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放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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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臟砰砰跳著,過了會又覺得母子之間牽個手好像很正常吧,自己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啥,當然我也知道自己心虛的原因是為什麼…

小心翼翼的握著她柔軟滑,卻有些涼涼的小手,我能清晰受到她肌膚觸的光滑細膩,冰涼舒骨,說起來,好像除了很小很小,已經快沒什麼印象的時候,自己就沒再這麼牽過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內心那種禽獸慾望的影響到了,還是冷戰的六年讓母子關係的淡化,現在自己對她貌似真的沒有什麼忌亂倫的概念,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畸念。

我壓抑著躁動的心思,拿起另外兩種顏的孔明燈,問道:“還有兩個,放嗎?”媽媽看向我,又低頭看了看兩隻握在一起的手。

我表情鎮定的鬆開,心裡忽然就後悔自己剛剛急著多嘴去問幹什麼,不過遲早也要鬆手,早點晚點也沒什麼關係,我只能這麼安一下自己。

湊到邊上又跟她攤開孔明燈,我又開口建議了句:“孔明燈都是用來祈福的,媽媽你要不試試?”她想了想,點頭嗯了聲:“嗯。”見她答應,我便跑下古橋,從老闆那借了個熒光筆,期間又往邊上的首飾鋪望了一眼,然後發現了一個悉的物件…

重新爬上石橋,把借來的熒光筆遞給了她,她接過便在宣紙上寫了起來,我好奇湊上去想看,結果被她一個眼神給阻止在了原地。

我等她重新背身去才不滿的撇撇嘴,沒寫多久,很快她就轉身將熒光筆遞還給我,並且示意我還給老闆。

而等我還給老闆趕來後,她都已經把孔明燈給放飛遠去了,顯然是沒打算讓我知道上面寫的啥了,難免有些小鬱悶。

媽媽仰頭望著滿頭飄起的孔明燈,忽然轉向我,問道:“你覺得,有用嗎?”

“啊?”我一時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媽媽手指著緩緩升空的孔明燈:“祈福有用嗎?”我這下明白她什麼意思了,笑著解釋道:“額,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娛樂而已,怎麼可能真的祈什麼福就能真的實現的。”然後媽媽就看著我沒說話了,視線轉而望向滿天燃起的燈火,拿著剩餘的那個孔明燈下了古橋。

我疑惑跟上:“還有個不放了嗎?”她沒有回話,將孔明燈放在滿臉茫然的老闆的攤鋪上,就徑直離開了,發現她理都沒理我就往前走,忙快走兩步拉起了她手腕:“媽媽?”她依舊沒有理我,不過被我拉住手腕也沒過多烈的反應,看著她平淡的臉也分辨不出是個什麼情緒,但顯然不是很開心,我小心湊近,問道:“怎麼了?”媽媽這下總算有反應了,她腳步放緩,表情平淡的看著我,卻反問了我同樣的話:“怎麼了?”我被她問愣了:“額,還有一個怎麼不放了。”她回道:“你不是說祈福沒有用嗎。”

“這…本身就只是一個娛樂質的東西而已,有沒有用,好像也沒…太大關係吧…”說著說著才發現她都沒理我了,順著河邊護欄就往前走,頭也偏的遠遠的,我愣了片刻,恍然明白自己該說什麼了。

乾咳一聲,繼續道:“其實也不能說沒用,存在即合理,既然一直有人去做這件事,那肯定是能實現的,所以你剛剛祈福是有用的。”媽媽轉頭看了我一眼,頓了下,才問道:“能實現?”

“當然。”

“嗯。”她嗯了聲,便沒在言語。

見她好像在意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問道:“媽媽你上面寫了什麼?”她反問:“你想知道?”

“額…”她這麼一說我反而不知道是說想還是不想了,覺這種比較私密的東西問了也不太好,擺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媽媽撇我一眼,語氣淡淡道:“你想知道我也不會說。”???

我一瞬間滿腦殼問號,見她還滿臉平靜的跟我對視,頓時有些不敢置信道:“那你還問我想不想知道幹什麼?”她沒回我,甚至還偏開臉望著邊上小湖,都不往我這看一眼。

我沒好氣的捏了下她手腕:“你又生氣了是吧,然後用這種方法報復我。”發現她還是沒回話,我手掌順勢下滑,抓住了她小手,等她察覺轉來時,又衝她笑了下:“這樣好的,至少是把自己情緒表現出來了,就算是生氣也好,覺…都好相處一些了。”媽媽腳步微頓,她轉頭看向我,很快就又移開:“我很難相處嗎?”我擺手道:“不是,吃飯的時候我不解釋過嗎,你平裡就像不染凡塵的天上仙子似的,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現在這樣就好多了。”她轉頭問道:“哪裡好?”我沉了下:“就覺沒再那麼疏離,在一起也能有話聊了,媽媽你不覺得嗎,我們以前相處起來跟別的母子很不一樣。”

“不一樣嗎?”

“對啊,別的母子通常在一起要麼是歡聲笑語,要麼就是嗔罵打鬧的,我們在一起有時話都不超過十句,你不覺得奇怪嗎?”見她沉默著沒回話,我又笑著補充了句:“當然這主要還是我的原因,以前跟你鬧脾氣鬧了那麼久。”

“嗯。”媽媽嗯了聲,轉而問道:“他們都是怎麼相處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沒有什麼隔閡,什麼話都能聊,什麼事都能做,額也不是所有事。”我咳了聲掩飾尷尬,受著她小手的軟,心裡小九九又冒了出來:“就是像,嗯…我們現在這樣牽著手逛街應該都是很平常的。”媽媽低頭瞄了眼被我握著的小手,嗯了聲後就沒說什麼。

我眼神也飄忽到了一邊,手掌卻牢牢握著,輕輕在她手心摸著蹭著,冰冰涼涼,很有骨,卻又軟軟滑滑,握在掌心當中極為舒服。

就這麼順著湖邊護欄來到了大廣場,才發現公園空出的廣場中央,竟然還有著一大片男女在裡面相擁跳舞,幾處喇叭放著樂曲,輕緩的節拍在廣場周遭環繞,不絕於耳。

我握著媽媽的手,擠開人群進到了廣場中央,撇了她一眼,開口暗示道:“裡面在跳舞誒。”

“嗯。”媽媽嗯了聲,看著裡面卻沒有任何動作。

我加大暗示道:“說起來你說要教我跳舞來著,一直都沒有教。”然而媽媽卻又像上回那般問道:“你想學?”

“對啊,今天你應該有時間了吧。”她轉開視線,問道:“為什麼要學?”其實經過兩次跟舅媽以及姑姑跳舞她會莫名不開心的事情後,我能覺媽媽是不喜歡我跟別人跳舞的,而她不肯教我的原因估計也是找這個我不會跳的理由好讓我以後別去跟其他人跳舞。

我不知道自己猜的準不準,但我想也八九不離十的,所以也並沒有想隱藏自己內心想法,直接道:“也不是為了學,我其實就是想跟你跳。”媽媽眸子看向我,:“想跟我跳?”

“對,而且我好像還沒跟你跳過吧。”

“沒。”她移開目光看向了廣場中央的男男女女。

“那今晚上,你能跟我跳一次嗎?”媽媽並未開口,等了好一會,她才又看向我,淡淡問道:“他們也會這樣嗎?”

“他們?”我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媽媽指的什麼了,只是我怎麼可能知道別的母子會不會跳舞什麼的,嘴上卻肯定道:“當然會啊,母子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又等了好一會,媽媽才輕嗯了聲,她並沒什麼動作,但意思卻已經不言而喻。

我看著她清冷絕豔的臉,心跳微微有些加速,牽著她的手,稍稍拉動了下,見她主動的靠了過來,我心裡明瞭,心跳微有些加速,牽著她,跟上人群緩步入了廣場的舞池。

周圍人很多,一對對男男女女擁著彼此,緩步輕舞,黑夜籠罩,邊上朦朧的燈火沒辦法讓人認清廣場上的都是誰,也沒人知道我跟她是什麼身份,此刻除了周遭嘈雜聲以及那舒緩樂曲,彷彿再無他物。

我跟媽媽相對而望,雖然我身高已經比她上了一些,但她此刻穿著高跟,所以也基本與我平齊,她清冷的眸光看著我,並未避開,而我跟她對視幾秒,近距離盯著她絕美無暇的面容後,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思不純的緣故,微微移了開,心跳更是在這一刻快到了極點,我甚至都能覺到自己大腦興奮到充血,彷彿都有一種莫名的脹痛

我喉嚨一陣滾動,手緩緩伸出摟在了她的上,隔著寬厚的狐裘,我只能受到底下的纖細柔軟,掌心那凹凸有致的弧度,然而僅僅這點也足以讓我內心翻騰不息。

“貼近一點。”忽然,被嘈雜聲侵襲的耳廓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線,我恍然回神,才注意到媽媽目光一直盯在我臉上。

我心臟猛地一跳,自己剛剛走神豈不是全被她給看到了,好在是沒人有讀心術,她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些,遵循著她的吩咐,腳步邁近了些,與她前微微立的團兒幾乎快要貼在一起,臉也隨之湊近,一下子,先前那若有若無的清香仿若撲鼻襲來,侵入我的鼻腔肺腑,讓我呼為之一窒。

只是媽媽彷彿本沒有在意到這些,清冷的面容認真而專注,隨著樂曲在耳邊響起,她纖手便搭在我的肩上,開始帶著我腳步輕移,其實我是會跳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她的臉頰,嗅著她身上傳出的體香,神竟然一時間無法集中,大腦混亂,腳步一直在亂踩,一點節奏都沒有。

“跟著我邁就行了。”媽媽顯然看出了我的異樣,開口提醒。

“啊,好。”我深了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雖然心跳依舊沒怎麼緩下來,腦子也是在不停的瞎想些亂七八糟的,但好在是有著肌記憶,在被媽媽帶著跳了會,總算是跟上了節奏。

輕輕摟著她的,目光也再次停留在了她絕美的臉上,看著她此刻認真專注的神情,我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好像有點學會了。”

“嗯。”媽媽只是嗯了聲,轉而道:“還要繼續嗎?”

“當然啊,還有點不太會。”

“嗯。”媽媽又嗯了聲後就沒在過多言語,我也沒繼續說話,只是輕嗅她嬌軀清香,享受著難得的親密相貼。

時間並沒過去多久,一曲也走到了終點,就在我思考讓媽媽再跟自己跳一次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嘭的炸響,緊接著周遭就被彩的光線照亮,我表情疑惑,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只見不遠處的夜空,此刻還有著一束束光點快速升空,隨著五彩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燦爛綻開,一瞬間將夜照亮如白晝。

噼裡啪啦的炸響聲在夜空中迴響,伴隨著璀璨奪目的煙花,炫人耳目。

一側是緩緩升入星空的燈火,一側是在夜空絢爛綻放的煙花,二者相隔相融,宛如勝麗的畫卷般,美不勝收。

璀璨煙花的綻放持續著,望著夜空美景,我轉而看向同樣仰著頭的媽媽,問道:“今晚這裡也是舉行燈火晚會嗎?”媽媽看了我一眼,表情依舊平淡如水,就連回答也是跟先前兩次一模一樣。

“不知道。”

“對了。”我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做工緻漂亮的桃木簪子,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媽媽低頭望來,眸光看著桃木簪子,又抬眸瞅瞅我,表情淡然,並沒有說什麼。

“剛剛在孔明燈邊上看見的,漂亮的,就買了。”見她依舊毫無反應,我表情微有些尷尬:“你不要嗎?”媽媽這時總算開口了,她問道:“你姑姑那個也是你買的?”我表情一凜,正兒八經的撒謊道:“不是啊,姑姑那個是她自己買的。”媽媽眸光盯著我,似乎在確認我這話的真實,但她最終大概是相信了,接過了桃木簪子,隨手將身後的髮絲挽起,斜入簪子固定,轉而眸光重新投向我,好似在等待著我的評價。

眼前是青絲高挽,清冷如畫的絕美臉頰,身後是滿天綻放的燦爛花火,耳邊諸多嘈雜聲息如同頃刻悄無,路人也似在身側消散,餘留在瞳中的只有眼前佳人,以及泯滅於她身後的煙火。

我喉嚨微微滾動,萬千讚美之詞最後脫出口的卻只有兩字。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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