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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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抱拳冷笑,道:“恩相與本官之情,不是你個黃孺子能夠明白的,今恩相若在,他想坐哪個位置,想幹什麼,都無人違逆。他不坐首座,在場的包括本官誰也不敢落座。可是這跟你有何關係?你是恩相麼?你配麼?”蔡通耳朵子都紅了,剛想說話,楊霖一揮手,幾個大漢上前架住他,手持四肢從樓裡扔了出去。

他的奴僕都被攔在一旁,如同被人刨了祖墳,嗷嗷叫著上前,捱了一頓胖揍。

楊霖朝潘意看了一眼,和善地一笑,然後壓了壓手,道:“王會長,沒事了,現在繼續。”------------第二百五十章做人不能太楊霖汴梁城,蔡府。

一輛馬車,即將把蔡通送出了汴梁,行時未見蔡京來送。

蔡通摔得不重,掀開簾子不住地張望,說到底他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被祖父趕出汴梁讓他心裡十分害怕。

蔡府的老都管說著一些寬的話,直言小郎回去之後不久,定會隨父重新入京。

蔡京的兒子,外放知府怎麼會得不到升遷,進到汴梁做官是遲早的事。

蔡通剛走,門前駛來了一輛青灰馬車,一箇中年文士走出車內,對著門子上了拜帖。

門子一看,神古怪,馬上送到老都管的手裡。

“楊少宰派你來的?”老都管麵皮不動,沉聲問道。

殷慕鴻呵呵一笑,道:“正是。”

“裡面請吧,我去問問太師見不見你。”殷慕鴻在花廳內,等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老都管出來引著他進到蔡京書房。

殷慕鴻行禮之後,抬頭一看蔡京正在一張宣紙上揮毫,便站在一旁不說話。

蔡京頭也不抬,問道:“文淵差你來所為何事?”殷慕鴻趕緊回道:“前番在袖樓,少宰他和太師的孫兒,有一些誤會,特地讓下官來說清楚。”蔡京笑著說道:“不必了,通兒頑劣,不懂事,你跟文淵說一聲,就說老夫謝他暗中保護我這孫兒。”殷慕鴻心裡轟的一下,冷汗直,萬歲營暗中追查蔡通的黑資料,他是不知道的,但是蔡京如此說還能有假?

薑還是老的辣,楊霖都知道培養一群刺探情報的死士,更何況蔡京這種。

少宰還是浮了,不該輕易派人查蔡京的血親的,如今雙方的關係才是真的不可彌補了。

蔡京終於寫完了,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殷慕鴻,讚了一聲好皮相儒雅溫和如玉,就是書裡的君子走了出來一般。

他點了點頭,道:“我和文淵是忘年舊友,豈能讓你白來一趟,這幅字拿回去,就說老夫送給他的。”殷慕鴻小心翼翼上前,只見宣紙上龍飛鳳舞,筆力遒健,、行雲水、鸞飄鳳泊。上寫著一首隨筆小詩:從此無心愛揚州,人情易冷天易秋。青山常在雲變幻,不來泊晚舟。

殷慕鴻提著卷,心事重重地走出蔡府,宰輔蔡京使相楊霖,宰、相不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袖樓裡,趕走了蔡通,花燈大典繼續進行,銀票的發行代表的是汴梁商會的威信。

若是做成此事,將來各地的錢莊都將進斗金,也會徹底改變現有的商賈格局。

為此,汴梁商會下了血本,不僅是建成金碧輝煌的袖樓,更是請來了附近所有出名的花魁行首,花了大價錢,讓她們輪番地在臺上獻藝歌舞。

楊霖在雅間中緊張兮兮地趴在門口看,芸娘倒了杯熱茶,上前笑道:“大郎如此在意,何不大大方方到樓下,坐在上首主持大局,門縫裡瞧個什麼勁。”楊霖回到牙上一趟,笑罵道:“你懂什麼,我這叫運籌帷幄,高深莫測,反正銀票這東西,是對大家都有莫大的好處,你愛用不用,我若是出去了,倒像是求著他們來用一般。”芸娘掩嘴偷笑,站在他身前,將各地的錢莊賬目一一說來。

一串串賬目數字報出來,楊霖早已失去了興趣,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婦人來。

她穿著一條絳紅的絲綢長裙,裙上繡著一朵紅燦燦的牡丹。

那絲綢是有名的蜀錦,由於用的是柞蠶絲,比尋常的桑蠶絲要重上半分,織成的錦緞質地巧緻密,垂十足,此時從後看去,正看到肥近乎完美的輪廓,曲線飽滿誘人,腴潤的像是要墜下來一般。

楊霖聽到一半,心不在焉,蹬掉靴子伸腳往那圓月般的靶心去碰,那觸如同踩在剛蒸的饅頭上。

芸娘輕輕拍掉作怪的腳,朝後努了努嘴,楊天愛正在伏案算賬,小手啪嗒啪嗒,算盤打得很溜。

楊霖心道這婦本來最是溫柔恭順,現在也學的有些猾,經常不順自己的心意,非得尋機會找茬一頓,給她緊緊皮子才行。

正想著有什麼理由使壞的時候,外面有人輕輕敲門,楊霖擺了擺手,芸娘過去開門,殷慕鴻對著她問了個好,知道這是楊霖的錢袋子女管家,十分客氣地問道:“少宰在裡面麼?”芸娘笑道:“大郎正在裡面查看賬本,先生隨我來吧。”進到房中,楊霖懶洋洋躺在牙上,哪有看賬本的樣子,乜視著他問道:“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我讓你去給蔡京送禮,送到了麼?”殷慕鴻低聲道:“少宰,你看看這個吧。”說完鋪開卷軸,只見上面是蔡京悉的筆跡。

楊霖輕輕念出聲來,皺眉道:“蔡京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我又沒打他孫子,而且你沒有講清原委麼?”殷慕鴻嘆了口氣,問道:“少宰,是不是派人追查蔡通的底子了……”楊霖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懊惱地說道:“孃的,大意了,老賊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殷慕鴻心裡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沒事就要派人查人家的黑料,憋著勁害人,現在倒罵起人來了,別說是蔡京了,這事擱誰身上也膈應的慌。

“你怎麼看?”楊霖問道。

殷慕鴻尷尬一笑,道:“少宰,事已至此,別無他法,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況且現在您和蔡太師的勢力,加起來也不如梁師成,他不會貿然動手的。”這一回自己的壞心捅了個簍子,楊霖立時垮了臉,道:“這個卻是說不定,現在他自己鬥不過梁師成,可若是把老子生了,可就能跟姓梁的較量一番了。”兩個人唉聲嘆氣,外面又有敲門聲,不一會芸娘過來說道:“大郎,隔壁的潘意駙馬,邀請您過去共進午宴呢。”楊霖一時之間,也沒什麼頭緒,聽了這話便攤手道:“算了,就按你說的兵來將擋吧,‘人情易冷天易秋’,這大宋朝堂上,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誰是青山誰是雲。”------------第二百五十一章菟絲花傍大楊樹隔壁的雅房,絲毫不差於楊霖那間,鎏金的獸爐內,散發著寧神的沉香。

潘意和柔惠帝姬坐在下面,上座竟然是道人,和他身邊的一個宮裝麗人。

那道人年約四旬,留著三綹長髯,頭戴玉冠,身上穿著一襲青的道袍,雙目神采湛然,望之如神仙中人。

他身邊的麗人,烏亮的長髮盤成鬟髻,髻上著一支金步搖。

雪白的額上貼著一朵鮮紅的梅花鈿,肌膚白裡透紅,粉膩如脂,一雙杏眼明眸善睞,顧盼間豔光照人。

楊霖怔了一下,趕緊抱拳道:“微臣楊霖,見過官家,貴妃。”趙佶還沒說話,小劉貴妃喜笑顏開,道:“楊少宰前番幫著舍弟婚事,還沒來得及道謝呢,趕緊給楊少宰賜座。”

“貴妃客氣了,清水和我情同手足,跑跑腿是應該的。”楊霖笑地坐下,跟潘意和柔惠帝姬眼神匯,算是打了招呼。

趙佶也笑道:“這個袖樓,雖然金碧輝煌,富麗有餘,雅緻不足,比不得楊卿修建的堆玉樓,不知道是誰的手筆?”潘意笑道:“此乃汴梁商會所營建,是民間的酒樓。”

“難怪……”趙佶看上去十分開心,笑道:“我大宋百姓,是越來越富足了,似這等高樓,開國時候非王宮貴胄無力營建,如今民間竟也有如此財力,呵呵。”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楊霖心裡罵了句娘,暗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楊霖又挑著簡單的,把銀票的事一說,趙佶頓時興趣乏乏。

花錢他是行家,一揮手就是百萬貫,但是跟他談民生經濟,無異於對牛彈琴。

本來還神奕奕的趙佶,短短几句話的時間,竟然打了個呵欠。

楊霖氣的頭皮發麻,沉著臉不再說話。

潘意察言觀,笑著轉移話題,說道:“楊少宰此次西行,重開茶馬古道,真是立竿見影。你看這樓下,馬匹無數,這在以前也是不敢想的。”趙佶有神氣活現起來,笑著道:“西域汗血寶馬,艮嶽的馬廄中也不剩幾匹,既然西北商道暢通,該讓當地州縣進貢一些來。”

“陛下放心,臣已經和幾個番邦談好,沒了西夏攔路,元旦時候大典,他們自然來朝。屆時西域小國使者,定會把他們最好的馬匹獻給陛下。”趙佶趁機問了一些西北趣事,楊霖說著說著,忍不住又轉到國事上面,道:“大理已經平定的七七八八,等到完安定,也不過是半年左右的時間。到時候西北西南一起發力,拿下吐蕃如同探囊取物,朝廷也應該早做打算了。”趙佶又打了一個呵欠……

看到楊霖臉一黑,趙佶也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忠心耿耿為自己分憂的臣子,還是要體諒一下的,便腆顏道:“昨晚皇后為朕獻上一副神山玉石雕成的棋盤,朕一時興奮愛不釋手,睡得晚了……愛卿所言大有道理,你便莫辭辛勞,若是拿下吐蕃,朕封你……許你一樣東西,隨便開口。”說到一半趙佶才發現眼前的臣子已經沒啥好封的了,乾脆開個空頭支票。

一說起鄭皇后,楊霖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一個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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