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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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目前是個什麼想法,許不令尚且摸不透,不過肯定還沒有到水到渠成的地步,最多是另眼相看。在家等了幾天,太后似乎也把肚兜的事兒忘了,沒有在下帖子招他進宮。

要培養情首先得建立聯繫,在家乾等著肯定不行,沒有通訊工具也不能飛鴿傳書,所以還是得想辦法進宮……

早來的燕在窗外嘰嘰喳喳,許不令正蹙眉思索的時候,老蕭杵著柺杖走到了庭院中,笑呵呵開口道:“小王爺,松姑娘跑過來了,說要見你,是讓她進來還是?”許不令微微挑眉,個把月沒去過國子監,樓過後也沒機會見到松玉芙,最近又在忙著解毒的事兒,倒是把‘女朋友’給冷落了。

偏頭看向書桌上的筆筒,一個小人偶靠在筆筒上面,還貼著‘許不令’的小紙條,可憐兮兮蹲在那裡,都快發黴了。

許不令稍微琢磨了下,起身在銅鏡前稍微整理著裝,從櫃子裡取了一盒胭脂,便獨自出了王府……

————幽幽灑在王府外的石獅子上,街面乾淨的一塵不染,行人很少,只有偶爾的達官顯貴駕車經過。

松玉芙孤零零的站在石獅子的旁邊,已經換成了淡綠裙,頭上著玉簪,兩個小巧玲瓏的耳墜掛載兩側,白皙臉蛋兒在天的陽光下帶著些許粉撲撲的細膩光澤。

偶爾踮起腳尖往朱漆大門之中掌握,府門雖然開著,影壁卻擋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到。

“唉~……”松玉芙幽幽嘆了口氣,雙手疊在間,眼中出了幾分落寞。

上次從樓回來,許不令把簪子還給了她,還說‘彼此恩怨已清’,她本來還高興的,覺得終於和不講理的小王爺撇清的關係。

可幾天之後,她便發覺不對勁了。

起初許不令不來國子監上課,她還以為比較忙,可這一晃都個把月了,不說見到人,連個消息都沒聽道,似乎就這麼把她給忘了。

按理說,兩個人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可松玉芙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晚上也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琢磨著許不令是不是生氣對她煩了。想要跑過來道個歉,又覺得自己好像沒做錯什麼,打也捱了還親了許不令一口,再大的錯也應該還清了吧……

早知道不把簪子要回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松玉芙心裡曾閃過這個想法,可馬上又壓回了心底。

簪子是孃親留給她的,只能送給未來相守一生的人,給了許不令,豈不是……

念及此處,松玉芙臉兒稍稍紅了下,忙的打消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過些子她就要和徐伯伯一起去嶽麓山,一走便是天各一方,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都是個問題。

雖然和許不令沒什麼關係,她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於是想請徐伯伯幫忙給畫幅畫帶走,即便只是朋友,也得有個後回憶的東西不是。

只是畫畫得看到人,松玉芙在國子監等了好多天都沒見到許不令過來,心裡面便越來越失落,糾結了許久,還是跑了過來,準備請許不令去徐伯伯那裡一趟。

當然啦,畫畫的事情肯定是不敢說的,嗯……就說帶他去看看畫聖,他應該會有興趣吧……

心心念念思索,難免有些走神。

松玉芙低著頭用鞋尖踢著石獅子的底座,忽然覺耳邊暖暖的,似乎有什麼東西靠的很近。她本能轉過頭,哪想到兒就在男人的臉頰上蹭了下。

“呀——”松玉芙嚇得夠嗆,急急忙忙退開,眼中帶著幾分羞急,抬眼瞧去卻是一愣。

只見身著白衣的許大世子,比她還要惱火,站直身體退開幾步,用手捂著臉頰,清冷眉宇緊緊蹙起,冷聲道:“松姑娘,你還親上癮了?”

“……?”松玉芙掩著嘴,盯了許不令老半天,脯起伏几次,終是沒忍住,板著小臉道:“許世子,你怎麼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

“還敢罵我惡人?”許不令臉微冷,抬手就要來幾巴掌。

松玉芙忙的推開幾步靠在石獅子上,秀氣的雙眸中滿是羞惱,有點後悔過來了。文靜的子不會發火,親來親去的事兒更是說不出口,只能認真道:“非禮勿動,許世子千金之軀……呀呀—我錯了還不行嘛……你怎麼不講道理……”許不令眼神平淡,用手撐著石獅子來了個壁咚,低頭打量著閉眼偏頭的松玉芙:“道理還不是我說了算,我講什麼道理。說吧,親我一口該怎麼還?”松玉芙有些生氣,便想從許不令胳膊底下鑽出去,結果被擋的嚴嚴實實無路可逃。只能蠻不情願的伸出手掌:“讓你打兩下好了,打手……”許不令點了點頭,抬手就準備打兩下。

松玉芙縮了縮脖子,急急忙忙閉眼偏頭,一副害怕的模樣。

只是等了少許,手掌上沒有什麼痛處,反而微微一沉,一個冰涼涼的東西放到了手心。

“嗯?”松玉芙愣了下,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卻見手掌心躺著一個胭脂盒,仙芝齋的招牌款式,做工極為漂亮,而許不令則已經轉過身走向了街道……

------------第八十九章出宮(40/302)“誒~許世子……”松玉芙握著胭脂盒,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小跑到許不令跟前,伸出手有些焦急:“你這是做什麼……我……”許不令輕輕蹙眉:“不喜歡?”

“我……喜歡是喜歡……”松玉芙臉微紅,猶豫了片刻,把手重新疊在間,低頭看了看小胭脂盒:“可是……無功不受祿……我是女兒家,怎麼能收男子送的胭脂,若是被人誤會……”許不令沿街緩步行走,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誤會什麼?誤會我想讓你當王妃?”

“……”松玉芙抿了抿嘴,猶豫了半天,碎碎念道:“世子是藩王,王妃之選是重中之重,我寒門出生,世子即便想讓我當,肅王也不會答應……當然啦,我只是說說,不是真的想當王妃,嗯……我和世子知己朋友,胭脂我就收下了,謝謝。”許不令點了點頭:“算你識相,方才的事兒便既往不咎了。說吧,過來找我做甚?”松玉芙握著胭脂盒緩步跟隨,本想說過些子要離開的事情,可不知為什麼,這話憋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想了想,她輕輕笑了下:“許世子,我師伯徐丹青回來了,就是那個畫出宣和八魁的畫聖,你想不想見一面,我可以代為引薦。”畫聖徐丹青,無論是在江湖還是文人騷客之間名聲都很大,又長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世間才俊無論文武,能面見這種名聲遠揚的前輩高人,自然也是一件很有榮譽的事情。

松玉芙本以為許不令會出驚喜模樣,讓她帶著過去,卻沒想到許不令眉都沒抬:“一個畫畫的罷了,我沒那麼多閒工夫。”

“啊……”松玉芙頓時頭疼起來,若是許不令對徐丹青不興趣不登門,她總不能把徐丹青叫到王府來求見。徐丹青好歹是她師伯,還是畫聖,總得給點面子不是……

松玉芙思索了下:“許世子,肅王妃也是宣和八魁之一,當年和徐師伯有過一面之緣,徐師伯按理說也算長輩,對世子早有耳聞。嗯……我和世子是朋友,一起去拜見一下長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許不令略顯無奈,看了看滿城:“松姑娘,這麼好的天氣,你不叫我去踏逛街,帶著我走親戚,有意思?”

“有意思。”松玉芙連忙點頭:“我師伯可厲害了,而且人特別好,咱們去喝杯茶再去逛街也不遲,我陪世子逛一天。”許不令嘆了口氣:“隨你。”改道前往竹籍街。

松玉芙眼前一亮,有些動的跟在後面,偷偷打量幾眼:“世子要不要回去換套衣裳?”許不令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雪白長袍:“怎麼,不好看?”

“沒有,好看的……”松玉芙琢磨了下:“嗯,那身繡金邊的白袍子要更好看些,就是衣服上有云朵的那件……”許不令的袍子都是陸夫人親手縫製,不可能穿了就扔,不過那件最好看的在宮裡染了不少墨跡,一時半會肯定洗不乾淨,當下搖了搖頭:“就這樣,又不是去相親。”

“哦……也行吧……”---------巍峨皇城內,風掃過亭臺樓閣,立政殿的桃林中紙花早已凋零殆盡,換成了充滿生機的綠芽。長樂宮內的花園內,幾百個種滿菊花的花盆出了星星點點的綠,幾個宮女穿行其間,認認真真的澆水施肥等待著秋來百花齊放的那天。

晨鐘剛敲響不久,太后打開了上了銅鎖的偏殿大門,晨曦灑在光潔的大廳地板上拖出一道玲瓏曼妙的影子,影子的盡頭是一副巨大的牡丹畫卷,墨跡已經幹了,比前些天更顯出了幾分立體

太后將大門關上,獨自一人走到了巨大的牡丹花前,桌案擺在大廳中央,上面放著宣紙和畫筆,還有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是許不令第一次進宮時模樣,惟妙惟肖連衣著上的花紋都分毫不差。

太后站在畫案前,看了看牡丹花,又拿起親手雕刻的木頭人仔細打量。

木頭人上面有些磕碰的痕跡,剛剛刻好那天,她還沒來得及仔細觀賞,許不令就三更半夜殺進了她的臥室,還鑽進了她的被窩,又是摸又是搶肚兜,基本上把壞事做盡了。

太后本來對許不令還頗為讚賞喜愛,從那之後心目中的形象便轟然崩塌,除了‘膽大包天的胚’便再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只覺得刻這雕塑是失心瘋了,便把木頭人扔到了花園裡面。

結果……

其實後來發現,許不令也不是很不堪,只是被頭上的刀的沒辦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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