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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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鍾離楚楚有些不服氣,想了想:“松姑娘,許公子是不是不喜歡搭理別人?”沒想到的是,松玉芙認真點頭:“是啊,當時我沒事找事,許公子可煩我了,又是把我往樓下扔,又是威脅我。我認死理,就是不走,最後才……才……才那什麼……”鍾離楚楚一愣:“許公子最開始對你也不理不睬?”

“許公子對誰都一樣,和不食人間煙火仙兒似得,滿枝姑娘和許公子關係這麼好,是因為在長安城幫了大忙……”鍾離楚楚聽到這個,便又覺得不對勁了。按松玉芙的說法,許不令應該是對所有人都比較冷淡,只有混了才會熱絡,可寧清夜明顯不是這麼說的……

“松姑娘,我聽清夜說,許公子一見到她,就油嘴滑舌和紈絝子弟似得……”

“怎麼可能,許公子才不是那種人。”松玉芙連忙搖頭,認真替男朋友解釋:“京城的美人多的去了,好多公主郡主堵著門想見許公子一面,許公子都不假辭往出攆,豈會對不認識的女子油嘴滑舌。寧清夜長得確實傾國傾城,但許公子長得也不差,絕不會靠油嘴滑舌俘獲佳人的芳心。在我看來,許公子往那兒一站不說話,都足夠女兒家動心了……”鍾離楚楚的觀點和松玉芙一模一樣,只覺遇到了知己,當下疑惑道:“寧清夜親口對我說,是許公子主動追求他,還口無遮攔說了好多登徒子才會說的話……難不成是她騙人?寧清夜子直,比許公子還冷,應該不會為用這種事,來顯擺自己受許公子重視吧?”松玉芙小口喝著茶水,有些話在心裡憋的好多天,因為祝滿枝和寧清夜是死黨,也不敢對滿枝說。此時和鍾離楚楚聊起了這個,猶豫了下,小聲道:“楚楚,我和你說個事兒,你別和外人說,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是傳出去不太好……”鍾離楚楚眨了眨碧綠雙眸,認真點頭:“我又不是外人,知道分寸。”松玉芙在窗口看了下,確定周圍沒有外人後,才湊到鍾離楚楚耳邊,小聲道:“寧清夜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呀……唉,我直說吧,我有天晚上去找許公子,結果發現她正在……”鍾離楚楚安靜聆聽,嬌媚臉頰逐漸出震驚之,待到聽完後,不可思議的道:“這怎麼可能……寧清夜竟然……竟然……”松玉芙嘆了口氣,端著茶杯靠在榻上,蹙眉道:“我起初也不信,但是我親眼所見,許公子也承認了……我最開始還佩服寧清夜,武藝又高格又獨立,還不怕許公子,現在想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鍾離楚楚心裡滿是惱火,她因為信了寧清夜的‘鬼話’,還以為許不令區別對待,就重視寧清夜不重視她,為此千里迢迢從跑去肅州又跑到江南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醜了。

原來如此……

虧我把她當朋友,簡直是……

鍾離楚楚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是人家的私房密事,松玉芙輕聲叮囑道:“這事兒可不要亂說,寧清夜肯定不想讓人知道,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找許公子麻煩,許公子就會來找我,我肯定就說你傳出去的……”??!

鍾離楚楚聽見這話,頓時慫了,點了點頭。

漸晚,後宅的遊廊裡又傳來了響動,還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小寧,這次沒跟著許公子出去,實在太可惜了……”

“你武藝這麼差,跟著當累贅不成?”

“嘿—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回頭瞧去,寧清夜帶著祝滿枝走了過來,白衣如雪氣質出塵,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仙子。

鍾離楚楚和松玉芙停下話語,眼神都十分古怪,在寧清夜的身段兒上掃了掃,又移開的目光。

而寧清夜渾然不覺她在姐妹眼中,已經變成了外冷裡騷、靠身體搶佔先機的小狐狸,瞧見鍾離楚楚後,帶著平淡笑容了上去……

------------第六十一章杭州(176/492)翌清晨,冬的陽光灑在了窗戶上,船隻仍在起伏,銅爐已經滅了,屋裡有些冷。

許不令靠在枕頭上,把被褥裹的嚴嚴實實,藉著微光看著胳膊上的大小姐,笑容帶著幾分玩味。

蕭綺凌晨才有機會睡下,臉頰還帶著幾分紅暈,青絲貼在臉頰上,看起來有些慵懶,常年緊繃的心絃得到發洩和放鬆,連肌膚都多了幾分光澤。

常言‘好女怕纏郎’,昨天晚上鬧了半天,蕭綺被逗的沒辦法,最終還是半推半就的順從了。堅韌心智一旦放鬆下來,想要再恢復可不容易,便如同澆築在心房上的水壩坍塌,往積壓在心底的百種情緒一股腦宣洩出來,連自己叫什麼都快忘了。

不過這次蕭綺是清醒著的,沒有上次那麼配合,閉著眼一副受刑的模樣,捏著被褥不肯出聲。

許不令覺得沒有趣味,便半道停下來做出休息的模樣,故意逗她。蕭綺不上不下等了半天,見許不令不動了,悄悄睜開眼睛瞄了下,又閉上,再等了片刻,發現許不令還是不動後,就抬手打人了:“快點啦快點啦……你有完沒完……”之後兩個人相擁而眠,蕭綺還把隨身的小荷包拿出來給許不令,荷包裡面裝著從宮裡剪下來的一塊布,上面印著一朵紅梅花。

許不令沒想到蕭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想到這個,心裡面還有點愧疚。不過這些事兒,肯定只能以後慢慢彌補了。

已經大亮,船上的人都醒了。

許不令正欣賞著蕭綺的面容,船艙後方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姑姑……我錯了……”蕭綺睫顫了幾下,繼而身體便是微微一震,猛地睜開眸子,和許不令四目相對,沉默片刻後,便手忙腳亂的翻起來,抱著散亂裙子臉憤慨:“你個混蛋,竟然……竟然敢把我……”??

許不令有點莫名其妙,用被褥蓋著蕭綺的肩膀免得著涼,輕聲道:“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蕭綺的記憶似乎只停留在許不令連蒙帶騙把她哄上繡的時候,眼神冰冷如同被欺負了母獅子,沉聲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要是敢對外人說起,我照樣不嫁你。別以為對我用強,我就是你的人了……”

“呃……”許不令點了點頭,偏頭示意了下:“時間還早,要不要再……”

“休想!”蕭綺怕被發現,哪裡敢繼續待在房裡,把黑輕薄肚兜套在身上,可能是心裡波動太大,背後的繫帶半天沒能繫上,瞧見許不令在旁邊偏頭打量,眸子裡又顯出幾分惱火:“你幫我係上,光會脫是不是?”許不令輕咳一聲,抬手繫了個蝴蝶結。

蕭綺兩三下套上了裙子,提著繡鞋走到門口,側耳聆聽,確定廊道里沒有人後,才墊著腳尖快步走了出去,模樣和在外偷吃的大小姐似得……

許不令瞧見這一幕,覺有點不對,怎麼的和自己被佔了便宜似的。

不過男人嘛,也不該計較這一點得失……

-------船隻就這樣順而下,在四天後進入的杭州灣,沿著錢塘江進入了江南首府,也可能是這個天下最繁華的都市,時間也到了冬月初一,距離年關還有兩個月了。

距離百里外的睦州便是水患的重災區,杭州多多少少也受了影響,城外聚集了很多民,不過讓人欣的是,城外修建的大片棚戶區給受災的百姓抵禦嚴寒,時長有官兵護送糧車過來,車上的是吳王府的旗子。

許不令在碼頭下船,陪著陸紅鸞乘車前往杭州,瞧見此景,陸紅鸞眼中顯出幾分讚許:“吳王在江南名聲還是不錯的,著吳王府的旗子,當是吳王自己開了庫房賑災,這一個冬天恐怕耗費不少。”許不令輕輕點頭,對這一點倒是沒話說。藩王轄境內鬧災荒,賑災理所應當,但正常情況都是用公款賑災。自己掏銀子,相當於皇帝不動國庫存銀,而是開自己內庫救濟百姓,確實算大公無私了。

蕭綺也坐在車廂裡,身處公眾場合,永遠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平淡模樣,目光望著車廂外,也看不出是什麼心思。

蕭庭倒是心情不錯,頗為熱情的寒冬臘月給姑姑搖著扇子:“姑姑,上次我只是去喝酒,喝多了幾杯,沒有連風月場合。你不信問許不令,當年在長安,就我和許不令兩個最清高,出了名的不近女……”他不進女?蕭綺眼神微寒……

陸夫人聽見這話,也是言又止,手肘輕輕撞了許不令一下。

許不令能如何,蕭庭自己往刀口上撞,他現在說話不是火上澆油嘛。

“真的,我和許不令一樣潔身自好,在長安城的時候,不知多少姑娘在門外堵我們倆,我們從來都不搭理,一心只讀聖賢書……”蕭綺想訓幾句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冷風吹得臉疼,忍無可忍之下,抬手指向外面:“你給我下去。”蕭庭如蒙大赦,起身就往外跑。

蕭綺見狀又冷聲對外面的護衛道:“不許給他銀子。”

“啊?”蕭庭腳步一僵,剛想回頭說說好話,又怕出不去,便來了句:“我要銀子作甚,就出去看看風景……”蕭綺額頭,擔心這蠢侄子出去吃霸王餐丟人,還是揮揮手讓護衛跟上了。

車廂裡終於清淨下來,不過蕭庭一走,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許不令看了看兩個風韻佳人,百無聊賴之下,手放在陸夫人腿側,輕輕磨蹭。

陸紅鸞猛地瞪大眼睛,低下頭,稍稍往旁邊移了些,偷偷掐了許不令一下,然後示意蕭綺在旁邊。

許不令輕輕笑了下,又起身坐在了蕭綺旁邊,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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