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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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好理解,楊家有的是錢,僱的自然都是高手,真的武藝出眾的人,誰肯捨棄清清白白的身子,到山上當一個強人。

“大郎,這也太嚇人了。”李芸娘膩聲說道,拍著口不住地往楊霖懷裡鑽,蹭的楊霖一陣心猿意馬,要不是旁邊還有楊天愛他早就提槍上馬了。

“啪”的一聲,楊霖在她腴潤的肥上拍了一巴掌,微閉著眼說道:“把這塊地皮想辦法買下來,我以後有大用。”李芸娘趕緊記在心裡,現在她和楊天愛掌管著財政大權,出入銀兩都是從她這裡,也算是有了一個差事安心一些。

掀開車簾,只見遠處有一騎奔去,顯然是趙宏安排的人手去報官。

身後的雪地中,血已經被白雪覆蓋,打鬥的痕跡早就看不出來。

遠處的山脈連綿起伏,在暗黑的天空下,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巨獸。

這裡已經是汴梁的周圍了,竟然還有剪徑蟊賊,這些山山水水都是汴梁的外圍,卻沒有絲毫的防禦。

難怪契丹人幾次打到汴梁的城下,還簽了城下之盟,真不知道滿朝的君臣都是做什麼的。

果然如楊三所言,過了這道山脈,汴梁的官道上有人清掃積雪,道路好走不少。

在馬車裡又歇息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汴梁城門了,為首的馬車前懸掛起楊字幡布,以供在汴梁的楊家人前來接。

楊通的產業遍佈國,汴梁是他除了揚州之外的第二個老巢,有十幾家的店面和作坊。

還沒等楊家人找到自己,已經有幾個眼尖的皇城司的軍,在劉清水的帶領下找了上來。

“哈哈,大郎!”楊霖走出馬車伸了個懶,從揚州趕來因為冰雪無法走漕運,這一路上顛簸快讓他骨頭散架了,怪不得古人都不願意出遠門。

“劉兄,這麼早就出來接,真讓小弟動吶。”

“嘿嘿,咱們弟兄誰跟誰,在揚州承蒙你的款待,現在來了汴梁說什麼也得讓弟兄們盡一下地主之誼。”楊霖早就不想在馬車裡了,跳下車來遠處又來了一批人,一個白麵中年人上前道:“大郎,我是楊家通和糧行的掌櫃白重贊,得了老東家的囑託,特來安置大郎進楊家的汴梁別院。”

“原來是白掌櫃,我與幾個好友幾要去吃酒,今夜不醉不歸。楊三,你帶著其他人跟著白掌櫃去把大家安頓好了。”楊三趕著馬車,跟著這些人進了汴梁城,劉清水咋舌道:“通和糧莊是汴梁有名的糧莊,沒想到也是你們楊家的……”楊霖輕笑道:“都是小錢,不值一提。”

“你這傢伙!”一行人興高采烈,吆五喝六地進城,突然幾個人趕了上來,問道:“是揚州貢生楊霖,楊公子麼?”楊霖點了點頭,疑道:“正是,閣下是?”來人笑道:“小人是蔡相府上的下人,我家老爺知道公子進京,特讓我前來相邀,讓公子有時間去府上一敘。”楊霖笑著答應下來,一個軍嘖嘖兩聲:“大郎,你跟蔡京也識?他可是官家身邊的紅人,據我爹說,官家設宴還親自給他夾菜呢。”這些皇城司的軍,家中都是貴胄,雖然職權不大,但是爵位嚇人,經常能和皇帝相見。

“有點情,不算很。”楊霖如實答道。

“得了吧,現在蔡府門前車水馬龍的,沒點親近的關係都進不去門,大郎面子夠大的,蔡京親自派人相呢。”進到城中,剛走幾步,就看到兩個宮裝內侍騎馬而來。

“是楊文淵,楊公子麼?”劉清水起鬨道:“又來了,又來了。就是他,揚州的解元。”兩個小內侍笑嘻嘻地停馬,說道:“我們是內侍省童爺爺的手下,爺爺知道公子進京,要擺下宴席,邀您明到府上赴宴。”旁邊的軍摸了摸額頭,道:“童貫的人……”------------第二十九章大含入細兩個小內侍得了回信,笑著說道:“楊解元可得準時赴約吶,我們爺爺馬上就要離京了,再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楊霖只當他又被派到江南搜刮奇珍,也不甚在意,旁邊皇城司的人臉上倒是有了玩味的神情。

童貫的大名,最近在汴梁是家喻戶曉,只因為他即將帶兵出征了。

蔡京當了首相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舉薦童貫掛帥,討伐河湟。

一個太監掛帥出征,引得汴梁城風言風語,成了百姓平裡的話頭。

以往的時候大宋也有太監隨軍征戰的,不過大多數是作為監軍,這次蔡進直接舉薦童貫掛帥,可謂是知恩圖報了。

當然,這也引起了天下士林的側目,新宰相剛剛上臺就要諂媚宦官,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局面。

彈劾、反對的奏章雪花一樣傳到趙佶的宮中,結果皇帝連看都沒看,就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宮裡的楊戩和童貫買通了諸位妃子,可謂是鐵板一塊,趙佶被他們哄著天天踢球、煉丹、求仙、玩賞字畫、建造園林……

童貫鬱郁不得志五十年,人近知天命的年紀,卻突然時來運轉。

他把這一切歸結到楊霖的身上,因為楊霖挑選的每一個玩意都深得官家的歡心,出的每一個主意,都能讓官家眼前一亮。

楊霖進京,不單有蔡京派人前來邀約,連童貫都派內侍省的小宦官來約,皇城司的一眾紈絝都對楊大郎刮目相看。

麒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

楊霖雖是商人之子,但是如今有了揚州貢生的身份,馬上就要參加省試,可想而知將來的仕途會有多順利。

“哈哈哈,這番大郎入京,可是到了哥哥們的地盤。以後但有什麼窩心不暢快的鳥事,都可以呼喊一聲,我們幾個幫你出氣。”劉清水舉著酒杯,大笑著說道。

楊霖剛想客氣幾句,就聽到有人搶話道:“劉二怕不是多慮了,楊家大郎攀上了蔡京和童貫這兩高枝,在汴梁還不是橫著走,哪還用的上咱們弟兄。”這幾句話明捧實貶,氣的楊霖牙癢癢,劉清水面子上也不好看。

今天是他做東,宴請楊霖,在揚州他自己就賺了五千兩銀子,而且楊霖和他有些同病相憐,更是讓他多了幾分親近。

現在這個手下明目張膽地嘲諷今天的主客,分明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曹寧,管好你的嘴,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指點江山。你要是看那兩位不順眼,大可以和你爹一道去告御狀,豈不強似在某的酒宴上胡言亂語!”被叫做曹寧的校官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他的家中長輩和蔡京不對付,正在角逐首席宰相的位置,見了楊霖自然沒有好臉

“他平時正常的一個人,不知道今天發什麼瘋,大郎別和他一般見識。”劉清水臉陰沉,強笑著說道。

“都在酒裡……”楊霖面如止水,輕聲說道,藏在桌子下的手卻氣的發抖。

楊霖在劉清水等人的宴請下,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回別院,錦兒聞著渾身的酒氣,氣呼呼地幫他除去鞋襪,平放在上蓋好了錦被,嘴裡嘟囔道:“以前少爺從來不喝酒的。”李芸娘在一旁捂著嘴偷笑,打趣道:“小錦兒,等你長大了便知道了,男人都是善變的。”錦兒早就到了懂事的年紀,一聽這大妖婦說話這麼骨,暗啐道不愧是青樓裡出來的人,紅著臉去外面的臥房睡覺。

她對李芸娘可沒有什麼好,以前少爺的臥房外的小都是自己睡得,現在卻被趕到了別的房間。

汴梁城的隆冬寒風凜冽,吹得窗外呼號聲大作,睡到半夜的楊霖腦袋發脹,睜開眼咳嗦了一聲。

外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一會李芸娘點起蠟燭,捧了一盞茶,放在邊:“爺,你醒了,請用茶。”楊霖坐起身來,腦袋,搖頭說道:“被皇城司的一群鳥人灌了一肚子的酒水,喝不下去了。”

“那爺是要出小恭?外面天寒地凍的,起身多灌冷風,爺在被窩裡不要動,奴奴給您含著,就著嘴奴給爺嚥了就是。”說著就要往被窩鑽,被楊霖一把扯到懷裡,嘆道:“你倒是個可心的,就是今天這群鳥人讓人生厭,沒來由惹了一肚子氣。”李芸娘奇道:“今天飲酒的不是都是大郎的朋友麼。”

“朋友?”楊霖冷笑兩聲:“一群紈絝子弟,仗著家裡的勢力,眼睛長到腦門上去了。字裡行間竟說些老子和蔡京童貫的事,說話夾槍帶的好不難聽,就好比吃準了老子要靠這兩個人,當他們的門下走狗一般。

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他們過幾年都得家破人亡,老孃、子、姐妹、女兒被明碼標價,成了野人的壺。”李芸娘聽得雲山霧罩,垂首應是,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爺,其實這事也不用太過在意,畢竟咱們的作為在這裡擺著,難免有人說閒話……”楊霖一聽心頭火氣更大,捏著一隻玉峰道:“連你也來給我腌臢氣吃,養了你就是為了噁心老子?”李芸娘被捏的又酸又痛,咽淚悽嗚道:“爺聽人家說完嘛,他們有非議不過是因為目光短淺,卻也不會使絆子坑害大郎,現在大郎即將成功,等到大郎有所作為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羞愧今的言論。”身在青樓那種歡場,最是天下勢利眼的地方,李芸娘人情通達不下於浸官場多年的老油子。

她早就看出楊霖的志向不小,而且手段也,不然何至於死心塌地伺候他。

“你倒是玲瓏心思剔透,竟然能懂我的幾分心思,人海茫茫酒朋友遍佈三山五海,說到底知己是個枕邊的雌兒,說吧,想要爺怎麼賞你?”

“只要爺開心,就是對芸娘最大的賞賜。”楊霖對這個回答更加滿意,如此乖巧溫馴的女人,在後世已經絕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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