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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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之事,拖了太久。從到大荒至今,總在邊緣磨蹭,始終沒能真正涉足,這讓秦弈總有一絲不祥的覺,總覺得建木之事並不是湊近了研究一二就有結果的事情,說不定會更復雜。
潭水之中,波濤悠盪,天鵝揚頸,對月輕歌。
海灘之畔,小城堡裡,蚌女探出腦袋,側耳細聽。
秦弈身上有她的海蜃珠,在同島嶼內的距離下,水靈之力的傳送如同波紋輕漾,能把他周遭的一切聲音傳達到她的耳中。
然後就聽見了天鵝之歌。
蚌女直著眼睛:“珠、珠兒……”
“怎麼了公主?”
“這是什麼歌?”
“?”珠兒本聽不見,什麼什麼歌啊?
“不行了這聲音太奇怪了,我不學習了!”蚌女用力關上了蚌殼。
她的腦袋還鑽在外面,兩片蚌殼匆匆合上,“砰”地一聲夾住了自己的腦袋。
蚌女大哭:“我不想學習了!”珍珠斷線,灑了一地都是。珠兒又是心疼又是氣急:“怎麼隨便什麼事都哭啊,這是很費靈力的。”這公主的天賦千載難逢,要不是這麼奇葩,她的修行何止於此?
她只能耐心相勸:“公主,你比誰都清楚,我們族失了大王歡心,如今與其他族群爭端大王從不理會,族人有些被人捉了囚,專職製作寶珠,大王也不聞不問,我們的生存空間都越來越少。若非大量上供九大王,它還勉強護持一二,我們都要變成別人附庸了。”蚌女
泣兩聲,不說話了。
珠兒道:“上回要不是公主你跳個舞跳成了地滾柱子,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蚌女:“……”
“大大王最喜音樂,我們只能從這裡著手,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不求能學什麼高端笛曲,只要能有一點特,大王高興了,我們的窘境也能寬鬆許多。不能畏難啊公主……”蚌女耷拉著腦袋:“知道啦。”珠兒吁了口氣:“好好看,好好學……音樂之道又不難……”蚌女木然聽著那邊的音樂之道,覺得難爆了……
要是他始終不吹笛子怎麼辦啊?
還好秦弈沒有讓蚌女太失望,還是吹了。
次一早,秦弈神清氣
地坐在水潭邊,羽裳在一旁梳頭,銀
的長髮垂在清澈的潭水中,潔白的羽翼覆蓋著水中倒影,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見秦弈一直看她,羽裳含羞笑了一下,攏好了頭髮,湊過來撒嬌:“夫君昨晚說的……”秦弈明知故問:“我說啥了?”
“夫君說話不算!”羽裳嗔道:“你說我晚上先吹,明早你吹笛子給我聽的。”
“嘻嘻……我覺得你比我吹得好。”羽裳又羞又氣地去撓秦弈的癢,秦弈躲著笑道:“好好好,我吹給你聽。”嫋嫋笛音悠然穿梭在雲端,清晨的百鳥清啼忽然就聽了,全在側耳傾聽。
笛音中清泉淌的清新與悠遠,夫婦早起的怡然自樂,是在這大海茫茫的波濤浩渺之中很少見的一股清
。
蚌女遠遠聽著,真心覺得就憑這種山中意,大大王一定會喜歡的。
單憑此一曲,這一晚上被折磨得眼睛發黑,總算沒虧。
她還聽出來了,昨天秦弈吹奏之時還有些中氣不太足,可能有些暗傷未愈,而今天似乎是痊癒了。笛音裡的仙道氣息更加蓬,就像山間雨後茁壯而生的生命,又有高臥雲端不知處的曠達與悠然。
蚌女聽得有些羨慕,這是心境,也是修行,她最缺的好像就是這個。
如果真的拜他為師,好像也不虧……
羽裳也聽出來了,喜道:“夫君痊癒了?”
“是啊。”秦弈停下曲子,眨巴眨巴眼睛:“是娘子滋潤得好。”羽裳紅著臉捶了他一下,便問:“那今天夫君要去聖木嗎?”
“要的。”秦弈站起身來,看著遠方的巨木低聲道:“我喜歡這樣自得其樂地休閒吹曲,徜徉於音樂山水之間,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若是一切順利,我還能在這兒好好住一段時間,那時候天天吹曲子給你聽。”羽裳樂滋滋地抱著他的胳膊,帶他往巨木那邊走去:“自家聖木,就算不合用,也不至於有什麼險情,夫君這曲子吹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