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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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從長安城逃離後,帶著兄弟女長途跋涉到了江南避難,順帶給小桃花尋個合適的師父。四處拜訪之時,遇上了在江南走動的常侍劍。

常侍劍是中原‘打鷹樓’的人,常年在江南招賢納士。

至於‘打鷹樓’的底細,吳憂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光憑名字也猜出了幾分。十年前朝廷‘鐵鷹獵鹿’,無數江湖人在這場浩劫中家破人亡,其中自然也有僥倖逃過一劫的人,身負血海深仇想方設法伺機而動。

打鷹樓便是在鐵鷹獵鹿之後出現,在所有反抗勢力中不算人最多的一支,但因其手段狠辣門下高手眾多,剛剛出現便遠震朝廷,打鷹樓中的毒士歷寒生,在緝偵司通緝的江湖悍匪中長年位列榜首,餘下的悍匪同樣名震一方,是江湖上唯一一支狼衛瞧見了要躲著走的江湖勢力。

吳憂輕功超絕,兄弟被狼衛追殺至死和朝廷有血仇,遇上常侍劍後一番接觸,自然而然就被收納進了打鷹樓中。

作為剛剛入夥的新人,吳憂並不清楚打鷹樓有多少人、老巢在何處,只是跟著常侍劍在江湖上走動,這次千里迢迢來到黑城,為的便是左親王姜駑手中那塊玉佩,順帶通過常侍劍的人脈,給侄女尋個合適的師父。目前看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常兄,玉佩被許不令帶走,想要拿回來難比登天,接下來該如何安排才是?”聽見吳憂的詢問,常侍劍眉頭緊蹙,想了想:“玉佩必須拿回來,否則不好和上面代。這個許不令……唉,方才見其身手,恐怕和樓裡的前輩差不多了,光憑我肯定拿不回來,還是得先回去覆命再做打算……”吳憂點了點頭:“我與那許不令有些恩怨,若是用得上,常兄儘管開口便是。”常侍劍思索了下:“肅王麾下高手如雲,加上許不令本人,我們暫時拿他沒辦法。我一人回去覆命即可,你先把小侄女送去北齊都城,若是左公願意收最好,不願意我再給你想辦法。”吳憂抬手以示謝,想了想:“北齊的左國師確實是當代奇人,不過遠在漠北敵國,離的屬實有些遠,我怕小桃花不習慣草原上的生活……我聽說岳麓山上也有個老前輩,不知常兄……”常侍劍輕輕抬手:“嶽麓山那個老神仙脾氣古怪,不知站在哪一邊,而且從來都是他找人,沒有人找他的份兒,若非如此,我們早就過去拜訪了,抬也把他抬回樓裡供起來。”吳憂聽見這話輕輕點頭,能遇上一位名師已經不容易,哪裡有挑三嫌四的份兒,當下也不再多言……

-------黑城西側,六百里開外的肅州城內依舊風平靜,許不令驚天動地的壯舉,可能要過幾天才會傳回來。

城中諾大的王府內燈火通明,丫鬟家丁來來往往,在嬤嬤丁香的監督下,從庫房裡抱出各種山海奇珍,記錄在禮單上後,又放在了馬車上。

從肅州下江南,是一段很長的旅途,為了讓許不令和陸夫人在路上舒坦些,管家已經去蘭州準備了條大船,還有攜帶的聘禮、常吃穿的用具等等,沒十天半個月整理不完。

後宅的庭院間,也是差不多的場景。

剛剛在肅州住了不到一個月的陸夫人,又開始收拾起隨身的物件。

這世道的女人,窮苦百姓也好,王侯之家也罷,女子想要到處旅遊都不容易,也只有那些不拘禮法的江湖俠女才有機會到處闖蕩。

陸夫人從小住在高牆大院裡,稍微長大便到了長安,書上的見識可能很多,真正出遠門走動恐怕就只有去長安那一次,路上還是緊趕慢趕,本沒有空閒時間到處逛逛。

這次和自己的寶貝旮沓出遠門,路上可以遊山玩水,終點又是多年未曾回去過的故鄉,陸夫人心情自然特別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閨房之中,陸夫人在立櫃前把肚兜、褻褲摺疊好放進箱子,‘嗯哼嗯哼’的哼著街坊間比較行的小曲兒。剛剛洗過澡,身上只穿著貼身的藕小衣,頭髮披在背上,偶爾躬身拿起櫃子下面的衣物,薄褲繃的緊緊的張力十足,看著便讓人眼紅。

蕭湘兒沒有起身收拾,懶洋洋的側躺在軟榻上,目光停留在陸夫人的下圍,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還微微收起間的裙子看了眼身後,然後又瞧了陸夫人幾眼,輕輕‘切’了一聲。

陸夫人正斯斯文文的收拾著東西,聽見蕭湘兒略顯嘲的語氣,回過頭來:“湘兒,怎麼了?”蕭湘兒沒打采的搖著團扇,隨意道:“紅鸞,你以後要吃大苦頭。”陸夫人自然不解,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回身繼續收拾著東西:“什麼苦頭?”

“不告訴你,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蕭湘兒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輕輕嘆了一聲,便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陸夫人把衣服疊好,又打開旁邊的櫃子繼續收拾,想了想,輕聲詢問:“令兒去哪兒了?好幾天沒見人,王府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兒。”------------第二十八章這是做什麼用的?(加料)蕭湘兒聽到許不令有點不滿,淡淡哼了一聲:“估計在外面拈花惹草,你這當姨的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

“令兒只是說出去逛逛,這都逛了四五天了,不會出事兒了吧?”

“死不了。”

“……”陸夫人聽見這話回過頭來:“湘兒,令兒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怎麼說話這麼難聽。”蕭湘兒微微眯眼——她何止是生氣,恨不得一口咬死那混蛋。許不令想要去淮南提親娶她姐姐,她自然是不肯答應,結果那個混蛋就毒發了,然後就是三天三夜沒讓她下,不擇手段威利誘,把她的神志不清然後就給答應了。

她心裡自是不服氣,清醒過來後就想反悔,結果那個混蛋,竟然讓她暈乎乎的時候自己簽字畫押,寫什麼‘令哥哥沒我,是寶寶自己答應的,要是反悔就帶著狐狸尾巴逛街……’。

蕭湘兒當時看到那張不堪入目的紙條,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白紙黑字親手寫的,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不然以那廝的臭不要臉,說不準真讓她帶著狐狸尾巴逛街,可心裡面自然不服氣,沒罵許不令都是好的,哪裡有心思說好話。

不過這些閨房密事,自然不能拿出來說,蕭湘兒沒打采的哼了一聲:“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知恩圖報,我說話難聽點怎麼啦?”陸夫人溫婉一笑:“令兒重情義,不會虧待你。要是這次下江南提親,你姐真答應了,你就是令兒的小姨子,都是一家人,報什麼恩……”

“我姐要是能答應,我以後跟他姓。”蕭湘兒娥眉輕蹙,搖著團扇斜了眼笑眯眯的陸夫人:“還有你,就知道整天給許不令說好話,還想當紅娘牽線搭橋。你可是我蕭家的媳婦,要是我姐真答應了,你管我叫什麼?”陸夫人稍微梳理了下,認真道:“在外你叫我姨,我叫你姑,咱們各論各的。私下裡都是姐妹,計較這個作甚……”

“呵—”蕭湘兒無話可說。

陸夫人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東西,想了想,又開口道:“令兒身體好起來了,這次出門恐怕不會帶著老蕭,丁香嬤嬤說要給安排個丫鬟,你說是月奴好還是巧娥好?”蕭湘兒輕輕蹙眉:“月奴和巧娥比許不令大好幾歲,怎麼當他的丫鬟?你也是,在京城的時候,防賊似的一個丫鬟都不給配,堂堂藩王世子,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人,真不知道怎麼說你……”陸夫人抿了抿嘴:“那是令兒不要……”

“切~”蕭湘兒閉上眼睛不再搭理。

陸夫人知道自己以前管太嚴了,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麼,轉而道:“車船都已經準備了,令兒回來就要啟程,你不收拾東西?”

“有什麼好收拾的,我回去可能就被我姐打死了,給我準備一套壽衣和棺材就行,省的到時候還得就地買……”

“唉……”陸夫人見蕭湘兒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說,自顧自收拾完了東西,又走到旁邊的立櫃前,抬手打開的櫃門,給蕭湘兒幫忙收拾。

因為蕭湘兒是被從長安綁出來的,隨身的東西只有幾件荷花藏鯉和裙子,其他都是在肅州城買的,花裡胡哨啥都有,連西域女子的開短衫都買了幾件。

陸夫人掃了幾眼,抬手拿起短衫在身上比劃了下,光是想象一下都覺得面紅耳赤,連忙疊起來放進箱子,又拿起了一件荷花藏鯉。

荷花藏鯉是大之物,其中的金鯉魚更是如同龍袍鳳冠一樣,只有皇后能穿。陸夫人很守禮法,以前見的多,卻沒穿過這玩意。

此時蕭湘兒已近不是太后了,又到了肅州城,想來沒人在意……

陸夫人很早便聽說過荷花藏鯉的傳聞,自然是有點好奇的,稍微思索了下,便把肚兜展開,掛在脖子上繫上了繫繩,然後走到銅鏡前,踮起腳尖跳了跳。

兩條在荷葉間嬉戲的鯉魚稍微晃動了兩下,看不出活了的效果。

蕭湘兒聽見聲響,偏頭瞄了一眼,輕輕嗤笑了一聲:“你傻呀,穿著裙子套外面肯定沒用,這要你只穿著肚兜,然後平躺著讓男人……咳—……”

“花樣真多……”陸夫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把肚兜解開疊好,重新走到了櫃子前,剛拿起一件長裙,忽然發現下面放著個小箱子。

陸夫人回頭看了眼,見蕭湘兒團扇輕搖本就沒搭理她,便附身打開箱子看了一眼——狐狸尾巴、金鵪鶉蛋、刻著許不令的木頭人、鏤空的小圓球、做工美的手鐐腳鐐……??陸夫人微微偏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擺放整齊的小箱子。雖然上次‘偶然’瞧見過狐狸尾巴,不過任憑怎麼聯想,也想不通具體的用處。

陸夫人抬手把沒見過的鏤空小圓球拿起來,兩邊穿著紅繩,稍微比劃了下,不像是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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