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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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可不會覺得它們可愛，剛才那模糊的意識閃過，雖然什麼都看不分明，他還是能很清晰地受到當初這一蛇一鳥的兇戾，那種暴戾兇悍是刻在骨子裡的，隔著老遠都能覺到撕碎一切的戾氣。

實際上就是地脈妖力能把人影響的模樣，最原始的兇悍與野。

就好比那個人影只是把它們綁一起，換了講理的人應該能夠各自講和，好好脫離。結果是它們自己狂暴兇戾，且互不信任，都想著把對方死，導致兩敗俱傷。在那恐怖餘波襲來之前，這兩貨自己都快打死自己了，否則也不至於被擦一下就掛。

它們原先……應該都是妖族祖聖之境，也就是人類的無相。

那種大戰，乾元級本就沒有參與的資格，只有無相以上才可能。

被那個極為恐怖的人影錘了多少拳，雖然是被壓著打，也只是痛而不傷，這才是螣蛇應有的實力，螣蛇身軀之強可不是菜花蛇。

那個人影……模糊的影像實在什麼都看不分明，連身材都是象的，但秦弈知道，那就是，絕對是。

“被騙過”，這個和當初對夜翎的防備完全對上了號。

這個螣蛇當初被捶過，所以接觸到狼牙裡的蘇氣息，才受到了天然的畏懼，連秦弈知的影像都是因此浮現的。畏懼使它收斂了兇裝乖巧，可兇本收不住，回頭又和那鵸鵌打起來了……這叫死難改。

哪裡可愛了……

嗯，還有，就知道不止無相，即使是無相也是無相巔峰，更大的概率是太清。

最了，秦弈很想，可這不是時機。

那邊螣蛇好像佔了上風，把鵸鵌暫時沒了氣息，繼而蛇頭轉過，幽幽望了過來，眼眸裡沒有了原先那種兇戾與殺機，變得有些奇怪。

似是下意識地避開了秦弈，而卻又被夜翎引。

那豎瞳慢慢柔和下來。

夜翎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呆滯，懵懵地向著螣蛇遺骨飄了過去。

秦弈一把拉住：“你幹嘛？”

“不、不知道啊。”夜翎撓了撓頭：“好像有什麼在呼喚我，讓我靠近一些。”程程擺了擺手：“血脈牽引，應該是好事……如果這底下只有它一具螣蛇遺骸，也就是說夜翎當初血脈被喚醒就是因為它的冥冥召喚共鳴而成……這是種族繁衍傳承的本能……某種角度上，說它是夜翎的祖先甚至是父親都沒有問題。”妖王對這種事情下的判斷肯定是準確的，事實上她之所以來這個秘境為的就是這一刻吧。

秦弈便鬆開夜翎，任她飄了過去，吐槽道：“這打了多久才發現這裡有自己後代。這麼說來夜翎之所以覺醒，是因為只有她的蠢度和祖宗最接近？”程程啞然失笑：“別小看夜翎。之所以覺醒，只可能是天賦最高，不可能是別的原因。”秦弈想了想夜翎以前那如同超級賽亞人一樣的突破模式，只能頷首認同。怕死能怕到爆豆突破的程度，不得不說是一種神級天賦，他自問沒這種能耐……

那邊夜翎已經到了螣蛇面前，有些懵懵地看著螣蛇的眼睛。

螣蛇的豎瞳也有些懵懵地看著她。

過了好一陣子，夜翎才反應過來，螣蛇屍骨沒有意識，只有本能，所以判定遲滯。她立刻“嘭”地變成了螣蛇模樣。

這回變成一大一小兩對豎瞳對視。夜翎心中終於冒起了斷斷續續的迴響：“菜花……虛弱……丟蛇。”夜翎鹹魚垂首。

沒意識的殘魂都本能地嫌棄她菜，丟蛇丟到遠古去了。

也沒等夜翎反駁，心中又自然冒起了各種無法理解的嘶鳴聲，彷彿有無數遠古的紋理從四面八方投入她的腦子裡，吃不透，看不明，那是斷絕了數萬年的各類遠古秘法和生靈法則。

還有它們螣蛇專門的修行之法。

包括程程都缺失的《往聖開天訣》其中一部分。

這是因為這螣蛇殘魄能承載的記憶本身不多，並沒有完全補齊，夜翎已經驚喜不已了。

“吃……我……骨……完全血脈……”夜翎悚然一驚，看著面前的豎瞳：“不能的。”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