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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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令表情一僵,暗道:完了……

“許不令!你…………”蕭湘兒又不是雛兒,豈能不明白背上的抓痕怎麼來的,連什麼姿勢都能想象出來。

前天晚上兩個人在一起,就昨天晚上許不令徹夜未歸……

放著這麼大一船女人在屋裡,竟然跑出去偷吃,偷吃也罷還瞞著我,實在是……

許不令頭皮發麻,忙的回身抱住湘兒:“寶寶,你聽我解釋……”蕭湘兒扭動肩膀,沒能掙脫,便用力在許不令腳上踩了下:“你解釋什麼?說,你昨天晚上和誰……”話到此處,蕭湘兒惱火的面容忽然一凝,蹙起眉頭,覺得有點不對勁——昨晚許不令和寧玉合徹夜未歸……!!!蕭湘兒瞪大眸子,用手捂住嘴防止叫出聲,不可思議的看著許不令。

許不令知道不用解釋了,微微攤開手:“嗯……我也不想,是師父她強行要……”

“我呸—”蕭湘兒瞪著眼睛憋了半天,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你是不是人呀?寧道長是出家人,逃了聖上的婚,還是你師父,這你都敢碰?”許不令有些尷尬,抱著湘兒坐下,輕聲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那你就慢慢說。”蕭湘兒坐在許不令腿上,抱著胳膊一臉審視模樣:“你不說清楚,我告訴紅鸞了,她又多了個姐姐,肯定開心的很。”許不令無可奈何,將昨晚寧玉合靈機一動的事兒講了一遍,然後道:“……這事兒千萬別說出去,會死人的。”蕭湘兒蹙著娥眉,很是意外:“寧道長看著清心寡慾,沒想到這麼飢渴,連徒弟都……唉~算了,沒去逛青樓就好,我可和你說清楚,我蕭湘兒不是隨便的女人,你要是碰那些個不乾淨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再見我……”許不令能說什麼,輕輕笑了下。

蕭湘兒待在後宮為一國之母,後宮除了正宮其他全是妃子,善妒只會降自己身份,對於帝王三四妾本就不怎麼在意。此時思索了下:“你都把人家那啥了,總不能她讓你忘你就真忘了,遲早還不是得進門……要不要本寶寶幫你勸勸她?”

“不用,現在一勸,她準跳江。”蕭湘兒想想也是,思索了下,又道:“那個新來的寧姑娘,是她徒弟吧?你不會連想把人家師徒兩個……”說道這裡,蕭湘兒搖了搖頭:“也是,你連我和我姐都想那啥,更別說一對兒師徒了……”

“寶寶別瞎想……”

“切~……”蕭湘兒還想詢問天下第一美人和她比起來如何,房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繼而敲門聲響起:咚咚——蕭湘兒連忙起身,略顯掃興的把裙子披在了身上。

許不令則有些莫名,回過頭來:“誰?”寧玉合的聲音傳來:“令兒,是我,有事兒和你聊聊。”??

這大晚上的……

許不令表情古怪,下意識的看向了寶寶。

人家都來了,湘兒也不好說什麼,轉身掀起被子鑽進去,背對著許不令不搭理。

許不令額頭,穿好袍子快步走了出去……

------------請假一天在寫第六卷細綱,還沒寫好,趕工出來沒質量,請假一天,實在抱歉了。

------------第七十章守宮砂夜已深,船隻破帶起的水花聲在窗外環繞,屋子裡非常安靜。

滿枝和夜鶯鬧夠了之後,便回到了屋裡,把劍放在老劍聖的畫像下面,上了三炷香,仔細觀摩了片刻,才心滿意足的洗漱,來到了繡旁躺下。

偏頭看去,寧玉合規規矩矩的躺在枕頭上,身上穿著白小衣,捂得很嚴實。

祝滿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肚兜,疑惑道:“大寧姐,你冷嗎?”寧玉合自然不冷,只是怕被滿枝發現守宮砂沒了,此時睜開眼簾,微笑道:“稍微有點冷,睡覺吧。”

“哦……”祝滿枝也沒有多說,在旁邊躺下,轉過身面對著寧玉合的側臉,輕笑道:“我昨晚和小寧睡的,小寧說她今年武功進了不少,可能連大寧姐都打不過了,我覺得她是吹牛……”

“清夜隨他爹,天資非常好,慢慢比我厲害也正常。”

“唉~真羨慕,我天賦也那麼厲害就好了……”

“你天賦很不錯,只是不用心學罷了,東一樣西一樣,還兩天打漁三天曬網,只有你爹教你的那一劍認真學了……”

“嘻嘻……”祝滿枝手兒疊著放在臉頰下:“還是天賦不好,許公子說他每天跑跑步吃吃飯就天下無敵了……”

“他每天都習武打坐,怎麼可能光跑跑步……”寧玉合閒聊了片刻,又想起了和清夜的對話,也轉過身來,和滿枝臉對著臉:“滿枝,你真不知道清夜和令兒之間的事兒?知道了要告訴我,我是他們師父,不瞭解清楚的話不太好……”祝滿枝眨了眨眼睛,湊近了幾分:“以前在長安確實沒發現小寧和許公子有什麼,不過我今天特地幫你問了小寧。”

“清夜怎麼說?”祝滿枝臉兒有點紅:“小寧說,許公子在長安的時候,強行親了她一下,嘴對嘴的那種……”寧玉合渾身一震,眸子裡有些難以置信,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祝滿枝就知道當師父的聽到這個會不高興,繼續道:“不過在我看來,許公子不是欺負小寧,明顯是兩個人自願的。你想想,小寧脾氣多冷,武藝又高,許公子若是要親她,她怎麼可能不躲。即便沒躲開,以小寧的脾氣,肯定不會吃啞巴虧,非得和許公子拼命。結果那天小寧慌慌張張的,就是想走,走之前想扔了狐裘,最後還是留下了,還留紙條說恩怨兩清再也不見面,結果現在還不是老實過來了……所以說,小寧肯定還是對許公子有意思的,只是臉皮薄不敢開口……”寧玉合身體僵硬了稍許,輕聲詢問:“那……那令兒喜不喜歡清夜?”

“這我可不知道……”

“……”寧玉合緊緊攥著手,本來就沒什麼睡意,現在更睡不著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把這事兒和許不令說清楚,便翻身而起穿上的裙子。

祝滿枝見寧玉合從她身上翻過去,奇怪道:“大寧姐,你做什麼呀?”

“你先睡吧,我睡不著,去和清夜聊聊……”

“你可別說我告密,小寧知道以後就不理我了……”

“放心。”寧玉合輕聲說了句後,便走出房間,快步來到船尾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

咚咚——“誰?”

“令兒,是我,有事兒和你聊聊。”很快,房門打開,身著白袍的許不令顯出身形:“師父,怎麼了?

““我……”寧玉合抿了抿嘴,言又止。

許不令上下打量幾眼風風韻韻的師父,側身讓開道路:“師父,進屋說吧。”寧玉合知道湘兒在屋裡,哪裡好意思進去,轉身走向樓船的甲板:“你隨我來。”許不令也知道不可能三個人一起睡,嘆了口氣,隨著寧玉合來到了樓船外的廊道里。

寧玉合在僻靜處站定,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注意後,才嚴肅道:“令兒,你是不是親了清夜一下?”

“呃……”許不令有點心虛,輕輕點頭:“年初在長安,是親了一下……都是誤會……”

“什麼誤會!”寧玉合眸子裡顯出幾分惱火,低聲道:“你既然和清夜有了肌膚之親,為什麼還要碰我?”

“這個早上不是聊過了嗎?我也不想,只是師父你……”

“……”寧玉合又想起是自己先下的手,臉焦急起來,在許不令面前來回走動:“我和你是師徒,和清夜更是自幼相依為命,我們做出這種事,怎麼對得起清夜……這件事絕不能讓清夜知曉,不然她會恨死我……以後你要注意,萬萬莫要出了馬腳……”許不令略顯無奈:“知道啦,師父別慌。”

“還有……”寧玉閤眼神有點糾結,猶豫許久,還是蹙眉道:“我總不能一直穿著衣裳睡覺,滿枝方才就察覺不對勁了……你……你白天說的……”許不令知道寧玉合會為守宮砂的事兒犯愁,輕輕笑了下:“已經準備好了……”拉著寧玉合的手腕,往書房走。

寧玉合手腕被握住,觸電似的縮了下,卻沒有掙脫開,明顯有點抗拒,被拉了幾下,才緩慢挪動腳步,跟著許不令來到了書房。

書房寬大,空開無人,棋臺上還擺著滿枝和夜鶯下的五子棋。

許不令點燃了書桌的燭火,從書架上取來了筆和胭脂,在太師椅上坐下:“專門讓湘兒的防水顏料,當然也不是真防水,只是維持的時間久一些,約莫四五天才會褪……師父?”寧玉合杵在原地,咬著下眼神糾結,本就不挪步。

許不令調好了顏料,眼神示意麵前的黃梨木大書桌,讓寧玉合過來坐下。

寧玉合光想著那姿勢,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哪裡肯坐在桌子上讓許不令畫,猶豫了下:“你……你把眼睛閉著。”

“我閉著眼睛,怎麼畫畫?”

“……”寧玉合糾結了半天,終究是怕被人發現,反正昨晚已經那樣了,被多看一次也沒什麼……

自己半天后,寧玉合低著頭,慢慢走到書桌前,手兒撐著桌面,坐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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