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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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點頭,畢竟這東躲西藏的子確實不是人過得。

“那就這麼定下?”

“打通門路得要銀子,船幫可不是開善堂的,再者進了打鷹樓,見了樓裡的前輩總得孝敬一二。上次劫的那小商隊沒多少油水,登船幫的門總不能提兩斤豬過去……”眾人正在商談之時,負責在老龍山外側放哨的小嘍囉,忽然快步跑過來,如同撿了銀子似得很動:“老大,山下有人經過,看穿著貴氣,要不要攔下來?”王瑩等人一愣,沒想到正在為銀子發愁,便有人主動送上門,當下齊齊起身跑到了老龍山側面的峭壁上,探頭打量了一眼——下方的狹長峽谷外,兩匹馬小跑著走過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白書生袍,看面料就不一般,手上拿著摺扇,沿途走走看看沒有半點防備。後面的白馬上則是個小姑娘,人比較瘦馬又太大,坐在上面還有點不搭配。

“老大,那是什麼馬,怎麼這麼大?”寨子裡的人打量幾眼,眼中便出豔羨神。畢竟馬這東西大就是好,再沒見識也能看出來。

寨子老大瞄了片刻,認真道:“這莫不是外的踏雪馬?聽說價值千金,還是第一次見。”王瑩眯眼仔細一瞧:“我以前見過江湖上的前輩騎的踏雪馬,和後面那小姑娘騎得馬差不多,前面那匹不太像,恐怕價值不菲。”

“比踏雪馬還厲害,若是牽去賣了,咱們下半輩子估計都吃喝不愁。”諸多嘍囉當即熱切起來,抄傢伙準備動手。老大還有點猶豫:“騎這麼好的馬出來,家裡背景恐怕不一般,看起來也不像是江湖人,怎麼沒帶護衛……”

“恐怕是某個不知江湖險惡的世家子出來閒逛,不認識路閒逛跑到了這裡。世家子都膽小惜命,咱們把他截住嚇唬幾句,搶了馬和銀錢就走,他回去了也不敢報官……”

“馬上好像掛了杆槍,用黑布包著,會不會是個練家子……”

“富家子都是繡花枕頭,咱們二十多號人,怕個啥……”

“走走走……”--------老龍山下,許不令和小夜鶯經過兩天的長途奔襲,總算來到了刀客張錠所說的地方。

許不令摺扇輕搖如同看風景的世家子,賞景的同時,注意著峽谷兩側的動靜。

常言‘武藝再高也怕菜刀’,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輕敵,許不令再厲害也不是真神仙,脖子上來一刀照樣死,峽谷是個險地,萬一有人在上面埋伏放箭雨潑滾油,可就出大麻煩了,該提防還是得提防。

夜鶯趕了幾天路,此時依舊神頭十足,握著韁繩馬鞭,認真唸叨著:“書上說,江湖上最危險的就是老人、小孩、女人、出家人,我是小孩加女人,會不會讓那群小賊忌憚?”小孩?女人?

許不令回過頭來看了看沒幾兩的小夜鶯,搖頭輕笑:“說小孩大了點,說女人又小了點。”夜鶯可能是大半夜聽房聽多了,低頭瞄了眼小荷才尖尖角的脯,有些不高興:“公子,你正派一些,咱們現在是行俠仗義。”許不令一時語,蹙眉做出嚴肅模樣:“夜鶯,你一個小姑娘家,以後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啪——摺扇在小腦袋瓜上輕拍了下。

夜鶯老實閉了嘴,不過對於說不過就動手的公子,還是有點小小的不服氣。

兩人在峽谷中穿行,約莫走到中間的時候,上方是一線天,左右沒有出路,隨便來兩個人都能把道路堵死。

也便在這時候,山壁的凹處扔下了幾盤繩索,十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咬著刀從上面劃了下來,其中便有個揹著劍衣著完全不搭調的貴氣婦人。

“來了來了……”夜鶯眸子裡滿是興奮,擼起袖子想要動手。

許不令連忙輕輕抬手:“稍安勿躁,別嚇跑了。”

“哦……”夜鶯連忙又把手放在前,出天真小姑娘的害怕模樣,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就人畜無害……

------------第五章瘋丫頭峽谷內光線昏暗,兩側山崖如同利刃削成,連可供攀巖的草藤都沒有。

十幾個渾身匪氣的漢子咬著刀從繩索滑下,堵住了前後退路,為首的寨子老大抱著大刀坐在了道路旁的一塊石頭上,出了胳膊上的刺青。

旁邊的嘍囉眼神凶神惡煞,刀在手掌中輕拍,來了句說書先生口中最常見的開場白:“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被堵在中間的許不令,做出受了驚嚇的模樣,前後看了兩眼後,收起了摺扇,抬手道:“各位英雄……”颯颯颯——許不令話剛開口,耳畔忽然傳來破風聲,一顆銅錢而出,如同脫弦之利飛向前面的嘍囉。

許不令臉微變,右手雙指探出,分毫不差的夾住了勢頭迅猛的銅錢。

只可惜夜鶯可不是省油的燈,同時往後面拋出了一把銅錢,屈指輕彈便帶著駭人聲響飛出,正中後方六人的腦門,直接嵌入額頭少許。

正在擺造型的幾個山匪,連表情都沒變化就往後倒下來。

“……”忽如其來的變數,直接嚇蒙了前面的十來個漢子,瞪大眼睛看著忽然趴下的幾個弟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王瑩和張錠走了多年江湖,從這起手便知道遇上了鐵板,沒有半點猶豫便往峽谷外跑。其他人江湖雜魚見王瑩掉頭就跑,也反應過來,連話都不敢說就往外逃。

“公子,讓我來!”夜鶯小臉蛋兒上滿是興奮,騎著高頭大馬便衝了出去,顯然怕許不令搶人頭。

還想扮豬吃虎的許不令,轉頭有些惱火:“先禮後兵,你讓我把場面話說完,這算什麼?”

“書上說,話多死得早。”

“???”許不令孤零零坐在馬上,有些無奈的攤開手,下的追風雪蹄噴了口鼻息,似乎也帶著點嘲諷意味。

夜鶯縱馬狂奔飛馳而過,腦後的大鞭子隨風飛舞,纖細的身段兒在高頭大馬上一個練的‘馬腹藏身’,從地上拾起了一個嘍囉丟下的木,跑到諸多亡命奔逃的山匪背後,便是一子一個打趴下,和打地鼠似得。

“啊——”

“女俠饒命……”叮叮噹噹——方才還寂靜肅然的峽谷內,剎那間被兵刃碰撞和慘叫聲充斥,十幾個漢子滿臉驚恐的奔逃,可兩條腿哪裡跑的過馬,左右又沒有退路,只能往著峽谷出口跑。

夜鶯不緊不慢的在後方追趕,如同攆羊的狼,追上一個便是一槌打趴下,然後又是下一個。

王瑩拔出了背後的長劍,有些武藝跑在最前面,眼睜睜看著一幫兄弟毫無招架之力,被打的頭破血躺下沒了聲息,眼中的驚恐漸漸變成了絕望,離峽谷口有半里路,平裡幾步就走過去了,此時卻覺得如同遠在天邊。

踢踏踢踏——馬蹄聲越來越近,終於在一聲慘叫後,身旁的寨子老大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剛想提刀往後劈砍,就被一子砸在了腦門上,當即滿臉是血軟倒下去。

王瑩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全躺在了地上,高頭大馬近在咫尺,上面年紀不大的丫頭如同索命的厲鬼般,提著滴血的子朝她衝過來過來。

“啊——”奔逃之時回頭,腳步不穩之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王瑩在地上滾了幾圈兒,躲過了馬蹄,面無人瘋狂的往後退,抬劍指向折身跑回來的夜鶯:“女英雄饒命,我……啊——”木在眼中放大,王瑩只來得及抬劍格擋了下,便被一暈在了地上。

峽谷短暫的喧囂安靜下來,又恢復了秋風徐徐。

夜鶯坐在白馬上,回頭掃了眼滿地的山匪,有些無趣的把木丟在了地上:“公子,這些人不打,一個敢還手的都沒有。”許不令驅馬走到了跟前,抬手把夜鶯的頭髮躁躁:“你還知道不打,現在你來收拾,我可不管。”夜鶯抬手指了指地上頭破血的婦人:“把她帶走就行了,其他人管他們作甚?”許不令搖了搖頭:“就這麼打一頓放了,治標不治本,遲早還得禍害百姓。我們終究是朝廷這邊的,封地每年收那麼多稅賦,總得給百姓辦事兒。”夜鶯皺了皺眉:“這裡是朝廷的地界,又不是我們西涼。”許不令略顯無奈:“要心懷天下,光想著西涼十二州的百姓,萬一以後父王造反怎麼辦?”夜鶯仔細琢磨了下,輕輕點頭:“倒也是,朝廷管不了的事兒,公子來管,對不對?”許不令這才滿意:“明白就好。”夜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諸多山匪:“那就全殺了永絕後患?我不敢殺人,要不公子來吧。”

“沒必要自己手上沾血,畢竟在朝廷地界,給朝廷個面子,都綁起來通知官府過來拿人,按律判罰,那個女人不是匪首,綁到山上收拾一頓,等張錠過來。”

“好的公子。”夜鶯答應了一聲,便下了馬,從地上撿起了繩索……

----同一時刻,老龍山的峽谷上方,一個伸出峭壁的大楓樹上,密集的火紅的楓葉縫隙間出一雙狐狸般的眸子,旁邊還蹲著一隻小麻雀。

“好厲害的丫頭……”在許不令和夜鶯在峽谷忙活的時候,藏在楓樹上的女人似有所無的嘆了一句,有些眼饞:“若是能收回去給楚楚當玩伴兒,楚楚可能就不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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