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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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異變再生。

敞亮的基地正廳裡,先前還四肢無力無法動彈的鐘神秀突然暴起,三拳兩腳便將趙舒赫踢倒在地,她的衣服鞋襪早被熊安傑脫得零落無幾,赤的雙腳踏在地面,身形立時站得筆直,前的那對兒傲人的房還略微顫了兩下,現出傲人的身材,可即便如此,癱倒在地的熊安傑此刻卻也沒了半點慾望,此刻的他滿臉恐懼,雙手撐在地上不住的向後挪動,可先前被鍾神秀踢的一腳傷得不輕,連滾帶爬也挪不出多少距離,反倒是鍾神秀拖著慢悠悠的步子越發靠近,那雙明媚而凌厲的大眼睛裡莫名的帶著幾分渙散,儼然缺了幾分生機。

但熊安傑卻是體會不到她此刻的虛弱狀態,他雖有兩米的個頭,可面對一米八五的鐘神秀卻是沒有半點的自信,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即便是剛剛才強振雄風,這會兒也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哭喊求饒:“別……別殺我……”

“我錯了……我……我罪該萬死……我……別……”然而這樣的求饒對於鍾神秀而言實在不值一提,她這十餘年來殺過的人太多,要是真因為一兩句求饒便動了惻隱之心,那她也活不到今天。

鍾神秀右手五指攤開,隨即又一個握旋併攏捏拳,發出“咯吱”的骨骼摩擦脆響,她最後朝著熊安傑看了一眼,深了口氣,緊接著便是一拳轟出,直朝著熊安傑的頭部砸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強勁剛猛的拳風撲面而來,熊安傑嚇得連聲尖叫,雙眼緊閉,只道是自己小命休矣,然而就在他尖叫數聲之後,熊安傑竟是沒有覺察到那該有的痛苦與窒息,他稍稍停下哀嚎,試探的睜開雙眼,卻只見鍾神秀緊握著的拳頭停在半空,而女人的眼神,卻是莫名的望著他的口位置。

“說,他在哪兒?”女人的聲音響起,比起剛才奮起時那一聲“給我死”的猙獰,此刻的她顯然更為虛弱。

熊安傑不明所以的向後挪了挪,見女人的拳頭沒再跟隨,他猛地息幾口,稍稍平復了幾分心神,這才低頭望去,瞧清了鍾神秀口中的問題所在。

鍾神秀手裡拿著的是他的手機,而因為剛才那一腳的飛踹,手機從口脫落,正巧翻到幾天前與黃國棟的聊天頁面,一張鍾致遠與白的照片被點開,這才引了鍾神秀的注意。

“他,他在我手上!”思索不到三秒,熊安傑猛地揪住這一線生機:“他,他和這女人都在我手上,你要是殺了我……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這還是當初黃國棟為了邀功拍下的照片,本只是鍾致遠與白下樓時的寒暄,可因為角度關係,二人所處的樓道顯得有些陰暗,熊安傑情急之下說成綁架,倒也有幾分可信。

“……”鍾神秀沒有立即應聲,轉而拿起手機想自己探查,可她此刻本就身體虛弱,連番苦戰之下又遭遇到了身體的種種改造,鍾神秀此刻無論是體力還是神都已瀕臨崩潰。就在剛剛,她經歷了此生最大的屈辱,可面對男人的一次次挑釁與凌辱,她卻也只能默默承受,她不知道自己清醒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但她知道,只要自己的頭腦還能思考,她就還有機會。

果然,後處傳來的那記兇狠撞機徹底點燃了她最後的鬥志,積攢已久的氣力終於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沒有一絲猶豫的解決掉趙舒赫的干擾,她的思路無比清晰:熊安傑必須死!

但突如其來的一張照片打亂了她的思路,那是她心中最為牽掛的弟弟,是她心中最後的一道坎,也唯有這一道坎,能讓她短暫的放下殺人的衝動。

“說,他在哪兒?”這是鍾神秀的第二次問訊,一模一樣的話語裡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聲調,語聲更加陰狠,面部表情更加猙獰,直嚇得熊安傑渾身發顫,險些就要說出實情。

然而他所沒覺察到的是,眼前的女人此刻雖是陰狠猙獰,可臉上的光澤卻已是寡白一片,言語之間氣力明顯衰落,甚至連她此刻的站姿也已需要靠著雙手撐在板來維持。

“我……他……我……”熊安傑惶恐呢喃之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熊安傑立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啊”的尖叫出聲,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熊安傑的身側突然閃過兩道人影,徑直越過熊安傑狼狽的身軀,直朝著板附近的鐘神秀撲了過去。

“不要……”熊安傑登時醒悟過來,可一想起鍾神秀的恐怖悍勇,他一時又覺得自己身邊這些人完全不是對手,剛要出聲勸止,可萬沒想到眼前的爭鬥竟是戛然而止,原以為不可戰勝的鐘神秀就這樣生生的倒了下去,她那雙別緻的長腿上現出一團血坑,聯想到剛才的槍聲,熊安傑這才算真正明白了過來。

“她快不行了……”蜘蛛從身後走了出來,手裡的槍還冒著熱氣,顯然剛才那一槍出自她手,熊安傑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來,看著趙舒奕與嶽彥昕合力將鍾神秀按倒在板上,一側的趙舒赫也已緩緩起身靠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局勢再度逆轉。

“隔壁的那間監控室裡能監測到她的生命特徵,她的身體機能正在迅速下滑,身上承載的藥物太多,快不行了……”

“這間基地的作用很大,尤其是在生物醫療方面,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但你不是一直擔心他們幾個的催眠問題嗎,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慢慢研究……”

“風險,大嗎?”熊安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女人,他多少還有些心有餘悸。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們,也沒什麼退路。”

“那她,還有什麼辦法嗎?”

*********

京北機場。

雖是有顏妙與慕容琴這樣的大美女相伴,可鍾致遠此時也仍然提不起半點神,整個旅途幾乎都在瞌睡,可連番噩夢之下神依舊不見好轉,飛機落地之時睡眼仍舊惺忪,平裡陽光俊朗的大男孩這會兒也已變得鬍鬚邋遢,愁容滿面了。

“致遠啊,要真有什麼事,可一定要跟姐說啊!”分別之前,顏妙稍稍叮囑了一聲,鍾致遠的狀態她看在眼裡,可鍾致遠不肯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畢竟這次來京北,她也有著不少麻煩。

一年時間,山潤集團的股價下跌嚴重,除了本就勢衰的房地產行業外,她手中的山潤體育和山潤娛樂如今都已陷入僵局,尤其是在山潤體育進軍CBA後,球隊運轉不利,戰績不佳的同時球員醜聞不斷,球隊形象一再拉低,而山潤娛樂這一年裡受到智運集團的嚴重打壓,從創意到人脈再到資源的全方位複製,而經歷過一次家產分離,顏妙手中的資金鍊幾乎無法和蒸蒸上的智運抗衡,在幾次小製作試水失利後,顏妙不得不釜底薪:將公司發展重心從深海轉向京北。

“顏總!”突然,身後秘書的一聲呼喊打亂了顏妙的思緒,然而更讓人意外的,還是秘書剛剛接到的電話:原定於今天下午的文體局會議緊急取消,會議時間另行通知。

顏妙皺起眉頭,這次會議是關乎上頭對於如今文體節目的一個發展討論會,據她得到的消息,除了給予文體節目諸多限制以外,上面似乎有意聯合大廠做幾檔專業方向的節目,而山潤與智運,都是首選的單位,如此一來,顏妙自然要引起重視,可沒想到臨到了京北,會議卻取消了。

“據說是國安大樓那邊昨天晚上出了事,”秘書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畢竟是道聽途說,不敢斷言。

“沒關係,既然來了京北,就稍安勿躁,一切等消息吧!”與顏妙這邊的突然變故不同,鍾致遠的歸家之路倒是一帆風順,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裡,老爹安排保姆簡單炒了兩個菜給他接風,隨口也聊起了鍾神秀這段時間的狀態。

“這幾天都在家裡沒怎麼出去,看上去心情也不錯的,就昨晚說了聲出去玩兩天……”鍾國強順勢抿了口小酒:“她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不會亂跑的。”

“可她出去玩,怎麼電話也給關了?”鍾致遠依舊有些不放心,但夢裡的那些畫面他又不好對父親提及,只得旁敲側擊的打聽著:“你也是的,那麼晚出去玩?你也不管管她!”

“我管她?”鍾國強苦笑了一聲:“她那身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鍾致遠聞言這才有了幾分寬,聯想起與父親姐姐在家玩鬧的那些子,嘴角難得的出一些笑容:“也是,既然她都說了快退役了,想必也就這一兩天玩去了吧。”

“對了,你身體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鍾國強想起了上半年的那次事故,許久未見,心裡仍然有些放心不下:“我在京北認識好些個隊醫,要不要……”

“都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咱們現在就去挑兩球!”說到籃球,鍾國強倒是微微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個乾淨:“籃球的事,我也看開了,你啊,健健康康的就好。”鍾致遠倒也聽出了他言語裡的落寞,經歷了那次兇險的打擊,一向望子成龍的鐘國強不免也信念動搖,鍾致遠放下碗筷,卻是結果父親的話頭說道:“爸,我有點不想打球了!”

“砰~”的一聲,鍾國強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鍾致遠抬頭看著父親,眼神略有躲閃,關於籃球的種種,他終究還沒下定決心,還有些不敢面對從小對他期望巨大的老爹,可意外的是,鍾國強倒是沒有另說什麼,幾經顫抖的手伸了下去緩緩將杯子撿了起來,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怎麼突然有這個念頭的?”鍾致遠略微抿了抿嘴:“嗯,也……也就著兩天吧,我也……沒太確定。”鍾國強這才面轉安,緩緩點頭道:“沒確定的事就不要亂講啦,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下吧,你也很久沒回家了,練球什麼的稍微放會兒。也不急於一時。”

*********

酒過三巡。

鍾致遠陪著保姆將醉倒了的鐘國強扶上了樓休息,正要回自己房間時卻是在姐姐房門口停了下來,稍稍猶豫了兩秒,藉著幾分酒勁,終於推開了姐姐的房門。

姐姐的房間自十五歲那年起便成了家裡的地,別說保姆,就算是自己和老爹未經允許也不能踏足,可姐姐偏生在家裡又是一副慵懶的子,被子常年不疊,書桌、衣櫃也很少收拾,為這事,父女兩沒少吵架,直到有一次鍾國強鼻青臉腫的從姐姐房裡出來,兩人便再沒為這事鬧過了,不過作為妥協,姐姐也會在出門前簡單整理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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