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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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官兒覺得既已完成任務,自想就此脫身,但中間又出了魏嵐一事,暴風險急劇增加,就想要稟告賈珩。

賈珩面頓了頓,道:“問他什麼時候方便,尋個隱秘之地,見上一面。”路總旗低聲應是。

等放下了琪官兒一事,賈珩就在衛府裡等著曲朗著人制作假簿冊,一直將晚掌燈時分。

曲朗拿著制好的賬冊神匆匆地給路總旗,叮囑幾句。

然後,近前,看向賈珩,拱手道:“大人,孫紹祖就在詔獄中,大人現在是即刻去見,還是?”

“現在,去見見吧。”賈珩沉聲道。

琪官兒讓他也明瞭關鍵位置的細作,有時候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麼孫紹祖就可利用一番。

詔獄,自近幾年大獄不興,北鎮撫司已經漸漸“淪落”為一個情報部門,就連喊冤聲大作的詔獄一下子也荒涼了起來。

這時候,牢房中基本沒有什麼犯人。

而用來訊問犯人的刑房中,牆壁烏漆冰冷,牆角的油燈燃著,不時噼啪一聲,四鐵釺的窄窄窗口投著傍晚的光,照耀在一個“十字”形木樁上的披頭散髮的魁梧年輕身上。

孫紹祖面頰呈烏青,目光惶懼,嘴角還有血跡,絡腮鬍須更是亂糟糟的,身上的絲綢衣衫更是碎成幾片布條。

他只是和榮國府的賈璉來往過密了一些,就被這些天子鷹犬前天,以什麼走私販私,裡通外國,拿捕進詔獄,刑訊毆打。

這兩天思來想去,也有些明白過味兒來,這是得罪人了。

錦衣都督就是寧國之主,抓捕他進來,難道是不想給那幾千兩銀子?

別打了,這錢他不要了還不行嗎?

著飛魚服紋,頭戴山字無翼冠的白麵青年,坐在一張梨花靠背椅上,一旁的錦衣校尉、力士,垂手侍奉,大氣都不敢出。

“孫大人,你這樣的低品武官兒,在南城大營一抓一大把,你說你是多大的膽子,竟攛掇著榮府的公子,作走私生意,現在別說前程,就是保全命都不容易,如果還想要有一條活路,等大人過來了,就好好聽話。”一身飛魚服紋的商銘,拿著匕首,低頭修著指甲,冷笑說道。

孫紹祖心頭暗罵,究竟是誰攛掇著誰?明明是那賈璉慫恿著他,反過來竟落在他頭上。

只暗道官場黑暗,黑白不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道:“這位大人說的是,小的也是悔之晚矣,不知賈都督什麼時候過來?”

“等著吧,給你報上去了。”理刑百戶商銘,笑了笑,許是因為長期在陰暗環境中待著,笑起來有些微的神經質。

孫紹祖焦急等待著,只覺度如年。

及至傍晚時分,在寬僅一尺、光線昏暗的綿長迴廊中,忽然一陣風來,兩側油燈晃動不停,賈珩在北鎮撫使曲朗,千戶劉積賢的陪同下,第一次進入傳說的詔獄。

事實上,久不開張的詔獄打掃的很是乾淨,起碼賈珩一路而來,並未聞到什麼臭味,幾有模範監獄之稱。

“見過都督大人,鎮撫大人。”這時,沿途把守的錦衣力士,拱手行禮。

刑房中的理刑百戶商銘,已得了稟告,領著一應屬下,快步來,蒼白麵頰帶著絲絲紅暈,躬身下拜道:“卑職理刑百戶商銘,見過都督。”賈珩點了點頭,神淡淡道:“孫紹祖呢?”

“回大人,就在裡間。”商銘連忙拱手回道。

賈珩也不廢話,徑直進入刑房。

孫紹祖一見那蟒服少年,如何不知這位寧國之主就是“炮製”他的正主,嚷道:“賈大人,饒命啊。”

“孫紹祖,世襲大同衛指揮,你祖父孫耘,說來也是我榮國部將,前怎麼和賈璉攪合一起了?”賈珩落座下來,打量著孫紹祖,冷聲問道。

這位中山狼,身材魁梧,面容獷,看著卻有幾分虎背熊,只是眼珠轉動之間,帶著明之氣。

孫紹祖連忙回道:“大人,小的冤枉,是璉二爺拉著我做生意,我再三不允,仍為其所攀纏,無奈才答應的。”

“向榮國府提親,也是賈璉攛掇於你的?”賈珩問道。

“這……”孫紹祖支支吾吾,決定還是不提那幾千兩銀子為好。

賈珩擺了擺手,道:“把他繩子解了。”這時,兩個校尉上前解著孫紹祖身上的繩索。

“大人,喝茶。”這時,理刑百戶將倒好的茶盅,遞了過去,垂手在旁恭候,哪還有先前的陰狠模樣。

賈珩接過茶盅,看著已去了繩索的孫紹祖,冷聲道:“本官不問你這些,現在你事涉走私一案,觸犯國律,若想活命,只有一條路。”孫紹祖心頭一凜,拱手道:“還請大人指教。”此刻早已見識了錦衣府的赫赫威勢,完全生不出對抗之心。

賈珩給曲朗使了個眼,頓時刑房中的衛士向外散來了散,只剩下曲朗以及劉積賢等幾個心腹,而後看向孫紹祖,半晌沒有出言。

就在孫紹祖張了張嘴,想要詢問時,卻聽那少年權貴開口道:“賈赦父子走私案只是冰山一角,晉商在邊鎮也多有涉案,本官打算讓你繼續徇著走私這條線,與大同等地的晉商好,以便順藤摸瓜,掌握他們的走私動向和罪證,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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