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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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這瓜吃的我都有點忘乎所以，恨不得搞點薯片瓜子，坐在馬紮兒上聽秦始皇的殘影給我講故事——徐福夜始皇帝為他準備的工坊裡忙碌，看似相當敬業，但實際上卻數年都沒有任何進展，直到某一天，徐福連同仙女的屍首直接從咸陽消失，大秦境內任何地方都找不見他的蹤跡，始皇帝方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失去了所有求仙的手段後終於鬱鬱而終，風光無限的大秦也於二世而亡，令人唏噓。

不過華夏祖龍即便在人間乃是體凡胎，死後登天便不可小覷——化龍之後他找到了躲藏到東渡扶桑的徐福，將一小部分惡念注入他的內心，夜以酷刑折磨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徐福也如宇智波鼬所說的那樣，每遭受噩夢侵擾，需要服用大量的鎮定劑才能維持心智的穩定，算是為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朕在平定天下之時便遭受過多次暗殺與謀害，死士忠於其主，為其賣命前來行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直至今朕都不明白這徐福的所作所為處於何種動機——朕乃大秦之主，華夏之龍，朕的身獲得不朽，大秦便可以永世長存，世間再無戰亂，你身為修道者居然奪走了百姓平穩生活的權利，讓華夏大地永無寧，究竟是何居心？！！”徐福維持著沉默，不知是被黑龍的沒了神還是無言以對，只是一口一口的噬著那灼熱的鐵水，燙的自己全身戰慄，慘無人形。

看來嘴炮這祖龍殘影的事情，只能由我這個華夏子孫來做了。

“我倒覺得，您在晚年及時的賓天，對天下倒是件好事。”大概沒想到我會說出如此不敬的言論，那黑龍的身體一僵，瞬間便放開了已經被折騰的沒了氣息的徐福，化作一道旋風游到我的面前。

“朕本以為你尚有英雄膽，見識高於常人，方才願與你暢談往事。不想你與那反賊竟是一丘之貉——”即便只是皇帝殘存的一點意念，那份傲慢和固執也保留的很好，讓我可以深切的體會到古代伴君如伴虎的兇險刺——黑龍伸出龍爪，將我抓在手中，發出桀桀的笑聲，似乎只要等我代了最後的遺言他便會將我一口下，不容我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其實在外面的時候，就是我將徐福的神干擾致其失控的，而且我與他非親非故，就算知道他在這裡被你折磨，也不太想摻和你們這舊的恩怨。”

“但是，有些道理我還是想跟您說一下——在大秦之後，華夏大地朝代更替猶如水，甚至還有被外族奴役，異常屈辱的歲月……可即便如此，百姓也沒有懷念過大秦，也沒有懷念過您治理天下時的子。”

“您的功績被後人表彰，威望甚至超過堯舜，堪稱千古一帝，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去您的國家生活，您可知道為什麼？”我的質問讓黑龍暫且放下了噬我的念頭，他似乎被我的問題困擾著，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甚至都無法理解我所說的言語中那自相矛盾的觀點。

“為何如此？為何後世對朕評價頗高，卻不願意認可朕的大秦？”

“就是因為您和大秦的壽命很短方才有如此的評價啊。若是您的壽命再長一些，那或許後人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繁重的徭役，嚴酷的刑罰，高壓的生活環境——我甚至不清楚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是否可以叫『活著』，還是僅僅伴隨著呼，在機械的行動而已。能終結戰國之亂的必然是一位霸道足以支撐天下，氣量足以容納四海的帝王，但天下一統之後，這位帝王若無法收斂自己的格，依舊以戰亂時的強控制天下，便不再適合作為皇帝統御天下，該退位讓賢將玉璽由更為賢明的領導者掌握。

始皇帝本沒有將事情於身後的打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暴，急迫，甚至完全不在乎有可能造成的損失和動盪。但凡他能將力分出一點，步子放緩一點，重點培養一下繼承人繼承他的事業，秦朝都不會二世而亡，只存在與華夏曆史上的一瞬一息了。

步子太大容易扯著蛋，這種我都明白的道理始皇帝卻不懂，大概是歷史的侷限吧。

“何等貪婪，何等放肆……即便是當年最反對朕的人，也不敢當著朕的面讓朕放棄自己的江山基業——你這樣的想法與強盜何異？謀反這種重罪都無法形容你心中的齷蹉，朕應該……應該……”

“你應該拋棄自身的偏見，去從更多的角度看看這個世界，而不是一直用帝王的視角俯視它——不過想來鑽牛角尖到這種程度，我的話術是很難說動你了。真是的，我究竟在跟一個幻影辯論什麼呢……”黑龍看我的眼神更為殘暴，我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它就會將我啃噬下，當做一個乾零食填充飢餓的肚子。不過不止是它想要吃掉我，我對於眼前這條由真龍分離出的一小部分魄也有著強烈的佔有慾，想要嚐嚐它的龍魂是什麼滋味。

“多說無益，就像您當初用秦軍征服天下那樣，我們來比拼力量決出勝負吧！”

“正和朕意！朕要親自處決你這不敬的詭辯之徒，要你在痛苦中徹底反思一番自己的罪惡！”寫輪眼直視黑龍的雙眸，數枚金的楔子從四周憑空出現，刺中了他的身體。黑龍的龍爪猛的收緊，我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那股怪力捏碎了一樣，痛的連連慘叫，卻完全不敢閤眼，甚至在右眼用力過度，向外滲出血水的情況下也沒有停止施術，不斷的增加黑龍身上金楔子的數量。

第八十五章『賭怪』的誕生與『黑桃皇后』的真實身份（五）“你……竟然用此等妖術對付朕……”利用幻術戰鬥往往並不需要多麼出眾的體術技巧和戰鬥經驗。以充沛的魔力作為持續輸出的基，再加上寫輪眼對神的干涉作為控制的手段便已足夠，如果自己的神力在對方之上便可以成功將其納入控制，否則就會遭到反噬，基本沒有第三種可能——當雙方的神力相差無幾時，如果一定要說個人實力對幻術成功率的影響，那便是施術者是否有信心，是否相信在幻境之中一切變化皆在自己掌控之下。

唯有這份傲氣能超越簡單的神力數值計算，創造出數學邏輯上不可能得出的結果。

“我是木頭……是石頭……我一點也不痛……毫無覺……”要想騙人，先騙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迴響，內臟在劇烈的翻滾。我大口大口的嘔血，伴隨著著內臟的碎渣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下一秒就被這暴如原型的黑蛟龍一爪子捏成火柴人也絲毫不奇怪。

但我必須堅持下去——利用神力硬抗那足以讓人昏闕的劇痛，咬緊牙關維持魔力在寫輪眼上的輸出，在這種隨時都會被對手捏成泥的狀況下盲目的相信自己即將獲勝獲勝，能在戰鬥結束之後將這條黑龍的最後一絲魄收為己有。

我不知道一旦我產生放棄或畏懼的念頭會發生什麼事，或許只要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我就真的要變成黑龍的外賣被他一口下去了！

“唔……何等兇暴……何等不祥的『魔眼』！如古籍裡記載的蚩尤的『血瞳』那般，有降伏萬獸萬妖的力量……”『寫輪眼』確實有一些降伏妖物的能力，那黑龍殘影說我的『魔眼』有可能與上古時期駕馭萬獸的蚩尤同源，不能說是有理有據，但也算合理聯想了——我不斷增加『金縛之術』的威勢，雖然魔力的負擔越來越重讓我幾脫力，腦袋更是因為體被折磨痛的要爆炸，但求生的意志和好勝心還是讓我儘可能的堅持了下來。

對手是千古一帝的殘存惡念，是華夏祖龍的分身，換做其他人或許早已心生畏懼，在其面前匍匐求饒了吧——我有些之前在『愛慾魔境』裡和殺生院祈荒鬥法，被她拔高自己慧的經歷。正是因為我在那時完全捨棄了對信仰的畏懼，如今才能鼓起勇氣去面對這華夏子民的老祖宗，去斬殺這條傳承了數千年的華夏圖騰，讓傳說中的巨龍也要臣服在我的腳下！

“殘存了幾千年的亡魂啊，你該安息了！”

“唔！！！你這……狂妄的愚民……”有『金縛之術』捆住黑龍的身體，它的力量越來越弱，局勢便逐漸反轉讓我逐漸佔據了上風——寫輪眼如同電腦病毒一般改寫著黑龍的意識，它掙扎，嘶吼，不安的扭動，在我面前發出了震耳聾的咆哮。不過在幻術這個相對唯心的世界裡，只要我堅定的認為這些威脅傷不到我，它便只能做做樣子，完全沒有辦法抵抗我降伏它的進度。

“若非此時朕不可調用本體的力量，豈能容你……”有一說一，現在我能和這條黑龍斗的不相上下，純粹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弱了，只是祖龍殘存的一點點最後的執念而已——寫輪眼的侵蝕對黑龍達到了最大，它眼神中最後一絲清明散去，緩慢的將我放開，如同被馴服的獵犬一樣恭敬的盤桓在我的身邊任我撫摸，最後縮小體型伏在我的後背上，化作了一套盤龍紋身附著在我的皮膚上，看上去美而又霸氣。而除了給我健美的身體增加了更有男人味的點綴外，我覺自己在『黑龍附體』之後身體機能也有了一定幅度的提升——魔力如同接了充電寶的手機一樣得到擴充，體的強度進一步增加，或許僅僅只是這表面帶來好處就足以彌補我剛剛遭受的酷刑，更何況，這條黑龍似乎還有更高階的用法……

不過這些都要等到之後有機會用出來再說了。

“喂，你的噩夢結束了。”在死裡逃生，徹底收服了祖龍殘影之後，徐福的內心世界終於有了些許變化，陰暗血腥的囚室逐漸化為了一座仙島，遍佈鳥語花香，令人心情放鬆的很。我將這老哥從炮烙刑柱上解下來後，本以為這貨會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涕零三叩九拜，不想他卻一把將我推開，以頭搶地號啕大哭，那氣神兒可比受刑之時更加難過了。

“嗚嗚嗚……始皇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從秦始皇駕崩開始算到現在足有兩千兩百多年，也就是說徐福至少在神世界裡被那條黑龍折磨了兩千年，卻還對他當年侍奉的皇帝恩戴德，不忘在後世自我檢討——這封建帝王究竟是對大臣用了什麼PUA技巧能將人搞成這樣？要是我也有他那一手還那用得著小黑屋這個外掛，直接就用花言巧語將女人騙的為我死去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