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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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波光粼粼,皎潔月下,一座小石墳安靜的立在湖邊,墳前同樣擺上了紅燭。
許不令腳步慢了幾分,直至在墓碑前停下腳步。前世今生早已經模糊,但當前心中刀絞般的覺是真的,壓不住,也從未想過去壓。
陸紅鸞從許不令的背上下來,知道自己身處哪裡,安靜的站在許不令身側,沉默許久,才小聲唸叨一句:“姐姐,對不起……我……我以後來照顧令兒,當年拜把子燒黃紙的事兒,就算了……我以後改口叫你娘……你想罵就罵我好了……”許不令表情安靜,端端正正的站在墓碑前,柔聲道:“娘不會怪你的,若是泉下有知,高興還來不及。”陸紅鸞沉默了下,微微頷首:“不怪我就好……那……拜堂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
寂靜花海之中,男子的嗓音不知為何而顫抖。
平如鏡面的鴛鴦湖內繁星點點,湖畔的一點紅燭,似乎和星海、大地同時融為了一體,若天地有靈,想來肯定看得到。
極遠處,王府大殿的屋脊上。
滿頭白髮的蟒袍男子,手中拿著個尋常酒葫蘆,裡面裝的是從長安帶過來的斷玉燒。
肅王妃走後,他便再未喝過斷玉燒,並非遠在西涼買不到,而是陪著喝酒的人已經不在了,再好的酒喝起來也索然無味。
不過今晚,顯然是得喝上幾口。
因為那個人不管仙去至何處,今天晚上,肯定會看向這遙遠的西北蠻荒,看向彼此一點點開闢出來的花海——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今天都在這裡。
許悠拿起酒壺,仰頭喝了半壇酒,又抬起手,將清涼酒灑向了腳下的大地,輕聲唸叨,隨風而起:“咱們兒子,今天成婚了,新娘子是你最喜歡的小酸蘿蔔,不容易呀……”------------第四十七章花海御紅鸞(加料)花海間一燈如豆,風鈴在微風中搖搖晃晃,發出叮叮輕響。
寬大的木屋內,一章小桌擺在中央,上面放著瓜果點心和一壺喜酒。
燭火映襯下,身著紅嫁衣的風韻女子,又坐在了
邊,坐姿端正規規矩矩,
下曲線圓潤,似鼓囊囊的軟團兒擱在被褥上,側面看去十分動人。
紅燭放在桌上,光線不算昏暗。
陸紅鸞從蓋頭下的空隙,看著紅繡鞋,此時此刻,總算回過神來今天,和令兒正式成親了。
她手兒捏著裙子,明顯比方才緊張許多,不時側耳傾聽,想尋找相公的位置,卻找不到。
“令兒……你……你跑哪兒去了?”木屋外的臺上,許不令身著紅
長袍,認真回應:“我現在應該在外面招待客人,待會兒才會入
房。
““招待什麼客人,都幾更天了……快進來吧……”
“呵呵……”許不令滿意點頭,稍微正了下衣冠,才推開房門,緩步進入其中。
陸紅鸞坐直了幾分,蓋頭下的臉頰微微揚起,明顯是在抬頭看許不令。
許不令從臺子上取來金秤桿,來到陸紅鸞身前,認認真真的挑開紅蓋頭。
風韻美的臉頰,隨著紅綢掀起,呈現在燭光下,杏眼紅
,肌膚如玉。哪怕已經朝夕相處兩年多,再看時仍然難掩心中驚豔。
陸紅鸞眼神躲閃,臉眼可見的紅了幾分,強忍著沒有害羞低頭,醞釀少許,做出認真的模樣,微微頷首:“相公。”一聲呢喃,夾雜了不知多少情緒,眸子不知不覺間水霧朦朦。
“娘子。”許不令柔聲回應,充滿憐愛和溫柔。
只是……
兩人四目對視片刻後,都是眨了眨眼睛。
“嗯……陸姨,是不是覺怪怪的?”
“是有點……叫娘子反倒是不習慣了……”陸紅鸞眼神有點糾結,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法把自己從‘長輩’的身份中剝離出來。子要比丈夫矮一頭,可她只要看到許不令,就想管管……這哪是
子該有的模樣。
許不令拉著陸紅鸞的手,扶著她起身:“要不……先這麼叫著?”
“那多大逆不道,令兒,你叫我紅鸞吧。”
“你叫我令兒,我直呼其名,總覺是對姨不敬。”
“……”陸紅鸞眼神十分古怪,盯著許不令的雙眼,憋了許久,終是洩了氣。
“罷了罷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吧,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裡玩小孩子過家家。”陸紅鸞手兒擦了擦眼角,恢復了平裡端莊淑婉的模樣,自己走向了桌子。
見陸姨不計較了,許不令也輕鬆了不少,和往一樣,走到桌旁坐下,抬手到了兩杯酒:“反正暫時不對外公開,等啥時候局勢穩定了,咱們再改口即可。”陸紅鸞輕輕嗯了一聲,瞄了眼果盤裡的龍眼,抬手拿起一顆,輕輕剝開,柔聲道:“令兒,你……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的歪心思?”許不令想了想:“其實第一次見到陸姨,又得知陸姨寡居在家,我就……”陸紅鸞眉頭一皺,輕輕嘖了嘖嘴,眼神略顯嫌棄和古怪:“令兒,你這也……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是守節的婦人,你直接就動那種念頭,許悠……不對,父王……還是不對,你爹怎麼教你的?”許不令對於這個,倒是不怎麼臉紅:“說來話長。當年入長安,我在渭河遇伏受了重傷,昏
的時候渾渾噩噩,
覺就像是在別的地方活了半輩子一樣,醒來後心態也轉變了些……”陸紅鸞對於這個說法,倒是有些理解,人在彌留之際會出現幻覺並不稀奇,大難過後整個人都變了的事兒也不是沒有過。她把龍眼遞給到許不令嘴邊:“你在別的地方活了半輩子,就學會了禍害姨?”
“呃……”許不令張嘴接住龍眼,訕訕笑了下:“就是黃粱一夢,覺以前的事兒距離特別遠,對禮法規矩這些也看淡了,然後就有了那麼點想法。不過有想法歸有想法,我剛到長安的時候,可是特別守規矩,陸姨你看在眼裡的。”陸紅鸞回想了下:“那倒是。你剛到長安的時候,光憑一張臉,都
死了魁壽街半數的小姐,天天都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大戶小姐跑來套近乎。你當時可冷了,對美人從來不假辭
,
得我還以為你有龍陽之好來著……”許不令眼神很無奈,攤開手道:“陸姨,當時你從早到晚蹲在我跟前,丫鬟都不給配一個,王府裡面就八個護衛一個老蕭,我哪裡敢親近姑娘?”陸紅鸞微微眯眼,抬手就在許不令胳膊上拍了下:“怎麼?嫌姨管的寬啦?你當時才多大?我是怕你被那些不懷好意的女子騙了,肅王把你
在我手上,我總得注意著。我那般嚴防死守,你都能偷偷跑進宮把湘兒給偷了,若是不管著,王府恐怕都住不下了。湘兒的事情,你瞞著我,我都沒怪你,你倒是怪起我來了……”許不令連忙抬手:“沒怪你,來來,喝酒。”陸紅鸞柔柔哼了聲,端起小酒杯,穿過許不令的胳膊,輕輕抿了一口。
房的酒是給新人放鬆調節情緒用的,勁兒不小,酒
入喉,陸紅鸞的臉頰又紅了幾分,輕輕吐了吐舌頭。
許不令放下酒杯,盯著她的臉頰認真打量,手也放在了她的腿上。
陸紅鸞身體微微一僵,收了下腿,蹙眉道:“令兒,你眼神兒好嚇人,和要把我一口吃了似得……”許不令嘴角含笑:“陸姨讓不讓我吃?”
“我……”陸紅鸞咬著下,已經有過旁觀參與的經驗,此時也不是特別緊張,猶豫了下,微微頷首:“你隨便親兩下,把我
暈就好了,我現在……肯定不敢答應……”那就是可以咯!
許不令心領神會,彎身胳膊穿過紅裙襬,摟著腿彎和後背,把陸紅鸞橫抱起來,走向佔據半個屋子的巨大婚
。
陸紅鸞心如小鹿,呼急促,紅
繡鞋在空中輕輕擺盪,手捏著許不令的領子,不太敢去看許不令的表情,只是低著頭,沒話找話:“令兒,湘兒她……她第一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許不令知道陸紅鸞緊張,對她的
格瞭如指掌,自然是含笑道:“寶寶可比陸姨厲害多了,當時一點都不緊張。”?
陸紅鸞聽見這話,眼神頓時幽怨了幾分:“誰緊張了?我這不好的嘛……”
“寶寶第一次可厲害了。當時我重傷沒法動彈,寶寶以前從沒經歷過,為了給我解毒,竟然學者書上的畫兒自己來……”
“啊?自己來……”陸紅鸞微微楞了下,她自然知道自己來是什麼意思,可沒想到湘兒這麼大膽,第一次就敢……不過略微思索,又覺得湘兒敢愛敢恨的子,能做出這種事兒不稀奇。
我肯定是做不來……這可咋辦,豈不是被湘兒壓一頭……
陸紅鸞眼神滿是糾結,心思暗轉許久,也沒能壯起膽子,只能當做沒聽見這話。
許不令把陸紅鸞放下,在面前半蹲著,抬手握住紅繡鞋,從腳上取了下來,又取下白
的布襪。
細膩腳丫在燭光下顯出幾分晶瑩,微微弓起,在手中縮了一下。
“令兒……”陸紅鸞臉漸漸漲紅,左手撐著被褥,右手緊緊握著,低頭打量面前舉止溫柔的男子,聲音微不可聞的道:“令兒,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用對我這麼剋制,我不怕的,又不是沒見過你怎麼欺負人……”許不令用手暖著腳丫,微笑道:“怕你受不了,
房花燭嘛,慢慢來,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