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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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個什麼?你是許不令的長輩,又不是外人……”陸夫人身材和湘兒差不多,可畢竟未經人事,有些受不了,瞪了幾眼,嚴肅起來:“好了,你見到你姐,可曾和她說起過令兒的婚事?”

“呃……”蕭湘兒臉微僵,勾了勾耳邊的秀髮,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我親姐,我哪裡好開口,昨晚上還說我一頓……”

“你不勸你姐答應,以後怎麼面?難不成一直想在後宅裡藏著,就不怕憋死?”陸夫人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著湘兒,想了想,便往出走:“算了,你們是親姐妹,開不了口也罷,你帶我過去見你姐,我和她談。”蕭湘兒也覺得這事兒她來說太古怪,便答應下來,穿上斗篷遮掩面容,徒步從無人小道前往臨河別苑。

蕭綺‘可當國士’的名頭太大,陸夫人面對起來同樣有點拘謹,也只敢在背後評價一下。馬上就要跑過去和蕭綺談婚論嫁,她還是蕭家的媳婦,把蕭綺叫姑姑,其實也不怎麼好開口,便打聽起蕭綺的口風:“湘兒,你說起許不令的時候,你姐是什麼態度?”蕭湘兒怕被蕭家族人發現,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我姐向來足智多謀算無遺策,許不令本壓不住她,以昨晚閒談來看,我姐好像不怎麼喜歡許不令,嗯……甚至有的牴觸……”陸夫人心中一緊,蹙眉道:“憑什麼?令兒才貌雙絕,又是藩王世子,請她過去當王妃又不是做小,難不成大玥還有身份比令兒高的男人,她想當皇后?”蕭湘兒已經是太后了,她姐肯定不可能反過來當皇后。蕭湘兒對此也有點疑惑:“我猜不透我姐的心思,按理說許不令這麼俊又門當戶對,前來求親應該有些好,不過昨晚確實比較冷淡,許不令和我一起去,還把許不令攆出去了……”

“難不成你姐害羞,這倒是個好消息……”

“我姐怎麼可能害羞,在外人面前,我姐從來喜怒不形於……我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已經和許不令雙宿雙棲,門閥聯姻有我在暗中已經足夠,她若是嫁過去就成了兩女共侍一夫,還是白給,我都覺得虧,更不用說她了……”陸夫人聽見這話,稍微思索,覺得也有道理,口氣軟了幾分:“令兒好像很想娶蕭綺,彼此也般配,已經過來了,總得和你姐好好談談。只要事情成了,你以後拋頭面也方便些……”蕭湘兒其實對許不令看上她姐,心裡有點不樂意的,不過為了肅王一脈的未來考慮,這個明面上的聯姻還是得有,因此也是點頭。

兩個人來到臨湖別苑,蕭綺送蕭湘兒回去的時候出了莊子,估計晚上才會回來,別苑內空空如也。

蕭湘兒直接帶著陸夫人上了閣樓,來到書房裡,本就是暫住的別苑,重要物件不可能放在這裡,書桌上的卷宗都收拾走了。

蕭湘兒泡了壺茶水,兩個人坐在軟塌上安靜等待,順便商量著該怎麼說服蕭綺。

轉眼天黑了下來,別苑外響起了車輪聲,蕭湘兒知道姐姐回來了,走到窗口瞧了一眼,卻見院牆外的柳樹林中停住她姐的馬車,護衛停在外面,兩個人並肩往別苑裡走,其中一個白袍如雪,不正是她的臭哥哥。???蕭湘兒愣了下,沒想到許不令會和蕭綺一起到別苑來,讓護衛等在外面,明顯還是想獨處。

這……

蕭湘兒眸子閃過幾分疑惑,八卦心理的驅使下,連忙揮手收起了茶杯,拉著陸夫人跑到了丫鬟歇息的通房內藏著。

陸夫人有些奇怪,疑惑詢問:“湘兒,怎麼了?”

“別出聲,許不令和我姐一起回來了。”

“令兒來了?”陸夫人微微愣了下,旋即心中也生出幾分狐疑,想也不想就和湘兒一起藏在了小房間裡。兩人都是許不令的身邊人,對許不令的知很瞭解,還用手捂住嘴屏息凝氣,小心翼翼的等著……

------------第十八章物傷其類(161/460)蕭家莊距離淮南城並不遠,夕陽灑在千畝良田間的官道上,遙遙可見遠處頗具水鄉特的建築群。

許不令獨自一人走在道路上,思索著方才青樓中的對話。

許不令初來乍到,對杭州王氏以及江南的形勢都不瞭解,這樣敵明我暗的情況顯然不可取,得儘快把這些瞭解清楚。

還沒走到蕭綺居住的臨河別苑,背後便傳來了車輪聲,還有男子打招呼的聲音:“小王爺。”許不令回頭看去,後方行來了一輛寬大馬車,蕭家的大管家花敬亭正翻身下馬行禮。

車上坐的應該是蕭綺,沒有打開車門。

許不令見此也不用去找了,回身走到跟前,抬手行了一禮:“蕭大小姐,真巧。”馬車上沉默了下,顯然覺得冤家路窄,回蕭家就這一條大路,既然遇上了,總不能不搭理許不令。稍許過後,馬車上傳出了平靜的嗓音:“許世子,上來吧。”許不令輕笑了下,飛身而起躍上了馬車。

車廂很寬大,裡面還擺了兩個書架和書案榻,蕭綺常年在江南走動,待在車船上的時間比在府上還多。

此時蕭綺正坐在小榻上翻看書籍,黑亮秀髮簡潔盤起,幾縷青絲墜下,襯托著弧線美妙的臉頰,水潤杏眸散發著清澈透人的光澤。身上的墨黑長裙,恰到好處的包裹著豐潤身段兒,裝扮簡潔大方,略顯嬌媚的長相被高冷氣質中和,看起來便只剩下端莊了。

因為和寶寶長得一樣,許不令自然而然生出了幾分親切,見蕭綺看書很出神,便直接在蕭綺旁邊坐下了。

蕭綺覺到坐下的小榻微微一沉,偏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許不令,眼神很冷。

“……”許不令無奈起身,坐到了對面,開口道:“蕭大小姐……”蕭綺抬起手來:“回去再說,不然就下去。”馬車外都是隨從護衛,其中不乏耳目通達的高人,聊上次滾單的事兒確實不合適。

不過許不令也沒想在這裡聊上次的事兒,臉平靜,輕笑道:“今天去城裡閒逛,遇上了王瑞陽,有事兒和大小姐聊聊。”見許不令說起正事兒,蕭綺眼底微不可覺的放鬆了幾分,合上了書本。

常言‘禮儀始於正衣冠’,作為一個門閥的家主,言談舉止甚至是坐姿都要求一絲不苟,避免失了身份。

不過蕭綺此時顯然沒有正襟危坐的興致,雙臂環靠在軟塌上,還很不規矩的翹著二郎腿,一副上司看待下級的審視目光。

這個姿勢對尋常人來說很失禮,但許不令可是見過旗袍高跟鞋的,只覺得這個姿勢很養眼,半點不介意。

“王瑞陽半個月前就來了淮南,名頭是和舜耕書院的同窗敘舊。既然你剛來就找上了你,可能是專門為你而來。他對你說了什麼?”蕭綺的聲音都和湘兒一模一樣,不過語氣天壤之別,蕭綺說話的口氣幾乎不帶任何情,暗藏著幾分壓迫力,約莫就是‘我說,你聽清楚了’的意思。

這股氣勢是常年薰陶出來了,自然而然並非刻意為之。

許不令思索了下:“我手上有幾件玉器,應當是前朝大齊傳下來的,江湖人都在搜尋這東西……”

“王瑞陽和你打探玉器的消息?”

“沒錯,打鷹樓也在搜尋玉器,其中牽扯甚大,我想知道王家為誰辦事兒。”蕭綺心思銳,打鷹樓、王家、玉器三個線索稍作串聯,便明白了大概。她稍微想了下:“江南的事兒和你沒關係,你來提親,老實在蕭家住著即可,不用過問這些。”

“我又不是過來當贅婿。”

“……”蕭綺沉默了下來,盯著許不令的眼睛,面無表情,如同即將動怒的母獅子。

這個眼神能把很多人看的額頭冒汗,可惜許不令對這些天生免疫,坦然自若的對望著。

畢竟是藩王世子,蕭綺拿許不令沒辦法,最終還是淡淡哼了一聲:“杭州王氏不得朝廷重用,肯定會另謀出路,在江南,自然和吳王走的近。今天吳王送來了請帖,過些子壽宴,請你和我一起前去賀壽,目的恐怕只是為了見你。”許不令心中瞭然,想了想:“江湖傳言四件玉器湊齊是尋找通天寶典,吳王一個藩王不可能信這些東西,他要找什麼?”蕭綺搖了搖頭:“不得而知,如果你所言屬實,動用這麼多勢力搜尋,要找的東西肯定比左哲先留下的一卷書貴重。”許不令想想也是,又詢問道:“吳王和朝廷的關係怎麼樣?”這個問題有些,蕭綺坐直了幾分,蹙眉盯著許不令:“你懷疑吳王暗中謀逆?”許不令攤開手:“懷疑又如何,就你我兩人知曉,商量下可能,總比後知後覺的好。”蕭綺從來就事論事,房事和正事分的很清楚,關乎家族利益的大事兒,不可能知無不言,認真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許家是不是暗中圖謀大統。”許不令眨了眨眼睛:“你嫁給我,我才能和你談這事兒,你不嫁我,我說了你也不會當成真話。”蕭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下也不問了,偏過頭看向了別處。

許不令略顯無奈,想了想:“我和湘兒已經成了夫,咱們又……”蕭綺眼神一冷。

“……又是親家,也不瞞著你。打鷹樓背後必然有靠山,打鷹樓上下都和朝廷有血仇,想做什麼不言自明。我懷疑背後是吳王,但不知道吳王的動機和成功的可能,想問蕭大小姐對此怎麼看。”

“動機和可能……”蕭綺臉認真了些,蹙眉沉思片刻,才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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