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不會這樣做!”正房的中堂上只是一張雪白的紙懸掛在那裡,男人在看到這張紙的時候,身後也傳來了非常肯定的聲音。

“呵呵……你說的很對,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我是說過一段時間以後潔兒一定會這樣做的,而且她找人來做的時候,大概會嫌三十個男人少了點的。”中堂上懸掛的白紙邊,本來該是陪襯著一副對聯的地方同樣懸著白的紙幅,男人慢慢地從紙幅上收回目光,笑著說道。

“潔兒!不潔兒不會的,她…她不會的……”一直如石頭一樣的女人,第一次在自己的聲音裡帶出來害怕。這是由於讓人最恐懼的不是擺在眼前的東西,而是那些還在未知的東西,因為沒有人能把未知的東西具體化,所以在種種無法得到結果的猜測中,人才會清晰的發現潛藏在自己心底中對未知的恐懼。

“會的,潔兒或許還有其他人過一段時間會來這裡的,你應該在這裡好好的等她們來找你。”轉回身,看著眼前抓著自己衣角的老女人,男人在叮囑她。

“不!不會的!我不會讓她們有這樣的機會,我……”對上了男人的目光,抓著自己衣角的女人忽如覺悟到什麼似地直了身,決絕的說著。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辦法是讓人想死的都死不了的,你就不要往著方面動心思了。”打斷了決絕中的女人,男人提醒完了她接著說道:“佛教密宗雖然是供奉地藏菩薩,但是密宗也信達因果循環,你手上不是也握著佛珠嗎?那你為什麼連著一點都看不開呢?”因果循環,報應不,忽然間明悟了什麼,老女人手中握著的佛珠一聲輕響的垂落到地上。

“你身邊的人呢?”男人彎拾起了落到地上的佛珠後,看著臉上再無一點表情的老女人問道。

“你們幾個出來吧。”稍事的沉默,老女人有點疲憊的聲音招呼著。

三個幾乎讓人無法看出年齡的女人,神各異的從正廳的側門內走了出來,當她們走到了老女人身邊時,各自臉上也如老女人那樣素縞如水了。

正廳的香案上青煙嫋嫋,地藏菩薩的法像厚重地時隱時現著,男人走到菩薩像前,手上那串剛從地上拾起的佛珠就輕輕的輪轉著。靜靜地過上了一陣子,男人如自語的說道:“彼岸無涯,回頭可見。”又是一陣的沉寂,男人從正廳裡走了出來,當他剛走到那進來時穿過的圓月門時,他聽見了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停下了腳步,男人轉回了身。

“我想看看潔兒。”一頭雪一樣的白髮挽成了抓髻的梳在了腦後,也停下細碎腳步的老女人看著男人說道。

紅潤如嬰兒的肌膚,卻無法遮住悠長歲月留下的氣韻,所以即使是依舊有細膩彈的肌膚,但是那一份的蒼老就顯得更為的清晰,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的老女人,男人心裡忽地湧出來一種可憐。

是可憐,任誰用盡了心力也不能抗拒歲月的無情,還是可憐,任誰機關算盡到頭來不過是水月鏡花,男人無法說清楚,也許這樣湧出的可憐把一切都帶上一點吧,也許就是因為如此吧,男人對老女人輕輕的點了下頭,就轉身穿過了圓月一樣的門。

在確定了這所宅子就是要找的地方,男人就把帶路來的馨苑打發了回去,這樣做是考慮到這所宅子裡面的人對馨苑來說,就是一個每天都要在睡中出現的噩夢,當這樣的噩夢一旦醒來了,過分動起來的馨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男人一點把握沒有。為了不過分的讓馨苑動,也給馨苑一個慢慢的清醒的看到她每天要經歷的噩夢,男人只好讓她先回去了。

這裡被警衛班戰士看住的人中共有七個男人,不過男人在問他們話的時候,他們都用一種微微啞著卻帶著尖細的嗓音來回答。

這樣的聲音,即使你是第一次聽到你也會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因為這樣的聲音是屬於一個極為特殊人群,也是我們都認為在歷史的煙塵中已經消失了人群——太監,所專屬的聲音。

看到眼前的這七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男人不由得想起來老柳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這個世道有些東西不是因為它極度的不合理就會被摒棄掉的,相反,越是這樣在常理下看起來不合理的東西,卻有人無時無刻的在留戀著它。也就是因為有人在痴痴的戀這些東西,所以這些本來該消失的東西,還會長久的存在下去,只不過它的存在是換了一種方式,比如說這些東西隱蔽在某一個常人看不見的角落,或者是不小心看到這樣東西的存在了,可是看到它存在的人卻消失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老柳還說到,好的,不好的東西都在這個世道上,有的時候常理被視為忌的東西,在隱蔽角落中會更長久的存在下去,這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緣由,這是人使然。

?不是向善的嗎?可為什麼忌和罪惡在人中始終佔據著另外的一半?

包含了善惡,那善與惡不過是人們行事一種手段吧,既然都是行事的手段而不是目的,那人在主導著人們要走向哪裡?或許,人們就在這樣矛盾的糾纏里本不知道自己最終要走向哪裡。

我可是為善,我也是罪惡,一切不過我在行事時所借用的手段吧,那我呢?

善與惡都是我借用的一種手段了,我會更偏重於哪個呢?想著,男人的耳邊又傳來了老女人那細碎的腳步聲,而這樣細碎的腳步聲也讓男人的心一動,因果回報,一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

第一節水過的季節(10下)在車座下蜷縮著的潔兒見男人回到了車上,馬上就匍匐到了他的腳邊,這樣憐惜惜的依賴的眼神是男人自見到潔兒以後,第一次在她的眼睛中看到,而且這也是潔兒的眼睛中第一次有了空之外的眼神。

馨苑指點完這個宅院以後,男人就讓人送她回去了,而其他男人的女人,男人也沒有讓她們跟來。只有潔兒,男人不知道要把她託付給誰才能放心,所以男人來這裡的時候就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就是進到這所宅院裡的三個多小時吧,一個人在車上的潔兒在男人回到車上以後能有了這樣變化,讓男人在意外之餘,也到了很多的欣

是啊,一個空的木偶是沒有生命的,而一個哪怕還只是如寵物般邀寵的生命,至少她還是活著的!慨欣之餘,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類似於酸酸的東西忽地溢滿了自己的膛,男人柔柔的伸手過去,把稍稍顫抖了的潔兒抱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依舊是柔柔的撫摸著潔兒的頭頂,也同樣是輕柔的用另一隻手拍打著潔兒背,漸漸地,顫抖了的潔兒慢慢地放鬆了下來,而且她的頭居然在男人的懷裡拱了拱的找了舒適的位置,就這樣地蜷縮了起來。

潔兒剛才的顫抖,一個是因為自己伸過去的手,而更主要的是,她彷彿是能知到那個白髮老婦在接近著車窗,因為這才是她內心中最大的恐懼來源。

老婦沒有走到車窗前就在男人制止的眼神下退了回去,看到潔兒很舒適的縮在自己的懷裡,男人不由得在心裡一柔的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

抖了一下的潔兒,怯怯的眼神低低的看著男人,看到男人只是憐惜也柔和的眼神看著她,潔兒飛快的伸出小手在男人的手上撫摸了一下,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男人的親吻又落到了潔兒額頭,不過在親吻過了以後,男人的臉就貼著潔兒的髮髻輕輕的摩挲著……

身後的宅院,在車輪的漸行漸遠中不見了影子,而男人的心中卻更強烈的催促著自己:媽媽,我要回到去!

京城北郊那所宅院裡的每個人都做了安置,不過對他們再具體的安排還要等上一陣子,因為男人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北戴河的沙灘邊去找在那裡參加高校聯誼活動的柳靜。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和男人的女人們,在男人的心中還有一份沉甸甸的東西,那就是他接下的老柳留下的囑託!

接下了囑託,就是接下了一份承諾!不管現在的柳靜是如何看待這份現在看起來也許有些幼稚的承諾,但是作為男人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柳靜,讓這份承諾必須有始有終。可能如男人這樣的一個人活著,對於承諾的執著會更多的牽絆著他的生活,但是無論這當初接下老柳託付的承諾,還是現在對家和家族那暗自揹負上的承諾,男人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兌現。

潔兒在她的世界裡接納下了男人的存在,只是她現在的世界裡卻對其他接近男人的人,有了強烈的排斥,即如男人的其他女人想和男人親近一下的時候,可是對著用死死纏在男人身邊的用自身的肢體語言,來表達其強烈佔有慾望和排他的潔兒,男人和他的女人們都只有搖頭苦笑了。

不過,即使是男人和他的女人親近時潔兒有強烈的排他,但是在男人和他的女人們那憐惜的包容與一點點的柔和的接近中,潔兒在不肯離開男人身邊的時候,也能為其他的女人留出與男人親近的地方來。

讓男人真哭笑不得的是,潔兒是不管男人到了哪裡,她都要跟著男人去哪裡,比如男人去洗浴了,她也脫光了自己緊跟著,如男人吃飯了,坐在男人腿上的她,是男人喂她一口,再自己吃上一口;最難的是,男人要去茅廁了,怎麼說都不肯一個人等上一會兒的潔兒,得男人的頭現在的一個比過去的倆還要大。

就是如廁的時候有潔兒在身邊了,男人要是硬著頭皮的來適應上一段子,也許還能習慣的了,不過作為從‘器女’的生活中走來的潔兒來說,她似乎對男人的如廁表現出了更大的興趣來。

這是在潔兒剛睜大眼睛打量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人強硬的灌輸在她的所有意識世界裡的東西,恐怕只有上天無所不能的佛祖才能在一瞬間讓她改變過來,只是男人不是佛祖,他從某種情況上說來也就是個大孩子而已,於是在手足無措了一番之後,他和執著的潔兒之間就達成了一個妥協,也就是他和潔兒在一些事情上都讓給了一步。

雙方都讓了一步,就是雙方都承認了對方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這樣最直接的表現是男人和他的女人們坐在去北戴河的車上時,男人的一個下意識的夾腿的動作被潔兒看見了,潔兒立即就俯身到了男人的雙腿間。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