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鍾離楚楚思索了下:“南越朝廷現在聽政的是二皇子陳炬,難不成詹豹和這種大人物勾搭上了?”

“敢打我主意,除了這種級別的人物,沒別人。”許不令看了看亂糟糟的山寨,思索片刻後,轉身便往山寨外走去。

鍾離楚楚跟在後面,有些沒頭緒:“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查清楚目的。”

“那可是南越的皇子……”

“大玥皇帝我都殺了,皇子算個雞……雞。”

“倒也是……”-------多謝【哈哈哈惹不起】大佬的三萬賞!

都是三千字左右章節,想求張月票好像也沒啥意義,求訂閱吧,目前7000均訂,完本前希望能摸到萬訂的股……

------------第二十九章父慈子孝去陰坡寨再折返回娘娘山,並沒有花太長時間。

許不令帶著楚楚翻山越嶺回到寨子,寨子裡的老幼才聚集起來,鍾離玖玖正在和黎二伯打探最近是否有外人來過寨子。

瞧見許不令回來,鍾離玖玖快步走到跟前,先檢查了下兩人,確定沒受傷後,才詢問道:“如何了?”寨子里人多眼雜,許不令和過來詢問的寨子長輩解釋幾句後,便帶著玖玖前往半山小院,路上輕聲道:“詹豹被滅口了,這次南越的事兒,肯定是衝著我來的,詹豹死前寫了個‘皇子’,指的恐怕就是現在聽政的二皇子陳炬。

目前兩萬西涼軍在趕來的路上,等大軍抵達,無論如何都會打南越。確定有人在幕後做局也是好事,若真是南越朝廷,到時候打起來,就不用以‘失蹤’為藉口了。我們得去邕州看看,把這件事查清楚,順便找找桂姨他們的下落。”鍾離楚楚跟在旁邊,話道:“詹豹中了毒針,皮膚爆裂、七竅血而死,看起來像是師父說過的爛骨針。”

“爛骨針?”鍾離玖玖聽到這個,微微皺了下眉頭,臉嚴肅起來。

許不令方才也被詹豹慘相驚到了,不說別的,光從死相上面來看,爛骨針比鎖龍蠱還狠毒。他詢問道:“爛骨針是什麼東西?”鍾離玖玖回想了下:“是司空稚的招牌絕技,南越江湖上不少高手,都葬身在此毒之下。爛骨針毒極烈,一旦中了連吃藥的機會都沒有,中四肢尚可斷臂保命,中軀幹神仙難救。據我所知,整個南越好像就只有司空稚會這手,要滅口的話,他不應該用這麼明顯的手法……”許不令聽見是南越七星中的司空稚,心中恍然,怪不得動作這麼快,要是隨便一個雜魚都這麼厲害,那南越也不用闖了。他搖了搖頭道:“方才司空稚肯定在寨子附近盯著我們,發現沒毒到我後,才跑去滅口。只是我跑得太快了,他估計沒時間處理現場,只能在遠距離用毒針殺詹豹。”鍾離玖玖想想也是,許不令都天下無敵了,山中不能跑馬,輕功比許不令快的世上就沒幾個,可能還真是如此。

“司空稚傳言是甲子前百蟲谷的人,已經成名很多年了,不過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活著見過他的本沒有,即便認出來,也沒什麼用,還是得去看看那什麼皇子。”

“周邊不知道還有沒有眼線,先回院子裡,趁著夜悄悄走吧。”許不令環視周邊,山林中雖然有月,但想要找潛在的眼線顯然不容易,便帶著師徒倆人回到了小院,把門窗關起來,然後放出工具鳥,去四方山林間找人。

————經過半晚上的折騰,師徒倆都有點驚魂未定。

鍾離玖玖回到房間後,就開始在角角落落檢查,避免還有其他沒發現的毒物。

鍾離楚楚也在屋子裡幫忙,只是剛剛在屋裡找了圈兒,便瞧見了放在枕頭旁邊的兩個小鈴鐺,方才情況緊急,出門的時候也沒來得及收拾。

鍾離楚楚眨了眨眼睛,走到跟前,拿起來看了看。

鈴鐺純銀打造,上面的小帽則是水藍的,出自蕭湘兒之手,做工可謂巧到了極致,亮晶晶的比珠寶首飾都好看。

鍾離楚楚顯然和崔小婉一樣,覺得好看,卻不明白該佩戴在哪裡。她抬手晃了晃,然後便試著往頭上戴。

叮鈴——鈴鐺清脆的聲響,驚動了屋子裡的夫倆。

鍾離玖玖身體微微一僵,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起來,下意識緊了緊衣襟,回頭瞄了眼。見楚楚傻憨憨地往頭上戴,沒搞清楚是做什麼的,才暗暗鬆了口氣,低著頭當做什麼都看到。

許不令在旁邊收拾著包裹,聽見聲響轉眼看去,表情也尷尬了下,走到跟前,含笑道:“楚楚,你做什麼?”鍾離楚楚連忙收回手,見許不令已經到跟前了,放回去也是掩耳盜鈴,便隨意道:“這東西好看的,你送給師父的首飾?”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湘兒送的,嗯……也算是首飾吧。”鍾離楚楚點了點頭,來回打量許久,又問道:“怎麼戴的?我沒見師父戴過。”你要是見過,那就出事兒了……

許不令暗暗唸叨一句,眼神下意識瞄了下楚楚的衣襟。

楚楚是標準的西域美人,膚白腿長個兒高,身段兒本就比中原女子壯觀,許不令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揹著的時候也有大概瞭解尺寸,比陸姨和寶寶姐妹還大一圈兒,只是平時穿著寬鬆不顯大罷了。

聯想到楚楚帶著鈴鐺波濤洶湧的場面,許不令心頭一跳,轉開了目光,解釋道:“拿在手上把玩的,也戴不出去。”鍾離楚楚覺到許不令表情有點古怪,只是看著巧的小鈴鐺,也想不出什麼不正經的用法,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鍾離玖玖背對著兩人,心驚跳的,實在害怕楚楚又發現她玩的花,接話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物件,你喜歡就拿去玩吧,回去後再做兩個便是。”鍾離楚楚確實喜歡這倆小鈴鐺,覺得掛在駱駝的脖子上當駝鈴更合適,便也沒有拒絕,揣進懷裡收了起來:“謝師父。”

“師徒倆的,謝個什麼?反正你以後也要……”

“嗯?”

“……沒什麼……”

------殘雲遮月,天地暗了下來。

國都邕州的街巷間還有燈火,但南越不比長安,三更半夜,街上已經沒了多少行人。

邕州城很多地方都參照了長安城,正中的朝凰街,便是仿照的長安城內的朱雀大街,皇宮也在朝凰街的盡頭,不過從規模到建築數量,都比長安城皇城小的多,只能說氣派,談不上巍峨。

皇城的宮門已經封閉,後宮內人煙稀少,宮女嬪妃的數量並不多,說起來,和宋暨的後宮相差不大。

不過同為帝王,陳瑾和宋暨的區別很大,宋暨後宮人少,是淡泊紅塵醉心於權術,連皇后都可以當棋子。

陳瑾則更像個普通男人,年幼聰慧過人成太子,繼位後也勤於政事,把朝堂打理得井井有條。後來沉溫柔鄉難以自拔,後宮三千獨寵一人,喪失愛後又一蹶不振,直至瘋瘋癲癲臥不起。

作為皇帝,陳瑾肯定不如宋暨,但作為男人,陳瑾又比宋暨真實些。

兩個君主唯一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結局都不怎麼好。

深宮之內秋蕭條,太監站在寢宮外,躬身靜立。

寢宮內,面黃肌瘦,幾乎皮包骨的陳瑾,躺在上御榻上,臉蒼白扭曲,不時張嘴沙啞呼喊兩聲,渾濁的雙眼,一直看著旁邊的年輕人,可能也就在此時,才能稍微平穩些,不至於痛苦掙扎,讓哀嚎聲傳遍整個宮廷。

御榻旁,身著藍袍子的皇子陳炬,端坐在旁邊,年紀和許不令相仿,目光沒有和病榻上的陳瑾對視,而是看著寢宮內的一副畫像。

宣和八魁中,崔小婉的那副叫‘桃花回眸’,寧玉合的叫‘劍舞’,蕭湘兒的叫‘瀟湘竹’,而掛在南越宮城裡的這幅,自然就是周貴妃的‘南飛雁’,畫的是一個女子眺望大雁南飛時的場景。

陳炬和畫像上的女子很像,容貌自然不俗,不過身上並沒有畫卷中那股清高仙氣,反而帶著些被俗事纏身的心事重重。

已經瘋瘋癲癲失去神智的陳瑾,明顯認得面前的兒子,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毫無意義的‘呃呃’兩聲。

皇子陳炬回過神來,看了眼旁邊的父親,想了想,說起了些許心裡話:“中原那邊在打仗,西域的許家篡了國,天下一團亂麻,外公說,該乘勢而起逐鹿中原……父王太保守,若是清醒著,肯定不會答應,太冒險了。但是,我陳家在這窮山惡水的南越待得太久了,時至不、反受其殃,我覺得外公說得沒錯……”御榻上,陳瑾本聽不懂話語,只是用昏黃雙眸看著面前的兒子,目不轉睛。

陳炬可能也是因為陳瑾已經瘋瘋癲癲聽不懂,才會自言自語般說著心裡話。

說話聲持續了很久,直至內侍過來稟報,安國公在皇城外等候,陳炬才停下話語,對著陳瑾躬身一禮,轉身離開寢殿。

剛剛走出殿門,寢殿內便又響起近乎淒厲的哀嚎聲。

聽起來,像是捨不得兒子,想叫兒子回頭。

陳炬站在寢殿外,稍微猶豫了下,還是囑咐內侍關上了殿門,快步離去……

------------第三十章貴妃街許不令連夜從柳州西南的飛水嶺出發,沿途隱匿行跡,用了五天左右的時間,來到了四百里外的邕州城。

邕州城是前朝大齊版圖西南角最後一座大型城池,再往西南走三百里,就到了趾郡的海邊了。

深入敵國京都,距離關外的夜鶯等人比較遠,許不令行事低調了很多,除開衣服換成了南越常見的服飾,還沾了圈兒大鬍子,看起來就和剛從山溝溝裡跑出來的野人似的。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