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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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能是大宋朝唯一一個不怕文官的武職,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直接受皇帝管制的,誰也無權處置皇帝的人。

文官們彈劾的越厲害,皇帝反倒越放心,自己的這個刀就是懸在文人官僚們頭上提防他們造反的,兩者之間關係越差皇帝越開心。

徐家的院子內規矩森嚴,一般的男丁是萬萬不能進入內院的,隔著門看一眼都能挨一頓毒打。

屋外秋風蕭瑟,徐方恆的房間裡卻是溫暖如

房中有內藏式的大銅鼎,裡面有無煙的獸炭發出陣陣熱,穿著寬鬆的薄袍仍然到熱撲面。

外面傳來陣陣喧鬧,還伴隨著人的哀嚎,徐方恆怒道:“是哪個畜生在我的院裡撒野?”話音未落就看到有一個青衣小廝衝了進來,徐方恆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老爺,快跑吧,來了一群大頭兵,見人就打,已經打到這裡來了。”

“大頭兵?”徐方恆楞了一下,大宋武將都是夾著尾巴做人,是誰吃了豹子膽,難道有人造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烏木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一個人影被人扔了進來,倒在地上不住地哭嚎。

“賊廝鳥,這個就是徐方恆那個老王八?”徐方恆只認識一個楊霖,不目眥裂,厲聲道:“楊霖,你要造反不成!”劉清水上前抓住這個老東西,左右開弓扇了十幾巴掌,嚇得一旁的女人驚聲尖叫起來。

“閉嘴,不然連你一起打。”徐方恆一張臉腫的如同豬頭,養尊處優慣了,一輩子也沒捱過這種胖揍,驚悸恐慌尤勝疼痛,讓他瞪著眼亂叫起來。

劉清水哼了一聲,起身道:“我們皇城司奉了官家的旨意,前來揚州辦事,沒成想被你這廝指使家丁圍毆。雖經皇城司弟兄們英勇反擊,把你的爪牙擊退,卻也損失頗重,我這王六兄弟,指甲蓋都磕去半片,你說怎麼辦吧?”皇城司?

徐方恆心頭一涼,他只知道楊霖是商人的兒子,他爹是揚州有名的“財大氣”,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和皇城司扯上聯繫了。

要是早知道他們和那個地方有牽連,打死他也不敢招惹楊霖吶。

這一下徐方恆連犟嘴都不敢了,皇城司打殺了他,也不過是件小事,本不可能受到懲處。

自古以來沒有什麼單位,比特務機構更有條件行走在法外了。

一張嘴腫著,徐方恆聲音怪異,磕磕巴巴地說道:“徐某無意冒犯各位,這肯定有誤會。”

“誤會?”劉清水抬腳照著股把他踢翻了個個,罵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捱了打,還誤會你了?”楊霖看著他的慘象,心裡提不起半點同情,這個人仗著家中的勢力不知道欺壓過多少人,說得難聽點死了都活該。

徐方恆這下是真的怕了,剛才那一腳差點要了他的老命,死亡的恐懼下趕緊求饒道:“是在下錯了,是我錯了,小將軍說怎麼辦,我們都願意賠償。”劉清水想了想,舉起五手指說道:“這事沒有五百……”楊霖趕緊搶過話頭,大聲道:“清水!五百萬兩太多了,徐老罪不至此,我斗膽給他求個情,五千兩算了。”徐方恆兩眼一黑,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五百萬兩本不可能,這個皇城司的官兒明明就是想要五百兩,誰知道楊霖這廝一下子提高了十倍。

劉清水這才反應過來,不暗罵自己太小家子氣,還是楊大郎豪氣。

“五千兩嘛,少是少了點,湊活著吧。”------------第二十五章羞辱(裡番加料)徐家的院子內,幾張桌子被東拼西湊,擺到一塊大設宴席。

四周燃起蠟燭、火把,一群皇城司軍在這裡開始了夜場,酒菜水般送上,眾軍漢划拳行令,好不熱鬧,地上滿是喝空了的酒罈。

徐方恆在一旁站著,臉上滿是傷痕,但還是不得不堆著笑,看上去十分悽慘。

楊霖總算是見識到了皇城司的跋扈,這讓他十分豔羨,再一看欺負自己的徐方恆,後者正用狠毒的眼光看著自己,楊霖知道這個樑子結下了,是不可能和好的。

這種人欺軟怕硬,你要是放下身段想和他和好,反倒被他以為是懦弱,會變著法來害你。只有把他的疼了,看見你就嚇得雙腿發抖,他才不敢再起歹心。說白了,這老頭賤的很。他現在的眼光,明明就是在警告楊霖,等這些人走了再算賬。

楊霖陰笑著看了他一眼,讓本來還在發狠的徐方恆後背脊椎一涼。端著酒杯,將兩盤吃剩的盤子往地上一推,站到八仙桌上高聲道:“各位兄弟,咱們今在此歡聚,一定要謝徐員外的款待,我提議咱們一起敬他一杯。”眾人鬨笑起來,“謝徐員外款待”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引得徐府內宅的女眷們又恨又怕。

劉清水看著楊霖的樣子,笑道:“大郎,你可真不像是個讀書人,你這廝和我們一樣吃的烈酒,滿嘴髒話,睚眥必報,可我就是想不通,你還能得個解元,跟誰說理去。弟兄們,要不然咱們來年也準備準備,參加一下府試得了,我看這科舉也不怎麼難嘛。”眾人吃飽喝足,楊霖和劉清水勾肩搭背揚長而去,只留下徐家滿地狼藉和一院子酒味。

第二天,徐方恆湊足了五千兩銀子,登門謝罪。楊通早就躲得遠遠地,自己兒子做的大事他也聽說了,嚇得他心驚膽戰。好在後來打聽到那群軍漢的來歷非同小可,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楊霖最近給他的“驚喜”太多了,楊通已經決定埋頭在自己最擅長的商道,兒子的事他是不準備手了。

據說昨徐家人到衙門報案,知府剛想派人就聽到手下附耳說了一番話,嚇得他趕緊關了衙署的大門。這位剛從汴梁外放的官兒,怎麼會不知道皇城司的惡名…

看著前來道歉謝罪的徐方恆,楊霖冷笑一聲,派人把凝兒叫來站在自己身邊。

不一會,凝兒慢步走進客堂,先是給楊霖福了一禮,然後乖巧地站在一旁。

徐方恆一愣,面前的美人粉面桃腮,身態修長,一頭烏黑的秀髮盤在際,纖楚楚,凸凹的曲線和飽滿的部份外惹眼,酥格外立高聳,正是當的花魁行首。本以為可以儀仗家裡的勢力,把這個尤物到手褻玩,沒想到再相見竟然是這幅光景。

站在楊府的大堂內,徐方恆心中惴惴,臊眉耷目地說道:“楊解元,前番是徐某的不是,大郎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這是五千兩銀子的禮單,銀子就放在外面了,還請大郎收好。”楊霖已經打定主意給這個老頭一點眼看看,免得自己去了京城汴梁之後,這老東西再使陰招欺負自己的商人父親。要不是自己狐假虎威,仗著皇城司的勢,今天的局勢就要反過來了。

今天的凝兒穿了一身家居燕服,甚至比那天在園子裡還要俏媚,穿一身粉對襟襖裙,容顏清麗脫俗。一綹青絲垂落在鬢前,粉致致的臉頰因為剛剛在練舞而有些薄汗,徐方恆知道楊霖這是故意羞辱自己,心裡更是氣得幾發狂。

楊霖大喇喇坐著並不打算去拿賬單,凝兒也知道就是這個老不修想要強取豪奪自己,但是看到徐方恆現在的慘樣還是有些於心不忍,說到底還是個懶惰的善良小美人兒。

啪的一聲脆響,楊林一巴掌打在凝兒的圓上,說道:“傻站著做什麼,去給爺接過來。”凝兒嬌呼一聲,粉面已是嬌紅一片,仔細一想知道了大郎這是要立威,只得溫馴地應了一聲,輕移蓮步上前,接了徐方恆手裡的禮單。

徐方恆聞著一股香氣如絲如縷,心裡即嫉妒又憤恨更覺的無比羞窘,幾發狂卻不敢,只得低著頭快要把腦袋埋到裡了。

楊霖接過禮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凝兒見大郎如此孟,心中覺十分羞恥,又不敢違逆大郎的意思,只好含羞忍辱地坐在他的腿上,雙腳緊閉正襟危坐。

楊霖笑道:“徐老,你看我這新得的愛寵如何?”徐方恆只覺得天旋地轉,這個斯斯文文的解元郎,每一句話都是最誅心最狠毒的利箭,刺向自己的心窩,他是要徹底撕破自己的自尊。徐方恆幾次都想揚長而去,但是想起皇城司那群太歲,終究是畏懼佔了上風,眼眶一鬆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滾落,還要低聲下氣地說道:“大郎好福氣,這位姑娘當真是國天香。”楊霖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你知道就好,你看你這幅腌臢鳥樣,跟地上的大糞也沒有區別,豬狗一樣的東西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老子穿著青衫是揚州解元,脫去就是響噹噹一條漢子,比你不好到天上去了,是任你欺負的?今天這事只是給你個教訓,咱們兩個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我實話跟你說這事沒完,你最好拜佛祈求我想不起你來,讓我想起你一次就收拾你一次,滾吧!”徐方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楊府的,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就跟一輩子那麼漫長。

揚州第一守正君子?

徐方恆覺得這簡直是天下第一等的笑話,那個惡魔要是君子,天下人就都是聖人了。

楊霖看著面不忍的凝兒,收起了狷狂的樣子,笑道:“怎麼著,心疼了?”凝兒不依地撲到他懷裡,粉拳捶落撒著嬌,楊霖笑道:“惡人還需惡人磨,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既然結了怨,就不能有婦人之仁,打蛇不死必遭反噬。”揚州富貴風地,花鳥溫柔鄉,十里風捲珠簾,二十四橋月隴紗。

那楊霖自從和蔡京童貫打成一片,每裡不思進取,將經史子集都丟到爪哇國去了,專愛縱情奢,飲樂逍遙。

這一,童貫回京半月,不見回信,蔡京心中焦躁,便找了楊霖商議,是否多送些財貨。

楊霖笑道:“恩府何必掛心,童貫不是昧信之人,更有一點他要高升,也離不開咱們的扶持不是。”蔡京心緒稍定,果然不出幾,京中來人傳旨,召蔡京回汴梁出任學士承旨,淮揚官場為之一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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