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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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都快被寶寶姨掐腫了,臉倒是坦然自若,聽見聲音,抬手招了招。

小黑狗對一槌敲暈的事兒記憶猶新,發現許不令後,明顯慫了幾分,躲到了崔小婉的背後,探出頭來汪汪叫了兩聲。

許不令來到跟前,微笑道:“姑娘,你怎麼來了?”崔小婉揹著手,身體微微前傾,脆聲道:“我想過來,就過來了呀。”說著掃視一圈兒,又打招呼道:“陸夫人,你也在呀。”陸紅鸞在長安待了多年,身為誥命夫人,自然見過崔小婉。稍微猶豫了下,微微附身:“拜見崔皇后。”崔小婉不喜歡皇后身份,可瞄了蕭湘兒一眼,也不太好撇清關係。畢竟長幼尊卑她還是曉得,婆婆在這裡,哪好意思直接否認了自己的身份。

崔小婉遲疑了下,還是認真還了一禮,然後道:“母后,我已經死了,能不能不叫我皇后?”蕭湘兒對此舉雙手贊成,連忙點了點頭。

許不令有些好笑,輕聲道:“什麼母后,你們都從宮裡出來,和以前的身份沒了關係,安心做自己就行了。”崔小婉展顏笑了笑,看向許不令:“喂,我住在這裡,你給我修一個小房子,我給你養花,怎麼樣?”許不令能說什麼,來都來了總不能攆走,他輕輕點頭,抬手指向花海中央:“那裡有一棟小木屋,你住下即可。”崔小婉點了點頭,可能是覺得彼此公平換,也沒有謝的意思,牽著小黑狗便走向了花海中央:“那我住下了,你別讓人來找我,你可以過來,母后和陸夫人我認識,也可以,其他不認識的人就算了。”一人一狗,就這麼踏著花海遠去。

許不令雖然接觸短暫,但也知道崔小婉子灑脫,想到哪裡是哪裡,自然也沒有王府做客的意思。

蕭湘兒目送崔小婉從面前經過,待走遠些後,才看向許不令:“就這麼住下了?以後怎麼辦?”許不令輕笑了下:“花海總是要住個人的,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蕭湘兒回頭看了幾眼,崔小婉卻是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片刻間就走遠了。她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在許不令上掐了下:“你就是個惹禍。我可和你說好,崔小婉怎麼說也是我兒媳婦,不可能不管她。她也是個可憐人,你既然收留了,就得照顧一輩子,若是沒這個耐心,就不該招惹人家,把人家害了。”許不令點了點頭:“放心,在肅州城,比天子腳下都安全,只要我不讓人打擾,她想一個人過多久就能過多久。走,回王府吧,和父王說一聲。”

“唉……”蕭湘兒和陸紅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駐足片刻後,便跟著許不令離開花海。

許不令來到圍牆下,看了看站在上面的賈公公,抬手一禮:“賈公公,你從朝中退下,我還以為你已經落葉歸,怎麼跑肅州來了?”賈公公嘆了口氣,微微附身一禮:“我這把老骨頭,如今也沒啥事,跟著崔姑娘出來見見世面。”

“……”許不令聽得出調侃的意思,也不好辯解,點了點頭:“賈公公在肅州住下即可,改定會登門拜訪,好好討教一番。”賈公公輕輕笑了下,沒有拒絕。

蕭湘兒遇上悉的不能再悉的賈公公,臉明顯有點尷尬,不言不語,低著頭就鑽進了馬車。

許不令稍微談了兩句,也沒有再打擾這位德高望重的武道宗師,帶著陸紅鸞離開花海,走向了不遠處的肅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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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點贊求月票呀~------------第五十二章攜手同行王府書房內,肅王府的核心幕僚,安靜坐在椅子上,目光在肅王和小王爺身上來來回回,意味莫名、一言難盡。

太后是肅王伯母,皇后是肅王嫂子,世子是肅王兒子……唉……

蕭綺端著茶杯坐在前面,低頭小口抿著茶水,同樣眼神怪異。很想裝作不認識旁邊這個未婚夫,可這顯然不現實,此時都有點後悔提前參與西涼的政事了。

肅王許悠,看著冷峻不凡的兒子,短短時間,表情變幻了很多次,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誇吧,明顯不對。

這把皇帝的嫡母和髮拐回來,要是還誇幾句,以後指不定帶什麼人回來。

罵吧,更不行。

多揚眉吐氣啊,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都對我兒子下鎖龍蠱了,我兒子睡你娘睡你夫人有問題?

許悠琢磨了半天,終是不好評價此事,看向了未來兒媳婦:“嗯……蕭綺,你可有什麼提議?”蕭綺斜了許不令一眼,還是就事論事:“崔小婉是幽州崔氏的嫡女,好好安置在西涼並無壞處。後,若是需要幽州崔氏的支持,有崔小婉在中間,辦事要方便許多。”蕭綺的意思倒是很好理解,門閥之間結盟多半都是聯姻。如果以後許家要往中原發展,少不了門閥世家的支持。目前已經和‘蕭陸’兩家有了姻親關係,若是把崔小婉也娶了,崔家有這層關係在,在形勢不妙的時候,很可能直接倒向許家。只要五大門閥三個站在許家背後,想把宋氏從皇位上拉下來,就只缺個機會了。

諸多幕僚思索了下,對這個提議持保守態度,並未點頭。畢竟許家現在還是‘大玥忠骨’,肅王也沒明確表示要反,說這些不合適。

許不令坐在蕭綺身側,含笑道:“這些事兒以後再說,崔小婉已經死了,只當做是尋常女子即可,事情不要傳出去,以後也不用再提,等確實需要的時候再商量吧。”蕭綺點了點頭。

許悠也不想在這捋不清的關係上多聊,揭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商談起了東部的戰事。

說起大玥東邊,無非就四個字——節節敗退。

在許不令返回肅州的這段時間裡,關中軍已經開赴到了北疆,和北齊大軍在正面鋒。

北齊是破釜沉舟的復國之戰,大玥則是內憂外患人心渙散,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朝廷雖然擋住了北齊迅速南下的攻勢,卻擋不住北齊的步步為營蠶食,戰線依舊再往南方推進,每天都有城池郡縣失守,反攻回來的寥寥無幾。

而大玥另一頭的江南,情況則更加不妙。

吳王彈劾皇帝之後,朝廷遲遲沒有回應,平叛的軍隊兵力不夠,反倒是助長了叛軍的氣焰。

吳王宋思明自然不會去平叛,而是大肆宣揚皇帝的暴行,什麼‘稅賦都是皇帝收的、準備把你們這群民殺乾淨、本王想幫你們討公道,但是皇帝不聽’等等,髒水全部往皇帝身上潑,把自己塑造成為民請命的救世主形象,為以後的收編叛軍做準備。

而這其中,還有一條言在民間興起,說是孝宗皇帝當年本想把皇位傳給二皇子,也就是老魏王,玉璽都已經給了老魏王,但先帝仗著朝臣擁戴強行奪權,沒有遵孝宗皇帝遺詔。暗指宋暨這一脈得位不正,篡了魏王一脈的皇統。

這個消息,在明眼人眼中肯定知道是假的,只不過是否定宋暨皇權正統的理由之一罷了。

但天下大事哪有真假對錯,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只要篡權成功,哪怕宋暨手上拿的是真玉璽,也會變成假的;反之亦然,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假消息,局勢發展到一定地步,也會變成真的。

在場的肅王幕僚和蕭綺,唯一能從這個消息得到的東西,只有吳王想推舉魏王繼任新君,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可分析的點。

許不令在書房裡旁聽了許久,有能幹的老婆在,也不需要多說什麼。散會之後,便和蕭綺回到了後宅,想和寶寶陸姨再解釋下崔小婉的事兒。

可惜,哪怕許不令再三解釋,自己沒按‘婆媳大被同眠’的心,蕭湘兒和蕭綺都是不怎麼信;陸紅鸞在吃醋的事情上,永遠和湘兒站在同一戰線。三個女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還不讓許不令旁聽。

寶寶不疼姨不愛的,許不令也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的離開院子,去找寧玉合說下崔小婉的事兒。

王府後宅很大,幾十間院落並聯在一起,其間還有亭湖花園等觀賞之地,居住數百丫鬟,看起來依舊有些空蕩蕩。

許不令幼年待在王府裡的時間很少,至今好些地方都沒去過一次,走走看看之間,還未抵達寧玉合居住的院子,倒是瞧見花園間的道路上,寧清夜面而來,寧清夜格恬淡孤傲,一年四季都是一身單薄的白裙子,高挑的身段兒配上提在手中的雪白‘照膽劍’,看起來既有仙氣又有俠氣,在王府諸多丫鬟的襯托下極為矚目。

寧清夜身形筆直快步行走,神上卻好像有點出神,走到附近才發現道路對面的許不令。

上次一起拜見寧玉合,寧玉合直接答應之後,寧清夜就懵了,說是和許不令先做情侶,可她本不知道情侶間該如何相處,這麼長時間裡都躲著許不令,一直賴在楚楚和滿枝跟前,不給許不令私下裡獨處的機會。

狹路相逢忽然撞上,寧清夜臉微微一變,如同遇到仇家一般,轉身就跑。

“清夜?”許不令顯出幾分笑意,一個起落便來到了寧清夜的身側,抬手擋住去路:“你跑什麼?”寧清夜臉不易察覺的紅了幾分,雙眸依舊冷冰冰的:“你讓開。”許不令笑容明朗:“都說了彼此先做情侶,有你這麼對待情郎的?難不成說話不算數?”

“……”寧清夜稍微沉默了片刻,淡淡哼了聲:“我豈會說話不算數,你想讓我怎麼對待你?我不可能和滿枝一樣粘著你,也不會像松姑娘那樣,對你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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