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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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的頭兒抱拳道:“既然是王家娘子,那便下車來吧,隨我等前去見少宰。”楊霖打了一場勝仗,現在還在帶薪休假,子過得十分滋潤,營養管夠運動也足,這個年紀個子是蹭蹭的見長。

聽到王朝立娘子來了,楊霖面帶疑,來到客堂之間一個小婦人,正在噎噎。

看那眉梢眼角,正是當在王家見到的恩愛小兩口中的子,見到楊霖便開口哭訴道:“楊少宰,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吧。”楊霖蹙眉問道:“你先起來說話,怎麼回事,世安他怎麼了?”世安是王朝立的字,楊霖問完之後,王氏哭的更厲害了,一個勁哭天抹淚,只說是自己害了夫君。

楊霖一個頭兩個大,拍了拍桌子,道:“你倒是說啊,早說清了原委,本官也好早些救他。在此哭哭啼啼有甚鳥用。”眼前的人是自家夫君唯一的靠山,王娘子抹了抹眼淚,忍著怒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王朝立有了楊霖這個靠山之後,仕途順利,官運亨通,王娘子便提議去廟裡還願。

王朝立不同意,只說是自己是楊少宰門下,少宰乃是延慶觀赤陽真人,哪肯讓自家娘子去釋廟拜佛。

王娘子受雙親影響,是個自小信佛的,趁著王朝立上朝的時候,使了小撇下丈夫去廟裡還願。

好巧不巧,被韓滂撞上。

王娘子長得美貌,又是個富貴人家的人,韻味體態都對了韓九爺的口味,當時便指使手下跟蹤打探。

用出平裡慣用的手段,誓要嘗一嘗這小美婦的滋味。

回去之後,韓滂利用權勢,糾集了一群開封府的官吏,剛把王朝立抓了起來。

才剛下手,韓滂便找人上門,明明白白告訴王娘子,只要陪他一夜就能放了她丈夫。……楊霖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高衙內的事還真有原型啊,高俅父子都冤吶。

若是高俅後人活到後來,真應該狀告施耐庵,自從他寫了水滸傳,大部分的後世漢人,都認為高俅是會踢球的混混,高衙內是的花花太歲了。

自己處心積慮,想了好幾天,設計圈套準備讓韓滂鑽,沒想到都白費了心血……

這孫子,自己給自己做了個上吊繩,然後自掛東南枝了。

楊霖現在都想把及時雨這個稱號,從宋江那裡借來,給韓滂用幾天了。

楊霖站起身來,安道:“王娘子不必擔心,世安他是本官的心腹,這大宋的朝堂,從來都是我們給人冤屈,哪裡能讓他受了這腌臢氣。”

“三天之後,本官保證給你一個渾身什麼零件都不缺的夫君。”王娘子大喜,顧不上話裡的糙意,剛想道謝卻又問道:“少宰,我家夫君真是冤屈的,為何還要等上三天?”楊霖被戳破心事,當然不能直說讓他受三天罪,自己好有把柄發作。

他揹著手,正道:“本官行事,自然要合乎法紀,正常的衙門程你懂麼?”

“妾不懂。”一聽她不懂,楊霖就放心了,訓斥道:“不懂就少問,到時候耽擱了救出世安的大事,著急的還是你自己。你現在回到府上,閉門謝客,誰也不許見。本官派幾個護衛去你家,保護你的安。”王氏早就嚇得沒了主心骨,現在楊霖說什麼就是什麼,忙不迭認罪賠禮,匆匆出門要回府聽話地等待。

王朝立是從五品的官兒,已經有了不低的品階,這種人未被定罪先被關押,已經是不合規矩。

除非是給他按上什麼大的罪過,不然本就是亂來,楊霖現在就可以以此為由,救出王朝立,並且反咬一口。

但是這樣做殺傷力有限,楊霖可不想費這個送上門的機會,他輕輕喊了一聲,馬上有陸謙從外面進來。

“去查查,他們給王朝立安得什麼罪名,別驚動了他們,千萬別讓他們提前把人放了。”陸謙抱拳領命,心道這番話要是被王娘子聽去,非氣的暈死過去不行。

楊霖焦急地等待,不一會陸謙就回來了,哈了口氣手道:“少宰,查清楚了,他們把秦王氏的命案按在王朝立的頭上了。”楊霖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什麼秦王氏?是韓滂辱了別人子,還殺了丈夫,然後讓王朝立做替罪羊麼?”陸謙一邊嘆少宰腦真大,一邊說道:“不是,是我們殺得那個婦人,他的夫君是少宰的同窗好友,姓秦名檜字會之。秦檜子被殺之後,便報了案,一直懸而未決。當初殺她的時候,我們讓王朝立幫了些小忙。”

楊霖沉默了片刻,心裡對自己的同窗好友暗暗說了句,我這也是為你好。

秦檜他老婆不是尋常人家,也是宰相的孫女,王氏這一門漢都是非富即貴,和大宋朝堂的各個勢力是沾親帶故。

怪不得他們敢明目張膽的拘押王朝立,難道是有什麼眉目,查到了他。

看來這夥人不是為了韓滂,至少不是,韓滂這屬於趁機想佔便宜,並非是他設計的,楊霖此時才放下心來。

若是他們真的只是為了韓滂,這個天降的機會,更像是引誘自己出手的圈套。

現在看來,韓滂也只是恰逢其會,想要從中渾水摸魚,得到眼饞的王娘子,王朝立被抓和他關係不大。

這齣戲這麼複雜,好幾件事糾結在一塊,想清楚須得下場和他們較量一番。

韓滂這個自以為幸運的倒黴鬼、曾布的開封府衙、無辜又不無辜的王朝立、王氏一族、秦檜……

現在嘛,就輪到自己上臺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秦檜的岳父一家王珪歷仕三朝,典內外製十八年,朝廷大典冊,多出其手。

自執政至宰相,凡十六年,少所建明,時稱“三旨相公”。

元豐六年,封郇國公。宋哲宗即位後,封岐國公。

這樣的人物,門生故吏不在少數,他的孫女竟然被人殺了,一下子便觸動了大宋文官的痛點。

秦檜作為首要的家屬,竟然都不上幾句話,他的幾個大舅哥、小舅子,怒氣衝衝地質問開封府通判賈居仁,把他訓得連連低頭,額頭冒汗。

賈居仁老實本分,在開封府通判位置上,從未遇見過這種場面,堂堂的宰相孫女被殺,而且還查出了和禮部員外郎有關係,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奇聞。

王氏兄弟長得人高馬大,一副書生打扮,他們還是太學的學生,現在大宋試行蔡京的進學制,這種出身的太學生憑著家裡的關係,早晚是要被推舉為進士的。

他們哪裡把開封通判放在眼裡,指著鼻子大聲呵斥,要他從速嚴辦王朝立,審出幕後黑手來。

邢不上士大夫,是大宋官場的約定俗成的規矩,雖然沒有明確寫出來,但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幹的。

不過王朝立涉嫌殺害前宰相、國公的孫女,是該好好查查,這讓賈居仁十分為難。

“當有人看見,是王朝立的隨從潛入佛堂,殺了我那拜佛的妹妹,這事有大相國寺的大師作證,本就是證據確鑿。但是料定那王朝立一個從五品的小官,如何敢對我妹妹下手,背後定有人指使。”賈居仁擦了擦汗,點頭道:“兩位說的是,此事確實蹊蹺。”

“那你還在這做什麼,快下令用刑吶!我小妹剛剛嫁人,可憐的就被人一道戳透了心口,我們王家詩書傳家,正經的書香門第,從未與人結仇,我妹夫更是本本分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賊下的手。”賈居仁到底是個官,被人這麼訓斥,還是連個頭小子,心裡也存了些怒氣。

不過想到這兩個人背後的家族,只能忍怒陪著笑臉:“王朝立到底是從五品的官員,已經入了士大夫的門,怎麼好用那些整治囚犯的招數……”

“你說這話,卻似在放!區區五品官兒,入什鳥門,快快給我審訊王朝立,不然一紙奏章告到御前,讓你捲鋪蓋滾蛋。”賈居仁一拍桌子,紅著臉站起身來,指著他們半年憋出個:有辱斯文,你們怎們能……”秦檜也看不下去了,勸道:“賈通判不是那個意思,不如我們回去上奏,請御旨動刑。”兩個人對秦檜還算客氣,擺了擺手道:“妹夫,你先回去處理妹妹喪事,這裡就給我們來處理。”秦檜看不了兩個人的做派,低著頭哀嘆一聲,走出衙署。

王氏死了,秦檜又想起她的好處來,這個子雖然子潑辣,但是卻實打實的幫助自己良多。

若不是娶了她,總是進了太學也不一定能出頭,更別提像現在這樣仕途順利了。

現在老婆死了,將來王家不一定還會願意提攜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靠山也沒有了。

文淵他現在雖然權勢炙,可是沒有這些豪門的底蘊,若是貿然去投,一來壞了同窗間本該平等的情,二來也怕他樹敵太多,不知道還能風光幾時。

心裡糾結無比的秦檜,自怨自艾地回到府上,留下兩個舅哥跟開封府施壓。

王氏兄弟口出汙言穢語,把個老實的文人賈居仁氣的面紅耳赤,索不再理會他們,只道是此事他們說了不算,回去等衙門消息即可。

大哥王喚一聽,冷笑道:“你還在這裡使官威,想要拿通判的身份壓我們?我實話跟你說吧,今你好好聽話,大刑伺候王朝立還則罷了,不然的話,嘿嘿,叫你這通判也當不成!”王家有這個實力,他們的關係網盤錯綜,他們的老爹也就是秦檜的岳父王仲山,雖然只是一個知州,卻和朝中的曾布的兒子們都稱兄道弟。

王珪的兒孫眾多,婚假都是朝中的豪門,他們家的能量確實不是賈居仁能夠相比的。

賈居仁中鬱結著一股憋屈之氣,看著耀武揚威的弟兄二人,悲涼至極攤手道:“本官會審訊王朝立,但是不會動刑。”王珪官聲人望都不錯,可惜家教差了些,傳到王仲山,這一家子都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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