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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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什麼樣想法,也許是潛意識被著縈繞著自己的不舒服所支配,當男人又踱步到老婦人的面前的時,他的一雙成鉗子一樣的雙手伸了出去,在一聲聽的清楚卻不是很大的咔嚓聲響過以後,男人鉗子一樣的雙手拗斷了老婦人的脖子。

這是一種部隊上才有的制敵手法,只是它的設計者是讓掌握了它的人,一招就斃人之命,而不再有其它的作用了。

如一直在佛堂中一樣平靜著的臉,男人走出了香菸嫋嫋的葉家佛堂,跟站在了佛堂門口臉煞白的馨苑和凌霄說了聲,下午開始發喪,男人又短短的待了幾句一些要注意的問題,就來到葉家的正廳裡。

眼前的茶盅裡已經不在冒水汽,葉家正廳的門口傳來了幾聲低低的對話後,臉已經不是剛才那樣白的霄凌領著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女孩走了進來。

“潔兒,以後你就跟在爺的身邊了,來,過來讓爺看看你。”把半個身子掩在自己身後的女孩輕輕地拉到的身前,霄凌對女孩說道。

“爺。”眼睛只是看著自己身前的地板,女孩用很低的聲音和男人打招呼。

一雙微微閃動著的長長的睫,因為少見了陽光而白白的兩腮,也難以摸去那少女臉上特有的一絲紅潤。不用問,這個很少在陽光下走動的女孩,就是霄凌那個被老婦人從小就召去了身邊伺候的女兒了。

這個和霄凌有幾分相像,也沒有霄凌那成風韻的女孩,如果在假以時的話,一定要出落的比霄凌更加的漂亮。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現在就非常美麗了的女孩,卻如少了些什麼似地,讓人有了很遺憾的覺。

是啊,飛舞九天的綵鳳沒有了那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就是沒有了神的空了,盛開著的花朵卻是被畫在紙上,那一定要少去了最珍貴的鮮活的生氣了。

看著眼前的女孩,男人不知道自己能否是給綵鳳帶去雙眼的人,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才能讓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在陽光下鮮豔滴的盛開。只是走進了葉家,接納了霄凌和馨苑,一切的不知道都已經不是理由,他只有一步步走下去,才能讓自己那踏進了葉家的腳步,不留下許許多多的遺憾。

平生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來主導什麼人的命運,平生也不會去喜歡,把別人的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一個人,永遠不要用自己的想法來決定他人的命運,因為即使是神靈,也不是全知的萬能,在你決定了別人命運的時候,對於你也許就是一次失誤,但對於被決定命運的人來說,他也許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揹負。如果有一天,你握住了這樣的權利,那你就多想一次,我不是神靈吧,或許對你可以獲得心安,對他人只是他想要的簡單而平實的生活。

驀然間,男人的眼前閃過了大哥那在青煙嫋嫋的佛堂中的身影,當他的身影和葉家佛堂中那老婦人的身影相重合的時候,男人忽地發現他們是那樣的相似。

居身於佛堂之上,是想讓佛祖那般廣博的體察萬物生靈的智慧,也傳遞一些給自己,好讓自己能如佛祖一般的通達,看世間生靈的起伏與沉滅?還是想把積壓在心底深處一絲絲不斷擴大出來的不安與悸動,都說給通達的佛祖來聽,讓佛祖那無邊的智慧,給自己一個獲得片刻心安的機會?

也許,都不是,那是佛堂裡繚繞了起來的青煙,讓外人一時無法看清楚他們身影,因為無論是魔術的表演,還是街頭看起來很是花哨的把戲,都是要藉助於不同種類的道具來達到目的的。

葉家滿頭白髮的老婦,借用著一處佛堂,借用著葉重的風生水起,從而讓葉家所有的人,就如霄凌和馨苑,即使在葉家的洗牌已經要塵埃落定,在帶著男人去見這老婦人的時候,也依然不敢去面對這個只需要男人雙手不必很用力的一扭就拗斷了她脖子的老婦人,一句話,積威之甚啊。

男人的哥哥也置身佛堂,當借用著男人這從遙遠草原上來的一雙手,在初步的整合了家族內部成員後,又藉著男人的這雙手,開始走到了家族的外面。

再一次看了自己的一雙手,男人恍然地明白自己這個大哥,看似在執行父親的囑託為男人打算,實際上卻藉助父親的這樣一個囑託,而為家族延展做了許多他本人不用出面就做到的事情。

可是,不論大哥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也不論男人在實現大哥的這些想法時用了哪些的方法,也還是說,就算男人從心裡非常不喜歡來做這些事,但是男人卻必須去把每件事都做了。

這是一種格,一個想著閒雲野鶴一生的人,卻在骨子裡融進了最傳統觀念人的格。因為凡是涉及到家,涉及到家族的事情,該他來揹負的東西,他都無法去拒絕。

有人說,君子可欺其方。不過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君子,但是話說回來了,如他這樣子的人,在有些事情上本不用那些對付君子的手段了,你只要跟他說,這件事要你去做就行了。

男人瞭解自己,可是每個人的子裡都一個任誰(包括他自己)都無法解開的結,這也註定了在這個結上,你再怎麼了解自己都是無用的。

讓男人心裡湧動的東西平息下來的,不是說想通了大哥安排,也不是因為葉家的那個老婦人就是該死,而是男人又一次看到了自己心裡這個結,一個任誰都無法打開的結。

一棵樹,就是已經枝殘葉敗了,但那些在樹上依附管了猢猻們,還是要在這樹上爬上爬下的不肯離去,那是猢猻們還有一個想法,是這棵樹也許明天就鐵樹開花了。而猢猻們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你就是趕散了這一群,但那一群就很快又跑過來。

想要自己清淨,也想斷了猢猻們的念想,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樹砍倒了,什麼也就都解決了。

所有的事情都比來的時候預計的要好,倒是男人沒有因此而高興的起來,因為此刻,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思念留在了山村裡待產的母親,這樣的思念在心裡一陣陣地催促,這樣的思念讓男人想馬上就把母親摟在了懷裡,與她最深的親暱,可是,現在的男人,還得把這樣的思念暫時裝在心裡,那是有一件事情,男人必須要先做了才行。

車是開往首都師範大學的,先不要說還在那裡上課的穆文,就是拿和她在一起上課的脆生生的東北苞米,甜軟得要粘人牙的江南糯米,想想她們男人的心都癢的非常的厲害。然而,這些是一個方面,有一件事是男人已經在男人心裡裝的太久了。

柳姨和姨夫回了山西安頓好了,幫柳姨一起照顧姨夫的柳靜,就回到了校園裡。她,也在首都師大讀書,她,也是男人裝在心裡的,一個長久的需要自己用一生完成的囑託。

第一節水過的季節(9下)沒有事先和柳靜聯繫,當男人站在柳靜的宿舍樓下,向宿舍的管理員說明來來意時,宿舍的管理員在打量了男人一下後,就喊住了一個剛從宿舍樓上下來的女孩子。

上了大學的應該都算是長大了吧,可是這個被宿舍管理員喊住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的時候,男人居然有了走進初中校園時的覺。

聽管理員說有人要找柳靜,這個如初中生一般的女孩那一雙活潑著的眼睛,就忽閃忽閃地開始在男人身上打轉了。

“你好,我是柳靜的哥哥,請問她在宿舍嗎?”看著眼前這個活潑的眼睛中也不乏頑皮的神采,男人主動的介紹著自己,也順便闡述了自己的來意。

“嘻嘻……我聽柳靜說她家裡只有兩個弟弟,沒聽說她還有什麼哥哥的呀?

那你說是她的哥哥,你能解釋一下你是她的什麼哥哥嗎?”活潑的眼睛洋溢著微笑,不過這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含糊的意思也沒有的。

是呀,來女生宿舍門前冒充是別人家哥哥的人已經不止一個了,誰能保證說現在這個就不是啦!

“我叫李平,是柳靜家鄉的鄰居,我比柳靜大,她也一直叫我哥哥,這有什麼問題嗎?”眼前這個有些頑皮了的女孩子,顯然是對某些東西發生了濃厚的興趣才要仔細詢問的,所以男人就乾脆簡練的把一切都說明了。

男人平和與簡練的介紹自己,讓興趣濃濃的女孩子有些意外,可是人家都把自己和與柳靜的隸屬關係都介紹清楚了,女孩子也意識到自己該說說柳靜現在的去向了。

柳靜是她所在學校的學生會幹部,前天她和學生會的幾名成員,代表學生會去參加了由幾個高校的留學生組織的聯誼活動。

這次高校留學生組織的聯誼活動大約是六天,作為此次活動的最後一項,是在北戴河的沙灘上舉行的篝火晚會了。而柳靜和學生會的幾個應邀的代表,正是在今天早上坐車去了北戴河。

總算是說明了柳靜了去向,活潑頑皮的女孩子,有些遺憾的給了男人兩個建議:要麼等上柳靜兩三天,要麼去北戴河那邊找她吧。

北戴河!記得上一次去北戴河的時候,男人在那裡找回了老姨李華和他倆的女兒愛萍,那如果這次再去北戴河的話,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在等著自己?眉頭跳了一下男人,謝過了活潑的但現在帶了些遺憾的女孩和宿舍的管理員,朝著與這裡相鄰的另一片女生宿舍區走了過去。

穆文,苞米和糯米是被怡文在前幾天勒令回來上課的,也是,穆文可以跟男人撒嬌的賴在村子那臨時的家中不走,也可以膩在母親的身邊說她有多想多想男人了,而讓母親無法跟她說現在學業也是很重要的,可是她的這些到了姐姐怡文那裡就全不靈了。

這不,怡文沒有跟妹妹商議的就給她辦了銷假手續,然後就黑著臉的把妹妹和其他倆女孩子都攆回來上課了。

男人去的宿舍區,一般來說是平常的學生不大會來的,這是因為不論到了什麼地方,特別是在我們這個國度的各個角落,人們總是喜歡有意識的劃出一個圈子來,並以此來表示說能走進這個圈子的人,或是在身份上,或是在地位上,或是在其他的某些地方與大多數人之間的區別。

不過男人在剛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意識這樣差別,就是現在他也沒有往著方面去留意,可是他不留意是他在校園裡很少有這樣的意識,而對於那個活潑的女孩來說,看著他朝著那片(其實就是一座樓)宿舍區很一樣的走過去的時候,心裡卻充滿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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