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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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玖玖臉一白,繼而怒從心起,衝進了護著鍾離楚楚,對許不令怒目道:“許不令,你對楚楚做了什麼?”許不令表情嚴肅,攤開手道:“玖玖,你不要誤會,我沒做什麼,你看我衣服都好好的……”鍾離楚楚臉
漲紅,用寬大紅裙把自己包著,拉住鍾離玖玖:“師父,我們沒做什麼,就是跳個舞……”鍾離玖玖仔細打量,許不令神
坦然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好像是沒做什麼,便把目光移向自己徒弟:“跳舞?你穿成這樣跳舞,
股都漏了半個……”
“師父!”鍾離楚楚臉兒有點掛不住了,惱火的盯著鍾離玖玖,很想說一句“是你出主意讓我穿成這樣的,又不是我自己想這樣”,可這話顯然不能當著許不令說出來。
鍾離玖玖知道這是自己出的餿主意,可現在計劃有變,不能撮合楚楚和許不令了,也沒法解釋,只能拉著鍾離楚楚往外走,還對許不令來了一句:“以後離我徒弟遠些……胚!”這句‘
胚’,顯然是指許不令連自己師父都敢碰。
不過許不令肯定聽不出來,因此還有點無辜:“玖玖,你聽我解釋,我真沒對她做什麼,不信你問楚楚,若是有假,後不……不那什麼。”鍾離楚楚被往外拉,心裡莫名其妙,她好不容易才讓許不令方寸大亂,就這麼走了多可惜,當下埋怨道:“師父,你來做什麼呀?許公子和我是朋友,你怎麼能讓他離我遠點?
…
…”鍾離玖玖沒法解釋,反正目前不能讓楚楚走錯路,不然以後兩個人變得和寧玉合師徒一樣多尷尬,當下只能擺出師父架子:“楚楚,我是你師父,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朋友就朋友,哪有穿成這樣跳舞的……”
“……”鍾離楚楚憋了半天,卻是無話可說,回頭看了站在門口的許不令一眼,才戀戀不捨的跟著鍾離玖玖跳上了小漁船。
許不令站在空無一人的畫舫上,琢磨半天,也沒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也只得付之一笑。
回身走進船艙,忽然又覺得不對,他只會劃小漁船,不會撐畫舫!
“誒!玖玖、楚楚,你們等等!你們走了我怎麼回去?”湖面浩渺,小漁船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許不令張了張嘴,思索了片刻,也只能暗暗唸叨一句:得,可以練水上漂了……
------多謝[odc]大佬的萬賞!
一萬一,債好像還不清了,只能慢慢還了……
------------晚點更新今天狀態不好,更新可能要稍微晚點兒,抱歉了------------第七十七章世事如棋古來善戰著唯有楚秦,相較於八百里秦川的豪邁民風,坐鎮中原內腹的楚地多了幾分書生氣,說簡單點,可能就是刀客與劍俠的區別。
大江南岸的鄂州城,安靜雌伏在天幕之下,沒有大西北的荒涼野,亦沒有江南水鄉的小橋
水、九曲迴廊,介於二者之間,文與武融合的恰到好處。
風雪灑在厚重大氣長街上,梅麴生騎著發黃的小馬,揹負竹質書箱,箱子旁邊依舊
著用黑布包裹的長劍,在行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行,便如同負笈遊學途徑鄂州的書生郎。
青竹梅子酒,逍遙伴麴生。
梅麴生以前的名聲,不下於現今如中天的許不令,不過自從許不令名揚天下,一代新人換舊人,梅麴生就好似銷聲匿跡了。
銷聲匿跡,並非梅麴生不夠強,而是武藝對梅麴生來說,只是興趣愛好,剛剛二十出頭,除開在太極殿前動了次手,其他時候都是在讀書,嚴格來說是個書生,其次才是遊俠,對虛名並不看重,也沒心思爭搶。
嶽麓山的老夫子,原本準備教八個傳人,‘琴棋書畫、刀槍劍戟’,只可惜老夫子眼界太高,心思都放在‘天下’兩個字上,對後輩教導並不怎麼上心,永遠都是‘學會是命,學不會也是命’的態度,話不說第二遍,和放養差不多。
事到如今,‘琴棋書畫’死了倆,‘刀槍劍戟’少了倆,嚴格來說沒湊齊。
梅麴生是其中的‘劍’,也對練劍的興趣不大,鍾情於遊覽山水、尋覓古今。
據梅麴生的瞭解,老夫子本來想收許不令當‘槍’教,不過發覺大材小用,最後改了注意,決定把許不令當槍使。
當槍使並非貶義,畢竟在天下這個大棋盤上,能當成一杆槍用來橫掃六合的,絕不是尋常棋子。
不過在用槍之前,得先把場地佈置好,否則滿地枯枝爛木,再好的槍也施展不開。
梅麴生來鄂州城的目的,便是幫先生帶個話,讓另一顆棋盤上的關鍵子,當先鋒軍,先把場地收拾乾淨。
踏踏踏——寒風凜冽吹拂王旗,馬匹在楚王府外的下馬碑前停了下來。
梅麴生揹著書箱來到巡視的兵甲前,談吐有禮說明來意,然後站在街邊安靜等待。
不出片刻,楚王的管家便出現在眼前,幾番詢問,確定是梅麴生後,便把他帶到了側門,從僻靜處進入了王府。
楚王府修建在大江沿岸,依山傍水,樓宇飛簷一眼望不到盡頭。
梅麴生穿過數道門廊,在王府後方的花園內,瞧見了楚王宋正平。
楚王宋正平長著劍眉鷹鉤鼻,身材高挑四肢修長,年級於宋暨相仿,算是風華正茂的美男子。老楚王是孝宗皇帝的嫡次子,能把封地放在富饒的楚地,手中還握有重兵和長安共同協防北齊,便能看出孝宗皇帝對老楚王有多信任。
不過‘最是無情帝王家’,同胞兄弟、親生父子都能刀劍相向,兩代人過後,能演變成什麼樣已經很難說了。
梅麴生來到花園內,楚王宋正平正在練劍,未著蟒袍,只是一身尋常武服。楚人好劍成風,自幼在楚地長大的宋正平也是如此,動作飄逸劍技老道,如果不是身處藩王的後花園中,說是江湖上的遊俠兒也沒人懷疑。
宋正平的劍法,是和武當殺神陳道子學的,也請教過曹家等名聲顯赫的劍學世家,武藝恐怕在七位藩王之中無敵手,放在江湖上也非中庸之輩,不過在梅麴生眼中,就有點班門斧了。
梅麴生揹著書箱,安靜站在遊廊中旁觀,表情不溫不火。千度中文網給宋正平喂招的是楚王手下第一劍士丁元。丁元的位置與肅王府的嶽九樓類似,藩王手下第一打手,父輩本是前朝大齊御拳館的教頭,還有個世襲武侯的爵位。長安城破後,丁氏一族為護末代齊帝逃出長安死守不退,滿門幾乎死絕,後來老楚王惜才,和孝宗皇帝求情,才把本該滿門抄斬的丁家遺孤保了下來。
因為楚王不怎麼走動,丁元也很少出手,不過鐵鷹獵鹿之時,全盛時期的鬼娘娘跑了刺殺楚王,當時的護衛就丁元和陳道子沒受傷,武藝肯定不低。
叮叮噹噹——約莫半刻鐘後,楚王才收起了掌中寶劍,從侍女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額前的汗水,走向梅麴生,面儒雅隨和,沒有半點藩王架子,更像是江湖偶遇知己,笑容
朗:“梅公子大駕光臨,未曾出門相
,是本王怠慢了。聽聞梅公子劍術舉世無雙,不知本王方才這套太極劍,能不能入梅公子的眼?”被如此客氣對待,自然是因為梅麴生背後的那個老夫子。梅麴生言詞並無傲慢之處,只是輕輕抬手:“賞心悅目。”
“哈哈……”宋正平有自知之明,點頭輕笑沒有再聊劍法的事兒,帶著梅麴生在花園中行走,詢問道:“梅公子途徑鄂州城,是回嶽麓山,還是剛出來?”梅麴生並肩而行,從懷裡取出了一封書信,微笑道:“剛從嶽麓山出來,恰好路過鄂州,先生便讓我跑腿給王爺送封信。”宋正平看了眼信封,接過來看了下封口,屏退左右,打開掃了一眼。
信紙上只有寥寥數字,但每個字的分量都極沉,讓方才還風輕雲淡的宋正平下意識停住腳步,仔細的看了片刻。
“宋思明……菩提島……太原……”梅麴生並未更上,站在後方保持距離,安靜等待。
宋正平認真看完了信紙,眉頭緊促,目光望向了長安的方向,沉默片刻,才蹙眉道:“這消息……有點天方夜譚,讓本王如何信?”梅麴生帶著平靜微笑,搖了搖頭:“我只是跑腿,信上寫的什麼並不清楚,先生耳目通達,知道的小道消息很多,其中真假難辨,信不信、該怎麼做,都得看王爺自己的意思。”宋正平看了看手中的信紙,良久後,抬手將紙張撕碎,丟進了池塘裡,搖頭道:“梅公子請回吧,這種東西,給當今聖上更合適。”梅麴生見此沒有多說,附身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了花園。
宋正平負手而立眉頭緊促,等梅麴生離開後,才低頭看了看逐漸沉入水中的紙屑,斟酌良久,還是把謀士召集了過來……
------------第七十八章不速之客蕭家莊的宅院內,陸紅鸞端托盤,裡面放著熱氣騰騰的薑湯,來到廂房裡。
許不令包著毯子坐在榻上,頭髮披散下來,依舊在思索著鍾離楚楚跳舞和玖玖姑娘捉姦的事兒,思來想去覺自己被仙人跳了,可仙人跳總得敲詐點什麼吧,兩個人就那麼走了算怎麼回事?
回到府上後本來還想找鍾離師徒聊下這事兒,結果鍾離玖玖拉著楚楚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沒機會和鍾離玖玖說上話。
女人心,海底針。
許不令不清鍾離師徒搞什麼鬼,也只得暫且放在了一邊。
陸紅鸞進入屋裡,把薑湯放在了小案上,取來乾巾,坐在跟前,繼續擦拭許不令的頭髮,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