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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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寒暄著進入外廂的書房。

賈珩提起茶壺,給兩人斟了一杯茶,放到小几上,倒是讓兩人得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問道:“最近五城兵馬司怎麼樣?”範儀看了一下左右,目光灼熱地看向那少年,說道:“侯爺去江南的這段時間,魏王已漸收五城兵馬司人心,四城正副指揮有不少,都與魏王篤厚。”有些東西本不用刻意去追求,單單就靠著魏王的天潢貴胃身份,只要稍稍待下和氣一下,哪怕只是表面上,就會有人主動靠攏。

賈珩沉道:“先前我說過,不必在意,況魏王殿下到任以來,兢兢業業,從無懈怠,一些將校心頭景仰,也是有的。”範儀點了點頭,輕聲道:“但一些指揮對侯爺同樣心頭景仰。”賈珩聞言,放下茶盅,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範儀。

範儀卻毫不畏懼地上而去,目光卻藏著幾分莫名意味。

眼前的少年,從當初的一介布衣走到武侯,這種人在青史之上如果想要善終,就要走上一條權臣之路。

賈珩沉片刻,說道:“我最近打算辭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一職,向聖上舉薦魏王殿下接管五城兵馬司。”範儀聞言,面上卻無絲毫異,說道:“侯爺,此為明哲保身之舉。”賈珩笑了笑,說道:“範先生似乎早有所料?”董遷心頭壓抑,俊朗剛毅的面容上現出驚訝,說道:“範先生先前就說侯爺將辭去五城兵馬使之位,我本來還有些不信。”賈珩點了點頭,凝眸看向範儀。

範儀輕聲說道:“如今侯爺內領錦衣,外掌京營,又經江南數次大戰,可謂威望漸漲,如今全力應對虜事,不宜攬權過重,否則,容易受人詬病。”有些時候,太過攬權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尤其是賈珩如今因軍功封爵一等侯,可以說在武勳之中已經獨自樹立起一面旗幟。

賈珩沉說道:“我也是這般考慮,所以近就會上疏請辭,不過,我在考慮範先生的去處,範先生是打算在五城兵馬司繼續擔任主簿,還是隨我一同前往京營?”範儀默然片刻,說道:“魏王接管五城兵馬司以後,肯定大肆提拔親信,我再留下司衙,反而礙眼。”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範先生說的對,京營如今還缺著記室參軍一職,範先生隨我去京營任職吧。”魏王既然要收攬五城兵馬司之權,他的心腹再留在那裡,的確有些不合適。

不過,原本一些好友以及部將終究有著一份香火情。

範儀點了點頭,應允下來。

董遷問道:“侯爺,我是否還留在五城兵馬司?”賈珩看向董遷,思量了一會兒,說道:“表兄,魏王知道你我之間關係,你不妨隨我到軍中吧,最近,史侯的兒子會調入五城兵馬司,接任中城副指揮。”隨著當初謝再義以及蔡權等人在河南、江南連番立著大功,接連受著提拔,董遷心頭未嘗沒有躍躍試。

事實上,董遷還好,其鄭氏私下裡與董遷說了幾次。

“正好魏王相邀我到府中做客,此事商定就在這兩天。”賈珩看向兩人,叮囑說道。

而這是他算是他與魏王的唯一一個換條件。

五城兵馬司有著史家的一個人,那麼賈家在京城辦事總要便宜一些。

只能說計劃跟不上變化,隨著他封為一等武侯,又與文官集團的矛盾愈發突出,五城兵馬司的職位肯定是留不住了。

董遷與範儀點頭稱是。

賈珩正在與董、範二人敘話,外間的僕人說道:“都督,外間一位陳姓千戶來尋都督。”賈珩先是愣怔了下,旋即明白,咸寧過來了。

咸寧其實也是想多和他待在一起,正在熱戀之中的少女肯定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而且咸寧之前也經常出去打獵,手上也有一些功夫。

“兄長,範先生,你們先回去,這兩天就有消息傳來。”賈珩道。

董遷與範儀連忙拱手告辭。

不多一會兒,賈珩在前廳見到了一身錦衣飛魚服的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道:“過來了。”

“先生怎麼起來這般早。”咸寧公主輕聲問道。

賈珩道:“冬天夜長晝短,不好睡懶覺。”李嬋月秀眉之下的明眸,關切說道:“小賈先生,吃飯了沒有?”賈珩笑道:“吃過了,嬋月你冷不冷?”近前,握住少女光滑柔膩的纖纖玉手,嬋月的小手自然沒有寶釵那般綿軟,倒是有些嬌小,十指纖纖,肌膚細

李嬋月玉頰羞紅,垂下螓首,柔聲說道:“小賈先生。”小賈先生,覺回來以後,對她越來越好了,是因為…孃親不在嗎?

賈珩握住少女的素手,看向那清麗的眉眼,道:“嬋月妹妹,今個兒手倒是不涼了。”咸寧公主清眸盈盈如水,輕笑著打趣說道:“先生也不問我冷不冷。”

“不用問,你肯定不冷。”賈珩輕笑說著,但也順勢拉過少女的素手,道:“等會兒先隨我去錦衣府。”咸寧公主抿了抿粉,輕聲道:“魏王兄想晚上請你吃個飯。”這才是賈珩返回神京的第三天,頭一天慶功,第二天朝會,魏王一直想約著賈珩聯絡情。

賈珩問道:“有沒有說在哪兒?”

“王兄他想在王府,但我覺得不如在嬋月家裡,倒也自在一些。”咸寧公主柔聲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應承道:“那就在嬋月家裡。”咸寧的考慮是對的,如果他堂而皇之去魏王府上,那給外面的觀就不太好。

其實,先前辭掉提點五城兵馬司之職也有這個緣故。

咸寧公主道:“先生,那咱們走吧。”她和嬋月天天在家,都快閒出病來了,不如和先生待在一起,怎麼也不會待不膩,哪怕是看著他做事,也覺得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錦衣府門口有一群力士、校尉拿著鐵鍬正在鏟著積雪,見著賈珩以及身後的錦衣府衛,連忙停了手中活計,說道:“卑職見過都督。”賈珩點了點頭,在一眾府衛的簇擁下進入官廳之中,落座在條案後,說道:“讓五所的千戶都喚過來,本侯要問話。”

“是。”李述拱手應命而去。

廳堂之中爐火熊熊燃燒,驅散著室內的寒冷,賈珩拿了案角上的公文開始翻閱。

都是近期一些府中的情報彙總,顯然知曉他前天回來,經歷司遞送而來的文牘。

咸寧公主和李嬋月在一旁站著,看向那聚會神的少年,心頭都有幾分欣然。

賈珩放下手中的簿冊,看向咸寧公主,溫聲道:“咸寧,你們去屏風後坐著喝茶,我見過幾位千戶。”

“嗯。”咸寧公主應了一聲,然後隨著李嬋月來到後堂。

不大一會兒,錦衣府十三太保的錦衣千戶黑壓壓在錦衣指揮同知紀英田的帶領下進入廳堂,排列成幾隊,飛魚服,配著繡刀,面恭謹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拱手道:“卑職等見過都督。”隨著賈珩封為一等武侯,尤其是昨的一場太廟獻俘,在錦衣府之中也引起了一番震動。

如今的賈珩,以超品武侯、軍機大臣掌管錦衣府,權勢已隱隱有著幾許超然的意味,類似於大BOSS下來視察。

其實,這個時候,賈珩就要舉薦兩個錦衣同知作為常事務的管理者,曲朗如今是錦衣指揮同知,目前還在山東公幹,並未返回。

而剩下的紀英田,自知不是賈珩一手提拔的心腹,行事低調,唯恐被下了差事。

但賈珩對錦衣府的理解並不止於此,情報工作是一切軍事工作的基礎工作。

賈珩沉說道:“最近臨近過年,京中貴人來往走動增多,尤其是宗藩、武侯,白蓮逆黨以及前趙王餘孽可能會趁機滋生是非,最近錦衣府要多派探事,偵測敵騎。”

“是。”眾錦衣千戶開口應道。

賈珩道:“此外,軍器監要多派人手,以防女真派出細刺探。”女真會不會派密探來神京刺探敵情?

這都不用想,一定會!但凡有點兒腦子,都會一明使,一暗探。

也就是說,昨天的多鐸被斬和太廟獻俘,此刻正在向著女真高層傳遞消息,而這些女真細未必不會刺探軍器監,試圖摸清大漢火銃的秘密。

眾千戶紛紛應命稱是。

賈珩道:“負責北平和遼東、山西事務的千戶留下,其他的千戶所,將最近京中的情報都梳理彙總過來。”錦衣將校紛紛稱是,而後就留下一個姓張的千戶,以及姓盧的千戶。

賈珩也不多言,引著二人前往書房。

賈珩落座下來,問道:“遼東、北平方面可有消息遞送過來?”那盧姓千戶面恭謹,忙道:“回稟大人,仇鎮撫前來報,最近在北平城中抓捕了不少女真的細作,正要向京裡奏報。”賈珩沉道:“細作?”盧姓千戶道:“好像是女真漢軍旗的人,抓了有七八個,現在還在審訊。”賈珩默然片刻,問道:“藍千戶呢?遼東那邊兒的探事有沒有傳來消息?”這時,另外的張千戶開口說道:“都督,藍千戶遞送的密信,說遼東的女真正在籌備年後改國號。”賈珩目光微凝,問道:“有沒有說改什麼國號?”張千戶想了想,說道:“說是要國號改為清。”心道,這些東虜就是蠻夷,這國號還能隨便亂改的?

賈珩目光幽沉幾分,道:“清者,水也,我大漢為赤火之德,女真這是蓄謀已久。”

“我大清”終於要來,只是比著平行時空的大明要晚了十幾年,而且一些人物卻已似是而非。

賈珩聞道:“可還有其他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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