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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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獎的話沒出口，悉的氣息已經擁了過來。蘇手肘變得軟綿綿地靠在他膛，整個人縮在他懷裡，耳畔傳來悉的聲音：“碰到一次，獎勵一回？這樣以後才能有神繼續試煉嘛。”蘇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卻也沒有掙扎的意願，老老實實被他擁住，咕噥道：“就你這樣，還能試煉個啥啊……加起來打了兩回合？”

“還可以吧，至少試煉意義達成一半了。”秦弈擁著她，輕嗅著髮香：“說白了是一種基於法則理解上的爭奪掌控，能量上的對攻是基於法則為依託的，不可本末倒置，起初我沒適應，但基本能理解下來了。”

“知不知道我忽然要你試煉的意思？本來我就可以錘鶴悼。”

“知道。”秦弈低聲道：“因為這一戰要我自己打，而不是靠你。”蘇在他懷裡微微偏頭，她總覺得，自從自己跑路、秦弈跨越萬古追尋之後，這男人就長大了。

以前常常把他當養的貓看待，如今這種意識越來越淡，反而常常覺得他很高大。

哪怕他現在都還打不過自己……

就像如今在他懷裡窩著，總能想起那開天闢地之時，他支撐在前方，頂天立地。

說不定用不著多久，這個男人就能超越自己了。

鶴悼之算個什麼……

正在胡思亂想間，秦弈的已經悄悄覆了過來，蘇沒再說什麼，睫微微動了動，板著臉道：“賞你的……”冰川之下，積雪深處，獨立空間，兩人靜靜擁吻，不知人間何世。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頭頂一片光亮，兩人下意識分開，抬頭就看見曦月的臉，手裡還拎了個瓜。

曦月很是好奇：“是我們客院的不舒服還是你們對野外地特別青睞？怎麼連親個嘴兒都要鑽到雪地外面的？吶，渴不渴，我給你們帶了個瓜。”蘇臉紅得猴子股一樣。從來都是自己看別人的，吃別人的瓜，結果被別人吃了一回，還問渴不渴！

太動情了，沒注意管這個隨手的空間，被臭道姑破了都不知道……她哪裡是來送瓜的，分明是存心來壞事的好不？

蘇徹底沒臉見人，化作小幽靈一溜煙鑽進子裡不動了。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他發現其實最皮薄的人是蘇誒……

說來也是，其實蘇是天下最驕傲的人吧。

哪裡像他自己，臉皮疊了千把層，早都捅不穿了。

秦弈若無其事地拎著子跳出坑，隨手就接過了曦月的瓜：“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瓜啊……”曦月眼中似有笑意。

之前不知道這倆在幹嘛，可一旦打開空間之後受到濃郁的法則鋒之意，她豈能不知這倆在試煉呢……自己來得可真是時候，試煉沒打擾，恰好打擾了他們事後來一發，嘻嘻。

臭幽靈了不起啊，還不是被一個瓜就嚇得躲子裡去了。

她當然不會去說這些，帶著一臉旗開得勝的笑意悠然道：“想試煉的話，天樞神闕有不少好地方，可堪助力……總比自己隨手開闢一個獨立空間好點。”蘇“哼”了一下不吱聲。

“呃……”秦弈問道：“你難道不知我試煉是為了什麼？居然還提供我天樞神闕的試煉場？”曦月悠悠道：“你難道不知我已經是天樞內鬼了？提供點地方給你怎麼了，我還想提供資源給你呢。”話說此時才發現曦月已經不是之前的道姑打扮了，換了俗家裝束，長髮飄飄，意態悠閒瀟灑，間還掛著個酒葫蘆，一如大荒見到的嶽姑娘。

秦弈也覺得當這位在嶽姑娘和曦月真人切換之後，處事態度也有些不同，就像換了一身俗家衣裳，便掙脫了某種牢籠一樣。

他喜歡這樣的嶽姑娘。

雖然老道姑好像也很香啦，嗯……

“怎麼？”曦月瞥了他一眼：“是不是想說，更喜歡這樣的我。”

“嗯。”秦弈認真道：“不如說，喜歡能做著喜歡的事情的你。”這話非常繞，曦月卻聽懂了，微微一笑：“嗯。”兩人漫步走回客院，曦月隨手接著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慢慢道：“剛才我和明河說的話也不純是在繞她。當初我在大荒貫國偶遇你，確實是想試一試你，看你是個怎樣的人。”

“秦弈你知道嗎？那雲間一醉，是我這數千年來最開心暢懷之時。”曦月輕聲道：“那時只有一種覺，叫相見恨晚。”秦弈道：“我只覺得嶽姑娘該是狂歌痛飲者……也正因如此，從來沒把她與曦月真人聯繫在一起。”曦月搖頭道：“故知己難求。”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院子裡，院中有桌，桌上皆雪。

秦弈隨手拂去，取出醉月酒搖了搖：“還有小半壺的，以瓜伴酒，再醉一回？”曦月笑了起來，出了淺淺的梨渦：“你真是，什麼都能伴酒。”秦弈笑道：“此即無相。”

“哈……”曦月坐了下來，托腮看他倒酒的模樣，忽然問：“酒名醉月，真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