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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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這關威倒真是一個草莽英豪，待我還真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全無保留。當即整容道：“關先生多慮了，我何同豈是那種忘舊小人？等我參加了評書會，我就和關先生一樣也是江湖草莽了，怎會忘了關先生？對了，我給關幫主的信中說想願做一名淮幫弟子，還沒得到答覆呢。”關威一愣道：“有這事？”我問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就在壽陽，你和張大人，了空大師離開那天晚上，我收到關幫主的來信後回了封信，在信中我說願做一名淮幫的普通幫眾。”當下將壽陽的事和關威此事。不過以公子之才，怎能只做一名普通幫眾？”我笑道：“我是要和關先生及李志等諸位淮幫朋友結，何必講什麼身份？”關威道：“這可不只是一個身份的問題，何公子既然意在仕途，就是淮幫幫主之位也不適合公子了。要知道公子你一旦背上一個淮幫的背景，對你以後仕途的發展將會很不利啊。”我心想這關威還知道為我著想，確實是一個值得結的朋友。遂笑道：“只要你關先生和關幫主不把此事到處宣揚，誰知道此事呢？”關威一愣，停住了腳步，問道：“公子你的意思。。。。。。”卷二蝶戲江南第七章自創劍招我知道他有點明白我對淮幫的意圖了，笑道：“好了，這事以後再說吧，已經送了這麼遠了，關先生趕快回去吧，萬一張大人差人找我們呢？客棧得有個人。”我得給他時間好好體會我對淮幫的用意，事情得慢慢來，希望他能明白和我合作，對淮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關威沉道：“那好吧，今天就先談到這，改天再談。但不知公子居於何處，有事怎麼找你呢？”我想這個確實應該告知他，就和他說了蝴蝶居的具體位置地址。看著關威轉身離去，我心知他會立時設法和他大哥取得聯繫，以彼此換意見。就看下次見面時他的表現了，如果他兄弟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或是明白了卻裝糊塗，那我就要換一種方式來看待淮幫了。希望他兄弟別讓我失望。

“什麼師法自然，星夜神功，宗主你還真能胡謅啊！你就不怕萬一他們已經問過了王武和趙成一些情況，你們前後話語不一對不上來，不就出馬腳了嗎？”蝴蝶居客廳裡，葉先生聽我講了今天的情況後大笑道。

我笑到：“今次是險的，上午只想著王叔和趙叔一路鞍馬勞頓，讓他們休息了，竟忘了和他們通個聲氣，幸虧當初在壽陽時多了個心眼，離開淮幫客船時，曾悄悄的叮囑過他們一路上無論關威問起什麼，都一律保持沉默。要不肯定出馬腳。這是咱們的一個漏，當初出谷時竟忘了編出一套說詞來。得趕快補上，葉先生你儘快據咱們的情況編套謊話來。”葉先生沉到：“就按宗主你今天胡謅出來的說辭，說是祖上躲避隋末戰亂隱入深山，直到公子你這一代人，才出得山來，怎麼樣？”

“好吧，不過細節處你再推敲推敲，斟酌一下如何應答，過會和老李他們都說一下。”我說道。

葉先生道：“這方面沒問題，不過你和花蝴蝶在這住了兩年，周圍的街坊……”我打斷了葉先生的話，道：“這方面也不會出問題的，葉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一帶的人家皆各過各的小子，是不會留意別人的事的，再說我師傅整年在外飄蕩，在揚州的那兩年也只顧著閉了門訓練我，再不就是帶我出去逛大市了，幾乎沒和坊間的鄰里打過道，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對了葉先生，你還記得那南宮天和高氏姐妹嗎？他們會不會認出咱們呢？”

“不會，宗主你天陽脈散盡後，從從容貌到氣質都有很大變化，加之七年過去，你已是從當年的孩童成長為加冠之年的才子佳俊，非是特別留意者，是不會這般聯繫起來的，只要你別出當初那股賊味，他們不可能認出你來。至於我，認出也無所謂，他們若問起當年那個小賊，我就說早得了絕症死了。”

“啊？原來小賊的命運這麼慘啊！”我嘆道。

葉先生嘆了一口氣道：“我倒真希望那小賊早死了，可宗主你。。。。。。。哎！”我明白他是前事重提，說我了人家著作郎陳老頭家的女，加上如今功力初成，怕我舊態復萌沉慾，當即正保證道：“葉先生放心，當年的小賊早死了，現在的我是魔門星宗第四代宗主，定以振興我星宗事業為要務。”心裡卻道：“當然還是要立志做一個空前絕後的偉大采花郎君！”和葉先生這一番話倒勾起了我對賊師傅的回憶，回來後還沒去看過他呢。雖然我不可能為他築墓立碑，畢竟他名聲太壞，很有可能會被人家掘墳鞭屍，但我為人弟子，總該悄悄的去拜祭一下。只要我不說，誰會知道我拜祭的那個禿嶺下葬著一個萬惡的賊？老子拜拜土地爺山神還不行嗎？

想及以後在江湖上行走，需要有一套自己的招牌武功，便叫了雯雯和老李到院子裡試著創制一套契合星陽功的劍法來。三人直忙活到夕陽西墜，才創制出了十三招劍式，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創制，我們只是在宗的烈劍法基礎上，加以改動變招，融入了一些適合我星陽功發揮的招式與特。

雯雯、老李和我經過切磋試煉後，將烈劍法中的霸烈兇狠的幾招改為少林達摩劍法風格的浩然直正，將其中的詭變招式融入道家正清劍法的靈動，再以星陽功的飄逸相配合，就成了我的獨家劍法星夜十三式了。這十三招劍法施展開來，輕靈飄逸中不失浩然正氣，哪還有烈劍法的影子？恐怕你就是對那些江湖人明說這是魔門的武功，他們也不會相信，因為這套劍法里本沒有任何道陰損的招式。

接著我便和老李反覆演練起來，覺順手之極。正好葉先生在房裡出來，留駐旁觀一番後喜道：“恭喜宗主有了自己的獨門劍法了。”我一劍削斷老李手裡的木，將其退，一個收劍式停了下來，只覺酣暢淋漓，十分快意。遂大笑道：“好，這星夜十三式就是我行走江湖的招牌劍法了。”葉先生道：“以後我的覓星手，老李，李虎他們的寒星功還有雯雯的月心功，月華劍法都要叫星夜功了，這可是宗主你今天在人家面前編造出來的。”我轉手把短劍遞還給雯雯，一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溼巾擦拭額上的汗漬，同時笑道：“看來葉先生你已經為我們一行人的出身來歷編好了具體的說辭，老李，麻煩您叫李叔他們到客廳裡，讓葉先生仔細和大家待一下。”老李答應一聲，扔下手裡的木去了。我看著那被削斷的木道：“葉先生，你明天到市集上為老李他們訂製一批兵刃吧，先湊和用著。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有機會得為大家都配製一套神兵利器。上代宗主也真是的，他別的不給我們留，他們那套神兵也應該留給我們嗎！”現在我星宗這八個人裡，就雯雯有一把我送她的短劍，其它人包括我自己，連個隨身兵器都沒有。而據《星主本紀》所載，上代宗主是有一批神兵的。

葉先生聽我埋怨，沉道：“其實那些兵器都留了下來，是我不讓老李他們起出來罷了。”我一愕道：“竟有此事？為什麼不讓起出？”要知道一個人武功再高，終是血之軀，比武手間，雖然比拼得是內力、身手、功法、經驗等多重因素，但對決中若能有一神兵利器在手，必然能佔得相當的優勢。葉先生不讓起出那批神兵，至少費了老李他們三成的戰鬥力，是以我對他的做法非常不解。

葉先生解釋道：“屬下主要是怕它們被江湖中人認出，那樣的話我們恐怕會遭到整個江湖的警惕敵視，甚至包括咱們魔門內的月宗，明宗，暗宗，靈宗四宗，會因為害怕再次落入星宗的控制而先行下手除掉我們。”

“兩百多年前南北朝時的事了，誰還會記得啊？就算有人從前輩口中聽說過，誰還會將那些百多年，接近於傳說的舊事放在心上？葉先生你是太多慮了。”我有些不以為然。

“對此不可不防，當年咱們星宗一統魔門，稱霸江湖之事造成的震憾實在是太為深遠了，那些神兵利器的特徵與圖樣難保不會被一些門派記入本門檔案，或通過書冊圖譜，傳給後代弟子知曉。尤其是慈心門這個魔門的千年宿敵，上代宗主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屈辱，那些神兵他們肯定會銘記在心。現在我們羽翼未豐，若讓那些名器出現在江湖上，招來那群自詡為武林正道的傢伙們注意，他們再煽動整個江湖甚至包括咱們魔門同門一起反對我們，會對我們很不利的。”到正廳去的走廊上，葉先生走在我身旁，邊走邊分析道。

卷二蝶戲江南第八章互稱兄弟聽他提到慈心門，我停住腳步，想起問仙齋那個在《風雲錄》高手榜裡排一品第三的九天仙子凌雨波，沉道：“慈心門，問仙齋？葉先生你做的對，看來我們還是等到查庸生倒臺後，江湖大亂之時再將它們起出吧。”說著又向前走去。

我得承認葉先生的謹慎是有道理的，別的門派倒無所謂，上代宗主現身江湖至今這二百年間，已有多次的改朝換代，誰還會將那些接近於傳說的陳年往事記在心上？但慈心門不同，這個門派師承穩定，和魔門又鬥爭了上千年，平時年代皆能佔得上風，唯遇上我星宗，每每遭到空前挫敗，前三位宗主已讓他們吃了三次大虧，可以想像其門人弟子對我星宗的警惕，我們只要稍痕跡，肯定會被盯上。而當今江湖上的問仙齋很可能是慈心門的化身名號，那可是一個名門錄裡排第一位，擁有一個絕品宗師和兩個一品高手的門派，自然在江湖上有著巨大的號召力，若讓這麼一個門派現在就盯上我們，那確不是我星宗能夠承受得了的。

可惜了那批上等神兵，《本紀》有載：星陽弩，小巧可摺疊，配以特製弩箭，可傷敵於千步；纏枝軟劍，質柔而鋒利，出可削金斷鐵，收可環為帶。另外還的圓月魔刀，寒星刃，雷電雙劍皆是吹髮可斷的神兵利器啊！唉。。。。名聲，百多年間魔門的先輩們怎麼就給我留下了這麼一個壞名聲呢？讓我的霸業伊始已是舉步維艱。

這般心裡嘆著，已帶頭進了客廳，老李、李虎他們已然在座。

“在咱們擺正魔門星宗旗號前，大家對外往就用這套言辭，自己不可隨意杜撰添加，以免招惹麻煩和不必要的懷疑，明白了嗎？”葉先生一番講解後，我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