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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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司儀那誇張的聲音又不斷傳進耳朵,隨時廣播著婚禮的進度,令蘇忠平猶如身在現場一般,親眼目睹著一幕幕令人心酸的場景。
——在漫的音樂聲中,新郎新娘開始
換戒指。
魔以勝利者的姿態,
笑著將結婚戒指戴到了
子的無名指上……而
子也強顏歡笑,默默的將戒指套上他那輕佻翹起的手指……
——在司儀的祝福聲中,新郎新娘開始暍杯酒。暍了一半後,互相
換酒杯,
魔得意洋洋的湊著杯邊口紅痛飲香甜的酒水,而
子暍下的卻是混有
魔唾沫的噁心汁
……
——婚禮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新郎新娘挨桌向賓客們敬酒。暍到半醉的男客們全都用眯眯的眼光望著
子,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前橫七豎八捆綁著的豐滿
,嘴裡說著一語雙關的黃
笑話調戲她……
「畜生!你們全都是沒有人的畜生!」蘇忠平憤怒的在心中吶喊,手掌扯下了大把大把頭髮,但卻一點也沒有
覺到疼痛……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從外傳來,一直走到小便槽邊,接著是淅淅瀝瀝的排
聲響起。
由於這個洗手間最接近婚宴大廳,從他躲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不少賓客進來方便過了,誰也沒有發現他一直藏身在隔間裡面。,而蘇忠平儘管情緒波動得厲害,但每聽到一個人走進來,都會湊到門縫邊張望一下,以便確認來人的身分。
這次也不例外,他擦去淚水,透過門縫向外望去,雖然只看到一個背影,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次站在小便槽邊撒的赫然是郭永坤!
蘇忠平拉開門,悄沒聲息的走到郭永坤身後,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郭永坤正在繫上皮帶,回過頭一看是蘇忠平,滿臉的酒意霎時不翼而飛,神驚愕無比,彷彿看到了一個絕對不該撞見的人。
「你……你……你怎麼來了?」蘇忠平冷然一笑:「為什麼我不能來?我前改嫁,大喜的
子,難道我就不能來說聲恭喜嗎?」郭永坤怨言以對,也勉強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兩人沉默面對了幾秒,氣氛甚是尷尬。
郭永坤乾咳一聲,甚至連手都顧不上洗,就轉身快步出了洗手閭,直接向酒店門外走去。
蘇忠平緊跟其後,沉聲說:「郭主任,您這是要去哪裡?」郭永坤頭也不回的說:「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咦,您不是自稱新郎麼?婚禮都還沒結束,您這麼重要的男主角怎麼能走啊?」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出了酒樓大門,但蘇忠平突然加快腳步超前,攔住了郭永坤的去略。
郭永坤面再變,強笑說:「老弟你說笑了……我那隻不過是……嗯……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敢當新郎呢?唉,不瞞您說,從那時起一直到現在,我都渾身不自在,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那新娘怎麼辦?」郭永坤額頭冒汗,脫口而出的說:「我怎麼知道?您要是想跟她再續前緣,我絕對不會妨礙您!」蘇忠平用一種譏諷的眼光望著他:「你害怕了?你想跑?」
「你說什麼啊?我……我害怕什麼?真是笑話!」郭永坤突然聲俱厲起來,但眼神中已有掩飾不住的驚慌。
蘇忠平聳聳肩,目光已經轉為憐憫。
郭永坤驀地明白了過來,一拍腦袋,苦笑說:「我真糊塗……唉,石冰蘭一定已經跟你連絡過了!你當然什麼都清楚……」他的人彷彿突然失去了支撐似的,腳步虛浮,再被冷風一吹,滿腹的酒意猛然湧起,忍不住彎下「哇」的吐了起來。
嘔吐令他的身體更加虛弱,眼前幾乎發黑,腦子也暈得厲害,糊之中只覺得對方走過來攙住自己臂膀,用半強迫的方式扯著自己踉艙而行。
不知過了多久,等郭永坤稍微恢復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酒樓的一個小房間裡,明亮的燈光正懸掛頭頂。
「喝口熱茶,解解酒吧!」冷冷的說話聲響起,一杯熱茶已經送到手邊。
郭永坤茫然接過暍了兩口,抬起頭來,就見蘇忠平正坐在對面盯著自己,臉冷漠而嚴峻。
「好些了麼?」
「嗯!」
「要不要給你叫一碗醒酒湯?」
「不用了!」簡單對話後,是片刻的沉寂,然後蘇忠平再次開了腔。
「說真的,我們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之前我一直對你印象很好,我甚至覺得你是香蘭姐未來老公的最佳人選……實在想不到,你原來竟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惡!」郭永坤臉
慘白,但雙目卻
出兇光,重重放下茶杯哼了一聲。
「你不要再提石香蘭了!就是因為她……哼,我真心對她,她卻屢次拒絕了我,我大受打擊,這才產生了變態心理,把注意力轉移向那些女患者!」蘇忠平怒叱道:「呸,你還好意思強詞奪理!」郭永坤沒有理睬,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挑細選出來的那些女患者,雖然她們的
部都沒有石香蘭大,但也都算得上是」波霸「級別了,而且絕對都是美女。
哈,她們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有的是心臟不好想進行檢查,有的是例行體檢時正好撞在我手裡……別看她們平時一個個假裝矜持,可是在我面前全都乖乖脫光上身,袒出豐滿的大
子任我看、任我摸……「蘇忠平厲聲罵道:「那是她們信任你這個
科權威大醫生,以為你會有起碼的職業道德!他媽的你這個混球,你看看、摸摸也就罷了,為什麼還偷偷拍攝她們的半
照,連同個人資料一起整理成檔案?」他越說越是惱怒,突然揮手狠狠一個耳光,「帕」的摔在了郭永坤臉上。
郭永坤痛得哀嚎起來,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又消失了,伸手捂臉連聲求饒,一副低聲下氣的可憐模樣。
「別打、別打!是我錯了……我心竅,一時糊塗才做了蠢事……可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變態
魔的幫兇!那些照片檔案我只保存在自己家的電腦裡,我發誓真的沒有傳給其他任何人看過!」這幾句話說得聲淚俱下,但蘇忠平卻仍是面
鐵青,怒道:「你這個蠢貨!雖然你沒主動傳給其他人,但有人卻發現了你這個秘密,偷偷把照片檔案拷貝了一份帶走。然後他就
據這些資料來選擇受害者下手!多少無辜的女
就這樣淪為犧牲品,就連我老婆也……你他媽的難道都不會內心有愧嗎?」郭永坤哭喪著臉又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所有的罪名我都已經招供了,石隊長也答應過我,只要我在今天下午配合她的計劃,
身而出自稱新郎,把真正的目標引出來,她就對我偷拍的事不予追究……大家不是已經說好了麼,為什麼你……你們還要找我的麻煩?」蘇忠平冷笑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偷拍只是社會風化罪,只要當事人本身都願意放你一馬,冰蘭當然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但你犯下殺人的滔天大罪,她怎麼可能不追究?」聽到「殺人」兩個字,郭永坤彷彿被擊中死
一樣跳起,滿面驚恐之
,顫聲說:「什麼殺人?我……我沒有……真的沒有……」蘇忠平鄙夷的說:「你省省吧,對我申辯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警察!我只不過恰好看到了警方的檔案,上面寫著整個經過。你去年九月偷拍一個姓李的女心臟病患者,結果被她發現了。
她威脅要告發你,你一不做二不休,買通護士用藥物害死了她,然後偽裝成心臟病突發的假相……你就別搖頭否認了,冰蘭她們已經調查得水落石出了,人證物證俱全,不信你就自己看吧!「說完,他拉開屜,取出那份檔案,扔到了郭永坤手邊。
郭永坤顫抖著拿起,只看了一半就臉如死灰,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
半晌,他慘笑著搖搖頭,喃喃說:「我真傻……還以為可以僥倖瞞過去,原來早就敗了……可是,你老婆為什麼一直都不揭穿呢?難道她……只是為了要我配合她演好下午的這場戲?演完了就過河拆橋了?」蘇忠平默然。他這些天從未跟石冰蘭直接聯繫過,因此也並不瞭解她的真實想法,不過從情理上推想,郭永坤說的應該就是事實。也就是石冰蘭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郭永坤是個殺人兇手,但卻暫時裝糊塗,僅只追究罪名較輕的「偷拍」事件,並承諾只要他配合引出
魔,就不追究這項罪名。
但實際上這只是個文字遊戲罷了,事後她自然還會逮捕郭永坤,罪名則是更加嚴重的謀殺罪!由於這不在她承諾的範圍之內,所以郭永坤就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自習「吃了。
這一瞬間,蘇忠平腦子裡閃過「不擇手段」這四個字,心中一陣慨。
——換了過去的子,是絕對不會施展這種伎倆的。雖然既沒有違背法律、也沒有出爾反爾,但畢竟是利用別人的恐懼心理,從一開始就存心欺騙、利用,是過去的她絕對不層為之的。
——然而現在,一向正直的子也開始「不擇手段」了,目的自然是為了擒獲
魔報仇雪恨!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其實已經更加「不擇手段」,比她改變得更多!
——是的,必須不擇手段!而且還要比魔更加心狠手辣,才能打敗他:想到這裡,蘇忠平的心腸陡然剛硬起來,沉著臉說:「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法網恢恢,殺人償命,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別說了!你……你別說了!」郭永坤帶著哭腔懇求,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於地,眼淚鼻涕一起滾落面頰。蘇忠平卻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冷笑轉身,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
晚上九點整。西湖酒店大門口。
婚禮已經結束了,意猶末盡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魚貫而出,一邊打著飽隔噴著酒氣,一邊談笑議論著今晚的所見所聞。
男人們普遍興高采烈紛紛半開玩笑的說這次真是大飽眼福,欣賞到有生以來最無邊的一場婚禮。而新娘子的
和大膽更堪稱空前絕後,令他們津津樂道永遠都難以忘懷。
女人們則表情各異、神複雜。固然有不少人嘖嘖稱讚新娘的容貌、氣質和身材,但更多人都是一副既羨慕又嫉妒的模樣,還有少數人則滿臉不層的表情,低聲說都是大肚婆了還這麼不知自重,穿得如此暴
來勾引男人,簡直是給本市的女警抹黑!
本就不配叫做「第一警花」,乾脆改成「第一
際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