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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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石冰蘭不惜違背意願，忍氣聲地與女記者妥協，只要對方肯現在走人，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商量。

「好喔，明天我會再替您做個專訪！」女記者大喜過望，但仍喋喋不休地糾纏，「今天您就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只要一個就好……」石冰蘭被吵得頭暈腦脹，心中越發焦急。她微微鬆開手臂，偷眼望向自己的部，只見鮮紅的領帶下面，警制服的前襟已經溼了兩大塊，天藍的布料變成了半透明狀，十分清晰地映出了裡面豐滿巨的輪廓，就連兩粒頭的形狀都若隱若現，看上去靡之極。

真是羞死人了！

石冰蘭漲紅了臉，情不自地向街道盡頭眺望。如果這時有一輛計程車經過就好了，她就可以立刻上車逃離這尷尬的場面。

但事與願違，來來往往的車輛中沒有一輛計程車！

那邊女記者仍在死纏爛打，非要石冰蘭「至少對觀眾說幾句話」。就連那助手都在旁幫腔，端著攝影機穩穩對準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餘新！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還不來接我？

心中莫名其妙冒出這句咒罵，石冰蘭緊咬嘴，情緒前所未有的矛盾。她實在很不想見到餘新，但卻又同時很想他快點過來替自己解圍。

——他指示孟璇拿走我的罩，目的在於迫我回家，那他應該就在附近等著接我才對啊！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來？難道是存心要看著我出醜？

這念頭令石冰蘭又是惱怒，又是焦躁，部氣呼呼的一陣起伏，水更是加快出，制服上的溼痕進一步擴散了，有部分已經超過了手臂的遮擋，悄然蔓延到了外面來……

就在這時，「叭叭」的喇叭聲傳來，一輛警用麵包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副駕駛座上下了一個男人，正是餘新！

「老婆，我……我回來了！」餘新語聲哽咽，奔過來一把抱住了石冰蘭，就彷彿久別的親人終於重逢了，動之情溢於言表。

石冰蘭一陣反胃。這是三電視劇裡常見場景，居然現實中也有人照抄來表演，真的是太噁心了。

但女記者和助手卻大為興奮，將話筒和鏡頭更近地湊了上去，繼續樂此不疲地拍攝這段三場景，並且務求拍攝的鏡頭最清晰、角度最多。

「你到哪裡去了啊？怎麼現在才來？」石冰蘭跺足恨恨地說。她只有一半在演戲，另一半是真實情的。雖然她討厭他，但此時此刻看到他的確有如見到救星一般，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她希望他趕緊帶她上車離開這裡，哪怕表現得暴一點也沒關係。

但餘新偏偏不合時宜地溫柔了起來，擁抱著她「深情」地說：「是我不好，我來遲了……剛才路上車，我只好叫小璇開警車送我過來……」石冰蘭壓低嗓音：「別廢話了！你要是不想看我被電視臺拍到出洋相，就快點掩護我上車！」餘新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低頭望去，只見這巨女警的前汙跡斑斑，溼漉漉的制服緊貼著高聳的雙，就跟剛從水裡拋出來一樣，令那對豐滿肥碩的團透衣顯形，兩粒頭更是纖毫畢現，就連滲而出的過程都看得清清楚楚，形成了一種另類的「制服誘惑」。

他腦筋轉得飛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石冰蘭此刻的處境，心中不暗暗好笑，泛起惡作劇的捉狹想法。

「怎麼掩護你啊？你的姿勢這麼不自然，別人一看就會覺得有問題！」餘新輕撫著石冰蘭的背脊，也低聲耳語說：「至少你也應該抱緊我，表現得親熱一點吧。嘿嘿！」石冰蘭明知他誇大其辭，但這時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垂下手臂，從餘新腋下反摟住他強壯的軀體。兩人互相緊緊摟抱著，女人豐滿的房嚴絲合縫的擠壓著男人的膛，將溼透的制服前襟完全遮住了，不至於暴在攝影機下。

這情景不單令女記者和助手興高采烈，拍攝得越發積極，就連路邊的行人都被引了注意力，紛紛好奇地駐足觀望。

石冰蘭微不妥，想要鬆開手臂，但又怕口光洩，只得用眼神催促、懇求餘新趕快帶她離開。然而餘新卻視而不見，神甚是陶醉，盡情享受著與她成體全面接觸的滋味。從車禍撞死郭永坤到現在，差不多慾整整一年了，現在重新嗅到這巨女警身上淡淡的體香，受到她銷魂的身材曲線，令他下的一下子就亢奮的起了！

「兩位、兩位！實在不好意思，能不能打擾一下，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呢？」煩人的追問聲中，女記者的話筒又無孔不入地伸了過來，想強行進夫倆的頭部之間。

餘新左手繼續摟著子，右手不客氣地將話筒推開了一些說：「抱歉，我太太過於動，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不方便麵對鏡頭，有什麼問題我來回答吧。」女記者大喜：「那太好了！餘先生，不瞞您說，我們早就想採訪你了，全市人民都非常關心您呢！」

「是嗎？那真是榮幸了。不過我今天只能給你最多三分鐘時間，因為我剛出獄，這九個月已經積累了太多話想跟我太太傾訴。」

「我明白，三分鐘夠啦！」女記者「善解人意」地點點頭，馬上就進入了正題，「首先我想問問，今天我們收到爆料說，你們夫倆情不睦，就快要離婚了，有沒有這回事呢？」餘新哈哈一笑，將石冰蘭摟得更緊了一些，而她也十分有默契地予以配合，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整張臉埋進他肩膀，一副沉醉於丈夫懷抱的姿態。

「你自己看看，我們像是快要離婚嗎？」女記者狡猾地轉動著眼珠：「看不出來耶！我們以前也採訪過很多夫，明明貌合神離了，但只要有媒體在場就會扮演得很親熱！」餘新聳聳肩：「你要是不相信我們，那也沒辦法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也想反問你一句，為什麼就那麼相信我們倆要離婚呢？」

「因為那個廣告啊！」女記者衝口而出，「很多人都私下議論，說只要是正常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老婆拍那樣大膽的廣告……」

「噢，你說是那個『護天使』內衣廣告？」

「是的。餘先生已經看過那個廣告了？」女記者面驚異，「您難道……一點都不介意？」

「為什麼要介意啊？」餘新反問，「我覺得廣告拍得還是很健康的，要不也不可能通審查了！」

「可是很多人都說……呃，我照直說，請您別生氣……很多人說這個廣告有賣相的嫌疑尤其是最後幾個鏡頭，部暴得也太多了……」

「暴部又怎麼了？就一定是賣相嗎？」餘新正說：「我看是這些人自己滿腦子情吧！他們把女人的部看成什麼了？難道只是為了取悅男人而長的兩團？」女記者不動聲地說：「那麼您呢？您又把您太太的部看成什麼呢？」她巧妙地把話題從「全體女人」兜轉到石冰蘭一個人，不管對方如何回答，都絕對能賺到收視率。

「我的看法很簡單，女人的部並不是男人的玩物。」餘新用慷慨昂的聲音說道：「造物者賦予女人房，目的是為了哺育下一代！女人的房是母愛的象徵……你明白嗎？母愛！」這句話說完，他立刻到懷中的石冰蘭輕微震動了一下，頂住自己膛的豐滿房傳來急促的心跳，顯然情緒震盪之極。

餘新嘴角泛起不易察覺的笑容。這兩句話其實就是石冰蘭本人說的！當時兩人第一次在「黑豹」舞廳裡見面，石冰蘭曾憤怒地質問他同樣的問題，然後再厲聲告訴他這個「標準答案」。

現在，他只不過把答案複述出來而已。同樣義正嚴辭，同樣的鏗鏘有力，然而只有最最細心的人，才能聽出他語氣裡隱藏的一絲嘲諷和奚落。

這時周圍已有二、三十個行人漸漸聚集了過來，他們顯然對電視臺拍攝採訪的過程很有興趣，自動聚攏成了一個圈，將夫倆、女記者和助手圍在了中間。

石冰蘭暗暗叫苦，這時候就是想出去都不那麼容易了，而且人多視線也多，搞不好就會被誰發現自己前的秘密。

她只能下意識地更深縮進餘新懷裡，豎起耳朵傾聽他和女記者充滿火藥味的一問一答。

「餘先生說的很彩。請問，這也是您太太的看法嗎？」

「當然！其實這是她曾經對我說過的原話！」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太太為什麼不去拍推廣母的公益廣告呢？」女記者的思維也相當靈活，一下子就抓到了漏，「那樣才符合她對女部的看法啊！現在她拍的卻是能引起男遐想的內衣廣告，您不覺得這裡面有點說不通嗎？」餘新反相譏：「你說廣告引起男遐想，哈，他們自己要遐想，我太太又有什麼辦法呢？其實廣告詞裡說得很清楚，那個罩的功能是『保護部』，並沒有說是『取悅男人』嘛！」

「嗯，也就是說，這個廣告完全沒有挑逗的意思隱含在裡面？」

「沒有！」餘新斬釘截鐵地說：「它的確有另一層隱含的意思，但絕對不是挑逗！真可惜啊，好像大家都沒看出來……」女記者興奮地問：「是嗎？究竟是什麼隱含意思？您能透一下嗎？」餘新沉聲說：「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吧，自從變態魔在本市出現後，很多女……特別是部比較偉大的女，都人心惶惶，再也不敢穿低裝上街了，後來警方几次三番說案子已經破了，魔已經落網了，但原來都是擺烏龍。我太太相信，不少人一定心中仍然存有疑慮，最後被擊斃的那個沈松真的是魔嗎？會不會仍然是一次錯誤？」

「是喲，好像真的是這樣呢！」女記者頗有觸地點點頭，「現在街上穿低裝的好少噢，以往這個時候，已經好多女清涼打扮上街啦……不過，這件事跟您太太拍的內衣廣告，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太太是想用實際行動向大家保證，魔真的已經被擊斃了！」餘新環顧著周圍所有人，就好像政治家發表演講一樣，將臨時想好的臺詞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