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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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響徹在清晨的庭湖上,嚇跑了停在船頭上的水鳥和湖面下的魚兒。
許不令被嚇的一哆嗦,瞬間驚醒翻起身來,摸向了放在身側的佩劍,雙眸如鷹隼掃視周邊:“師父,怎麼了?”寧玉合慌不擇路,把裙子撿起來抱在身前,用腳丫踢著剛剛還曾相擁而眠的男人,顫聲怒斥:“孽徒!你……你竟然……”許不令環視四周沒發現異樣,神識也逐漸清醒過來,放下了佩劍。
轉眼看去,昨晚對他硬來的寧玉合,臉血紅,眸中含淚,不停的往後縮。船篷也就那麼寬,縮了半天還是在面前,咬著紅
,偏過頭不敢看他,一副羞憤
絕的模樣。
許不令有些茫然,用袍子把自己圍住,湊到近前:“師父,我怎麼了?”
“你……你滾出去……”寧玉合臉漲紅,想要把裙子穿上,當著許不令的面又不好動手,只能帶著怒意斥責。
許不令左右看了看:“船就這麼大,外面就是水,我能出哪兒去?師父,你到底怎麼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嘛……”昨晚……
寧玉合愣住了,記起昨晚自己幹了什麼,竟然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強行對自己徒弟……這可怎麼辦才好……
瞧見許不令茫然的眼神,寧玉合忽然有點理虧,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昨晚的事兒。稍微回想了下,臉上出羞憤之
,冷聲道:“孽徒,我是你師父!”
“我知道呀。”許不令在面前盤坐,昨晚你情我願的,肯定沒什麼愧疚,眼神還十分坦然。
“……”寧玉合呼急促,淚珠兒又滾下來了,不敢直視許不令,低著頭踹了許不令一下:“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對我……你是不是人?”許不令攤開手:“師父,你講點道理好吧?昨晚我想反抗,你還訓我來著,我有什麼辦法?”
“我……”寧玉合一時語,腦子裡嗡嗡的,昨晚確實是她突發奇想,沒有考慮後果就那啥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為徒弟,怎麼能對師長起心……
寧玉合死死抱著衣裙,想了下:“我……我昨晚糊了,最後後悔,讓你停手,你為什麼不停?”許不令表情古怪:“師父,我都已經那什麼了,怎麼停?”
“呸——”寧玉合瞪著面前的男人,強撐了片刻,便再也忍不住,羞憤絕之下,轉手拿起了自己的佩劍,便想抹脖子。
許不令連忙捉住她的手腕,急聲安撫:“師父,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昨晚說的明明白白,我都聽你的了,怎麼天一亮就反悔?”寧玉合握著劍柄,眸子裡全是無地自容,語無倫次的道:“我是你師父……我怎麼能做這種事……你怎麼能做那種事……”許不令把劍奪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做都做了,昨晚你不是說了嗎,長痛不如短痛,天意難違肯定和我有一段姻緣,所以先結一段姻緣,然後讓我把這事兒忘了……”
“這種事,怎麼可能忘?”寧玉閤眼圈紅紅的,抿嘴瞪了許不令一眼,卻沒什麼底氣,畢竟她昨晚確實是這個想法,靈機一動就冒出來了……
許不令嘆了口氣:“我當時也覺得有點兒戲,這種事兒怎麼可能忘,這不是開玩笑嘛……”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攔著我?”
“我攔了,師父你當時可兇的很,非說自己清醒著,還硬把我臉轉過來,又是親又是威脅,師命難違,我實在攔不住……”
“你明明不想攔,你武藝比我高,怎麼會攔不住?”許不令張了張嘴,旋即攤開手:“我一個正常男人,早就說想娶你了,拗不過你自然就從了,你還指望我寧死不屈?”
“……”寧玉合瞪著眸子,沒話說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後,寧玉合漸漸安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聲音極小:“你轉過去。”許不令輕輕點頭,老實轉了過去,背對著寧玉合,穿戴著衣袍。
背後也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響,還有極為壓抑的聲音:“昨晚……昨晚是我不好,衝動了……”何止是衝動,都快用強了……
許不令心裡面古古怪怪,把袍子披在身上,柔聲道:“師父,你昨晚是衝動了些,可好像也沒中藥或者喝酒,應該是自願的吧?”
“……”背後沉默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穿著裙子,思考了很久,才低聲回應道:“我……我是自願的,不過……不過當時想法不對,腦子裡亂的很,也沒多想,見這裡四下無人,一時衝動就……就……現在想來,簡直是失心瘋了……你不能當真……”
“那師父還是喜歡我?”
“我……我喜歡你有什麼用?我下山前算了一卦,要是沒意外,確實和你會有一段姻緣。可我莫名其妙收了你當徒弟,這姻緣便萬萬不能結下……”許不令思索了下,回過頭來:“師父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第六十四章得寸進尺許不令轉眼正好瞧見寧玉合穿肚兜,然後臉上就捱了一下,連忙轉了回去。
寧玉閤眼神慌亂,強行穩定心神,猶豫了下:“我也不知道……我是出家人,本不該和你產生情愫,但你救了我兩次,又看過我的身子,特別是哪個卦象……我本想把這些東西壓下去,可昨天晚上……我也不知怎麼就……”寧玉合東一句西一句說了片刻,心緒稍微穩定,咬了咬下:“罷了,已經這樣了……那個卦象說你我有一段姻緣,現在應該算應驗了……還是同昨晚說的那樣,從今以後你把這事兒忘了,不許對外人提起,我……我就是你師父……”許不令穿戴好了衣袍,轉身在寧玉合面前半蹲著,抬手整理著散亂的裙子:“你覺得這可能嗎?”寧玉合
了幾口氣,
出了幾分決然:“你答不答應?”目光很嚴肅,卻脆弱到了極點,顯然還難以接受這個沒法改變的事實。
許不令見此也沒有的太緊,點了點頭:“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肯定不對外人提起。”寧玉合穿好了裙子,閉上眼睛用力想把昨晚無地自容的事兒忘了,恢復平
裡的溫柔嫻靜,可身上的異樣還在,哪裡忘得了,眼角不知不覺又滑下了兩行清淚。
太陽還沒出來,天地之間灰濛濛一片,時間還早。
許不令看了看外面的天後,起身和寧玉合坐在了一起。
寧玉合微微一縮,往旁邊移了些。
“師父,不對外人提起演戲也罷,私下裡的話……”寧玉合睜開眼簾,有點魂不守舍:“什麼意思?”許不令又靠近了幾分,緊緊貼著:“就是表面上是師徒,獨處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寧玉合明白了意思,堅決搖頭:“不行,你現在就得忘了。”許不令有些無奈,沒有再強求,轉而道:“那最後再讓我親一下。”??
寧玉合眉頭緊蹙,有些生氣了:“你休想!我是你師父,我們不能那樣……”
“我昨晚這麼說,師父你可沒答應。反正沒外人知道,昨晚親了那麼久,多一次少一次區別不大。”寧玉合還是搖頭,有些焦急:“我昨晚真糊了……你別
我了……”許不令見說不通,直接附身湊到了寧玉合面前。
寧玉合身體一僵,呼急促了幾分,想要偏頭躲閃,卻還是被親上了。
寧玉合緊緊閉著雙眸,手兒蜷在口明顯是想阻擋,可到最後也沒使出力氣。不知為何,這次的
覺比昨晚的衝擊力還要大。
片刻後,寧玉合堅持不住,把許不令推開,擦了擦嘴:“好了,你把這些事忘了……我們不能再犯錯了……”許不令心滿意足,起身走到了船艙外,拿起了船槳,遲疑了下,有些尷尬的回頭:“師父,我不會划船。”寧玉合心亂如麻,用手撐著身體想起身,卻腿上一軟坐了回去,臉
霎時間紅了幾分。
“要不再休息會兒吧?”
“不了……”寧玉合哪裡敢和許不令獨處,恨不得現在就遠走高飛,強撐著起身走到了船尾,接過了船槳。
許不令本來想和昨晚那樣坐在旁邊,卻被寧玉合瞪了一眼:“你去對面……不然我跳下去……”許不令見此也只得來到了小船的另一頭,舉目眺望平如鏡面的庭湖,只覺得這一夜,莫名其妙中帶著點夢幻……
------------庭湖畔的長街上剛剛升起炊煙,早起的商販在街邊賣著混沌包子。樓船上的丫鬟們也活動起來,忙前忙後準備的早膳和洗漱用具。
東方剛亮起魚肚白,祝滿枝便從上爬起來,穿上那身新置辦的秋裙,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下船帶著剛剛找回來的姐妹,來到了街邊的一家餛飩鋪子裡面吃早點。
樓船上準備的有早點,不過王府的廚子十分講究,食不厭膾不厭細,還得兼顧滋補調養等等方面,味道確實不錯,但終究是缺了點意思。
祝滿枝小時候住在鄉鎮上,長大些便當了捕快,孤零零的跑到京城,常年混跡於市井。喜歡在茶鋪酒肆裡面聽說書先生吹牛,也喜歡在各種偏街深巷的小鋪子裡平常市井美味。這些可以說是愛好,也可以說是除開找爹孃以外生活的全部了。
曾經第一次和許不令出門,便拉著許不令去吃了長安最地道的水盆羊,哪怕是行走江湖,唸叨的也是
庭湖的大螃蟹,西湖的醋魚。在外人看來,滿枝可能有點貪吃,不過在滿枝看來,外人都活的太累了,生活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