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行了約莫有一小會兒,馬車終於停在司獄所。

“薛妹妹在這兒等著,我送文龍進去。”賈珩溫聲說道。

畢竟是女孩兒,不好拋頭面。

“那回去媽要是問起來?”寶釵卻遲疑問道。

賈珩笑了笑道:“沒事兒,等下我和你說。”說著,下了馬車,賈珩也引著薛蟠前往司獄所。

這是五城兵馬司法曹治下的監獄,時常接管京兆府判罰後就近服刑的徒刑犯人。

司獄所的劉姓典獄許久前就得了賈珩將來的消息,連忙領著一眾獄卒、書吏,將賈珩引入官廳。

劉典獄看向正在東張西望的薛蟠,陪著笑道:“大人,這就是那位薛兄弟了吧,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饒是薛蟠往渾不吝,驟然聽了這話,也覺得哭笑不得,真特孃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過來吃著牢飯?

賈珩面淡淡道:“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人我給你了,好好看著。”

“大人放心,一定好好招待著。”劉典獄陪著笑道。

這等大人物,平時斷不能見著一面,眼下倒是有著巴結的機會。

賈珩皺了皺眉,暫按下此一節,轉而看向已是喜形於的薛蟠,面嚴肅幾分,道:“文龍,你在這裡安心待著,不可再惹事生非,聽見了沒有。”薛蟠大腦袋點了點,眼珠子骨碌碌左右轉著,也不知尋思著什麼。

賈珩也不多言,擺了擺手,道:“讓人領他過去。”劉典獄連忙給一旁的親信使著眼,然後那人了出去。

待薛蟠一離去,賈珩面刷地冷了下來,道:“劉典獄,不要自作聰明。”劉典獄臉微變,後背就有冷汗滲出,躬身拱手道:“大……大人此言何意?”

“在司獄所,除卻飲食起居,可以乾淨一些,但不得任他的子,在囚牢就是在囚牢,好好磨磨他的子。”賈珩沉聲道。

他可不想等一段時間,這薛蟠並未坐監,而是在某青樓被一眾獄卒奉承著尋歡作樂。

“卑職明白。”劉典獄面一整,拱手應道,心頭卻在暗暗叫苦。

這些大人物,什麼叫磨磨他的子。

賈珩道:“將收監鈐押公文給本官,回頭帶回去。”待從劉典獄手中接過鈐押公文,就即刻離了司獄所,轉身向著停靠在外間的馬車上去。

寶釵喚了一聲道:“珩大哥。”賈珩點了點頭,遞過公文,道:“等會兒將這個給姨媽,咱們去曲江池邊走走。”這時候已是傍晚時分,馬車嶙嶙駛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前往西市,正是二月時節,街道種植著的翠柳已見新芽顯於枝頭。

第四百六十六章★◆熱毒藏身,外冷內熱(寶釵加料/薛姨媽加料IF)馬車向著曲江池畔駛去,馬車車廂中,容止豐美、神態婉麗的少女,一身半新不舊棉襖,下著素襦裙,往白膩的臉蛋兒,嫣紅明媚,一如桃蕊,粉更是泛起瑩潤光澤。

賈珩嗅著寶釵秀頸的清香,解開盤扣,開著金鎖,溫聲道:“薛妹妹天天在家中,也不好出來,不知在家中悶不悶?”寶釵身嬌體軟,玉顏暈紅,婉轉柔軟的聲音已帶著幾分顫抖,柔聲道:“原來上京之時,沿路賞玩過不少景緻,倒還能待得住……珩大哥呢?”賈珩道:“我經常在外還好,但其實也沒去哪裡玩過,說不得還沒薛妹妹見過的風景多。”

“珩大哥心著國家大事,如論所見風景,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寶釵抬起瑩瑩如水的眸子,看向賈珩,與少年四目相對著,連忙垂下目光。

忽地知著身前異樣,鼻翼中不由膩哼一聲,輕聲道:“珩大哥,別……”賈珩道:“妹妹用的這冷香丸,身上有股香氣縈而不散,是要好聞一些。”每次與寶釵耳鬢廝磨著,對於溫香軟玉,實是難以自持。

寶釵白膩臉頰已然滾燙如火,輕輕“嗯”了一聲,拿著手帕的纖纖玉手,撫上賈珩的肩頭,隨著時間過去,緊緊攥著肩頭衣袖,自家秀頸反而微微揚起,鬢髮間的一金釵輕輕搖晃著金線瓔珞。

過了好一會兒,賈珩幫著寶釵整理著衣襟,將冷香丸的甜香嚥下,輕聲道:“這時候還是早,等三四月時,曲江池旁的花都開了,那時候再看才好一些。”

“眼下出來轉轉透透氣也是好的。”寶釵平復了下呼,顫聲說著,岔開話題,問道:“上元節那天,珩大哥許著甚麼願望?”

“說了就不靈了。”賈珩上寶釵的瑩潤目光,輕笑了下,道:“不過薛妹妹想聽,倒也說說罷,其實就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寶釵點了點頭,水潤杏眸有著幾分詫異。

她還以為是功名之心,只是……你們?

賈珩卻好似看出寶釵心頭所想,解釋道:“爵祿於我而言,不說探囊取物,倒也不指著去許願,唯有你們都好好的,平安喜樂,幸福美滿。”上元節那天,一眾金釵放著花燈,當時身處其中,金釵環繞,難免有幾分慨。

賈珩問道:“妹妹呢?許的什麼願望?”寶釵輕笑道:“珩大哥先前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嗎?”賈珩望著少女的甜美笑靨,那種白膩微粉還有幾分嬰兒肥的臉蛋兒。

“珩大哥,唔……”賈珩不由再次湊近了去,噙住那抹不點而紅。

少頃,賈珩看向已檀口細氣微微的寶釵,待其平靜了會兒,道:“前面是慈雲樓,可登山眺望曲江,我們等會兒在上面望望曲江池。”

“嗯。”寶釵輕聲應了下。

賈珩先下了馬車,讓寶釵披好斗篷,然後與另一輛馬車下來的鶯兒,一同登了慈雲樓。

慈雲樓此樓矗立在曲江池畔的一座矮山山頂,因是傍晚,倒不見遊客往來如織,石階兩畔的榛樹、柳樹新綠早發,掩映著石階,透著一股幽靜。

賈珩挽著寶釵的手,一同登上山頂,進入閣樓,扶欄眺望。

因是向晚,綿綿之雨昨已停,今難得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因西邊兒天穹仍有云層團團聚攏,故而夕陽在雲靄映下,縈帶起如錦似緞的晚霞,目光及下,街市密如繁星的燈火已次第亮起,燈光、霞光、天穹、楊柳齊齊映照在曲江池中。

賈珩指著遠處的花牆柳堤,道:“薛妹妹,那裡是芙蓉園,等再過一段時間,天氣暖和,百花齊放,咱們進去賞玩賞玩。”長安城幾經改建,原本芙蓉園為大明宮中內苑,如今已不復舊時。

寶釵依偎在少年懷中,聽著耳畔的溫言軟語,心頭就有絲絲甜湧起,柔聲道:“這次能出來,就很難得了,那天再等機會罷。”

“妹妹說的是。”賈珩挽著寶釵的手,再不多言,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時光。

此刻,比之拘束在西廂書房那方寸之地,偷偷摸摸的親暱,在外間坦然相擁,共賞晚景,觸又是大為不同。

賈珩甚至能受到寶釵於外的欣喜,顯然少女也為能出來賞玩早到雀躍,這無疑讓他為之覺得新奇。

二人相擁敘話了一陣,天漸晚,華燈初上,不知不覺涼意漸漸上來,幾讓人打了一個寒顫,賈珩低聲道:“薛妹妹,天不早了,咱們回去罷。”

“嗯。”寶釵輕輕應道。

賈珩挽著寶釵的素手,拾階而下,上了馬車,返程路上,街道兩旁酒肆商鋪懸著的燈籠,燭火彤彤,街道上人跡罕至。

寶釵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問道:“珩大哥,明天要去上朝吧?”賈珩輕輕握著寶釵的小手,道:“明天還要去軍機值房,這幾天軍務上其實倒沒什麼事兒,朝廷在忙著京察,還有南邊兒整頓鹽務的事。”寶釵玉容恬然,靜靜聽著,只是水潤杏眸眸光微垂,目光飛快落在少年間的香袋,秀眉凝了下,心頭閃過狐疑。

她記得當初繡的香囊卻不是這個,這時藉著燈火細細觀瞧,隱隱有些悉,心下也有幾分不確定,狀極無意問道:“珩大哥,顰兒她父親現在不就是在揚州?”賈珩道:“林姑父那邊兒遇上了一些麻煩,朝廷選派一位閣臣幫著整頓鹽務,如果能克競全功,想來能很快調回京城了。”寶釵詫異問道:“那珩大哥沒有和顰兒說?”

“嗯,和她說過了,倒也沒什麼事兒。”賈珩隱隱覺得那裡不對,似被套話一般,連忙補了一句:“打上元節後,諸部開了衙,事務反而多些,我就一直沒留意揚州的事兒,也是昨宮裡聖上提及。”寶釵“嗯”了一聲,旋即反握著少年的手,柔聲問道:“珩大哥,下個月是顰兒的生兒,珩大哥覺得我該送什麼才好?”

“你們女孩兒家,揀著什麼實用又周全的送著就成了,我也不懂這些的。”賈珩笑了笑說著,分明已起了一些“防備”。

寶釵將豐膩、妍美的臉蛋兒貼在少年心口,與少年十指纏,柔聲道:“我上回過生兒,她送我一個刺繡的香囊袋,卻不知怎麼回贈她才好了。”賈珩聞言,面頓了頓,心下恍然。

怪不得……

之前他一直系著寶釵縫製的香囊,香囊上還刺個“珩”字,在身上戴了不少子,今天早上在換衣裳時,順手換上黛玉昨天送的,不想……這麼快就被發現?

不過,寶釵對黛玉能有這般反應……倒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為當初寶釵與他“暗通款曲”,就是贈送香囊,黛玉如今也送著香袋,難免讓寶釵心頭犯嘀咕。

而紅樓原著中,二人互相挖坑,也是有來有回。

如今寶釵情繫於他,與他如今和夫也差不了多少,難免心生醋意,拿話試探。

然而這時,寶釵見少年忽然“冷臉不語”,素手卻不由攥緊了手帕,梨蕊的臉蛋兒漸漸有些蒼白,貝齒咬了咬櫻,一時間,芳心酸澀,還有幾分悔意,她方才真是撞客了,偏偏……問那些做什麼?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