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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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笑道:“沒有打擾,坐吧。”說著,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遞將過去:“方才見你沒少吃葷菜,壓壓嘴裡的膩氣。”他懷疑寶琴有一點兒小肚子,方才瀟瀟做的飯菜,這個小胖妞可是沒少吃。

寶琴粉膩如雪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垂下眸子,接過茶盅,道:“瀟姐姐的飯菜燒的太好吃了,我在海上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家鄉菜了。”喝了口茶,問道:“珩大哥,今年上金陵那邊兒的信,說是堂姐和嬸孃去了京裡,她們在京裡怎麼樣?”

好的。”賈珩微笑說道。

寶琴關切問道:“珩大哥,當初,文龍大哥好像吃了一樁人命官司,不知是怎麼解決的。”賈珩柔聲道:“文龍現在被關押到了五城兵馬司,不過沒有什麼命危險,等過兩年應該就能放出來了。”寶琴:“……”少女放下手中茶盅,秀眉凝了凝,問道:“金陵那邊兒說,那邊兒的府尹是賈家的門生,案子不是瞭解了嗎?”賈珩嘆道:“文龍他那是人命官司,人命關天的事兒,縱然一時平了,未來也有被人翻檢出來做文章的可能,我想了個法子,搶先一步揭發了他的事兒,幫他消弭了後患。”等到了京中,寶琴終究是要知曉此事,不如他坦率直言。

薛寶琴白膩如梨蕊的臉蛋兒上見著驚訝,檀口微張,幾乎目瞪口呆。

搶先一步揭發……

賈珩目光靜靜地看向兩瓣粉微啟,在燈火映照下,櫻顆貝齒晶瑩靡靡的少女,輕聲道:“那時,我提點五城兵馬司,文龍在囚牢裡待上三年,這官司也就了結了,他這會兒可能胖了吧。”說著,看向身形微胖的薛寶琴,少女相貌五官,乃至氣韻其實有些像寶釵,不過比起寶釵的梨蕊雪膚,似乎還要白膩如雪一些,而且粉嘟嘟的臉蛋兒,一掐估計能出水兒?

當然,相比寶釵眉眼那股人間清醒的明模樣,寶琴明顯就要嬌憨爛漫許多。

初始倒是給他留下一個虎妞的印象,但也有文靜下來的時候,只是不怯生,情開朗活潑。

薛寶琴思索了下,兩彎翠羽秀眉之下,杏眸熠熠波,似有簇簇燭火跳動,驚喜道:“珩大哥說的對,這般才不會讓人另做文章呢。”賈珩笑了笑,打量著紅裙雪膚的少女,道:“你這些年跟著伯父四處走,倒是沒少漲著見識,方才我瞧著那夷語說的倒是似模似樣。”寶琴雪膩玉膚的臉頰微微泛起淺淺紅暈,燈火映照下,恍若紅蘋果般,頗有些不好意思,糯聲道:“讓珩大哥見笑了。”說著,忽而又想起一事,凝睇望向賈珩,問道:“珩大哥,堂姐她在京裡可好?當初聽爹爹說,入京小選,後來聽信上說出了岔子。”賈珩輕聲道:“是啊,沒選上。”總不能說,你堂姐已經跟我了吧?

寶琴沒有想到賈珩說話這般直接,怎麼聽著堂姐沒選上,珩大哥還有幾分打趣的意思?嗯,應該不是吧。

少女捏著手帕,水潤杏眸凝而望,酥糯的聲音嬌俏恍若鶯啼,道:“珩大哥,具體是怎麼回事兒?”賈珩解釋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禮部拿著你堂姐她的出身說事兒,等到了京裡,你問你堂姐就好了,咱們幾家在京裡的姊妹多,你們在一起玩鬧著,也能熱鬧一些,你也不小了,也不好總是跟著你父親風餐宿的。”也不知寶琴有沒有和梅翰林的兒子定下親事。

寶琴點了點頭,眸光瀲灩波,輕聲道:“爹爹前幾天也這般說,還說給我定……”少女說著,猛然意識不妥,連忙改口道:“讓我回京呢。”

“寶琴,你今年多大了?”賈珩目光平靜如水,看向肌膚白膩,容止豐美的少女,好奇問道。

寶琴韶顏微頓,抿了抿粉,有些不好意思道:“珩大哥……我今年十三了,虛歲十四了呢。”好端端的,珩大哥問她多大做什麼?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落在秀頸之下的豐盈,輕聲道:“看著個頭兒高,都跟個小大人一樣。”小學剛剛畢業一年,初中生是吧?在南洋諸國這樣熱帶地方待得久了,可能長的著急一些也是有的。

寶琴不知為何,被對方的少年溫煦的目光打量的有些羞,柔聲道:“珩大哥,天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了,珩大哥你也早些睡呀。”

“去罷,早睡早起。”賈珩目送寶琴起身離去,重又落在坐在書案之後,拿著簿冊翻閱。

,一大清早兒,天光大亮,賈珩用罷早飯,吩咐錦衣府衛準備著各種關於粵海水師的簿冊,整理歸檔,然後放到幾個木箱子裡。

薛寶琴拉著賈珩的胳膊,揚起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柔聲道:“珩大哥,帶我一同去罷?”賈珩溫聲道:“寶琴妹妹,這是去軍營,等中午我再回來,讓你瀟姐姐給你做好吃的。”昨天晚上,瀟瀟和寶琴住在一個房間,而且寶琴也在昨天知道瀟瀟的廚藝,並且讚不絕口。

薛寶琴轉過俏臉看向陳瀟,輕笑道:“瀟姐姐,我還想吃那個水晶肘子,還有那個紅燒獅子頭。”陳瀟看向恍若瓷娃娃的少女,清麗眉眼也湧起幾許笑意,道:“等回來給你做。”旋即,秀眉之下的晶然清眸投向賈珩,好奇問道:“你準備怎麼收復粵海水師?”賈珩沉片刻,說道:“以利誘之,以勢壓之,讓這些人先幫著將濠鏡問題解決了再說。”如果打起仗來,就需要粵海水師出力賣命,在此之前的收攏軍心尤為重要,否則這些人擺爛起來,也是個大問題。

陳瀟想了想,也猜不出賈珩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低聲道:“那我和你一同過去。”賈珩深深看了一眼陳瀟,也沒有多說什麼。

說話間,與陳瀟在一眾錦衣緹騎的陪同下,前往粵海水師大營。

粵海水師大營是水寨—營房—船廠的區域佈局。

鄔燾這會兒已領著一眾將校等在了營房的大門前,遠遠瞧到那在錦衣府衛眾星拱月般前來的蟒服少年,快步行去,拱手道:“下官見過永寧伯,粵海水師將校皆在此處聽命。”先前,聽賈珩提及要召集將校,頗是讓鄔燾嚇了一跳,還以為要即刻開戰,但軍命難違,還是召集了一眾水軍將校。

五萬編制的粵海水師,其實是水陸兵馬都有,以便分區劃防,不過眼下只有三萬五千人,還分了七個營,由七位營衛指揮使統率。

營衛指揮使,主要是配合廣東府衛巡查海防。

賈珩朝鄔燾點了點頭,也不多言,領著一眾錦衣府衛,進入中軍營房。

不多時,黑壓壓的人群都進入中軍營房,多是好奇地看向那少年。

賈珩看向在場的水師將校,說道:“諸位將軍,本官已向朝廷上疏請求重設市舶提舉司,開海通商,同時每年拿出一部分稅銀用以給粵海水師發放餉銀,購買戰船,粵海水師派出舟船登檢緝捕不照章納稅的走私船隻,諸位將軍以為如何?”他昨天就在想怎麼迅速解決粵海水師的問題,經過與劉孝遠一番商議,基本確定了開海通商,重設鈔關,在廣東形成穩定的海關政策,同時拿出一部稅銀利誘粵海水師的將校。

果然此言一出,下方几位將校,臉上都現出驚訝之,竊竊私議起來。

鄔燾面帶驚訝,當先開口道:“永寧伯,開海通商,這是涉及朝廷國策的大事。”賈珩沉聲道:“朝廷這些年原有重開海貿之事,意在釐清隆治一朝的混亂不堪的政令,此事我已向朝廷上疏,打算極力促成此事,想來不久就有回覆。”反正海政策時廢時,那麼現在就算試行一段時間,給粵海水師的收攏之策。

現在他真的沒有力帶著錦衣府衛將粵海水師整頓一遍,當然騰出手來以後,秋後算賬,未為不晚。

果然經過賈珩與鄔燾的對答,下方的一眾水師將校興高采烈地紛紛議論起來,中軍營房一時間人聲嘈雜。

待水師將校議論了一陣,賈珩目光逡巡過一眾將校,說道:“本官知曉先前粵海水師因廣東地方藩庫錢糧有限,中樞戶部路遠,撥銀不及,多有將校以船運貿易獲取利銀之事。”這也是他來到粵海水師,能夠看到粵海水師還能保持一定規模的船隊的原因。

都在幹走私的活,國家稅銀失嚴重,當然如果還不知好歹,那就是他花費一番大力氣整頓水師。

下方原本正在興高采烈議論著開海通商一事的將校,倏然一寂。

賈珩給李述使了個眼,不多時,錦衣府衛抬著盛放簿冊的箱子進入中軍營房,在眾將疑惑的目光中,沉聲道:“這裡面記載著近些年粵海水師從上到下勒索過往船隻,將校攜海船向北走私的記載。”賈珩面淡漠,又是一顆大石落在平靜的湖面,頓時掀起了滔天波瀾。

鄔燾都是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少年,暗道,這位少年勳貴究竟想要做什麼?真就不怕起譁變?

“永寧伯,我等……”下方恭候的將校,面上多是見著驚,正要張口辯白。

賈珩道:“只要諸位將軍在以後戰事中用命效死,以往走私獲利之事,可當政令齟齬,朝廷皆可既往不咎,這些記錄案牘簿冊,本官在離開廣州之前,也會當著諸位將軍的面,一把火燒掉。”法不溯及既往,先前的問題可以不管,但開海之後,如果再有借官船走私,軍紀散漫,那時候一樣能處置相應將校。

此言一出,下方的將校臉上微變,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們就擔心被這位永寧伯藉機整軍。

從京營到江北大營,再到江南大營,這股對漢軍的整頓風著實讓千里之外的粵海也受到一股肅殺氛圍。

不要說動不動譁變,這不是譁變如吃飯喝水的五代,譁變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是掉腦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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