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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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奢侈的待遇,可能是大獄修建以來頭一回,但這些玩意,顯然也沒法安撫被囚之人的情緒。
囚室門口,鍾離楚楚身著大紅長裙,外罩帶著容貌的坎肩,墊著腳尖從巴掌大的小口內看向外面的走道,不停呼喊:“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許不令是我……是我情郎,你們抓我,讓他知曉,你們就死定了……”坐在通道外的獄卒,都是裝聾作啞不敢回應,看守的人是刀魁司徒嶽燼,抱著九環刀時刻注意著周邊,避免許不令忽然殺出來劫走了人。
“喂!有人嗎?!我說真的,我真是許不令的相好……”鍾離楚楚拍打著鐵門,呼喊很久沒有回應後,碧綠雙眸中明顯有些害怕,出生西域本就皮膚雪白,此時更加白了,肩膀不停的發抖。
離開淮南後,鍾離楚楚騎著自己的白駱駝,想趕到幽州和許不令回合。可駱駝雖然耐力極強能長途跋涉,但速度比飛馬差太多,往北走又沒法乘船順之下,等她跑到幽州,已經是前兩天了。
鍾離楚楚在江湖上也走了兩年,門路、規矩都知曉,也沒出過岔子,可這次她還什麼事兒都沒做,就被狼衛給堵住了,本來還想憑藉鎖龍蠱脫身,結果來人對她的手段一清二楚,直接離的老遠掏出了弓弩。
鍾離楚楚也是江湖人,肯定害怕這群黑無常,只能咬牙報出許不令的名字,希望憑藉肅王的權勢躲過去。可這群狼衛實在是不講道理,連肅王的面子都不給,把她帶到這裡就關起來了,連個理由都沒有。
“中原人,果然都蠻不講理……”鍾離楚楚拍打了幾下房門,見無人回應後,心情緊繃的坐回了邊,抿著嘴不知該如何是好。緝偵司的手段,江湖人都知道,被抓住基本上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才會被稱作閻王殿。
她是大玥子民也罷,還能和官府講講道理,可作為南越土著,對大玥官府來說就是黑戶,被抓去賣了都沒人給她做主。她現在可是大玥唯一的八魁,應該值好多銀子,不會是被人盯上了吧……
念及此處,鍾離楚楚更是心慌,又站起來拍打鐵門:“我說真的!我是許不令的女人,他讓我當肅王側妃,你們敢抓我,他肯定帶兵打過來……”
“姑娘!”剛喊出兩句,宋英便出現在小窗口外,把鍾離楚楚嚇了一跳,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宋英揹著手站在牢房外,態度還算和緩:“姑娘不用擔心,許世子很快就會過來,耐心等待兩天即可。”鍾離楚楚沒見過宋英,不過見這個狼衛知道許不令,碧綠雙眸顯出幾分惱火:“你知道我和許不令的關係,還敢抓我?若是讓他知道,你死定了……”宋英輕笑了下,示意鐵囚室:“我為朝廷辦事,死了也是因公殉職,不勞姑娘擔心。等過兩天,許世子就能在這裡陪著姑娘,應該會獨處很長時間,如果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招呼一聲即可。”鍾離楚楚一愣,稍微思索了下,便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你們竟然想抓許不令?你想造反不成……”說到這裡,鍾離楚楚忽然明白她被扣住的目的了,是在當誘餌引誘許不令過來!
鍾離楚楚想到這裡,心中便是一慌,焦急道:“許不令和我沒關係,我只是說著玩的,他不可能來找我,你們抓錯人了……”
“你剛剛還說要許世子要選你當側妃。”
“我瞎扯,許不令和我萍水相逢,只是認識,不可能過來接我……”正說話之間,一個狼衛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略顯驚慌的道:“宋大人,許世子過來了?”
“啊?”
“嗯?”兩道聲音同時出現。
鍾離楚楚頓時愣了,先是驚喜了下,又略顯驚慌,怒聲道:“你這廝好大膽,要是敢對許不令動手,我……我就死在這兒,看你怎麼收場……”宋英也沒想到許不令會這麼快現身,當下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喂!我說真的,我真死在這兒,喂喂……”------------第六十二章官大一級壓死人(211/527)幽州城東城衙門前,持刀狼衛左右分立,掃視著街道上的來往人群。
大雪瀟瀟而下,落在院壩之內。議事廳內薰香繚繞,刺史張薄言和左右副手背靠太師椅,端著茶杯相對無言。
宋英已經出去,議事廳稍微安靜了些,右側副手稍微琢磨了下,開口道:“大人,此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最近風聲不對,許不令在長安城中鎖龍蠱的事兒雖然平息下來了,但事兒顯然沒過去,當今聖上和肅王……”張薄言嘆了口氣,把茶杯拍在桌上:“知道有個用,宋英嘴這麼硬,把聖上抬出來壓本官,本官又不是其他藩王能隔岸觀火,上面的意思我還能不聽不成……”
“許不令前些子在唐家出現過一次,和宋英起了衝突,會不會是宋英公報私仇……”
“他又不傻,誰敢用這種事兒公報私仇……”
“聽說遼西郡發生了點小亂子,緝偵司接手,咱們這也沒消息,會不會是那兒的原因?
“張薄言思索了下,搖頭:“亂子再大,能大過一地藩王?什麼樣的亂子,才能火急火燎用這種法子把藩王之子引過來,還給扣了?”
“也是……”副手也覺得這事兒蹊蹺,琢磨了下,忽然一驚:“難不成肅王反了?”張薄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副手腦門上:“肅王要是反了,還需要緝偵司偷偷跑過來抓人?上次肅王出秦州,烽火臺一點,當天消息都傳到幽州來了……”幾人你來我往商談半天,自是沒個結果,扣下藩王之子的行為太,連天子叫藩王世子入京當質子,都得用讀書的名頭,他們實在想不出,朝廷能在什麼情況下下這種命令。
就在張薄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衙門外忽然響起了些許嘈雜聲,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呵斥。
張薄言略顯不悅,正想讓副手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見議事堂外的影壁後,十幾個狼衛往後退,站崗的衛兵更是慌慌張張的往過跑。
張薄言莫名其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呵斥一句,便瞧見一個身著白公子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白衣公子手持單刀斜指地面,大步行走間衣袍獵獵,俊朗面容上怒意不加掩飾,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張薄言,給老子出來!”怒聲呵斥傳來,聲若雷霆。
張薄言驚的一哆嗦,仔細看去,卻見來人桃花眼、劍鋒眉,面如冠玉似是那畫上人,再看向旁邊,一個半大的小丫鬟,手上持著金牌怒視擋路的狼衛。
原本讓人聞風喪膽的天字營狼衛,此時好像和衙門裡的窩囊廢捕快沒區別,面對持刀走過來的白衣公子,連刀柄都不敢摸,只是緊張到:“世子息怒,世子息怒……”世子?
張薄言面微驚,哪裡能不明白來的是誰,急急忙忙提著官袍想出去。可仔細一瞧,肅王世子都不搭理狼衛,提著刀就衝著他來了。!!!張薄言臉
頓時煞白,唉呼一聲,掉頭就想往後堂跑。
“張薄言!”許不令怒髮衝冠,提著單刀一個大步便躍入了議事廳,抓住了幽州刺史張薄言的後衣領,反手就按在了桌子上。
“世子住手!”
“世子殿下息怒!”兩個副手嚇得肝膽俱裂,直接一股坐在了地上。
諸多天字營狼衛想要上前制止,可憑他們的身份和武藝,也沒資格上去拉架,貿然上去被砍了都是活該,當下只能連聲勸阻。
張薄言嚇得面如死灰,臉被按在桌子上,驚恐道:“小王爺!小王爺!饒命,下官冤枉啊……”許不令怒火中燒,把刀摁在刺史張薄言的脖子上,呵罵道:“你他娘算什麼東西?扣老子的人?是覺得老子手裡的刀不夠快?知不知道老子宰了你,完足還能來給你過頭七?”
“知道知道……”張薄言有苦難言,刀在脖子上也不敢動,哭嚎道:“不是下官授意,是緝偵司,下官也是被無奈……”
“人在哪兒?”
“就在衙門後面……”
“還他媽不放人?等老子親自過去?”
“放放放……”張薄言滿天大汗,連忙對著副手擺手:“快快!把人放了!快去啊……”副官噤若寒蟬,哪裡敢耽擱,連滾帶爬的就往出跑,走到房門處,宋英便快步跑了進來,背後便是揹著九環刀的司徒嶽燼。
張薄言如蒙大赦,連忙道:“小王爺!是宋大人抓的,下官不知情,真不知情……”許不令眼神冰冷,抬手把張薄言摔在地上,提著刀轉身走向宋英。
瞧見此景,在議事堂圍觀的狼衛全部退開了些,刀魁司徒嶽燼也微微眯眼,只是並未動手。
宋英身形筆直巋然不懼,朗聲道:“許世子……”話沒完全出口,許不令已經走到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象宋英的左臉。
宋英眉頭緊促,往後退出半步躲開了這一巴掌。
許不令頓時怒火中燒:“你他娘還敢躲……”說著刀就砍。
“世子殿下!”狼衛頓時驚恐起來,連忙想上前拉架。
宋英眼中也有怒容,側身躲開一刀,卻不能還手,只是單手抓住了刀背,沉聲道:“許世子!請您注意身份!”剛剛摔在地上的張薄言,見狀也嚇的不輕,連忙又爬起來,焦急道:“小王爺,宋大人,息怒,都息怒!衙門裡別動刀子,讓下面人瞧見不好……”有人拉架,許不令自然就順勢回了長刀,刀尖指向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