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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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阿威的思緒。

他忙減慢車速,取出手機一看,哈,正是「獵物」打來的電話。

控制著興奮的心情,阿威將車停在路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冰嗎?嗯……我正在外面閒逛,想找個地方享用晚餐……什麼,你要請客?好啊,我知道有家新開的西餐廳很不錯……好的,那麼回頭見!」電話掛斷了。阿威深呼了一口,心臟砰砰跳動起來。

這是石冰蘭第一次向他發出邀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是一點也猜不透。

——難道她不死心,還要繼續試探我嗎?可是按理說她應該明白,第一次試探既然徒勞無功,第二次也註定是白費勁了!

阿威心裡轉著念頭,腳下已重新踩動油門,飛快的驅車駛向約定的餐廳。

※※※※燈光柔和,環境優雅,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裡飄蕩。

「第一次和你出來吃飯,應該我請才對!」阿威將菜單遞給服務生後,轉過頭來,笑著對石冰蘭說。

「威哥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差不多是一家人了,誰請還不是一樣嗎?」石冰蘭面笑容,但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沙啞,臉也比較蒼白,不過雙卻飽滿鮮豔,很明顯是擦了口紅。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雙眼,旁邊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無法看清她眸子裡的神

而衣著也跟平時不同,此刻她很少見的沒有穿警服,換上的是一套清涼的細肩吊帶裙,前微微出一點溝,並不會讓人覺暴,但是那對豐滿無比的巨卻更有呼之出的立體了。再加上裙下的修長玉腿包裹在絲襪裡,翹起的玉足踩著的居然是款式大膽的涼鞋,令她平添了一種懶散嬌慵的風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著她。

從表面上來看,這女警似乎一切正常,言談舉止一如平時,完全不像是剛剛被丈夫拋棄、傷心痛苦的離婚女子。

不過,那副墨鏡卻實在顯得突兀。阿威銳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彷佛已看到了墨鏡裡那因哭泣過而紅腫未褪的雙眸,正出無窮無盡的傷心痛苦。

「小冰,我聽說你……這幾天跟蘇先生鬧矛盾了,是嗎?」阿威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石冰蘭「嗯」了一聲,牙齒咬了下嘴,用平淡之極的聲音說道:「不止是鬧矛盾,我們已經離婚了!」

「啊!你們真的……離婚了?」阿威做震驚狀,失聲說:「這……這……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我們那天晚上……」

「不,跟那晚的事毫無關係!」石冰蘭立刻打斷了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與你不相干。」阿威還想再說下去,但這女警卻做了個堅決的手勢,不容辯駁的說:「不談這個啦。嗯,我今晚是為了謝你,才請你吃飯的。」

謝我?」

「是的。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那天晚上拍攝的錄影寄出去後,那個俱樂部很快就給了我回信,同意我作為新會員參加本週的活動啦!」阿威忙連讚了幾聲「那就好」,心中卻是一陣冷笑。他本不相信這女警會把錄影寄給任何人。

「不過小冰,我還是反對你去參加這種活動。」他假惺惺的說:「這些人都是變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石冰蘭淡淡一笑:「我一個人的話,就算想參加也參加不了。必須是『主人』和『奴』同時參加才行。」她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說:「所以我今天請威哥你吃飯,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再扮演一次『主人』的角!」阿威愕然。聽這女警的語氣,難道真有這麼一個SM俱樂部存在,而她也真的要去參加所謂的「」嗎?

「如果你不願意陪我去,我也不會怪你的……」

「願意,當然願意!」阿威趕緊聲明,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齣戲到底想怎麼唱。

「謝謝!我替姐姐敬你一杯,也預祝我們馬到成功!」石冰蘭似乎十分動,拿起一支剛開的名貴紅酒,將雙方的杯子都斟滿了。

兩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蘭卻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這時菜已經陸續端了上來,兩人就像一對認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邊談邊吃了起來。

酒,也沒有少喝。石冰蘭的興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沒有推辭,每次都是一飲而盡。至於阿威喝多少,她卻毫不在意,喝到後來,她的俏臉上泛起了明顯的酡紅,就跟桃花盛開似的,看上去倍增嬌豔。

「差不多了,小冰!你已經喝了好多杯了!」阿威假意關心,伸手做勢去攔阻她斟酒。

「嗯,這瓶喝完就不喝了!」石冰蘭平靜的說著,拿過酒瓶,再一次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小冰……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阿威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就算我不能幫你的忙,也比你這樣喝悶酒好吧!」石冰蘭微蹙雙眉,默然了片刻後說:「心事嘛,我倒沒有。不過最近聽說了一個悲劇故事,覺得很慨……不知道威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當然有興趣啦。聽故事嘛,哈,我最喜歡了!」阿威忙坐直身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石冰蘭把玩著酒杯,眼光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裡。爸爸和媽媽都很疼愛他。他十分聰明,書也念得很好,從小學到中學,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假以時,一定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長大以後也一定是第一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劇,不但令他從幸福的天堂跌入地獄,也改變了他的一生。」石冰蘭說到這裡,抬頭望著阿威,只見後者正仔細聽著,一副很興趣的表情。

「什麼悲劇?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雙亡了?」石冰蘭搖了搖頭:「比那個更嚴重!有一天這個男孩放學回家時,竟然撞見母親在跟姦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傷了那個姦夫,結果因為過失傷人罪被判刑三年。他的父親氣得心臟病發作去世了。而她的母親無依無靠,只好改嫁給了那個姦夫。」阿威發出一聲驚歎,面同情惋惜之:「真慘……唉,果然是人間悲劇。這男孩也太可憐了!」

「可憐的遭遇還在後面呢!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獄,正準備開始新生活,卻又突然遇上一場大火,燒成了重傷,就連面容都給完全燒燬了,令他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現了。這位叔叔告訴他,當年的姦夫要對他趕盡殺絕,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到國外去,學好了本事再回來報仇!」阿威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聽起來好像很悉……覺有點像三港片的橋段呢!」石冰蘭恍若未聞,又喝了一口酒,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於是在這位叔叔幫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國外,改名換姓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發誓,要讓自己的心靈跟燒壞的容貌一樣的醜陋惡,所以他拒絕整容,平常都戴著一個巧的面具,發憤學習著各種知識和技術……許多年後,他終於長大成人了,以一個全新的身分回到了國內,開始了復仇的計畫。

「然而他的仇人,那個害慘了他的姦夫,已經離開人世了。他的親生母親也已長眠。他大失所望,本來想就此作罷,但那個叔叔卻鼓動他說,仇恨是不能就這樣罷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經死了,那就要讓對方的下一代來償還血債!」阿威不動聲的說:「如果這真是一個故事,那麼姦夫下一代應該是女孩,而且是個美女,劇情才夠引人。」

「嗯,你說得很對。那我就話分兩頭,來說說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那個姦夫的女兒,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男孩的母親就改嫁到了她家裡,成為了她的繼母。雖然彼此沒有血緣關係,一開始也曾鬧過彆扭,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她和繼母的情越來越好,到後來跟親生母女也沒有什麼差別。

「有一次這女孩無意中知道了,原來繼母還有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那個男孩——因為犯了罪,正在坐牢,並且跟繼母斷絕了母子關係。她好奇之下,跑去向繼母詢問究竟。繼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著眼淚,傷心絕。」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個可憐人啊!這樣不幸的遭遇,連我聽了都覺得心酸呢!」阿威說著擦了擦眼睛,彷彿被氣氛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絲淚光。

「當時女孩並不清楚前因後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這場悲劇。她只是對繼母十分同情,並天真的想,將來一定要把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找回來,讓繼母和他團聚。然而事與願違,那男孩出獄後就去了海外,失蹤了。當時有謠言說他葬身於一場大火,繼母為此哭得死去活來,但卻又堅信兒子其實還活著。

「女孩慢慢長大了,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這一年,爸爸和繼母雙雙去世,臨死之前,繼母突然用最後的力氣叮囑女孩,如果將來找到了她的兒子,拜託女孩務必好好照顧他。雖然女孩含淚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那個男孩早就已經不在人間了。」阿威聳聳肩,做了個遺憾的手勢:「就是說她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了……嗯,那等待她的,似乎就會是另一個悲劇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說中了!不久前,那個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佔有了她,不僅在她身上發洩了野獸般的慾望,也盡情宣洩了對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變態的是,他還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來,當著女孩的面徹底銷燬掉了,連一點渣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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