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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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中的大羊同身子並不停留,直追著一拳向我擊來。而此時的我,剛才受那一拳造成的痛苦尚未消去,全身疼痛麻木,哪能提起真氣來再他這一拳。眼看大羊同的拳頭就要擊到,呼嘯聲起,一柄禪杖朝著他的頭疾飛過來,卻是坐在地上的瞭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擲出了自己的禪杖。

大羊同不得已,將擊向我的一拳改擊向瞭然的禪杖,將禪杖擊飛,他的身子終於也頓了一下,讓我得以安全落到地上,腳踏實地重將星陽功凝起。大羊同稍頓一下後,虎吼一聲,從空中一拳擊向我面部。

張仁願已看清了這邊諸人,正大叫著讓我退開。我心中有氣,這大羊同的實力也太強橫了一點兒,重傷之身還這麼連番使力,將我步步緊。我不信他的身子在這連番使力後能好受,一咬牙,將星陽真氣凝於拳頭,覷著大羊同的來勢就硬擋他這一拳。

“公子不可!”雯雯一聲尖叫,縱身空截擊向大羊同,雙手成掌,正接住大羊同的拳頭,拳掌相兩人同時噗的噴出一大口血來,然後兩人各自向後方翻落。血雨在我前方灑下,我正趁機將蓄滿星陽真氣的拳頭擊向已是強弩之末的大羊同,心中忽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之,攸的轉身,只見一道灰影從地上彈起,衝著雯雯去。

是小羊同,他竟擺脫了陸劍平的劍。我不由得驚駭絕,我知道小羊同拳頭的威力,雯雯這時候本沒有抵擋之力,焦急的悲聲大叫道:“雯雯,小心吶!”但雯雯卻終是沒能躲開小羊同的偷襲,被他一拳擊在了後心上,她一聲悶哼,俏臉煞白間氣褪盡,彷彿生機盡絕,然後身子如秋落葉般飄逝墜落。

“雯雯!”我悲嘶一聲,朝她身子飄落的方向衝去。我接住了她軟綿綿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裡,晃著她的香肩連聲大呼,“雯雯,雯雯!”可她卻雙眸緊閉,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此時耷拉無力地後仰著,螓首歪在一邊,隨著我的晃動微微搖擺著,卻無法對我的呼喚做出絲毫答覆,那小巧緻的鼻翼早已停止了翕合,嘴角更是溢出一縷縷悽豔的血絲。

雯雯死了!這個聲音在我心中升起,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是個事實,但我的內心卻是完全無法接受,怎麼可能呢?你是我的星影啊!你要像影子一樣永遠一輩子陪伴在我身邊的啊,你怎麼能就此舍我而去呢?一時間我只覺天塌地陷,周圍萬物再不復存在,只有一個聲音在心中狂聲悲嘶,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雯雯絕不會死的,你怎麼會舍我而去呢。

多年來我與雯雯相識相愛相伴的場景,在腦海中接連閃爍而過,可如今懷裡這個昔在我身下婉轉承歡,曾鑽在我懷裡嬌痴纏綿的動人嬌軀卻再沒對我的呼喚做出絲毫的回應。轟鳴的馬蹄聲從身邊響起又遠去,張仁願和他的騎兵已成從我身邊飛馳而過,驅趕著大小羊同兄弟向北邊山坡逃去。可我懷裡的雯雯已是雙眸緊閉,無聲無息的紋絲不動,蒼白的面容早已失去了一切血

我將她的頭緊緊攬到口,終於無法抑制地失聲痛哭出來,這個深愛著我,一直站在我身後默默的關心著我深愛著我的女孩就這麼離開我了嗎?難道我就要失去心愛的雯雯了?雯雯啊,你可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你在主子我的心中的位置是無人可以替代的啊!

“雯雯!”我仰天一聲悲嘶,繼而是淒厲的長嘯,可心中的傷痛與失落卻不能減輕絲毫。

“小雯!”一雙顫抖的手伸了過來,撫到雯雯蒼白的臉蛋上,是王叔,他的眼中同樣積盈著淚水。

一聲佛號喧起,瞭然寬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人死不能復生,何公子請節哀!”查憶萍一隻手柔柔的撫到了我背上,在我耳邊噎噎著泣聲道:“何大哥,你節哀,雯雯妹子在天之靈。。。。不希望你這樣的。”但這些寬的話,這時候如何能聽進我心裡?

“何公子,對不起,是我沒能攔住那小羊同才讓雯雯姑娘遭受偷襲。”陸劍平歉意的說道。

這句話讓我心中升起一股對他不中用的憤恨,但憤恨的對象就轉到了小羊同身上,他陸劍平本來就不是小羊同的對手,之所以能纏住小羊同那麼長時間是因為小羊同身上有內傷,不敢使盡全力。當張仁願等人率騎兵衝殺過來時,生命受到威脅的小羊同自然是不再顧忌自己的傷勢如何了,拼命擺脫了陸劍平的劍勢籠罩。

我心裡大恨,竟沒看出小羊同在和陸劍平的打鬥中處於下風,大半是因顧忌傷勢裝出來的。扭頭一看,大小羊同兄弟已被追的狂奔著接近了那個長滿樹林的小山坡。我將雯雯向王武懷裡一送,長身而起,疾速縱躍著朝那邊疾奔。

我不知道我的速度是怎麼提到那麼快的,我只是滿心悲痛的將腳尖一下下向後狂蹬,推動身子向前疾,我竟追上了那飛奔著的戰馬。

山坡上的埋伏的一面兵忽的一下子從樹林裡衝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馬刀著奔向那個方向的大小羊同兄弟衝去。

大小羊同兄弟攸的止住了前進的勢頭,看了下四周已形成的包圍圈,大羊同突然扳住小羊同的肩膀不知說了些什麼,小羊同嗵的對大羊同跪了下去。大羊同用吐蕃語威嚴的喝了一聲什麼,猛然抓住小羊同雙肩將他提起,扯著他著正從山坡上疾衝下來的騎兵撲去。

我飛身趕過了張仁願和他的騎兵組成的圍捕圈,張仁願發現了我,大呼著讓我回來,滿心仇恨的我,哪會在意他的呼喚,只是更加拼命的加速,向大小羊同兄弟衝去。

大小羊同兄弟已經接近了從山坡上衝下來的那一百多名騎兵,大羊同突然一把拎起了小羊同,將他向上方遠處狠狠的甩了出去,小羊同的身子疾速從那一百多名騎兵的頭上飛過,落到了他們後方,然後扭頭望了一眼,轉身逃入樹林中。

我從他回頭望那一眼中看得到仇恨和淚光,他已經看得到他大哥大羊同將他送出後自己的命運。他應該也看得到我望向他那血海深仇的目光,我現在對大羊同已經不興趣,我只想取小羊同的人頭去祭雯雯的香魂。所以當我看到他逃入樹林,而衝下來的那一百騎兵本無法煞住下衝之勢,轉身再去追小羊同,我的星陽功立即在瞬間提到了極限,雙腳一蹬騰身而起,越過那些狂衝的騎兵,到樹林中追擊小羊同。

但地下疾起一條身影擋在了我面前,是目眥裂,怒髮衝冠的大羊同。我狂喝一聲“你去死吧!”將全身的怒氣和悲傷凝於拳頭一拳向他擊出,大羊同也一拳上。這一刻,我本沒有考慮我和大羊同之間實力的差距,我只知道他擋住了我的路,我要將他擊碎。

但雙拳相撞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這一段超越自身極限,快逾奔馬的狂奔對我的消耗有多大,我竟覺得丹田一陣枯竭,頭暈目眩兩眼發黑,這一拳上更多的是怒氣和悲傷,而不是我向來引以為豪的星陽真氣。

‘砰’的一聲,我和大羊同一起向後翻飛,他的拳上也沒什麼力道,他也是強弩之末了,但我仍是難以消受他的一拳,在空中連噴出幾口血來,腦中無意識的向下墜落。

一個人將我接住了,然後我便到了一陣顛波,一個聲音呼喚道:“何公子,你沒事吧?”是張仁願,他是在馬上接住我的。

我搖下頭,喝道:“放我下去,快去追殺那小羊同,絕不能讓他逃掉!”聲音出口,才發覺我的聲音竟是如此的虛弱,我體內的真氣竟已消耗乾枯。

張仁願的馬慢了下來,他將我放在地上,說道:“何公子你保重!”接著勒馬向自己的屬下狂追過去,叫過一部分人捨棄大羊同,直接向上面的樹林沖過去。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著氣,望著前方那個包圍圈,裡面已油盡燈枯的大羊同仍在頑強抵抗著,他不知從那個士兵手裡搶到了一把馬刀,狂舞起團團刀光,護在自己身前,擋住了一眾士兵馬刀的亂斬,他的身影艱難地移動著,在群馬之間躲閃。他的身上早已被亂刀斬的傷痕累累,渾身都是血汙,但他竟然還沒有倒下,硬是拖住了這近三百名銳騎兵,為他弟弟增加逃走的機率。

我拼命凝起一絲真元,我知道大羊同現在已是油盡燈枯,全憑意志在堅持,只要再給他稍微鍥入心神的一擊,就可以讓他倒下,而這些普通的士兵身上沒有內力,只憑臂力揮舞下的外傷不知還要多少刀才能將他解決。

終於,一絲星陽真氣凝了起來,我撿起一個石塊朝大羊同擲了過去,‘鐺’的一聲,石塊擊中了大羊同手裡的馬刀,可惜距遠了點,石塊到那兒力道已經大為減弱,只是讓他的刀勢斬緩了一下,不過這就夠了,一個士兵正好策馬從他身邊衝過,覷準時機,一刀從腕部將他持刀的手斬斷下來。

鮮血噴濺,大羊同痛嗷著一個旋身,躲開了另外兩個策馬衝到跟前的士兵斬要身體要害的兩刀,背上和臂上卻又中了兩刀。只聽他一聲狂嘶,竟又躍起身來,朝一個正策馬朝他衝過去的士兵撲去。

那士兵急忙把手中馬刀斬出,正中大羊同部,但他自己卻被大羊同一把推下了馬,馬刀也留在了大羊同間。大羊同兩腿一分,就跨到了馬背上,接著尚是完好的手伸到間,伴著一聲嗷叫,一股黑血濺出。他竟將那馬刀從自己部撥了出來,揮舞著去抵擋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士兵的亂刀斬。

他雖搶得了馬匹,卻是毫無用處,那馬被幾百歷經沙場經驗在豐富的士兵策馬團團圍住,將馬蹄別的死死的,本動彈不得。大羊同只是在馬上狂舞著馬刀伴著自己身上不斷中刀濺出的一股股鮮血拼死抵抗著。連我滿是悲傷和仇恨的心中也升起一股慘烈之。但大小羊同兄弟今天必須死,我看著近乎瘋狂的大羊同毫不吝惜的消耗著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一點點再次凝聚起星陽真氣,想要再給他以致命的一擊。但不用我了,就在大羊同一馬刀斬在自己身下戰馬的後上,那馬吃痛踺起身來時,一道白驚虹閃過,一道利芒從大羊同脖頸處掠過,帶起一陣血雨,那個恐怖的頭顱從那滿是血汙的身上滾落到了地上,而那個失去頭顱的身軀則在斬下最後一刀後,被十幾柄馬刀刺入,終於停止了活動。

落到地上的凌雨波看到這慘烈的一幕,蒼白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驚悸,而我那好不容易凝起的真元則在心神一鬆之下,全部散去,閉目仰身躺到了地上,我已累的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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