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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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功法支撐,寧塵在這絕世窈窕之前也撐不了一會兒,他氣吁吁叼住魚兒的
,抵在宮口
了個酣暢淋漓。
那花宮先前洩的一塌糊塗,又讓真訣加護的元陽穿。陽盛陰虛之下,魚兒可溺了水。她連堵嘴氣力都沒有,哎呀哎呀高叫幾聲,
水衝上,雙目失神癱了下去。
寧塵也是痠背痛,他勉強一撤將東西從龍魚兒
內拔出。只見那花
紅腫不堪,紅的白的粉的隨他一去便突潞潞淌在腿間,半天了都還湧個不停。
那寒玉臺此時顯了妙處,寧塵躺在上面倒是將痠痛鎮了七七八八。他將衣裳襤褸的龍宗主摟在懷裡,偷偷香她兩口,也算佔足了便宜。
過了一會兒,龍雅歌緩緩轉醒。寧塵心下打鼓,還不知偃旗息鼓之後倆人該做如何。直到他見龍雅歌面親暱,貼著他肩頭躺穩,這才定心。
龍雅歌也不說話,只是由他抱著躺在那裡。兩個人呼聲彼此相聞,神念相通,都覺得心中一片安寧。
「寧塵。」
「龍姐姐有何命令?」寧塵故意拿腔拿調,裝得恭敬。
「無事,只想叫叫你。」龍雅歌懶懶道。
此番功行圓滿,命君焚心之位已結,龍雅歌心緒對寧塵再難遮掩,寧塵哪還覺不出她話中有話。他輕龍魚兒肩頭,假裝作
道:「現在不說,以後可都別說了。」龍雅歌望了他半晌,終是嘆道:「寧塵,你我神念相融之時,是不是觀到了我過往種種?」寧塵點頭:「你如何知道的?」
「因為我也觀到了你的。」初聞此言,寧塵腦子頓時急急轉了幾個圈,怕龍雅歌識破他那誑語。可隨即一想,兩人現如今已是坦誠相見,便是和盤托出又能如何。
「你都看到什麼?」寧塵聲音不自覺沉下去,他已多時未想過前世之事。
「我觀到你第一世的光怪陸離,第二世的鬱鬱而終,第三世的心如死灰……你並非什麼夢人,你只是原本不屬於此世間。」寧塵以無聲默認,又問:「既知我騙你,你又待如何處置我?」龍雅歌卻不答他,只用手背拂過他的臉頰:「哀莫大於心死,我未曾嘗過,但也知你曾思夜想那第一世的爹孃姊妹,卻又無論如何不得回還。你那傷心事,我全都曉得……既回不去了,便一心一意活在這裡,好麼?我誓與你相隨相伴,再不叫你孤單寂寞。」寧塵全身顫抖,望著龍雅歌剔透雙目久久不得動彈。那真情切意如萬刀穿心,心口舊傷鮮血迸
。
須臾間,前世種種悲苦一起襲來,寧塵只覺得天旋地轉,心中湧起千萬般苦澀酸甜,他再也忍不住,一時間淚如雨下,大聲嚎啕起來。
非是寧塵心如鋼鐵,他驟然與至親分別來到這陌生天地,無一人愛他懂他,又叫他與誰人去哭?
龍雅歌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輕語相,任由寧塵滾滾濁淚打溼心口。
「今之後……叫你我都不再孤單……」冰室玉寒,卻有兩顆人心滾燙。兩顆心
在一處,有血有淚,只是再不分彼此。
第四章:摧我未然焚我何剛下早課,靈寶堂弟子稀稀落落散在飯堂裡填著肚子。耿魄拿筷子了個白饅頭往嘴裡
著,一邊吃一邊斜眼瞥著劉
:「寧塵真回來過?你別是看走眼了吧?」
「不能夠!」劉一聽就急了,把碗往桌上一頓,「他那天從廂房出來就奔後廚去了,我看得真兒真兒的!還有不少人都看見了呢!」
「那這都個把月了,他怎地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劉撓撓頭:「我琢磨著,依他那鬼機靈,一準是抓了個看守不嚴的空子溜了,哪還能再留在宗門裡。」耿魄搖搖頭,不言語了。
劉不
神,耿魄心裡卻清明。這些
子宗門裡風平
靜,也沒聽見有啥弟子逃門在外的風聲。寧塵那小貓小狗的煉氣本事,派個金丹說抓就抓回來了,少不了在外門弟子面前再來一出當眾伏法,哪能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
耿魄抓破腦袋也摸不清其中頭尾,索也不想了。今天輪到他上工,耿魄灌下一碗豆漿,抹抹嘴離了座。
他跟著相的哥幾個一起走著走著,突然一枚小石頭從天而降,「篤」的砸在了他後腦勺上。
砸得倒是不重,耿魄一扭頭,一眼瞧見寧塵藏在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頭,擠眉眼。
耿魄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分寸,假裝沒事兒人一樣拍拍身邊幾個哥們:「我去林子里拉個屎。」寧塵見耿魄湊過來,便往林子深處躲去。耿魄跟在他股後面一溜小跑,追到近前抬手叨住了他的腕子。
「你小子還活著呢?!我還以為你逃下山去了!」耿魄上下一打量,寧塵現如今整個人神煥發,身上衣服都換了綢布的,兩扇大袖子上還龍飛鳳舞繡著錦紋,一副窮人乍富的嘴臉。
「耿老大,哥們兒這回算是撿了個大漏。咱們宗主先前過問了我的案子,看我骨驚奇,說是要收我當真傳呢!」耿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你莫拿那些不著四六的瞎話誆我……」
「哪兒能啊。耿老大,你先去把劉叫來,我有話和你們說。」耿魄沒一會兒功夫便把劉
提溜了過來。劉
一見寧塵,連滾帶爬撲到近前,一把薅住他的大腿,大聲哭嚎起來。
「我的好兄弟呀!我還以為你人沒了哇!哥哥我朝思暮想可擔心死啦!我那好幾百兩金子可算有著落咯!」頭幾句聽著還怪戳人,最後倒是把實話嚎了出來,讓寧塵抬腿給他踹一邊兒去了。
仨人席地而坐,七嘴八舌聊了起來。寧塵將關要之處隱去,把自己隱蛇窟受的罪添油加醋倒了一遍,給二人聽得直涼氣。
待聽得寧塵把程婉勸下了山去,劉把頭垂到了
脯上:「我就說麼,自那天之後她就沒了影,原來是你把人送走了。」
「也是最好的一條道兒了,寧塵你是夠大氣。」耿魄拍了寧塵一巴掌。
寧塵擺擺手,全不想再談此節。他朝耿魄劉揮揮手:「來,坐得近些,讓我探探你們兩個的
骨。」
「你現在還有這本事呢?」劉樂道。
「這些子沒幹別的,就這個最拿手。」寧塵以合歡真訣法門隔空視探過去,將二人看了個通透。
不出寧塵所料,兩人資質均是平平無奇。劉氣海淡薄,識海之壁更是稀疏鬆散,納十分元氣便有八分隨
常血氣汗溺而出,大概得虛耗十幾年光陰才可築基。
耿魄倒是神念頗為堅韌,識海之壁也較其他煉氣弟子縝密的多。唯不曾想,那壁上竟有一條裂口,大大影響了他引氣功效。
合歡真訣觀視之像與其他宗門截然不同,講的是念隨心動,識海之壁上的點滴痕跡皆是由心而發。假如行那男女好事時你情我願,便會從識海神念中扯出一道心絡彼此相接,世間其他雙修之法就是依託這道心絡而成。有幾道心絡即是有過幾人相好,合歡真訣一探便知。寧塵失童子之身後識海便多了一個口子,即是這個道理。
開了口子又未雙修時,難免因心絡不接而外洩真氣多些。不過心絡隨心而御,只要收心定念拔除情絲,倒也散不了幾許。至於修習了合歡真訣的寧塵,待龍雅歌以真氣將他心絡鑄成千機神絡,不僅不會散氣,反而會變為汲納真元的粱渠。
可若是合時有悖心意,被人強突強上,那識海該結心絡之處便會失序殘破,無法收束,如一塊難以磨滅的心病,非脫胎換骨不能縫補。寧塵觀程婉時便是如此,她被人強暴多次,心神破敗搖搖
墜,識海才會呈現那般千瘡百孔。
沒想到的是,耿魄這大老爺們兒竟也有那樣一處裂痕。
寧塵咂嘴道:「耿老大,看不出你還有這等不堪回首之事,怎地也沒聽你說過?」耿魄一愣:「什麼事?」
「我觀你識海有恙,似是被人強上過……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我也好幫你調理調理。」耿魄聞言大驚失,一張白臉唰就紅了。他咬了半天牙,恨恨道:「我那時臨上山之前,村裡給我送行,被一個大胖姑娘灌醉了……」劉
拍腿大笑:「大胖姑娘是有多胖?」
「也就二百多斤……」劉更是狂笑不止,耿魄又羞又臊,連踹劉
兩腳。寧塵在一旁捂著臉,肩膀哆嗦了半天。
他伸手從懷中摸出兩枚玉簡,他先將一枚到劉
手裡。
「劉,我給你
得這套功法,不借法寶丹藥,也能保你十年之內上到凝心期。可若是再想凝聚金丹,非得有自己道心不可。不是我說你壞話,你心智不堅,再好的功法也無助於於此。待你到凝心期之後,便別再修了,向上頭討個南陵分舵的美差,過去做個掌堂堂主,無憂無慮想也美哉。」劉
向來過得渾渾碌碌,聽寧塵點撥得清楚,頓時大點其頭:「就照你說的。」寧塵又轉向耿魄:「耿老大,你心思縝密,我現在想來,卻是有氣神拙定的好
底。這套功法是我死皮白賴討來的,行功雖樸實,心法卻是
妙。待你修補好識海裂痕,只要穩紮穩打,想來金丹無礙。至於往後能不能醒靈覺生元嬰,就不是我能推算的了。」耿魄也不裝腔作勢,他抬手接過玉簡,笑道:「也沒枉我天天替你盥洗那些衣服鞋襪。」
「我現在也需要小廝給我端茶倒水洗衣餵飯呢!要不就你吧,我再偷些極品丹藥給你。」
「滾你的吧。」三人笑罵幾句,寧塵又正道:「你們現在就將玉簡上的功法收入識海。
後切記悄悄修行,莫與旁人提起這事。我今後不便常常出入外門,你們在人前就全當忘了有我這人,等我忙裡偷閒,再回來與你們喝小酒。」劉
連連點頭,耿魄則嘆了一口氣:「寧塵,你有這大好機緣,我們都替你高興。只是越往高處越是生寒,今後這路卻是不大好走。俗話說天上一
地上一年,我們道行低微,幫不得你許多,你自己小心吧。」雖然哥幾個平
親近,卻難得能捨下臉面說些
心話。寧塵聽在耳中熱在心裡,只捏了捏耿魄肩膀,回身向山另一側行去。
耿魄劉望著寧塵漸行漸遠,想起他先前囑託,都覺得此去怕是再難相見,心下不
生出淡淡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