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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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長出一口氣道:「鳳姐姐,你卻不知道,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

虧得寶玉走了。我只還怕若是他直接問可忘了他的生我怎麼說。」寶玉又走了幾處,眾人似乎都忘了他生一般,不管寶玉如何說只裝作不知,寶玉索賭氣也不問了。不覺這已是四月二十六,仍無人同寶玉慶生,更沒有下人們準備的場景。寶玉這才信了,是諸人都將自己生給忘記了,不免心中賭氣,一大早騎馬往外頭去了。

先去悼紅軒尋薛蟠柳湘蓮,卻被告知二人昨兒便往南邊遊玩去了。又折回城來去找馮紫英,門上的人說馮紫英公差去了,寶玉不死心,問可留下話來,那家人只是搖頭。寶玉心中不免更氣:自己家裡人都忘了自己生也就罷了,連最好的幾個哥哥也都不記得!你們都忘了也罷了,難不成我自己不能給自己慶賀一回?想著便騎馬往岳陽樓去了。

不一時來至岳陽樓,想起昔眾兄弟都是在此聚會,可今天自己生卻偏偏獨身一人,不免更是不。小二見了寶玉自然認得,忙接過韁繩拴好馬引寶玉進了酒樓,一面問道:「賈二爺今得閒,請問您是幾位爺?」寶玉見這小二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免更氣,道:「只我一人。」那小二自是會察言觀,見寶玉面不善,也不敢多問:「是,二爺是吃茶還是喝酒?」寶玉道:「只管將你們這裡的拿手菜都端上來,有好酒也只管上!」小二道:「二爺,您也知道,小店裡拿手菜沒有二十道也有十八道,您自己一人兒……」寶玉終於忍不住了,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啪的拍在桌上喝道:「怎麼?難不成我還吃不起的?在這裡聒噪什麼?」小二唬了一跳,心想這賈二爺平裡最好說話的,怎麼今這般暴躁?也不敢多問,只拿了銀子下去了。不一時酒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寶玉也無心吃菜,自己斟了一杯酒乾了,心中卻不是滋味。

剛要倒第二杯,卻聽有人道:「二爺,果然在這兒呢!可讓小的找的好苦!」卻是茗煙進來了。

寶玉白了茗煙一眼道:「你來做什麼?」茗煙拱手道:「二爺,二讓我來找二爺呢。」寶玉一喜,心想難道是她們想起來了?忙問道:「哪個二?可說了有什麼事?」茗煙道:「是寶二說要找二爺的,至於有什麼事,襲人姐姐只說是二讓我出來找,並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見寶玉面不好,忙又道:「二爺,小的卻是不知,只是襲人姐姐說是要緊事兒,小的才跑了大半個京城尋二爺呢,還請二爺快快回去吧。」寶玉聽了這才坐不住了,起身往外頭走,一面斥責道:「你這糊塗東西,既然是要緊事怎麼也不問清楚的……」茗煙因叫小二道:「可付了銀錢?」小二道:「二爺付過了。」茗煙小聲在小二耳邊道:「這桌子酒菜都不許動,一會兒我帶人來吃。」小二答應了,茗煙這才出門追著寶玉去了。直陪著寶玉到二門上,將寶玉扶下馬來,寶玉急急地進去了。茗煙將馬韁給門上的小廝,又叫上平好的幾個狐朋狗友笑道:「走,今兒茗煙大爺請客做東,都跟我去岳陽樓吃酒去!」卻說寶玉回到園子裡,問門上的婆子道:「寶二呢?」不等婆子說,卻是襲人往外頭來了。寶玉忙跟襲人往裡去,進了怡紅院自己臥房,卻不由愣住了。只見一屋子的人卻是都坐在榻上,上頭並了兩個炕幾。

鳳姐見了笑道:「喲,壽星可算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們便要開吃開喝了。」寶玉一愣,問道:「你們……你們不是都將我的生給忘了?」湘雲道:「誰又忘了呢?這不是大夥兒都記著呢。」一面同襲人一起將寶玉的外罩脫了,將他拉上正席,在黛玉寶釵中間坐定了。

寶玉仍有些發矇,因問道:「那前幾你們怎麼都不說?」說著看著黛玉,黛玉笑道:「可不關我事,都是三妹妹的主意,你只問她。」探聽了忙道:「林姐姐!你……你怎麼冤枉好人!二哥哥,你可不能信林姐姐的,我只是說那一年你過生,中午府裡擺了酒也稀鬆平常倒也沒什麼意思,倒是晚上襲人晴雯幾個湊份子給你擺了一桌壽酒,又喊了我們幾個來偷偷地吃喝,我只想著那會子姊妹們一塊兒多快活,今年不如也照那回那樣辦,瞞著你可不是我的主意。林姐姐,你汙衊我,我可不饒你的!」說著便將黛玉按倒在炕上去瘙癢。眾人也都跟著起鬨,哪知探卻是最怕癢的,不一會子卻被黛玉製住了連聲求饒。

寶玉笑著將黛玉一把抱起來道:「我自然相信三妹妹不能想出這種壞主意的。」黛玉嬌嗔道:「好好好,你的三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那你還抱著我做什麼?好沒意思,快鬆手……」不等她說完,小嘴已經被堵住了。

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回道不盡千載在紅樓心不甘一朝圓夢(大結局)卻說寶玉將黛玉橫在身上強吻了一氣,眾人也都跟著起鬨。鬧了一回寶玉方鬆了口道:「林妹妹,你若是這張小嘴還這麼不饒人我定要重罰的。」黛玉嬌著坐起身來,擦了擦嘴角上寶玉留下的口上啐道:「呸!就知道欺負人家,怕了你不成?」說話間卻是移到了妙玉身後躲了起來。

寶釵道:「好了,我說兩句。寶玉,今兒是你和平姐姐的生,咱們姊妹們備下了這一桌酒席雖不隆重,也是一點心意。」寶玉笑嘻嘻的道:「這個自然,都是咱們自家人,倒比往年做生那許多外人亂糟糟的來得有趣得多,多謝姐妹們了……」寶玉說著便要去貼上寶釵。

寶釵忙攔住了道:「你且等我說完。」寶玉只得又坐了回去。寶釵道:「今兒雖是你和平兒姐姐的生辰,本該是最大的,咱們今喝酒行令,樂上一回……只是我們還都希望你別在席上混鬧……」鳳姐笑道:「這話是正經,不然又不等咱們吃完,寶玉這魔王一定會胡鬧起來。」警幻也打趣道:「若是寶玉混來,就將他捆住了丟到門外頭去,到時候咱們姊妹便自在了。」眾人也都跟著叫好,寶玉只得道:「罷了罷了,我今兒在席上不鬧就是了,只是……等散了席你們一個也不許走的!」眾人都紅著臉啐他。

又鬧了一回,眾人方坐定了。自然是寶玉坐了中間,右手是黛玉、妙玉、李紈、麝月、鶯兒,左手依次是寶釵、鳳姐、可卿、警幻、探、惜、湘雲、鴛鴦、襲人、晴雯。今本也是平兒生,眾人都推平兒挨著寶玉坐,平兒死活不肯,只在晴雯和鶯兒中間擠著坐了。還有如花似玉二姐妹,更是不肯上頭來坐,說是要在下頭給們唱曲取樂,眾人勉強不得,只得罷了。

一時一屋子鶯鶯燕燕十餘個人擠在一處好不熱鬧,眾人都給寶玉平兒祝酒,寶玉更是敞開了喝,來者不拒,不一時便已喝得有了幾分酒意。趁著姊妹們各自說笑,寶玉眯著眼將桌上的人看了一圈,都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環肥燕瘦雖各都不同卻都是一等一的姿。寶玉不覺也有些慨,一時呆住了。

可卿先看見了,捅了捅一旁的鳳姐,朝寶玉努了努嘴。鳳姐笑道:「寶二爺,這是發什麼呆呢?別人都說笑,你只在這裡偷聽,可是要罰酒的。」寶玉也笑道:「好好,我認罰。」說著一口將酒喝了。寶釵給斟酒,寶玉接了又端在手裡說道:「姐姐們,妹妹們,今兒咱們這麼聚在一起我心裡實在是喜歡,真想著就這麼陪著你們,直到咱們都老了,歿了,化成灰,化作一股煙還在一處……」不等他說完,寶釵已經輕輕桶了寶玉一下,另一旁黛玉掐了寶玉的臉道:「又混說了、這麼高興的子,什麼死了活了的?」寶玉也笑著握住了黛玉的手道:「是呢,瞧我這嘴,本是心裡開心的,說出的話來卻這麼不中聽,該罰該罰!」說著又喝了一杯。

寶釵又給倒上了,小聲道:「慢點喝,看一會子喝多了難受。」寶玉笑道:「知道了。不如這樣吧,咱們來行令可好?」湘雲道:「行什麼令?那些文縐縐的我可不喜歡,我還是和晴雯姐姐划拳的好。」鳳姐也道:「那些我也說不來,你們玩兒你們的,我們猜拳就罷了。」寶玉道:「既然是大家一起取樂,分散了倒沒意思,咱們不如便行個再簡單不過的,今兒既是我生,便由我做令官,從我開始擲骰子,數道誰便由誰說句詩也好,吉祥話兒也好,笑話也罷,我再敬他一杯酒,可好?」眾人聽了都覺簡單有趣,便都附和。寶玉吃了一杯酒道:「吃了這杯我便是令官,酒桌無大小,都要聽我號令。」說著便將骰子一丟,擲出個二和四來,數過去正是

眾人都拍手,最不會說話,支吾道:「我也不會說,可怎麼好呢?」惜道:「二姐姐,那會子你可是在我屋裡說了那許多話呢,還說不會說我可不信了。」探笑道:「就是一句話,說什麼不行?」其餘人也都吵著要說,更是說不出來。

寶玉笑著蹭過去摟住了的香肩道:「二姐姐不會說,不如我替她說了吧。只是,這酒你可不能賴的。」嗯了一聲,端起杯子就要喝。寶玉忙攔住了,笑道:「哪裡有這等便宜的?且喝了這杯才算。」說著換了個大杯,卻不給,而是自己一口喝了含在嘴裡,嘴對嘴餵給了。眾人都拍手起鬨,只得都吃了,臉上已是緋紅。

寶玉拉著的手道:「二姐姐,你雖是不善辭令,可我知道你最是溫順體貼的,從前都是我不成事,白讓你在孫家受了那許多苦……二姐姐,後我只要你每天都這般開開心心的。」還是不說話,笑著點了點頭,眸子裡卻有了淚光。

可卿將骰子遞給接了也一丟,兩個三點,也是個六。數完了卻是平兒。寶玉端著酒過去,平兒剛要起身卻被寶玉按住了,平兒道:「那我便祝寶二爺年年有今歲歲有今朝,什麼無案牘之勞形……我沒讀過書,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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