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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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臺上,老乙和許不令過手,兩三招就落敗,是因為要讓許不令成功殺掉宋暨佈下的誘餌,做成‘弒君之罪’;當時肯定放了水,能貼身保護一國天子,地位只在賈公公之下,豈會是泛泛之輩。

兩人的右側,是朝廷在外震懾江湖的緝偵司主官宋英;宋英天賦一騎絕塵,能和爆發力冠絕於世的劍聖祝六單挑,且四六開,本就是宗師級的人物,但放在甲乙之間,還是差了一線。

三人眺望著山下的那一艘燈火通明的樓船,死士甲和老乙都眼神淡漠,宋英卻帶著幾分猶豫。

身為官場中人,宋英顯然不像死士那般生死看淡,他打量片刻後,開口道:“老乙,此舉實在太過冒險,崔皇后在不在船上尚不確定,貿然潛入,若是被察覺……”老乙搖了搖頭:“崔皇后必須死,一來息聖上怒火,二來遮掩當年,引誘宋玉勾結劉韓兩家篡位一事。這是聖上代的。”宋英懸刀劍,沉聲道:“只要一動手,無論成敗都無法收場。許不令和肅王若是知曉……”

“知曉又如何?許家必反,現在反不佔大義,無非提前佔據關中殺絕聖上一脈,以一家之力戰各路諸侯;總比後平滅諸王、四海歸心,順理成章讓宋氏禪位的好。”宋英是宋暨一手提拔的死忠,但也有家有業,宋暨沒了他肯定就沒了,對於這種破釜沉舟般的手段顯然不贊同。他還想再說幾句,旁邊的死士甲,卻抬了抬手:“聽命行事,無需多言。”宋英見此,也只得嘆了口氣,又問道:“如果許不令跑回來了……”

“能殺許不令,一勞永逸。”宋英遲疑了下,不在多說,轉而道:“據探子的情報,蕭綺等人都在船上,有護衛十二名,都是肅王府蓄養的頂尖門客,但坤雲子和嶽九樓不在;許不令還在襄陽,短時間趕不回來。先在周圍盯一天,若是崔皇后面,我和老乙負責牽制護衛,甲你上船解決崔皇后。若是沒見崔皇后頭,你們趁夜潛入樓船尋找,切勿打草驚蛇,我在外蹲守,防止崔皇后從水路逃遁……”三人談片刻後,便給自分散,隱入了山林之間……

-------襄陽距南陽不過兩百里,又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追風馬行千里,凌晨時分便到了南陽城附近。

寧清夜騎著白馬在前方快步急行,雖然一直未曾言語,卻是哭了一晚上。歇斯底里的發洩過後,往的堅毅和清冷都扔去了一邊,任由眼淚沾溼了甲,如同當年失去至親,從蜀地山寨跑出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止不住的淚水,再也想不了任何事情。

許不令遠遠跟在後面,望著寧清夜的背影,好幾次上前都被攆了回來,也只能這樣跟著。

小麻雀蹲在許不令的肩膀上,已經睡了一覺,又睡醒了,見兩個人還在耗著,有些著急,用鳥喙在許不令臉上啄了兩下,‘嘰嘰喳喳—’叫了兩聲,好似再說“你欺負我主子的本事去哪兒啦?”,兇巴巴的。許不令取出幾顆松子,餵了幾口,才安靜下來。

不知不覺走到了南陽城外,看到極遠處燈火通明的軍營,寧清夜才稍微恢復了些許清醒,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準備駕馬快速返回樓船。

許不令加快馬速,來到了背後:“清夜,等等……”寧清夜半點不想搭理,輕“駕”了一聲,便要飛馬離去,只是剛有動作,背後便是一沉,那個此時最不想見到的男人,又坐在了她的背後。

寧清夜怒從心起,抬手就是一手肘撞向背後,只可惜被提前察覺的許不令軟綿綿化解了,整個人被摟進了懷裡,鎖的死死的。她用力掙扎:“混蛋,你放開……嗚嗚……”許不令抬手捂著寧清夜的嘴,柔聲道:“別這麼大聲。我偷偷回來有要事,不能打草驚蛇,你先別回船上,這兩天就跟我在外面藏著……”寧清夜哪裡肯信這蹩腳藉口,只當是許不令死皮賴臉想拉著她獨處說服她,用力掙扎不開,便一口咬在了許不令手指上。

“嘶——”許不令連忙把手鬆開,寧清夜便又要怒斥出聲,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眼前一黑,軟到在了許不令懷裡。

許不令動作輕柔,把清夜暈後,翻身下馬,將兩匹馬留在城外的僻靜處,然後取來兵器,揹著寧清夜,沿著白河往上游飛奔而去。

許不令這次忽然回來,自然是為了解決皇帝的事兒。

宋暨既然下那道咄咄人的聖旨,那明顯就已經掀桌子做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許家若是接了聖旨忍氣聲返回西涼,那局面就回到了以前的模樣,被擋在千陽關之外,以前的功夫白費。

若是不接聖旨反了,以目前的局勢,只能拿下關中據守;許家是忠烈之家,這麼做首先失的是大義和民心,然後是孤立無援,關中軍、遼西軍、東部三王當場就會聯合起來,西涼軍哪怕能推出去,也必然是持續多年的苦戰。

這兩個選擇,都等於入了宋暨的套;初次之外,崔小婉活著,可以當證據來揭穿宋暨當年乾的髒事兒,為防許家拿崔小婉做文章,宋暨有極大可能安排人把崔小婉滅口。

刺客會不會上門,這個誰也說不準,但許不令覺得肯定會。男人都被綠到這份兒上了,若是還能當做沒看見,那腦子才是真有問題。宋暨是沒高手能刺殺他,不然刺客直接就衝著他來了。

揹著寧清夜在河畔的山嶺間快步急行,很快便來到了豐山附近,遙遙可以看見河面上的一點燈火。

許不令把寧清夜放下來,趴在草叢裡,將斗篷展開披在二人身上,然後拿出望遠鏡,仔細盯著樓船上的動靜。小麻雀則是飛到了樹頂上當暗哨,免得有人從後面掏股……

------------第五十一章我看你是高興還來不及月落升,晨曦灑在平靜河面上,山野寂寂,天地間好似只有停在河灣中的一艘樓船。

許不令保持著匍匐的姿勢,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為了防止白天暴行跡,還在披風上面撒了些落葉雜草,持著望遠鏡與山野融為一體。

寧清夜平躺在跟前,可能是白天光線變亮有些刺眼,睫輕輕顫動了幾下,睜開了眸子。

這是……

寧清夜眼神稍顯茫然,看著上方的樹冠,片刻後思緒才回到腦海,回憶飛速湧入腦海——師父著尾巴晃來晃去、自己離開、許不令追上來、歇斯底里的說喜歡他、哭了一路、然後……

好像被打暈了!

寧清夜眼中閃過怒意,還未曾動作,便發現自己躺在草叢裡,身上還蓋著東西;許不令就趴在旁邊,可以看到側臉,近在咫尺;身上酸的很,還有點疼……

寧清夜穿著鎧甲躺了幾個時辰,身上肯定又酸又疼,不過她此時,顯然想不到這一點。

這個混蛋,難不成把我……

寧清夜臉一白,繼而怒火攻心,抬手就要去找佩劍,嘴裡怒罵出聲:“你……嗚嗚嗚……”聲音還沒出口,許不令便已經察覺,抬手就捂住了寧清夜的嘴,把她死死按在地上,做了個噓的手勢:“別鬧別鬧,正在盯梢……”寧清夜都快瘋了,以為許不令把她打暈用了強,眸子似是要殺人,卻又帶著些許淚光,用力扭動想要翻起來:“嗚嗚……”許不令無可奈何,只能抬手敲了敲她的甲:“我沒對你做什麼,衣服穿得好好的,周圍可能有刺客,別亂動。”

“……”寧清夜瞪著眼睛,仔細覺了下,才發現身上的輕甲完整,下面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覺。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眼中怒意不減,卻是沒有再掙扎了,只是瞪著許不令。

許不令鬆開手,繼續拿起望遠鏡,觀察河面上的樓船:“別亂動,說話也別大聲,不是騙你的。”寧清夜輕了幾口氣,向來明是非,見許不令不像是糊她,便也聽話沒有再言語。

只是別亂動,也別大聲?

這種情況下,難不成兩個人心平氣和的躺在這裡聊天?

寧清夜緊緊攥著手,想要起身就此離開,不再見這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登徒子,可若許不令說的是真的,現在肯定不能亂動暴了行跡。

寧清夜瞪了許不令片刻,小心翼翼的翻過身,看向了遠處——樓船上有護衛走動,時而幾個丫鬟來回,距離太遠看不清情況,但看起來沒有異樣。

寧清夜強忍著憤怒與憋屈,冷聲道:“船上怎麼了?”許不令趴在草叢裡紋絲不動,柔聲道:“朝廷可能要派刺客過來,我們在這裡守株待兔釣大魚。”寧清夜不清楚內情,咬了咬牙:“要等多久。”

“快的話隨時都會來,慢的話最多一兩天。”一兩天……

寧清夜一刻鐘都不想呆在許不令身邊,本想和許不令吵幾句,可終還是忍住了,趴在旁邊不再言語。

許不令觀察著樓船周邊,見寧清夜總算冷靜了下,想了想,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這事兒我也比較糾結。在長安城的時候,初次見面,我故意讓你擄走,確實是覺得你長得漂亮,看上了你的姿……”寧清夜雙眸微凝,不想聽,把臉頰轉去了另一邊,可話語並沒有停下。

“……後來接觸多了,便慢慢喜歡上你和滿枝了,畢竟我在長安城,沒有半個朋友,有個能聊天的人不容易。但當時事兒很多,我很可能命不久矣,所以對情方面比較剋制。直到你那天,跑過來往我耳邊湊;我當時想了下,男人追姑娘猶豫個什麼?困難總可以解決,愛情錯過就真錯過了,然後就親了上去……”寧清夜眼中顯出羞憤之,低聲道:“你就是好!我當時和你說悄悄話,你趁人之危……”

“呵呵……我當時確實心作祟,不過既然下嘴親了,那肯定是喜歡你。後來你走了,我離不了長安,就沒跟上去,想著出長安後再去找你。只是沒想到,很快玉合就找過來了,當時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被張翔幾個圍攻,我把她救了,抱到了那棟小房子裡,給她治傷,把衣服都脫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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