦著一張臉,看著無風自動,緩緩飄擺的白綾,身體有些僵硬。

“有點意思,白綾距離地面一點五米,這個高度本吊不死人,桌椅傾倒,地上還殘留有掙扎的痕跡,鬼屋是在刻意營造出一種被迫自殺的假象。耳房住著丫鬟,厲鬼連和本家沒有血緣關係的下人都不放過,看來是準備將這大宅裡的所有人全部折磨死。”高汝雪神平靜,眼角隱藏著一絲興奮:“鬼屋設計很細,說不定還隱藏有其他彩蛋。”她翻箱倒櫃,一把將上的被褥掀開,破舊的被子下面躺著一個紙糊的女娃娃。

“紙人躺在活人上?”高汝雪隨手把紙人丟到一邊,掀開了板,下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是我高估這鬼屋了。走吧,出口不在這個屋子裡。”她擺了擺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獨自留在屋裡的鶴山看著地上的紙娃娃,覺牙關打顫,可能是因為角度問題,他竟然覺那紙人娃娃在對著他笑。

“銅雞血,紙人睜眼……等等我!學姐!”耳房的門重新關嚴,屋內的白綾也停止飄蕩。

“你能不能小點聲,叫什麼叫?一個大男人慫的跟個姑娘似的。”高汝雪美目白了鶴山一眼,停在遊廊邊緣。

“不是我慫!這地方真的讓我很不舒服,呆的越久那種不安的覺就越強烈,好像心底最害怕的東西被勾了出來一樣!”被鶴山這麼一說,高汝雪愣了片刻,她也察覺出不對。

法醫最重要的是心穩、手穩,可她在剛才說鶴山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急躁了許多,這是在其他地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難道我在害怕?鬼屋裡的東西明知道全都是假的,我為什麼要害怕?”高汝雪的心理防線出現了一道裂痕,兩人都沒有找到害怕的原因,在自我懷疑和心理暗示下,恐懼的種子正在生發芽。

“你說這地方不會真的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他這鬼屋建在亂葬崗上,還是用醫院大樓改建的……”

“閉嘴!我們學校的地下停屍庫不比這地方嚇人?你說出去也是個學醫的,怎麼這麼慫?”高汝雪嘴上不在意,語速卻越來越快,她坐在遊廊的欄杆旁邊朝四周看去,古宅、靈堂、枯樹、滿地紙錢,這些東西並不是非常嚇人:“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兩人都被陰森的環境引,並沒有留意一直在循環播放的背景曲目。

這首名為《黑星期五》的忌之曲在潛移默化中,已經纏繞在了兩人的心房之上,宛如一條暗河沖刷著他們的靈魂,一步步將他們拖入無底的深淵。

“小山,我們進來多久了?”

“不知道啊,但我覺十五分鐘之內咱們肯定是跑不出去了!”

“別慌,我仔細想了一下。”高汝雪顧不上拍打灰塵,直接朝遊廊另一邊走去:“這個鬼屋並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主要是老闆一直在給我們負面的心理暗示,從進入鬼屋開始,他就一直在強調:亂葬崗、活葬、女鬼等詞彙,他想讓我們自己去嚇唬自己,這個人更狡猾的地方在於,他規定了一個時間限制,但是又沒有說具體會遇到什麼,這就導致我們會給自己壓力,發散自己的思維去腦補最恐怖的東西。”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鬼屋總覺得和其他鬼屋不太一樣。”鶴山是個很老實的小夥子,學姐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你的覺沒有錯,正常的鬼屋裡會有專業的演員來扮鬼,用一大堆器材來製造出血腥恐怖的場景,然後讓我們按部就班去體驗。

但是這個鬼屋沒有那麼做,他製作好了場景,讓我們去自由探索,沒有指引和約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鶴山一副頓悟的樣子“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解釋。”高汝雪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好了,我們準備去下一個房間。”耳房緊鄰著正房,這裡是一家之主居住的地方,推開木門,屋內扔著麻衣孝袍,廳堂正中間放著一架漆木館。

的棺槨,中間用白紙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兩邊整整齊齊各跪著一排紙人。

它們後背上寫著名字,臉上畫著彩妝,雙眼似是有神,表情各異,就好像在偷偷盯著門口的兩人一樣。

第9章醫學生被嚇哭了“學姐,我怎麼覺得這些紙人好像在看著我們?”鶴山抓著門板,說什麼都不肯踏入屋內:“不開玩笑啊!那些紙人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是人假扮的?我,我總覺得一靠近,它們就會從地上站起來!”被陳歌殮容技能處理過的紙人,身上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明明是死物,但是卻透著一絲生機。

高汝雪狠狠瞪了鶴山一眼,很想說一句豬隊友,恐懼是會傳染的,她本來也沒有多害怕,可被鶴山這麼一說,心裡也開始發:“你能不能少說幾句,再囉嗦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到這。”她率先進入屋內,四周打量了一番,正房牆壁上的窗戶只是裝飾品,並沒有通往外界的路。

“學姐,咱們快走吧,這屋子的很,四周密封,出口肯定不在這。”

“鬼屋老闆通心理暗示,懂得揣測人心,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越覺得不可能的地方,越要仔細搜查。”高汝雪在屋內走動,帶起的香風讓地上的紙人隨之搖晃。

鶴山在門外看的心驚膽戰:“可屋內沒有掩體,一目瞭然,出口能藏在哪?”

“沒有掩體?誰告訴你的?”高汝雪站在正房中央,抬起修長雪白的大腿,渾圓飽滿,柔修長。一腳踩在紅棺之上:“過來幫忙,我要開棺!”

“開棺?!”鶴山嘴角搐,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難道你準備在這鬼屋裡呆一輩子?”在高汝雪的威之下,鶴山一寸一寸的挪入屋內,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紙人,彎托住了棺蓋另一端。

“我數一二三,一起用力。”

“好。”

“一、二……”

“咚!”高汝雪只數到一半,屋內竟然傳出了一聲異響!

“什麼聲音?”鶴山抱著棺材板,嚇得一哆嗦。

“噓。”高汝雪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左右四顧,最後看向身前的紅棺:“聲音好像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她這話說完,鶴山的臉都嚇青了,喉結顫抖,抱著棺材蓋的手就跟抓著一塊燒紅的鐵板一樣:“姐,你是我親姐,咱趕緊走吧。”

“冷靜,在我們開棺的時候,棺內傳出聲音,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棺材裡都傳出聲音了,這哪裡是奇怪,這簡直是要命啊!”在黑星期五的影響下,鶴山心底的畏懼被無限放大,他現在只想早點離開。

“你仔細想想,棺材裡傳出聲音,無非就是兩種情況:第一里面藏有工作人員,可能我們一開棺,他就會跳出來嚇唬我們;第二,裡面裝有某種器械機關,開棺觸動機關,引發第三變量。所以不管怎麼說,棺材都是冥婚場景中很重要的一個道具,我們要想逃出去,開棺是必要的步驟之一。”高汝雪拍了拍棺蓋:“別猶豫,直接打開。”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覺得有道理。”鶴山和高汝雪同時用力,厚重的棺蓋慢慢滑動,在打開到四分之一的時候,破舊的棺槨裡毫無徵兆傳出一聲炸響!

“嘭!”棺體朝四周傾倒,無數的紙人和紙錢從棺內彈出,屋內響起陌生女人的怪笑,房間大門竟然在自動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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